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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百零七章 步兵、坦克!! 文 / 西方蜘蛛

    朱竇陳斜視著孔晴方:「怎麼聽你這話,這麼彆扭呢!好像是一個罪犯說的話。別忘了,你可是革命軍人。」

    「是,我錯了。我改。」孔晴方繼續繃著臉說。

    「行了,行了。我剛才說的,是先記在帳上,現在,不是還沒捆你的腿嘛!該幹嘛幹嘛去。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了,無論如何,小命不能丟。」

    「是,不能丟,我媽還等著我回家,給我娶媳婦呢!」

    朱竇陳哭笑不得。他清楚孔晴方是在跟他貧嘴。但在戰場上,一個新兵沒有被槍炮聲嚇破膽,看見那些倒地的死屍不怵頭,與那些驚魂未定,見了死屍哇哇吐的新兵比起來,他能有這樣的膽量,應該說是十分可貴了。況且,他的這種不怕死勁頭,雖然危險,但從另一個角度講,也能喚發出全排人員的鬥志,這就是勇敢。

    「曹南,孔晴方是你班的兵,你處理吧!」朱竇陳覺得沒法再跟他說下去了,把孔晴方推給了曹南。

    這時,電台兵跑過來對朱竇陳說:「排長,隊長讓你匯報戰況。」

    朱竇陳低頭想了想:「斃敵5人,陣亡2人,受傷4人,沒有重傷號。繳獲槍枝….」想不起來似的問一邊的曹南,「四班長,多少

    「三支衝鋒鎗,還有一挺炸壞的高射機槍。」

    「對,還有若干物資。」朱竇陳接上曹南話茬。

    根據一線部隊匯報上來的情況分析。我軍傷亡小,敵人死亡人數也小。而且一場戰役下來,抓到的俘虜編號零散。

    206高地與200高地之間是條峽谷,谷低有一條簡易公路。

    突然,從山谷裡傳來了隆隆馬達聲,坦克履帶碾軋的山體可著勁顫抖。接著,有十幾架中國的戰鬥機從空中劃過,一種撕裂空氣的刺耳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地上是一股鐵流,天上是列陣出擊的雄鷹,凝聚成氣貫長虹之勢直指日軍。

    看到這一切,站在幾個高地上的中**人們,心跳速度加劇,全身熱血沸騰,許多人激動地流出了眼淚。

    被運送到喜界島的鐵甲洪流穿過山埡口,以野馬奔騰之勢一路狂奔。滾滾煙塵在溝底騰起,幾乎要隔斷山頭上觀望士兵們的視線。

    戰士們摘下帽子,向坦克揮手,表示了最大的敬意。身體立在炮塔上的坦克兵們,也以無比的自豪,揮手向山頂上的人給予回應。山上、山下形成了同仇敵愾,大有烈火燎原之勢。

    在坦克開過之後很久,步兵才緩慢接近山埡口。看的出,這些部隊也是在急行軍,但兩條腿的速度與坦克履帶比起來則有如蝸牛般地向前爬行

    望著坦克與步兵之間出現的相當大的空隙,人們意識到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時,從坦方向傳來連續炮擊聲,還夾雜著坦克航向機槍的點射聲。

    「轟,轟,轟!」

    「噠噠、噠噠!」

    隨後是一縷縷濃煙冉冉升起。

    朱竇陳大叫一聲「不好,坦克受到攻擊。」

    206高地的士兵們大驚失色。猜想著坦克兵受到攻擊的可怕窘境。

    朱竇陳大聲喊來電台兵,命令道:「立刻向隊長報告,坦克受到攻擊,我們前去支援。」佈置完後,也不等待上級命令邊向全排下達了戰鬥指令:…。

    「弟兄們,坦克遭到伏擊,跟我去救人。」

    二十多個士兵跟在朱竇陳身後,翻過山頂向山的另一頭衝去。

    軍人們憑藉著一股血性,哪管飛來的冷槍、冷炮,早已忘了腳下可能埋著的地雷。在荒草中跳躍,在樹木間穿行。

    「轟!」

    有人踩響了防步兵地雷。一名戰士左腿被炸斷,倒在血泊中。

    這是一種防步兵地雷,死亡率極小。踩上後,只在腿部造成傷害,其目的是要毀掉人的肢體,但不會一次殞命。

    這是按著一種作戰理論設計的。戰爭的最大副作用是增大經濟負擔,消耗人力、財力。當戰場上出現一名傷兵,則會有兩名身體完好的人去照顧

    如此的話,一顆雷炸傷一人,則會有三名戰鬥減員。而且炸傷後形成的恐懼,要比炸死一人後的憤怒效果更佳。

    再者,一名傷殘人員在戰後帶給國家的負擔,要比死了一個士兵的撫恤金高了許多。如果有大批傷殘人員留給敵國,從宏觀上講其戰爭目的是可想而知。

    因此,在戰場上,我軍可能經過的地方,敵方部署了大量防步兵地雷和反坦克地雷。

    樹上、草窠裡、石頭下,水溝旁,反正是能有人涉足的地方都安上了地雷,目的就要是讓進攻的我軍寸步難行,遲滯攻擊部隊速度。

    衝擊的戰士們停住了,有的救傷員,有的則等待著朱竇陳拿出躲過雷區的有效辦法。

    朱竇陳一邊搶救傷員,一邊通過步話兵,要求隊長把排雷兵派上來。

    孔晴方連蹦帶躥地跳到朱竇陳跟前建議說:「排長,不能等,那樣時間太長了。等我們到了,坦克早就完蛋了。」

    「你說怎麼辦?這麼大雷場不內用腿趟過去吧!」朱竇陳心有餘悸地說。

    「排雷。」孔晴方肯定地說。

    「我們又沒探雷器,怎麼排?」朱竇陳緊皺眉頭。

    「看我的,只要你們離我遠點就行。」孔晴方一臉輕鬆

    「你,不會是去趟雷吧!」朱竇陳驚呀地看著孔晴方。

    「不可能,還沒活夠呢!怎麼會去找死。」孔晴方哂笑了一聲,「你們,看我的就行。」

    「那,你去吧!」朱竇陳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讓孔晴方試一把了。

    孔晴方用刺刀砍下一根四米長的樹,把枝繁葉茂的樹頭鋪在地上,然後匍匐下身體推動著樹向前移動。

    這種地雷一般都是淺淺地埋在地下,或者是浮撂在地面,用雜草蓋住。然後將撞針拔到擊發位置,再用一根人眼很難發現的細線連起來,通過人可能經過的地方,結實地拴在過道的另一頭,在中間形成一根絆線,只要有人過來碰到這根線,瞬間地雷就會炸響。因為這片山地,地勢開闊,草多樹少,敵人使用了很多埋雷。

    那棵樹在孔晴方的推動下緩緩前行,散開的樹枝像一把大掃帚一樣,清除掉了過道上所有一米以下的障礙物。隨著這棵樹的前進,不時響起,「轟」「轟」的爆炸聲。

    孔晴方一連換了四棵樹,總算使部隊通過了這片樹木和荒草掩蓋著的雷區,漸漸接近了前邊的一個不大山頭。

    他們衝出雷區後,遙遙看見被阻在山谷裡的十幾輛坦

    山頭上,正有十幾名敵人,向山下的坦克射擊。步槍手追攆著逃出坦克的我軍人員,像是在靶場上進行實彈射擊一樣打的輕鬆。

    眼看著幾名穿著坦克制服的軍人應聲倒地。炮彈一發發地飛向坦克,中間還夾雜著迫擊炮轟炸起的煙塵。

    跑在最前面的孔晴方看見山頂上再一次閃現出火光,隨後,在山谷裡的一輛坦克就冒起了濃煙。看著被炸毀的坦克,兩名剛剛射擊完的敵人火箭手便肆無忌憚地從地上跳起來歡呼,嘰哩哇啦地叫著,根本就沒把山下的坦克兵放在眼裡。

    由於坦克部隊遭到突然襲擊,前後擠在一起,火炮不能發揮用。

    坦克兵沒了步兵掩護,乘員們的手槍又夠更不到目標。航向機槍因仰角不夠,受到限制,根本沒法對敵人形成火力打擊!

    這幾輛坦克有如鯨魚晾在沙灘上,動不得,跑不得,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眼睜睜地等人來救。

    山上的敵人看不見坦克救兵,自己又縷縷得手後,變得更加狂妄,大有全殲這支孤軍深入的坦克部隊之勢。

    山上,那名火箭筒射手再次抬起了裝填好的炮彈,半跪著向山下坦克瞄準

    孔晴方一見,驚呼不好,如果讓他們再次發射的話,不定山下哪輛坦克又會成了倒霉蛋。於是,正在向前衝的他突然臥倒、出槍、瞄準、扣動槍機,一氣合成地朝著那名火箭筒射手來了個超距離點射。

    「嗖、嗖」兩發子彈射了過去。

    那名火箭筒射手中彈後,還是勾動了板擊,身後躥出一股長長的火苗後,火箭彈斜著從一輛坦克塔頂穿過,飛向對面山坡。隨後,這名射手才丟下火箭筒,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裝彈手,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倒在他身旁的同伴,見他不動,便上前撥弄,這才看清,他已經被側面飛來的子彈打死了。

    這名敵人疑惑地把頭轉向孔晴方方向。當他發現了孔晴方後,便嗚哩哇啦地喊開了。接著,他扛起擲彈筒,瞄向孔晴方。

    孔晴方一見他在向自己瞄準,知道擲彈筒的威力不好惹,於是迅速來了個前滾翻,跳開了。他剛一離身,一發手雷帶著哨音飛了過來,炸彈在他原來趴著的地方落下,炸起的石塊四處飛濺。

    這時,其他敵人也發現了孔晴方。他們迅速地把槍口轉了過來,輕機槍、步槍子彈一起朝著他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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