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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飛機失事 文 / 小橋老樹

    第一章飛機失事()

    五月的夜晚,各式各樣的燈光使天空顯得璀璨奪目,一陣微風旋轉著從廣場上空掠過,幾根枯黃的小草隨著微風,飄飄然地飛到了半空,慢慢地融入到深不可測的夜色中。

    小琳穿著透明的內衣,浴室裡偷逃出來的窄窄的光線,射在她裸露的皮膚上,使光滑的皮膚如玉石般柔和細膩,小琳對著正在沖涼的侯大勇溫婉地說道:「大勇,我在外面等你。」

    小琳紮好濕漉漉的頭髮,調低燈光,隨後把窗簾拉開。他們的家在三十四樓上,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透過大幅的落地窗,撲面而來。

    侯大勇全身赤裸著從浴室出來,結實的肌肉上還沾了些小水珠。妻子小琳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城市夜景,在幽暗的燈光下,妻子傲人的身材顯得更加性感。侯大勇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小琳,全身緊貼住妻子,雙手在其光滑的腹部滑動。

    自從丈夫參加軍演以後,雖說交通極為方便,小琳卻一直沒有和丈夫親熱,四個月,對一個成熟的女子來說,也是一段極長的時間。小琳頭靠在侯大勇肩上,輕輕說道:「大勇,多久沒要我了,我好想你。」

    「四個月了吧。」侯大勇親吻著妻子,漸漸地,妻子慢慢地興奮起來。侯大勇猛地抱起妻子,向裡屋走去,房子卻突然搖晃起來。

    侯大勇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在軍用飛機上,和妻子的相會,原來是南柯一夢。

    侯大勇是陸軍特種大隊指揮官,三十二歲,一米八二的身材結實勻稱,皮膚微黑,長期的軍旅生活,使他舉手投足間,帶著軍人特有的沉穩幹練。他率領特種大隊參加了為期一個月的多**演,軍演期間,軍演地溫度本應在十五度到二十度範圍,今年天氣卻十分異常,從五月開始,氣溫迅速升高,最高達到了三十八度,讓他和手下的參演官兵吃夠了苦頭。

    軍演在二零二四年五月十三日結束,侯大勇累散了架,上了軍用飛機,很快進入了夢鄉。因為參加軍演,他已經和妻子分手近四個月,睡夢中,侯大勇又夢見了親愛的妻子。

    飛機劇烈地抖動著,播音器裡傳來空乘人員的平和的聲音:「飛機遇到強氣流,暫時有些顛簸,請首長們繫好安全帶。」侯大勇向窗外看去,飛機已進入了厚厚的雲層,視線暗了下來,而抖動卻更加強烈。飛機上的乘客全是帶兵的各部隊領導,心理素質很好,遇到這種不常見的情況,都非常鎮靜,他們充分相信部隊飛行員過硬的技術,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時,窗外漆黑一片,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飛機似乎失去控制,猛地下墜。侯大勇心沉了下去,這次不太妙啊!又一道刺目的光閃過,一陣高溫突襲而來,在炫目的白光刺激和高溫的烘烤下,侯大勇意識開始模糊,妻子、女兒,還有父親、母親的身影不停地遠去,最終消失在無盡遠方,消失在無邊黑暗中。

    ……

    一陣清風拂來,侯大勇昏頭昏腦地睜開眼睛,躍入視線的是大片的綠草、潔白的雲朵。

    飛機失事!我還沒死!其他人呢?這是哪裡?

    侯大勇試著站了起來,擴胸、踢腳、扭腰,慢慢地活動身體,幸運的是一點沒有受傷。侯大勇很是納悶,飛機失事,為何自己完好無損,連軍服都乾乾淨淨,而且四周沒有飛機殘骸,草地也沒有任何燃燒、碰撞的痕跡。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廣闊的草原上,綠油油的草地看不到邊,草上帶著露水,盛開的花朵點綴其間,不知名的蝴蝶翩翩起舞,景色怡人,空氣清新。

    侯大勇打開身上攜帶的全球定位系統的軍用手機,奇怪的是,手機沒有任何信號,無法撥打。侯大勇納悶,這種軍方專用手機,無論在任何地點,只要不是專門屏閉,都可保證通信,為何在這卻沒有信號。

    「不管這是什麼情況,老天對我不薄,我侯大勇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妻子,女兒還等我回家。」侯大勇檢查自己身上的物品,身上一支「09」軍用制式手槍,二十發子彈,一支特種部隊專用匕首,這是在演習期間隨時帶著的傢伙。另外還有一個防風打火機,一塊手錶,二張信用卡。

    「可惜,資料被毀了,真讓人心疼。一個月的辛勞,許多有價值的總結,只有回家慢慢補上了。」

    侯大勇仔細觀察了周邊的地形、草地的植被,不禁有些納悶,自已為了搞好軍演,走了很多地方,看草種,這裡應在內蒙一帶,可是自已怎麼會在內蒙一帶,飛機失事是新疆以西。真是怪事。手錶指示下午3:50分,可現在明明是早上,這是怎麼回事?手錶也沒有壞,仍在正常的走,時間卻不對,侯大勇暗道:肯定是飛機失事時手錶也出了問題。

    面對這許多的怪事,侯大勇極為困惑,在草原上呆呆地坐了一會,安慰自己道:「即來之,則安之,難得清閒,就當這是草原一日游。」他決定直接朝南走,向南走容易遇到牧民,「要是碰到牧民就好了,可以來一碗牛奶,吃手抓羊肉。」

    但侯大勇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一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淋成了落湯雞;二是走了二個多小時沒有發現人活動的印跡;三是看到一具羊的屍骨,被嘶得十分破碎,很像是狼的傑作,有狼!看來近幾年環境保護得不錯,消失很久的草原狼又出現了,草原狼是群居動物,狼群攻擊力十分強悍,侯大勇摸摸腰上的手槍,自信心油然而生,十年嚴格訓練,自保應沒問題,但是最好不要遇到狼群,畢竟只有二十發子彈。

    一路走來,最擔心的狼群始終沒有出現,令侯大勇驚奇的是,這一段路草原保護得非常好,遠遠的地方,還看見許多次羊群,但明顯不是牧民放養的羊群,是野羊群,還有野牛群。

    走了五個小時,沒見一個人,侯大勇不禁有些沮喪,肚子咕咕叫,本想用手槍打只野羊,可是野羊是保護動物,還有狼群的威脅,子彈要用在關鍵時候,看來只有找點其它東西來將就對付,侯大勇運氣還是不錯,來到一小山坡前,發現一隻野兔,野兔非常機敏,迅速向前面一個小山坡逃跑。侯大勇抽出匕首,對準逃跑的野兔拋去,匕首準確地把野兔釘在地上。

    野兔看來營養不錯,提在手中沉沉的,毛皮光滑細膩。侯大勇正準備剖開野兔,無意中抬起頭,發現小山坡下面,淡淡地升起一小股細煙。

    啊,終於遇見人了。

    侯大勇跑下山坡,不禁目瞪口呆。只見小山坡下,四五個破爛的帳篷散亂地倒在地上,有兩個還冒著淡淡的煙,明顯是有人縱火。十幾個人渾身是血,倒在地上,除了兩個成年男子,其餘的都是老人、婦女和小孩。侯大勇迅速抽出手槍,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侯大勇迅速做出判斷:這是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兇殺案。

    因為軍演的關係,侯大勇經常到牧區,對牧民的生活很瞭解。牧區的社會治安相當好,很少有惡性案件發生,像如些嚴重的惡劣案件,在印象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侯大勇仔細察看屍體,卻發現有些迷惑,屍體上的服飾明顯不是蒙古服,樣式簡單古樸,布料粗糙,但絕不是蒙古人常穿的。不禁心中有些懷疑:這是在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民族?

    這時,一個老人低聲地呻吟了一聲。

    老人背部開了一個大口子,估計是被刀所傷,所幸刀傷不深,老人慢慢醒來,睜開眼睛,看見侯大勇,掙扎著想站起來。侯大勇撫著老人,用蒙古話說:「老大爺,不要怕,我是人民解放軍,我給你看看傷口。」老人使勁掙扎,無奈被侯大勇壓住,不能動彈,又昏了過去。

    老人的傷口要盡快處理,感染了就很是麻煩。

    侯大勇在倒塌的帳篷裡認真查找,沒有發現任何醫療設備,只發現一個類似類似針線包的東西,很粗糙的針,還有不知什麼材料的線。侯大勇心道:牧民的生活頗為富裕,為何這一家人窮成這個樣子,莫非是從其他國家私自越境的?

    侯大勇心中起疑心,手中工沒有閒著,點起火,把針和匕首簡單消毒後,把傷口縫上,然後找了點水餵給老人。處理完老人的傷口,侯大勇又在散落在地的帳篷裡找到一些很黑很硬的肉,這些肉不知是什麼肉,雖說外表很難看,用匕首切開肉嘗了嘗,味道還真是不錯。

    不一會,老人醒了過來。侯大勇扶著老人坐起來,把老人身上裝水的皮囊遞給他,老人本來非常抗拒,但見侯大勇沒有惡意,自已的傷口也被包上了,知道是眼前這個十分古怪的人救了自己,就順從接過了皮囊。老人打量著侯大勇:「這個人穿了一身從來沒有見的衣裳,很結實很精神,不是本族人,可也看不出是那族人,白白淨淨有點像中原人,可此人比一般的中原人強壯得多。他剛才說話像是草原上的語言,但又聽不懂。」老人用他的本族話對侯大勇表示感謝,見這名男子一臉茫然,老人又用其它幾個部落簡單的話表示感謝,侯大勇仍是聽得一頭霧水,卻也猜到老人是向他表示感謝。

    老人這時看見了被殺的其他人,發出了狼嚎一樣的悲鳴,抱起一個老婦,悲愴地對天長吼,又抱起一個小孩,緊緊摟在懷裡,把臉挨著小孩,久久不起。

    侯大勇非常同情他,卻也不做勸解,讓他盡情發洩。侯大勇很理解老人的心情。在邊境戰鬥中,他的戰士犧牲了不少,對於失去親人的痛苦,任何勸解都蒼白無力。

    侯大勇正在感歎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侯大勇敏捷地向左一個側撲,避過一支迅疾如飛的箭。接著又一支箭直朝侯大勇側撲的地方射來,侯大勇側撲後並沒有停止,而是就地一滾,這支箭帖著侯大勇的頭部插在地上,箭簇不停地顫動。

    侯大勇避過兩箭,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他先前下來的小坡上立著一騎,來騎射出兩箭後,抽出一把長刀,從山坡上衝了下來。侯大勇來不及解釋,拿出手槍,上膛、瞄準,動作一氣呵成,黑衣騎手很快就衝了過來,滿臉猙獰,長刀高高舉起。

    這時,那個老人使勁大叫了幾聲,黑衣騎手一勒馬,在侯大勇身前急停住,騎術極為高超。黑衣騎手提著刀盯著侯大勇,侯大勇很警惕拿著手槍,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老人來到黑衣騎手身邊,邊說邊用手指著侯大勇。侯大勇看見黑衣騎手臉色慢慢緩和下來,知道老人是向騎手解釋。黑衣騎手跳下馬,來到侯大勇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頭,站起身後,說了一陣侯大勇聽不明白的話。

    侯大勇用蒙古話向騎手回答,兩人各自說了一陣,還是大眼瞪著小眼,互相茫然。黑衣騎手轉過身,從戰馬身上取過一些肉塊,遞給侯大勇。侯大勇吃驚地看見,戰馬上赫然掛著幾個人頭。

    看到這一切,侯大勇不禁發出了一陣呻吟: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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