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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出訪 文 / 西方蜘蛛

    「總統,號戰列巡洋艦靜悄悄的停泊在水面上,正在那裡安靜的等待著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恆岳的到來。

    車隊飛馳而來,那些正在到處巡邏的憲兵、警察頓時如臨大敵。

    一輛卡車率先停下,大量荷槍實彈的衛兵從車上跳了下來,立刻警戒住了周圍。

    隨後幾輛中國自產「華龍」牌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是中國參謀總長蔣百里、海軍總長程璧光,外交總長顧維鈞……

    「不就是一次出訪,要弄的那麼如臨大敵做什麼?」當中一輛轎車的車門打開,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恆岳從車裡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邊是和他整整交談了一路的國務總理王慶露、中央統計調查局局長俞雷、警衛師師長賈浩洋。

    王恆岳一邊朝前走著,一邊低聲說道:「情況大致就是如此。槐昭,我走後你必須把國內的民生建設抓起來,一刻不能放鬆。」

    「是。」王慶露在一邊應道。

    王恆岳隨即又停住了腳步,把目光停留在了俞雷和賈浩洋的身上:「我走後,俄國人『流血**『計劃一定會實施』還有國內的一些人也必定不肯安分,趁著我不在國內,一個個都會跳出來興風作浪,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不要留任何情面。俞雷具體負責,賈浩洋率領警衛師二十四小對待命,一刻不許懈怠。」

    「是。」俞雷和賈浩洋一齊說道。

    「1恆帥,時間差不多了上船吧。」阿樂走了過來。

    「好了,我走了,去美國。」王恆岳笑著一揮手:「國內就拜託你們了!」

    「大總統,一路保重!」

    「總統」號發出了汽笛長鳴,然後緩緩駛離。

    在它的周圍,才從海參崴歸來為大總統護航的巡洋艦「海籌」號、「驅逐艦「永豐」號,中國自行製造的巡洋艦「衛青」號、驅逐艦「飛廉」號,美國巡洋艦「凱末王子」號、驅逐艦「大笨鐘」號也都緩緩駛離港口。

    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恆岳出訪艦隊正式《》!

    站在「總統」號的甲板上,王恆岳心潮澎湃。

    自己打著美國歸來的身份,來到了這個時代現在卻有鬼使神差的真的要去美國了,是老天爺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歷史的必然?

    邊上的蔣百里也大是感慨:「—恆帥那,我曾經留學日本,也曾經去過德國,但美國卻還是第一次去那。這個國家之前是經濟大國但遠遠談不到政治大國沒有想到一次歐戰大戰,在造就了中國的同時也造就了美國。」

    程璧光也在一邊說道:「中國幾千年的政治制度不變,改朝換代卻非常頻繁而且往往通過戰爭和大破壞。美國從實用角度設計出一個國家,卻在短短200年成為最強大的國家,為什麼前者不能持久,後者卻能夠穩固?這一點我是始終都想不通的。」

    王—恆岳在那沉默了一會:「這是兩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問題。西方國家政治文化的源頭要追索到古希臘古希臘是一個海洋國家。而我們中國要追索到商周時代,那是一個大陸國家,一個大陸民族、農業民族創造的一種國家制度和政治文化。農業生產和工商業這兩種經濟方式是很不相同的。大部分國家應該說是農業民族和遊牧民族工商民族是比較特例的。

    所以我也贊成顧准的一個觀點,希臘的共和制度和民主制度是一個特例,很特殊的。,、

    一陣海風吹來,非常清爽王恆岳深深吸了一口:

    「西方的比如代議制、選舉制,等等這些東西比方說大家投票了要立法,這些東西都源於商業活動,沒有一個例外。

    而我們中國農民,歷來並不反對皇帝。農民只希望皇帝是個好皇帝,別是個壞皇帝。是個暴君就倒霉了,他是個仁君、明君最好。哪怕他糊塗一點不要緊,他派的官員是清官就好,為什麼?他需要保護,他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再打一個比方,他們是由許多馬鈴薯組成的一袋馬鈴薯,他們必須由上面賜給他們陽光和雨露。所以,一到天下大亂的時候,農民盼望的不是民主共和,他盼望的是真命天子!」

    邊上的人聽的非常仔細,這是大總統第一次議論中國和西方的政治制度。

    王恆岳接著說道:

    「美國人為什麼要建立政府?政府是保護公民個人利益的。為什麼要立法?是因為商業民主有契約觀念。市場面前人人平等,我們簽一個條約,這個生意就做成了。他用契約來解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問題,商業經濟關係問題,也可以來解決社會關係問題,就是是法律,法律是這樣產生出來的。

    所謂議員,無非是公民在政治上的代理人。他不覺得談判和讓價有什麼可恥,因為生意人就是要討價還價。討價還價的結果是必須讓步,所以,不同政治利益集團聚在一起立法的時候也是可以讓價的,這才有美國憲法的誕生,美國憲法的誕生被稱為『偉大的妥協』。

    這種觀念我們中國人有嗎?沒有!我們向來在國家爭霸之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觀點產生不了民主共和,只能產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是」

    「的確,現在還有許多人懷念皇帝制度。」蔣百里大是感慨地道。

    王恆岳沉吟著點了點頭:「皇帝制度好啊,出個明君,天下就太平了,老百姓就安居樂業了。你們說明朝的嚴嵩是奸臣還是忠臣?」

    所有的人都一怔,這還用說嗎?嚴嵩當然是個天大的奸臣。

    「是啊,他是個大奸臣,可從另外一外意義上來說,他又是個忠臣,而且是有明以來,一位難得的忠臣。」王恆岳微微笑了一下:

    「嚴嵩八十歲的時候,八十高齡的老人,充當皇帝科學試驗的小白鼠。因為嘉靖皇帝是要煉丹的,他煉好以後自己不吃,讓嚴嵩先吃。嚴嵩吃了以後還寫試驗報告。說臣昨天痛平淤血,臣服後渾身燥熱……那個時代忠於皇帝就是忠於國家啊,不忠於皇帝才是奸臣啊,曹操說他是奸臣,是因為曹操要篡漢獻帝的位。那嚴嵩沒有篡過位啊,他是壞人,不是奸臣。」

    這幾句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王恆岳卻一點笑意也都沒有:「實際上根本問題就是皇帝制度。**和獨裁的制度,注定了這些人都是這個下場。」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話鋒忽然一轉:

    「可是現在中國,卻還偏偏只能獨裁。我一直很重視中國的工業化發展,可要達到工業化沿海各省的目的,則國家非具有極權國家所具有的力量不可。而要使國家有這種權力,則又非賴深得民心的獨裁製度不為幾中國所需要者,也是一個有能力、有理想的獨裁……」

    王恆岳說著好像也被自己的思路帶了過去:

    「歐洲大戰之後,各國百孔千瘡,社會、經濟、財政、產業,無不陷於不可收拾狀態之中。在一個政府硬闖,瞎撞差不多要束手待斃的時候,於是一個最能應用心理的人,因緣時會,便挽救了這個國家。

    實事求是地說,我們民治經驗很差,民治傳統很弱,當前雖然國家已經完成統一,但危機十倍於歐洲任何的國家。在這種狀況之下,我們應該想想,那一種政治比較的容易實現,比較的可以希望使我們可以渡過空前的難關……」

    這話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深思。

    大總統的獨裁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又是在獨裁的基礎上,在那有意無意的推行著民主。

    一種奇怪的建立在完全獨裁基礎上的民主。

    「這是一劑猛藥,很猛。」王恆岳出神地道:「完全徹底的獨裁,用得好了,能救中國,讓中國強威起來,可要用得過量了,非把這個國家拖到懸崖邊上。所以我這個大總統那,當的是整天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了任何一點問題,對不起這個國家那!」

    「可再戰戰兢兢的,也得當下去,因為這個國家起碼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比你更加適合領導!」

    蔣百里的話不帶著任何的溜鬚拍馬,而是非常的認真、嚴肅: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內心也是反對你的獨裁的,但是你的獨裁非但沒有帶著我們走向深淵,反而創造了無數的奇跡。如果真的只有這樣的方式來能使我們中國強威起來,那我們有著這麼一個獨裁者也未嘗不好。」

    王恆岳淡淡的笑道:「可是我這樣的獨裁者只能有一個否則就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了,中國歷史上有無數的明君,也有無數的昏君。獨我由我而始,也應當由我而終。我,還有你們,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我們的國家打好基礎。」

    獨裁由我而始,也應當由我而終!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我們的國家打好基礎。

    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結束,除了他們的大總統王恆岳外。但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對於中國的未來,中國要走什麼樣的道路,也許這位大總統心裡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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