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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百七十六章 炮擊 文 / 西方蜘蛛

    他這一喊不要緊,立時就有三個蘇俄紅軍奔他而來。//這幾名蘇俄紅軍雖然聽不懂中國話,但他們從聲音中判斷出史慶陽是這股部隊的最高首長。

    於是,一個蘇俄紅軍向旁邊的兩個蘇俄紅軍發出指令,三個人不由分說直撲史慶陽,看那樣子是想活捉史慶陽。

    史慶陽見三個黑影響他撲來,為了不誤傷自己人,他大聲喊一聲:「口令。

    喊出後,對方沒有回應,史慶陽猜測到是俄國人。於是舉槍便朝來人射擊。

    第一發子彈被最前邊的俄國人擋住了。後面的兩個俄國人,藉著史慶陽掉轉槍口機會,一下子便衝到了近前。史慶陽再想開槍已經來不急了。一個俄國人縱身撲向史慶陽,把他撲到在地。

    一直跟著史慶陽的通迅員蔣立群,開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他發現有兩個人直逼史慶陽後,稍微楞了一下,這才明白這是俄國人打到了眼前。

    跳起來的俄國人把史慶陽撲到在地,另一個俄國人準備上前協助。

    沒想到,這時的蔣立群掄起步槍,朝著一個俄國人狠狠砸了過去。

    蔣立群的動作夠快、夠狠,落下去的槍托不偏不倚砸在第二個俄國人腦袋上。

    就憑剩下的一個蘇俄紅軍如何能制服的了連長史慶陽。

    別看史慶陽被撲翻在地,那是情況來的太突然,接著是他腳下又被一絆。在突然之下,他不倒才怪。

    史慶陽倒地後,發現那名蘇俄紅軍跟著壓在他身上。史慶陽不由分說,右臂一彎,肘部便狠狠卡住這個蘇俄紅軍的脖子上。緊接著他猛地一翻身,肘彎便迴旋到蘇俄紅軍脖子前面,跟著右手一搭·用力在這名蘇俄紅軍頭上一擰。只聽「喀嚓」一聲,這名蘇俄紅軍腦袋一搭拉,脖子斷了,立馬挺屍。

    史慶陽鬆開手·從地上跳起來,急忙觀察戰場局勢。

    這時,公路上還有幾處人群在扭打。史慶陽一看就急了,急忙

    「三排長。」

    現在的公路上已是亂成一團。由於黑暗中看不出人模樣,也很難判斷出誰是俄國人誰是自己人。只要有人稍一楞神,說不定就會被湊上來的人給上一刀。挨了刀子後,才知道是俄國人幹的·到那時,什麼都晚了。

    史慶陽在受到俄國人一擊後,認識到了俄國人厲害。他在想,如果這樣打下去,部隊非吃虧不可。說不定會有多少軍人在黑夜中犧

    他非常清楚自己連隊的戰鬥力。他帶的這支連隊新兵多,老兵少,大多都是十**歲剛剛成人的青年。

    三排長柳春明聽到史慶陽在喊他,便快速跑到近前。

    「連長·我來了。」

    史慶陽從聲音中聽出是柳春明,於是下命令:「帶上幾個人跟我走

    柳春明接著又喊聲出幾個人名字。

    這幾個人聽到喊聲後都迅速跑了過來。

    史慶陽臨時組成一支清掃隊,他要用這些人把戰士與俄國人分離出來。

    戰鬥打到現在·口令早被俄國人摸透了,再使用口令,無疑於引著俄國人用刀子往自己胸口上捅。捅透了,還鬧不清是誰幹的。

    史慶陽帶著十幾個人專往打鬥激烈地方去。//到了近前便喊:「是不是鄭少軍。」

    如果是我們戰士,一聽有人問錯了,準會說:「我不是,我是劉小偉。」

    得,這樣回答完全正確。用中國話說出這幾個字的必是自己人。於是放過他,轉向另一人。

    「你是誰?」

    問過後,對方遲疑或者答不上來·這必是俄國人無疑。於是,清掃隊員便上去三下五除二,或是用槍桶,或是用槍射,手榴彈砸也可已!

    一會功夫,就幹掉了好幾個俄國人。

    史慶陽這麼一干·戰士們也都明白了。碰到有人靠近,弄不清敵我時,便大聲問,「誰。」

    是自己人便立即回答名字,如果是俄國人,他哪能知道6連戰士叫

    胡亂答也就是胡亓錯。錯了沒說的,統統幹掉。

    這樣清掃了一會,史慶陽覺得還不是好辦法,接著改變主意。對通信員蔣立群說,「通信員,你向戰士們喊話,讓他們臥倒。」

    蔣立群是上海人,普通話雖然說的不太好。但對他的發音,戰士們還能聽個大概。就是眼前的俄國人,能聽得懂普通話,但對突然冒出來的上海話,肯定不行。

    史慶陽在身邊佈置好兩挺機槍後,便朝蔣立群說,「開始。」

    「6連臥倒,6連臥倒。」蔣立群趴在地上連著喊了幾聲。

    聽懂蔣立群喊話的戰士們立即趴到地上。就是和地人扭打的戰士也鬆開手,躲開俄國人,迅速臥倒在地。

    由於平時養成了習慣,連隊的一些指示通常都是通信員傳達的。所以,他們對通信員發出的指令也不會產生懷疑。

    公路上的中**人立時趴倒一大片。那些還準備找人打鬥的俄國人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他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打著打著,人都不見了,而且還趴在地上。

    正當這些俄國人沒想明白,還傻楞楞地站著時,史慶陽身邊的兩挺輕機槍響了。

    「噠噠噠!」

    密集的子彈像割麥子一樣,瞬間便將俄國人掃倒一大片。

    這股蘇俄紅軍一看不好,撒退便往回跑。

    跑的快的隱藏到黑暗中,跑的慢的則被機槍子彈攆上。射中後,一頭栽倒在地。

    經過一陣掃射後,基本消滅了突進公路上的俄國人。

    天空漸漸出現了魚肚白,些微的晨曦終於在戰士們臉上現出了幾點晨色。

    打了幾個小時的戰鬥,戰士們非常疲憊。

    好在一排和二排分別佔領了兩個制高點。山上的和樹林裡的俄國人囡為攻不下來,只能在遠距離進行射擊。他們放上多少槍,都會受到一、二排的火力回擊。

    史慶陽終於有了喘息機會,他開始命令電台兵與我上級聯繫。

    一陣嘀噠響聲過後,電台兵高興地對史慶陽說:「連長·聯繫上了。」

    「給我。」史慶陽從電台兵手裡抓過話筒,一口氣地匯報了6連受伏擊位置。

    不一會,天空傳來呼嘯聲。

    密集的炮彈紛紛落向對面樹林和俄國人佔領的高地。

    強大的炮火把守在那裡的俄國人炸的東跑西躥。再不跑,非得被炸成爛泥不可。

    幾天戰鬥中·蘇俄紅軍領教了中**隊炮火威力。他們非常害怕中**軍隊的地毯式轟炸。其密集成度,猶如天上下冰雹般細碎。一次過去不行,還要反覆來上第二遍。所以,在這樣強大的炮火打擊下,沒有過硬的掩體工事,還留在這裡,其結果必死無疑。

    沒辦法·這股俄國人只好帶著遺憾,被迫倉惶撤走。

    炮火停下後,山頭已不再有槍聲,對面樹林也是一片悄然。

    這時,在一、二排兩個高地上有人開始站起來歡呼,公路上也有人舉槍給予以回應。

    署光撕破重重霧障,終於把第一縷光明撒到這片狼藉戰場上。

    史慶陽和指導員戴志簡單交換了下意見,便帶著幾個人奔向一排佔領的山頭。

    雖然沒有了槍聲·雖然消失了俄國人蹤影,但史慶陽仍然不相信俄國人會自動撤走。所以,他一到一排控制的山包上·即刻命令錢森構築工事。接著,又讓錢森安排人去佔領整個山頭的最突出位置。

    「錢森,佔領制高點,防止俄國人反撲!」

    史慶陽下命令道。

    「連長,俄國人不是撤了嘛!」副連長馬山跟在史慶陽身後問。

    「你相信叼著骨頭的狗,在沒有受到致命打擊時,會主動放下嘴裡的骨頭嘛!」史慶陽一邊向前走,一邊說,「從火力情況看,這股俄國人不像普通地方武裝。萬一他們沒走·或是殺回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危險的事。

    「那怎麼辦!如果在這耗下去,任務可就不好完成了,不如趁此機會,我們衝出去。」馬山說出了自己想法。

    「沒那麼簡單。一旦我們離開這些防守點·俄國人很可能這會撲過來。」史慶陽握著望遠鏡向遠處搜索。

    有兩個戰士抬著一具戰士屍體從這史慶陽身邊經過。

    史慶陽上前看了看,把犧牲戰士的帽沿正了正,對馬山說:「任務雖然重要,但這些戰士的性命同樣重要。」

    馬山楞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沒說話。

    「副連長,先把這裡工事修好,等管慶雄他們偵察回來再做決定。」史慶陽說完,又向二排方向走去。

    管慶雄帶著潘路偉和幾名戰士向山的最高處爬。

    由於沒有了槍聲,許多戰士都認為俄國人撤走了,這裡已經沒有了危險。所以,他們向山上爬時變得很輕鬆,對俄國人毫無防備。

    「注意俄國人。」管慶雄向衝在最前邊的那個戰士提醒道。

    管慶雄話剛說完,一串高射機槍子彈便射了過來。

    子彈帶著慣性,從這個戰士腹部鑽出兩個大洞,硬生生將身體斷成兩截。眼看著這個戰士一頭栽倒在地。

    「臥倒,快臥倒。」管慶雄驚慌地喊叫。

    眾人趴在地上,被高射機槍壓的抬不起頭來。

    「班長,我上去把他幹掉。」潘路偉向管慶雄請示說。

    「瞎扯。」管慶雄估算下距離,「太遠,到不了跟前。」

    「這你就別管了。」潘路偉又要呈強,擺頭向前偵察情況。

    「潘路偉,不許瞎糊鬧,」因為情況不明,管慶雄不敢做出決定。

    「班長,連長讓我們偵察情況,可我們連最高點都沒上去,怎麼交待啊!」潘路偉急了。

    管慶雄不是不曉得制高點的重要性。如果6連能佔領制高點,就等於控制了戰場主動權。但是眼前的高射機槍火力太猛了·不解決掉它,什麼都無從談起。想到這,他同意了潘路偉意見。

    「跟你去兩個人吧!」管慶雄不放心地說。

    潘路偉看看眼前的幾名戰士,「不用·這裡更需要人手。」

    「那好,你要注意安全。」管慶雄囑咐說。

    潘路偉繞開高射機槍視線,匍匐著向前摸去。

    潘路偉轉過了這個小山頭,匍匐著,漸漸接後近了高射機槍佔據的位置。

    潘路偉剛走,山頭上便出現了大量俄國人。

    管慶雄一看傻眼了。此時,處身於高射機槍之下的潘路偉·顯然也處在了俄國人包圍之中。只要他一暴露,必然受到俄國人全面圍

    為了引開俄國人注意力,管慶雄命令所有人一齊朝俄國人開火。

    這裡槍聲一響,剛佔領高地的俄國人便把各種火力射了過來。

    在受到我軍炮火攻擊後,這股俄國人並沒撤走。只是逃避開史慶陽視線,隱藏到了山坡下。等我軍炮火一停,他們又以最快速度重新衝了出來!

    我軍炮火打的十分猛烈,幾乎把山上草叢、樹木翻了個底朝天。

    俄國人丟下高地撤走時·一點都不擔心中**人會在短時間內衝上來。何況他們還早留了一手,在遠處架好高射機槍,枕戈待發。

    但是·當他們剛一出現在山頭上,便受到了管慶雄等人攻擊。這些俄國人也是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這支中**隊不但沒急著向公路方向逃跑,竟然還來奪取制高點。

    山頭上槍聲一響,緊跟著樹林裡也響起了槍聲俄國人的詭計暴露了。即然暴露了,那就啥也別說,開始打吧!一時間,四處重又響起槍聲。

    由於俄國人受到一排、二排兩個制高點的火力阻擊。他們只能用火力圍困,兵員跟本就衝不過來·短時間內還不能全殲眼前的中**隊。

    打著打著,俄國人便把槍聲停了下來。

    槍聲一停,山谷變得十分寂靜,雙方出現僵持局面。想走的,走不掉,想捉的又捉不成。

    這時的天空徹底亮了起來·還下起了毛毛細雨。縷縷雨絲帶走了僅存熱量,讓空氣變得更加陰冷。

    寒冷、飢餓,加上濃濃的晨霧一時間籠罩住了四周。

    戰士們依托在臨時構建的工事內,極力硬撐著不讓身體堆下來。

    史慶陽咬了咬牙,對電台兵說:「向炮兵報告俄國人位置。

    電台兵迅速向炮兵報告出蘇俄紅軍方位。

    幾分鐘後,天空再次傳來呼嘯聲,炮彈爆竹般在俄國人高地上炸開,隱藏在壕溝裡的俄國人被炮彈轟的四處亂躥。

    突然間,喊話聲沒有了。

    只見有兩個戰士迅速從史慶陽身邊躥出去,飛跑著分別奔向一排和二排陣地。

    不一會,從這兩個方向又間斷著出現了曳光彈,準確地飛向俄國人陣地。曳光彈一落,炮彈也緊跟著飛了過來。

    「轟轟!」炮彈命中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

    史慶陽認為機會到了,命令全連向俄國人所有陣地發其衝鋒,突破包圍。

    聽到進攻命令後,6連戰士們毫不遲疑地跳出掩體,拼盡所有力氣,集中火力向俄國人控制的高地發起攻擊。這時的每一個人都認識到,只要拿下這個高地,就能徹底擺脫俄國人圍堵。

    於是,三個排從三個方向一齊向高地攻擊。

    高地上的俄國人意識到了危險,開始拚命抵抗。

    一方拚命防守,一方拚命攻擊。

    一時間,高地周圍槍炮聲大作。迫擊炮彈、八二無後座力炮彈、四0火箭筒彈,全都被敵我雙方用盡、用活,其威力也發揮到了最大程度。

    這時的二排開始從最近處向俄國人高地挺近。不斷響起的喊殺聲,伴隨著子彈射擊聲漸漸逼近俄國人。

    突然,架在遠山處的那挺高射機槍又響了,強大的彈雨再次向戰士們襲來,打的周圍石子火花迸烈。

    潘路偉已經摸到了懸崖下,抬眼望著絕壁上的山洞急的兩眼冒火。眼瞅著近在十幾米距離的高射機槍,可就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步槍打不著,手榴彈又扔不上去。他試著比劃了幾次,也沒敢真出手。他怕扔上去,萬一投不進洞內,可能自己就會報銷。

    潘路偉可不想做這賠本買賣。俄國人沒消滅,反而自己沒了命,那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嘛!

    由於想不出主意,潘路偉只好在懸崖下亂轉。他猜想到了山洞入口肯定在山後。但是,攻擊時間已不允許他轉到山後了,沒辦法,只能在山洞下想辦法!

    潘路偉回頭看了眼正在向山頂攻擊的戰士們。有的被機槍射中,有的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心想,「沒辦法了,拼吧!」

    戰鬥一旦打到這種程度,不會再有人顧及什麼危險不危險,生命不生命,只要能消滅俄國人,取得勝利這就足夠了。

    潘路偉把身上所有物品都卸了下來,包括那支步槍。只留了一把刺刀和兩顆手榴彈。

    潘路偉把這兩件東西往身上一別,開始貼著石壁,斜著攀登懸崖。

    雖然山洞是天然的,但他的下方被人為處理過。特別是接近洞口處,被剷除了土層石塊,形成了陡立形狀。在沒有懸掛物的情況下,又沒登山設備,僅憑兩手攀上去,其困難程度是不可想像。

    潘路偉在攀登前看出了門道。

    因為山石的特殊結構,即使劈開了,在它與山體的內部上也留有一定的石稜。潘路偉就是看中了十厘米寬度的稜坎,想出了空手攀登的主意。直上直下不可能,但從一側入腳,還是有迴旋餘地。

    山洞裡的俄國人只顧著向我衝擊部隊射擊。山上的俄國人也忙著掃射.所有俄國人都沒想到,在他們背後,正有一個中國士兵向山洞攀登。

    管慶雄雖然被俄國人火力壓制著,但他一刻也沒停止對潘路偉搜索,唯恐他出現什麼意外。當他發現一個微小身影正在向山洞攀爬時,他想到了這人肯定是潘路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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