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鐵血娘子兵團()
夜裡，小蠻盤坐在床上擁著被，心，忐忑不安……都三更了，他是不會來了……會來嗎……不會了……真的不來了嗎……
門，輕輕地被推開，發出吱的一聲，月光如水灑在那挺拔的身上，小蠻只看得到銀色光環的身影，心，跳了起來……
她的房間漆黑一團，是睡了嗎？……不對，床上隆起個大包，她的身體還沒養好，這秋夜的涼，她是受不了的……
「小姐，在等我嗎？」莫離藉著朦朧的月光，走到床前，果然，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
「想好了？快上來吧。」小蠻扯開被子，開心地往裡挪了挪。
「不問我嗎？」坐在床邊，莫離把她摟在懷裡。
「問什麼，你不是來了嘛……那自是想通了，對吧？」她滿足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深吸一口氣，他的體味真好聞，閉上眼，「我都等得困了，快睡吧，你不在，我睡不著……」
最近，小蠻的心情一直都好好，莫離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旁人的時候，又溫柔又體貼的，讓她整日都開心得不得了。
「玲瓏，你看這柿子掛在樹上，是不是等我去摘呀？」仰著頭看著在秋風中衝自己點著頭的橙色大柿子，小蠻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姐，你又要幹什麼了？……啊，你不是想自己上去摘吧？」玲瓏又開始緊張起來。也是，最近，小蠻的確有點兒上竄下跳……不是，只是淘氣了點。比如：除了每天的早練又加了府裡的小廝們外，整日拉著玲瓏，以重新認識府裡的環境，免得總迷路為名，看到什麼桔子呀，梨的掛在樹上就親自去摘。有一次掛在樹上下不來了，還是把莫執事找來把她解救下來的。莫執事，那叫一個帥呀，那輕功，那風采「回神了，哈拉子都流一地了，是不是想帥哥呢？乾脆把你嫁了吧。」小蠻邪氣地看著玲瓏，小手用力掐著她的臉蛋……
「呃，什麼呀，小姐，快放手，疼呀……」玲瓏在武力下，含淚忍痛……其實也沒那麼慘啦，小姐對自己還真是不錯，不像以前那樣冷冷淡淡的，有什麼好東西也都大方地賞給自己，就是……太活潑了，不過，最近好像體力倒是變得好好，精力蠻充沛的說……
「啊！小姐，你不要再爬樹啦，莫執事會生氣的，會罰玲瓏看護不力的……下來呀，小姐，危險……」玲瓏再回神，就看見小蠻已經爬上樹了，正面露賊光地盯著那顆又大又圓的柿子……真是想不明白，明明在自家的院子里長的樹，結的果，她偏一副偷兒的樣子，就那麼好玩兒嗎？
玲瓏在樹下急得直跺腳，想了想，還是去找莫執事吧。
正在這時，小蠻在樹上滑了一下，「啊」的一聲，就又懸在那裡了，雙手抓著樹幹，身子在半空中晃呀晃的……
「小姐！天哪，這回我死定了……」玲瓏急忙跑到下面張開雙臂，顫抖著嗓音，「小姐，別怕，我在下面呢……」
一道灰色人影飛掠而來，「小姐，鬆手吧。」圈住小蠻的腰，在半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穩穩在落了下來。
「你是誰？」小蠻睜大眼睛看著他問。好漂亮的眼睛，可惜，臉長得一般。
「我是追風，莫執事讓小的在暗中保護小姐。」追風恭敬地回了話，放開自己的手，後退一步。
瞇了瞇眼，小蠻回頭向上看了看還掛在枝頭的那顆柿子，說：「追風，既然有你在，那就抱著我去摘那顆柿子，那顆，看到沒？」
「我這就去摘。」他才要躍起，小蠻一把拽住他，說：「是抱著我，我去摘，明白沒？誰要你去摘了……」
「快呀，沒聽到嗎？」小蠻歪著小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傻了？還是抱不動我？我太重了嗎？」
追風有些愣，看著眼前古怪精靈的小姐，遲疑片刻地說：「不是，我能，小姐不重。」
「那就快點兒，還是，你只聽莫離的？」噘起小嘴，小蠻不爽地說：「就知道他只會派這種只聽他的，不聽我的人來，真是……」
看到小姐不悅，追風連忙雙手扶在她的腰間，腳下運力，騰空而起向著那顆柿子飛去……
「啊，對，就這個……好了，嘻嘻，終於把你摘到手了，看我不把你吃了，呵呵，吃了你！」小蠻心滿意足地沖手裡的那顆柿子發著狠話。
「咯咯，小姐，你跟個柿子較什麼勁嘛，真逗。」玲瓏笑著說道。
「你不懂，這樣才有成就感嘛，說了你也不明白。」小蠻回過頭，問他：「你還能飛嗎？我再摘三個，三個就夠了。」
「能，小姐看上哪顆了，指給我看。」追風老實地回答。
「就是……那個，還有旁邊那個，這邊這個，記住了嗎？」小蠻指完，把手裡的遞給玲瓏，說：「記住了，這顆是我的，別混了，我再摘幾個，給莫離一顆，你一顆，還有追風一顆。」
「哦，那我要記住你的長什麼樣兒，免得一會兒弄錯了。」玲瓏習慣地點頭說。
「小姐，也給我嗎？」追風吃驚地問。
「當然嘍！難道你不喜歡吃嗎？」小蠻理所當然地點頭說。
追風連連搖頭，說：「不是，……我只是沒想到，小姐要給我一個。」
「這有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快點兒，抱我呀……」小蠻往他身上一靠，說。
一手一個大柿子，小蠻抬腳踹開莫離的書房門走了進去。
「莫離，給你，這是你的。」小蠻直接走到書桌邊，腿一抬，一屁股坐了上去。
放下手中的筆，莫離無奈地看了看眼前的柿子，「又爬樹了？有沒有什麼突發狀況呀？」
「有，不過，你不是派了個人跟著我嗎？」小蠻一臉的不領情，白了他一眼，說：「我就說要自己選一個嘛，你偏不幹，弄了個這麼一般的人來。不管了，讓他們都來，我要自己選一個長得漂亮點兒，聽話的侍衛。」
接過小蠻遞過來的柿子，莫離也不接話，問：「為什麼是這個？我要你手上的那個，那個更大更圓，不是嗎？」
「不行，為了它，我差點兒摔下來……不是，是我費心摘下來的，我要狠狠地吃了它，所以不能給你。」一見他的眼神一厲，小蠻連忙改口。
「是嗎？可是我就是想要它，也想狠狠地咬它，怎麼辦？」莫離盯著小蠻手上的那個，一臉陰狠的樣子說。
皺著眉，小蠻低頭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說：「那好吧，就給你咬一口，就一口喲，這下行了吧？」
就著小蠻的手，莫離衝著那顆柿子就咬了下去……
小蠻盯著他的大嘴，小聲嘀咕：「小口，再小口，嘴這麼大，還不咬去半個？……」
看著那一臉的小氣樣兒，莫離抿嘴笑了，輕輕地咬了一口，說：「沒見過你這樣兒的，讓人家咬，還這麼心疼。」
小蠻得意地笑著說：「我不這樣，你怎麼會咬得這麼小口？上當了吧……嘿嘿，就知道你會不忍心。啊，我的大柿子呀，來吧，讓我先把你吸乾了，小樣兒的，唔，真甜……」
看著小蠻瞇著眼享受的樣子，莫離心裡一癢，站起身，湊過去，小聲說：「是嗎？我剛才沒嘗出來，再嘗嘗……」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討厭，你不是有嘛，幹嘛還……」小蠻紅著小臉，推開他，用力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那顆特別好吃嘛，不然，你幹嘛不捨得給我？」莫離暗自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重新坐下。
正了正神色，莫離似不經意地說：「族長要見你，想去嗎？不想見的話，我去回了他。」
才咬下一大口柿子，嘴裡塞得滿滿的，只好皺著眉頭奇怪地看著他，小蠻慢慢彎下腰，看著一臉平淡的莫離，眼睛轉了轉，隨便嚼了三、二下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後，問：「不會吧，是不是有什麼事？莫非……是在祠堂召開家族會議的那種？說吧，別再讓我猜了。」
「你也猜得差不多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莫離的手指頭與她的繞了繞，說：「你的三娘跟大哥被他們保了出來，說是為了龍氏一族的門面，不能讓他們被官府審判，應由宗族來處置。」
小蠻想了想，問：「族長的官很大嗎？是我的什麼人，我是指血源上的。還有，難道我還要受他們的管轄不成嗎？」
「只是龍氏的族長而已，老主人在時，敬他們是同宗人，祠堂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支付。還有些同宗子弟願意在我們這兒找活幹的，也都盡力給他們安排個營生。若論血源嘛，倒是很遠的了。」
「就是說，我們每年白養他們，他們還挑事兒的那種嘍？怎麼我的心情突然不爽了呢？」小蠻吁出一口氣，從桌子上下來，坐在他的大腿上，突地又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沒見過變臉變得這麼快的人。」他奇怪地問。
小蠻的笑聲轉大，咯咯地笑了一大通，才說：「我說呢，怎麼親著親著的，就坐下了，原來是有原故的，是不是呀，莫大執事？」小屁股還特意地在那還半硬的寶貝上動了動。
莫離的臉，瞬間全紅了，連忙按住不安分的小蠻說：「知道還說？沒個姑娘家的樣兒。」
「嘻嘻，莫離，我又沒說不給你，幹嘛忍得這麼辛苦，來嘛，去床上吧……不然，這兒也成，只要你喜歡，隨你高興，怎麼樣？」小蠻挑起莫離的下巴，在他的喉結上親了一口，那惹事的傢伙又挺了挺。
「老實些，你的身子還虛著呢，毒還沒清淨，急什麼勁兒。」莫離白了她一眼，問：「到是我剛說的，你想不想去？」
「去，為什麼不去？」小蠻狡猾地笑了笑，說：「既然他們都是好人，那就由我來做壞人好了，我不介意的。」
「還說我是狐狸，依我看，你才是一隻小狐狸。」莫離輕輕點了點小蠻的額頭，眼裡閃著跟她一樣狡猾的目光。
「是呀，你是老狐狸，帶壞了我這個小狐狸，對不對？」小蠻拉下他的手指，送到嘴邊，盯著他的眼睛，咬上了他的指頭。
「嗤，小牙還蠻利的，啊，真咬呀？」莫離滿眼的笑意，寵溺地看著她淘氣。
「這只是小小的警告，去把你訓出來的那些人叫到院子裡吧，別再跟我耍心眼兒了，知道不？」小蠻笑得天真又可愛的，只是，話裡透出一絲涼意。
莫離的眼一怔，笑意還掛在臉上，只是已失去的溫度，挑了挑眉，問：「一定要找個帥的？」
「嗯哼。」小蠻瞇著眼兒，用舌尖舔了舔剛才咬的位置，看到他的眼神一變，又吮吸了幾下，吐出來說：「還是沒想通嘛，算了，我也不強求了，順其自然吧，我可以再等你幾天。」
一把將起身的小蠻又拽回來，莫離把頭埋進她的頸窩，張口咬了一下，馬上就聽到小蠻的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知道疼了？我的心，更疼！」悶聲說完，大力推開小蠻，莫離冷聲說：「你等一下，我這就叫他們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什麼嘛，咬得這麼疼，嗤，真狠。」小蠻拿起一面小銅鏡，走到窗邊仰脖看著：「都紫了，嘖嘖，這醋意還蠻大的，平時看著跟大尾巴狼似的，原來是玩深沉呢……」
「還疼呢？」
「喝！人嚇人，嚇死人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蠻掙了掙，沒掙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翻了翻白眼，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拉著長音說：「這位大爺，我都說會最愛你了，我也說了，要跟你上床，是你老人家自己個兒不要的，怨得了誰？……是，我知道是你心疼我的身子，可我也沒立馬就拉別的男人上床不是？要是吃醋的話，就明說，我不是說再給你時間的嗎？」
「我真的那麼老嗎？」伸出舌頭在那紫痕上一舔，看著她的眼馬上瞇成一條縫兒，心裡一緊，猛地把她轉了個身，滿心滿腹的酸意統統爆發出來，像要把她就此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