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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合作 文 / 西方蜘蛛

    「大總統,國內來的電報!」

    一份電報交到了王恆岳的手裡。

    王恆岳看了一下,淡淡一笑,順手劃著一根火柴,點燃了這份電報。

    「怎麼了,國內出了什麼事了?」蔣百里好奇的問了一聲。

    「沒什麼,幾個跳蚤想要翻天而已。」

    王恆岳又是一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

    中央情報統計局。

    俞雷和戴笠面對面的坐在那裡,兩個人平靜的注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俞雷手裡把玩著一個只剩下半杯水的杯子,好像對這杯子的興趣要遠比坐在對面的戴笠興趣更加濃厚。

    就這麼坐了大約有二十來分鐘的樣子,俞雷終於開口說道:「很好,年輕人裡,和你一樣有耐心的人並不多了。」

    「謝謝,我還有很多要和俞局長學習的。」戴笠不動聲色地說道。

    俞雷放下了杯子,搖了搖手:「你不用和我學什麼,我也沒有什麼是可以教給你的。我兢兢業業奮鬥了那麼多年,才爬到了今天這張位置上,但你陞遷的速度之快,卻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軍事統計調查局副局長代行局長職責,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你這個年紀坐到的。」

    戴笠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欣喜或者驕傲:「我爬得即便再高,在大總統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能和俞局長相比。」

    俞雷笑了一下:「未必,未必,恆帥幾次要砍我的腦袋,總算他手下留情,再加上我的運氣好一些。不然的話,也許坐在這張位置上的人就是你了。」

    這兩個人,一個稱呼王恆岳為「大總統」,一個稱呼王恆岳為「恆帥」·親疏關係已經分得很清楚了。

    「你們兩個人究竟有完沒完了?」一邊陪他們這麼干坐到現在的賈浩洋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從一大早開始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現在又說了這麼一大通的廢話,你們閒著實在無聊·老子那裡的事情一大堆,究竟還辦不辦正經事了?」

    「啊,對,還有正經事要辦理。」俞雷好像剛剛想起來一樣,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了,咱們說正事吧。大總統走的時候交代,俄國人的『流血革命,計劃已經正式啟動·我們的任務就是挫敗這一計劃,並把參與此計劃的人一網打盡,無論是國外的還是國內的一.」

    他特別加重了「國內」的這兩個字:「戴局長,這份計劃你可能還不知道,具體內容你可以先看一下。」

    說完,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戴笠面前。

    戴笠草草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大概內容我已經知道了,其它的我回去後會仔細看的。」

    「這份計劃的實施·原本是由我們中統具體負責的,但考慮到要在幾條戰線、幾個城市同時和那些敵人作戰,所以我和賈師長商量了下·決定請你也加入進來,不知道戴局長有什麼意見沒有?」俞雷朝戴笠看了下,問道。

    「沒有。」戴笠的回答非常爽快。

    「好!」俞雷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就分工合作一下。還有件事,這一計劃非但有我的中統,戴局長的軍統,賈師長的警衛師,而且谷正倫的憲兵、楊方雲的戰略情報局,陸宣的情報調查局等各個機構也都會一切協助我們。我們有人打入了他們的組織內部,其它各個部隊也同樣有人打了進去,所以在實施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分外注意。」

    說完·俞雷仔細把分工安排了一下。

    戴笠被安排到了上海一線,他對此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只問了一個問題:「如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造成了誤傷怎麼辦?」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俞雷的回答顯得非常隨意:「他們既然不願意和我們資源共享,那事情的發展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我們只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這次行動只有一點要求,就是要以雷霆萬鈞的手段解決那些跳蚤!」

    「明白了!」

    「明白了!」

    戴笠和賈浩洋兩人同時答道。隨即,戴笠站了起來:「那麼我現在就回去準備,安排人手,我會親自去上海佈置。」

    說著,緩緩離開了這裡。

    看著他的背影,戴笠忽然問道:「賈師長,這個人怎麼樣?」

    賈浩洋在那沉吟了一下:「人很陰,很冷,秀才啊,我看這個人將來只怕是你最大的對手,你可得小心一些了。」

    俞雷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一.

    上海。

    這個時候的上海,黃金榮、嚴九齡等原來那些上海大亨,在國民政府的嚴厲打擊之下,紛紛垮台。

    而新的上海大亨杜月笙,在他聲望最鼎盛的時候,卻又忽然神秘「失蹤

    這個時候的上海幫派組織,一方面群龍無首,一方面又連番遭到政府打擊,日子相當的不好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王亞樵的人,和他所組織的「安徽旅滬勞工工會」出世了。

    這個由王亞樵與馬俊超等人組織成立的「安徽旅滬勞工工會」,目的是維護皖籍勞工的權益,號召皖籍勞工參加工會。

    在上海的安徽勞工,大多是歷年黃泛區發大水後逃難到上海的窮苦農民,他們在十里洋場飽受壓搾和地痞流氓的欺凌,淒苦無依。現在能有自己的工會組織為他們出面撐腰做主,非常符合他們的願望,因而踴躍參加工會。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安徽旅滬勞工工會」就擁有了萬餘名會員。王亞樵收取來的工會費,他並不納入私囊,而是拿出來供給門徒的生活費用,同時他本著「得人錢財,為人消災」的原則,只要聽說工會裡哪個工人受到別人欺辱,他馬上就叫其門徒去找人評理、出氣。凡是受人所托之事,自當竭盡全力·大家都敬重他為人豪爽講義氣,有上海灘小孟嘗之稱。

    而「安徽旅滬勞工工會」的前身,是王亞樵一手成立的「斧頭黨」。

    當時,李鴻章的族孫李少川也在合肥·聽說王亞樵的事後,立刻前來,請王亞樵為當時在滬的安徽勞工做靠山,建立一支能打能殺的隊伍,開拓上海灘的地盤。

    「上海灘上的這些孬種,向來欺軟怕硬,見到血就怕了。只要拳頭硬·這裡不愁站不住腳。」

    李少川走時,丟下了1000塊錢和50把雪亮的斧頭:「你大膽地幹,上海灘就是為你這樣的英雄而建起來的。」

    王亞樵不是那種聽了兩句好話就變得飄飄然的人。他將信將疑地召集了50個人,一人發了一把斧頭。這50把利斧出動了幾次,立刻哄動了上海灘。

    聚集在王亞樵旗幟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是安徽勞工。王亞樵不停地定做斧頭,很快,持斧頭的人達到千人之多。

    此後·老革命黨人柏文蔚從日本回到上海。王亞樵找到他說道:「柏先生,我想接收安徽會館,成立『安徽旅滬勞工工會,·專事接待、保護安徽來上海的窮人,不知行否?「

    「我想沒問題的。」

    得到柏文蔚的答覆,王亞樵便立即帶人來到座落在日暉巷的安徽會館。會館裡的館長余誠格此時早已聽說過王亞樵的大名,聽說他來到,連忙迎出門外:

    「王先生大駕光臨,幸會,幸會!我余某人早就盼望這一天了!」

    「是嗎?」落座後,王亞樵似笑非笑地問。

    「當然,誰不知你是我們皖人的驕傲,皖人的救星?敝館自李相國仙逝後·一直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難以維持呀。」

    「余館長既然難以維持,那正好,我們今天就是來接收會館的。」鄭益庵忙說。

    「什麼?」余誠格慌了:「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王亞樵說:「你主持會館,只顧贏利,根本不照顧旅滬的皖籍窮人。」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一向是把皖籍同鄉當作骨肉手足的。」

    「三年前·我們來這裡時,不是你親自將我們拒之門外的嗎?」

    「這,你們是?」余誠格努力回憶著。

    「不要說了。從現在起,請你收拾收拾走路,不要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余誠格哭鬧起來,但王亞樵絲毫也不為之動容。

    眼見求情無望,余誠格只好轉身跪倒在會館大殿內象徵皇權的萬壽牌前,磕頭如搗蒜,嘴裡高聲叫道:「萬歲爺啊,他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動槍,這公理何在?正義何在呢?」

    王亞樵看著余誠格腦後拖著的長長的、灰黃的辮子,嘴角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向旁邊一彪形大漢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剪動了一下,那彪形大漢立即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一步跨至余誠格的背後,拎起那根灰黃的辮子,齊根就是一剪。

    這一剪如同是要了余誠格的命,他慘叫-v聲,昏倒在地。他手下的人上前齊喚,叫醒了他,他抱起辮子,號啕大哭起來。

    王亞樵等人依舊冷若冰霜。傍晚時,他們走出安徽會館。王亞樵對余誠格說:「我是個急性子人,喜歡一步走到頭,本想今天就能接收會館的。但現在看來,要做三步走了,今天剪辮子,明天割腦袋,後天接收會館。」

    當夜余誠格收拾了一下細軟,連夜搭車回安徽老家了。

    「安徽旅滬勞工工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立了。

    但是讓王亞樵沒有想到的是,政府方面的人,居然會找到了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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