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來電的人2
手術室的燈依舊是紅的刺眼,藍昊然在外面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
火焰坐在凳子上,回想著今天的一切,想要從中找出一點線索,突然的有一個弱小的身影滑過他的腦海,火焰一下子便跳了起來,雙眼有神的看向了藍昊然。
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藍昊然那一身帶血的衣裳弄得皺起了眉頭。
換做是向嬴的那張臉,這帶血的服裝或許是沒多大的關係的,但是現在他,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其實也說不上是不順眼,而是做他們這一塊的,萬事都是小心為妙,現在的藍昊然是公眾人物,要是讓人看到他穿成這樣,難免不會引起一些事端,那麼這些年來的努力,或許就白費了。
「不知道裡面怎樣了?慕容逍遙怎麼都沒有叫人出來傳個話?」阿ken錘拳有些擔憂的問道。
「阿ken。」火焰皺眉看向了一旁的阿ken,他也是一身的血衣。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閃過,特別是在看到了那一閃一閃的監視器時,腦海中更是閃過了一個一個景象。
剛剛的那個小巷,他記得好像也有一個東西一閃一閃的,只是一切都太過於匆忙,居然忘記了好好的檢查。
「出大事了!」火焰氣的一拳狠狠地砸向了牆壁。
「二哥,出什麼事?」阿ken一臉疑問的看著火焰,藍昊然亦轉身看向了火焰,一臉的不解。
「不管了,阿ken,快,帶大哥去換身衣服,然後再找莫老爺子商量一個對策,製造出一個你們不在現場的證據。」火焰有些心急的說道。
「什麼不在場的證據?」藍昊然的眉頭微挑,似是在思索著火焰的話語中意思。
「大哥,我們上當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就是一個陷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我們趕到小巷那裡之後的一切,恐怕都已經被人拍了下來。」火焰有些情急的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阿ken狠狠地拽起了拳頭,雙眼四下瞄著,似是在找尋什麼物體想要發洩一下。
「好了,先不要管這麼多了,大哥,阿ken,快,你們快去換一身衣服,再找莫老爺子商量一下對策。」火焰催促道。
「那醫院這裡怎麼辦?」阿ken心有不甘的看了手術室一眼,他放心不下阿hen,畢竟那是他唯一的親弟弟。
「放心吧!這裡頭,一切有我呢!你們快走吧!」火焰推挪著兩人,視線往監視器那裡瞄了一眼。
幸好,這家醫院是自己人開的,否則,真的難辦了。
「好好看著,拜託你了。」藍昊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火焰的肩膀,兩人的眼神對視了一下。
此時的一切,無聲勝有聲。兄弟之間,只一個眼神便會明白對方想要說的是什麼。
「大哥,你放心吧!」火焰一副稟然的模樣,站直了身子。
焰幫的人,沒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否則,焰幫就不會在道上混那麼久了。
「阿ken,我們走!」藍昊然吩咐著一旁的阿ken,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首看後面一眼。
「二哥,我…走了。」阿ken看了眼藍昊然的背影,再回過身看了一眼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火焰一眼,帶著一份堅決的說道。
「嗯」火焰對著他猛一點頭。
淚水,就這樣在臉上滑落,雖然他知道這一轉身或許再也見不到阿hen的最後一面了,但是他的人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相信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就是阿hen想要做的,否則,他就不會用自己身子去保護老大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內,藍昊然和阿ken兩人已經換上了另一身裝束,兩人剛毅的面部沒有了方才在醫院的那抹慌亂之色,若不是車內還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提醒著兩人方才發生的一切。
「大哥,我們是回焰幫,還是?」阿ken轉過頭來問著藍昊然
「去莫家,我馬上給老爺子打電話。」藍昊然吩咐著,伸手去掏手機。
這才發現,手機放在了方纔那件血衣西裝的西裝袋裡,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伸手摸向了那個裝著血衣的袋子。
不知為何,在掏手機的時候,一顆心莫名的沉了一下。
「未接來電」藍昊然掏出手機的時候,那瑩亮的手機屏幕上一個紅色符號刺了一下他的眼睛。
「菁兒?」藍昊然解開了手機的鎖,看著未接來電的主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
下一刻,是驚喜還是什麼,一下子湧上了他的心頭,但是更多的是擔憂,他甚至都覺得右眼的眉毛跳得有些厲害了。
她為什麼會打電話給自己?為了感情的事情?他可不會認為以莫曉菁這樣的性子會用打電話的方式來解決,除非……
他不敢往下想去,腦海中竄過了火焰剛剛說的那句話,「陷阱」,既然今晚設下陷阱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是不是代表?
來不及多加思考,藍昊然立馬回撥了過去,只是端著手機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了。
「昊然」原本等待的音樂鈴音都沒有聽到,藍昊然就聽到了莫曉菁帶著些哭腔的聲音,那般的無助。
「菁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藍昊然幾乎是艱澀的開了口,連他自己都覺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竟帶著一絲顫抖。
「昊然,救我,靈兒,我…我們…」莫曉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一下子連話都有些說不太清楚了。
「你們在哪裡?我馬上就來。」藍昊然的聲音陡然的提高,握著手機的那隻手竟有些提不起勁了,特別是聽到了莫曉菁的那一聲「救我」之後,他只覺得內心翻滾的厲害。
「我們在……」
「嘟嘟嘟…嘟嘟嘟…」
「菁兒,怎麼了?」藍昊然情急的對著電話吼著,但是回答他的卻是那一聲聲的掛機聲。
「嘟嘟嘟」
「嘟嘟嘟」縈繞在他的耳邊,將他那一顆原本就懸著的心吊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