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機會教育(上)
話說小蠻,不情不願地上了船後,還頗頗回頭不死心地張望著。白嵐一摟她的腰,面帶微笑地將她帶進艙內。
「槿兒他娘,相公們,你不想,難道連孩兒們你也不想嗎?」白嵐溫柔地問話,讓小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嵐哥,不是的。因為有你們在家,所以我才放心嘛。」小蠻耍賴地半掛在他身上,被他抱在腿上,窩在輕輕隨船搖晃的吊椅上。
「放心?……那倒是。我看哪,若是你半年不回家,也一樣放心,是不是?」白嵐裝生氣地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說:「你也不想想,昊哥才來多長時間,你就跑出來沒個影的。雖說他嘴上不提,可心裡定是不好受。他可是等待了八年才與你長相聚呢,你也忍心?」
小蠻聞言,低下頭,小手在他的衣襟上劃呀劃的。
「再有,莫離也是這些年與你聚少離多的,好不容易把身邊的人與事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又……」見小蠻的頭越來越低,白嵐輕歎口氣,說:「算了,你知錯就好了。我也知道你這兩年被槿兒和雪兒栓得緊緊的,好不容易出趟門,自然想玩上一玩。這樣吧,轉年春暖花開,我們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能出來玩上一圈,你說如何?……蠻兒?」
輕輕抬起小蠻的下巴,不由得苦笑出來,……原來這也能睡著嗎?看這小臉……,想是酒勁又上頭了吧。搖了搖頭,白嵐輕輕抱起她,送到床榻上,拽過被子蓋好她。
才走出艙門,追風過來問:「蠻兒呢?」
「睡了,我的話還未說完呢……,好像我在唱催眠曲一樣,睡得可香了。」白嵐一笑,說:「我去給她熬點兒醒酒湯,等她睡醒後好喝。你去陪著她吧,也省得她睡得太熟滾下床來。這床太窄了……」
「嗯,好的。」追風點頭,推門進去了。
落日的餘暉灑在船頭時,小蠻也睡足睡好了。才揉著眼,打著哈欠,身邊就有人溫柔地問:「睡好了?渴不渴?」
「呃?」半瞇著眼的小蠻瞧清了追風那絕美的容顏,撫上那如瓷一般的精緻的臉,慵懶地一笑,點了點頭。
隨即一隻玉碗出現在小蠻的眼前。他溫柔地扶起她,將碗遞到她嘴邊說:「那正好,這湯的溫度剛剛好,喝了吧。這可是嵐哥親手做的,來,乖啦。」
小蠻聞言,只好先喝下才說:「人家又沒喝多少酒,頭也沒疼,嵐哥有必要這麼辛苦嗎?」
低頭舔了一下她嘴邊的水跡,追風笑了笑,說:「嵐哥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不過,蠻兒倒是又年青不少,可見是沒想我們吧,是不是?」
「哪、哪能呢,我想著呢。」小蠻暗自唾棄了自己一下,然後含情脈脈地抬眼先暗中去了眼屎看著他,身子如無骨般壓向他,輕聲說:「我呀,最想追風了,小風風抱起來手感最好了。」
追風的臉,如小蠻預期般粉紅起來,隨小蠻的壓力緩緩倒在床上,被她實在地壓在下面,「蠻兒,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晚上都睡不著了。以前即使不抱著你睡,知道你也在一個屋子裡,那也睡得香。可一離開你,我就睡不好覺……」
「怪不得小風風看起來都瘦了呢,來,讓我疼疼。」如他所願地吻上那已是半啟等待中的紅唇,輾轉了半晌,聽到門邊一響:「喝了吧……?哦,你們繼續,我一會兒再進來好了。」
「嵐哥,進來吧。」小蠻抬起頭,拍了拍追風有些迷失的小臉,沖白嵐招招手說道。
白嵐想了想,還是走進來,說:「我只把碗收起來就好,這就出去。」
「急什麼,嵐哥,過來坐一會吧。」小蠻向前探出小色爪,拽住他的衣襟,扯著他坐在下來。「嵐哥,你心裡也是想我想得緊吧,是不是?……嵐哥也別憋在心裡了……我想聽嘛∼」
白嵐瞥了眼追風,說:「一樣的話,還聽什麼,你知道就好了。」
追風一笑,起身向外走,說:「我去看看靖哥,也好久沒見他了。」
小蠻盯著白嵐的臉,嘿嘿怪笑道:「現在沒別人在了,嵐哥可是能說了?來嘛,人家想聽,真的想聽。嵐哥不想我,是不是?」說罷噘起小嘴來。
白嵐輕歎一聲,摟過她,小聲說:「你呀,明知我不可能不想你的,偏來捉弄我。有阿靖和凝露陪著你,你還想得起我來?別說好聽的來哄我,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能回來?該打的小東西。」
涎著臉的小蠻,嘻嘻笑道:「嵐哥別生氣了,生氣可就沒了那仙風道骨的韻味了。來,該打的小東西好好親一下最最溫柔的好相公,嗯啊,果然還是一樣的口感,記憶猶新哪。」
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明顯敷衍了事的她一眼,緊緊胳膊,吻向那朝也思暮也想的櫻唇上……
……「嵐哥,別停嘛……」
三日後,迎風破浪的海之劍抵達無憂島的碼頭。待小蠻走出船艙一看,碼頭上立著兩個站得筆挺的男人,正含笑地看著自己。
快步跑下去,然後張開雙臂衝了過去,一把將兩人都摟……半摟住,高聲問:「想我沒?想我沒?」
莫離親了她一下後,把她推向拓跋昊,說:「你總算回來了嗎?難道就沒動什麼歪腦筋嗎?」
小蠻一聽,吐了吐小舌頭,勾著他的脖子啵了一口,陪著笑說:「動了,動了,可是不是被英明神武的老狐狸給逮回來了嘛……,你還好嗎?狐狸老哥……」
莫離搖頭說:「就知道賴皮。你這個厚臉皮跟誰學的,竟是一點兒害臊也沒有嗎?」
「嘿嘿,我若是害臊了,你也一定還有說我的詞兒,我又何必浪費表情呢?」腰上一緊,回頭看著臉上平和眼裡卻風起雲湧的大叔一眼,甜甜一笑,小聲說:「大叔,我也想你呢,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喲。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有些癢,我們去泡澡好不好?」
一句話,將拓跋昊哄得眉開眼笑,心中的不愈,瞬間煙消雲散。看了莫離一眼,輕點下頭,抱起小蠻飛……身上馬往回趕。
「大叔不用這麼急吧……在島上也騎起馬來了?」小蠻只好沖莫離擺了擺手,然後問道。
「這麼大的島,都是步行,那多浪費時間。」拓跋昊將她的小腦袋壓向胸口,說:「雖然這裡不下雪,不過海風還是很硬的,……別吹到臉。」
當泡進水裡時,小蠻才整理一下剛才……,真是速度呀,看不出大叔依然有這樣的……執行力喲。瞥了眼身邊一臉幸福傻笑的某人,暗自反醒了一下,應該是自己的錯……吧,竟有不想回家的錯誤思想,可見受點兒體罰也是應該的……
「蠻兒,蠻兒,在想什麼?不然,我叫莫離進來好了。」拓跋昊心頭有些……受傷地問道。
「大叔……昊,你真想這樣嗎?那……」未完的話被成功堵在檀香嘴兒裡。小蠻閉上雙目,承受著那如火似焰般的啃咬……
噘著小嘴趴在玉床上,小蠻斜睨著小心翼翼為自己按摩全身的最成熟的老相公。嗯,誰說想我想得緊,看起來倒像比剛回來時年青上十歲呢。臉頰也豐潤起來,如劍般的雙眉下一雙金色的虎目,如今正溫情脈脈地……「看什麼呢?再看,我又要……了。」拓跋昊攬起小蠻,讓她背靠著自己坐在身前,將下額抵在她的肩上,雙手從後兜向前……
「昊大叔,您老不累嗎?」小蠻低眼看著那兩隻勤快地狼爪,鬱悶地問道。
雙手微一用力,拓跋昊不滿地說:「嫌我老了?難道剛才那兩次你都不滿意?那再重新來過好了。」
「不是,不是,蠻兒怎麼會那麼想呢?聽聽,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你就不能悠著點兒來嗎?」小蠻回手點了點他的唇,小聲說:「我是為你好呀,年紀大了就要懂得修身養性的重要性了,知道嗎?禁的時間長了,若放得太勤對身體也是不太好的……,不信,問嵐哥去!」
拓跋昊一笑,滿意地舔了舔唇上的手指,見小蠻輕輕一顫,笑得更加得意,說:「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把我往這兒一丟,就不管不問的了,是也不是?別心虛喲,……眼往哪兒瞟呢?」
「我是在想,昊怎麼越來越年青了呢?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大補來著,不然……戰鬥力怎麼這麼強?」
「你是說,我以前……不怎麼樣?」拓跋昊不想如此簡單地放過這個翹家的小娘子,故意刁難地問。
「哪是,哪裡是這個意思,人家∼」小蠻委屈地噘著微腫的櫻唇,「嗤」了一下,獻寶似的把嘴湊過來,小聲說:「人家的嘴都腫了,昊怎麼不心疼?」
一絲不忍化解了滿腹的哀怨,只好輕輕舔舔還想狠狠啃咬的小櫻唇,「你呀,又來這苦肉計。不是說了,那個什麼三十六計的,偶爾用其中的一、兩個就好,可別用起一個沒完沒了的……是我不好,下次輕些,好不好?」
更衣室的門,被有禮貌地敲了幾下,西門靖難掩笑意地問:「莫離老大打發小的來問問,是不是能放那惹禍精出來了?……孩子們正等著見許久未歸的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