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叔嫂情（二）
凝露笑了笑，說：「夫人上哪兒，為夫就跟著去哪兒，不用擔心我。這裡的一切，我可以讓人看著，不會有事的。」
「凝露，可我是……」小蠻又要說什麼，西門靖正色說：「蠻弟，我是認真的，不許你再逃避，要知道這幾個月，我的心……」
思墨睜大眼睛問：「老大，你……你是女的？」
小蠻才愣神看著西門靖，被他一問，又看著他，下意識地點點頭。
「哇，老大，我對你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呀，你怎麼可以是女的呢？」思墨大叫道。
「小點兒聲，大家還不知道呢，……再說了，我是女的怎麼了？我不是也領著大家脫貧了嗎？你不會因為我是一女的，就看不起我吧？男女平等，平時跟你們講的，都聽哪兒去了……」
思墨連忙認錯，「老大，求你別說了，我知錯了，你這一開口，沒半個時辰是不會住嘴的，我錯了，真的錯了……」
「小子，我才開個頭，你就讓我憋回去，是不是老大我對你們太好了，啊？」小蠻抬頭就敲了他腦門一下，撇著嘴說。
西門靖呵呵笑了出來，說：「蠻弟，你還是這般可愛。」
「皇叔，你都明知她是女的，還叫蠻弟？」思墨的眼睛轉了轉，竊笑問：「皇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們老大呀？她可是超暴力的喲……」
西門靖的臉微微一紅，點頭說：「思墨，如果讓她做你的皇嬸嬸，你喜不喜歡？」
「喜歡，可是我們老大有喜歡的人了，上次有位很英俊的叔叔來吃我們老大親手烤的肉串，走了以後，我們就說，那位叔叔一定跟老大的關係很好，現在明白了，他一定是老大的愛人。還有，你看旁邊那個，美得像女人似的男人，跟我們老大的關係也不一般呢……」
小蠻抬手又是一下，笑著說：「跟誰學的？這麼八卦，像個雞婆似的。」
西門靖笑了笑，說：「思墨不用替皇叔擔心，天也晚了，去睡吧，明天我們好上路。」
看著他聽話地走了，西門靖這才回過頭，看著小蠻要說什麼，凝露一把搶過小蠻放在自己的腿上，說：「剛才給你留面子，現在沒別人了，快老實交待，你跟你嫂子是怎麼回事？」
小蠻白了他一眼，他連忙委屈地說：「為夫這可是為夫人著想，不問明白了，就這麼跟著他上路，我怕蠻兒吃虧呀。」
「什麼上路，說得真難聽。」小蠻抬手打了他一下，說：「跟小豆子一樣，欠打那伙兒的。」
西門靖在一邊點頭說：「凝露說得沒錯，我是應該把話說明白了，莫離已經跟我談過了，我希望蠻妹能站在我身邊一起來解決這件事。」
小蠻一怔，看了看凝露，他一臉得意地笑著回看著她。
西門靖喝了一口酒，說：「思墨的娘，是我們的遠房表妹，但一直在宮裡長大。本來，她跟我的關係一直很好，我也以為長大後，她會願意嫁給我。可是，皇兄登基之後，她卻成了他的貴妃，那時，我曾消沉了一段日子。後來，我想通了，就開始扶助皇兄。那時新皇登基，江山還未穩，還有其他兄弟在暗中扯皇兄的後腿。我與他是一母所生，自然要幫他。終於坐穩江山了，他們夫妻卻過得不和了，思墨才二、三歲正是需要母愛的時候，卻沒人關心他，所以，我就經常把他接出宮，帶在我的身邊，原以為他們能和好，卻不想反讓皇兄誤會思墨的身世。」
小蠻皺著眉，問：「你既然知道問題所在，為何不跟他說清楚？」
「我說了，明示暗示了好幾回，皇兄雖然不再說什麼，但也未必全信。於是，我將軍權交還他手裡，也不太關心政事了，雖然讓他減了一些疑心，但還是……」西門靖收回眼神，看著小蠻說：「大概是我這次回去說要把他賜給我的那幾個女人都還回去，加上又再三以騰鳳國有變，應加派軍隊在邊境防範並親自領兵，才讓他又起了疑心吧，以為我……要奪權吧。」
「也不全像，若真只如此，他怎麼會讓你帶兵出來呢？怕是有別的原因，他既然讓你帶兵出來，應該還是相信你不會反他的。」小蠻拄著下巴想了想，說：「思墨的娘，可還是對你舊情難了，百般糾纏？」
「呃，也不能這樣說……只是，她總是對皇兄不大理睬，每日憂鬱，對思墨也不關心，連他被皇后的兒子欺負也視若不見。」
「哼，不用說了，她就是對你不死心，別挑好聽的說……是不是我這麼說她，你心裡不捨呀？」小蠻不客氣地問他。
「蠻妹，不是的，我真的早已經想開了，那也只是小時的一段回憶而已。就是接受皇兄賞賜的女人，也多半是想讓她明白，斷了她的念頭。」西門靖苦笑著看著她，陪著小心地說：「這次回去，大概還有些危險，皇后也一直派人找思墨，不過……」
「不過，她可不是想找回去一個活人，對不對？」小蠻接口說道。
「蠻妹果然心思敏捷，這也是我這麼急著找他的原因。」
「行了，行了，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你們是合起伙兒來套我一個，我是看明白了，是不是呀，凝露？」回頭白了凝露一眼。
凝露小聲說：「蠻兒，真是冤枉為夫了，我是好心提醒他們，不要再惹蠻兒生氣了，我的一番苦心，誰能領情啊……」
「得了，得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怕你更是為了自己吧，怕不先把他們都串在一起，將來自己會被排擠在外吧……」小蠻一扭頭，看著西門靖，問：「你說，是不是這樣？以前，你們倆一見面就爭，這次雖然暗中較勁，但大面上還都要過得去，免得惹我生氣，我說得沒錯吧？」
西門靖摸了摸鼻子，沒說話……這不是默認了？
「哼，你們聊吧，明天走時我跟著就是了，我要先睡了。」小蠻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不再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