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是個很聰明的人,聽軒轅天這麼說,他一會就體會到了軒轅天的意圖,點了點頭,看向軒轅天的眼神裡發出了不一樣的光芒。要知道大家對歷史上的沮授評價相當的高,評論有:曹操: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孫盛:沮授之謀,雖良、平何以過之?胡三省:使紹能用授言,曹其殆乎。歷史上是袁紹不會用人才,要是他重用沮授,田豐,早就把曹操滅了。
在古代,絕大多數人對對朝廷存在這敬畏,對劉家忠心,但還是有少部分的人對漢朝比較淡漠,特別是文人,他們知識水平高,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一般只對自己忠心,但那些最死忠的也是文人。沮授就是對漢朝朝廷沒那份忠心的人,現在有了一個想逐鹿的主公,而且這個主公很不一般,他眼睛不發亮才有事。
軒轅天叫來了倆個管事,叫他們去打聽,太守的價格,再去想辦法弄來倆個太守的錢,他打算去買。倆個管事聽完,沒有問什麼,直接去準備了,張安他們在中原的資產不是很多,但這次他們帶來了幾個寶物,能值不少,去賣了大概就能買了。
第二天,軒轅天清早就和沮授來到了蔡邕家裡,小蔡琰一下子就跳到了軒轅天的身上,咯咯的直笑,這幾天來是小蔡琰最開心的日子,學習輕鬆還有故事聽,並且她玩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不會說她的。
過了一會,蔡邕帶軒轅天他們去聚會的地方,那是一個大院子,屬於王允的家產,小蔡琰也吵著要去,蔡邕不許,小蔡琰看父親那裡行不通,馬上看向她乾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果然,軒轅天同意了,她馬上笑了起來,在軒轅天的臉上親了一下。蔡邕看著直搖頭,他發現女兒現在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軒轅天的教育方式太怪了,雖然他有點不同意,但軒轅天是老師兼乾爹,學問比自己要好很多,並且他發現這幾天他在軒轅天回去的時候考小蔡琰,小蔡琰懂的東西多了很多,特別是算術和認字,簡單的題目,她計算的速度比自己都要快。認的子是之前的一倍還多,所以他閉嘴了。他也很愛自己的女兒,只要女兒好一切都能退讓。
馬車沒走了幾十分鐘的樣子就停了下來,大概離城不遠,他們下得車來,軒轅天牽著小蔡琰,小傢伙頭轉個不停四處亂看,不懂的幾搖軒轅天的手問出來,有的問題都能把軒轅天小崩潰,例如:指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問道「乾爹,為什麼那個人肚子那麼大,是不是有寶寶了,媽媽說那是有寶寶的樣子。」說完還一臉疑問的看著軒轅天。幸虧她的聲音比較小,要不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院子前面停了很多的馬車,有不少比蔡邕的馬車華美很多,可以看得出來這次聚會來的人非富即貴,當然除了軒轅天他們幾個,他們暫時還不是,來到院子門口,有人看到蔡邕來了,上了前來。本來這次聚會主要是借蔡邕的名義舉辦的,畢竟他在士林中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能吸引很多的人來,但蔡邕不想出面,他有點反感這種不是書會的書會,本來是一個文學性質的聚會,來的人本應該是飽讀詩書之人,但看現在來的大多是達官貴人,至於知道多少詩書文章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些接待的人看蔡邕和軒轅天他們一起到來,也沒注意,以為是蔡邕的後輩,來長見識的,不過還是禮貌的問了下:「蔡先生,這倆位是?」蔡邕回答道:「這倆位是我請來的,他們是我的朋友。這位叫黃昊,這位叫沮授。」
來的時候軒轅天說他只是來認識一下大漢朝的精英人物,叫蔡邕別說他的事,所以蔡邕之說是他的朋友。簡單的介紹了下名字,不過這已經讓人吃驚了,要知道像軒轅天這樣的年紀能讓蔡邕當朋友,大家都已經認為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聚會的院子很大,風景也很好,中間有一個大湖,邊上種了不少的花草,還有各種樹木。在這個年代能把花園裝扮成這樣已經很不簡單了,湖邊有個長亭子,聚會就在長亭裡進行,現在已經把桌子擺好了,吃喝的東西都已準備好。
這中間,不停的有人來和蔡邕來打招呼,每次人都要問道軒轅天他們是蔡邕的什麼人,蔡邕的回答都還是那樣,並且把他們都介紹給軒轅天他們認識,有王允,有張溫,有盧植。這其中有蔡邕的好朋友,不過更多的是看在蔡邕的名氣而上來打招呼的。漢朝文學大家還是很受人尊重的。
終於在快到巳時的時候,聚會正式舉行,來的人已經有快一百多人了,這還不算那些個晚生後輩和家僕的。晚生後輩在亭子外擺的一些席位上聊天,只有那些大人看重的晚輩能被帶到亭子裡一起坐,蔡邕請軒轅天,沮授和他一席,但軒轅天的目的基本達到了,就沒有同意,只是在蔡邕的後面坐了下來。小蔡琰當然是和軒轅天坐在一起,因為她覺得和軒轅天在一起最自由,最開心了。
聚會開始,那些個人開始不是說的什麼文學,而是大吃大喝,互相敬酒的,拉拉關係,風花雪月的,還有談論某某當了什麼官,不過說的最多的是漢靈帝賣官的事情。難怪蔡邕不喜歡這種聚會,蔡邕以前也舉行過聚會,是他在當官的時候,那時候邀請來的人都是些真才實學的人,最少絕大部分是的。
慢慢的大家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個紅光滿面,蔡邕都喝的臉微紅了,終於有幾個老傢伙說起來今天的書會要留下些文章什麼的,剛開始聲音那是一個大,現在都安靜下來了,大概是怕這事落到自己身上,都轉頭和邊上的人輕聲說了起來。
不時的有人被推舉上來寫文章,但都不如人意,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本來還有幾篇還算好,但還是有些人認為這麼大的聚會,這文章要大氣恢宏。慢慢的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幾個老學究的人,蔡邕當然也是其中被注意的一個。不過看蔡邕的樣子,一點沒有上去的意思。
最後大家一直說道,幾個大家都上來,每人做下一篇文章來,由在場的人一起評價看誰的最好,蔡邕等幾個人推辭不過走上前台,沒過多久,蔡邕他們都動起手來,幾個人各自以不同的話題寫了起來,大家畢竟是大家,寫出來的文章比之前的人都要好。最後被大家評為最好的文章是京都學院的一個來傢伙寫出來的,蔡邕反而是最差的,大概他今天不在狀態吧。
之後在座的人吃喝慢了起來,一堆堆聚在一起寫一些文章來,至於寫了些什麼沒有人去注意。不過看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文人,只有十來個和蔡邕聚在一起的人才像學術交流/
這時候蔡邕好像心情好了不少,拉著他的幾個好朋友說起一些東西來,仔細聽的時候,發現他說的就是軒轅天和他說的。當然沒有那些在一般人眼中是反動的東西,不時的使那些聽的人發出一聲聲感歎。慢慢的聽的人多了起來幸好蔡邕說他是偶爾向一位隱士高人請教得知。要不麻煩就大了。
一個看來是很有地位的人來到了蔡邕的身邊,笑著對蔡邕說道:「伯喈兄,都好久不見了啊,算算都有快五年了,今天我是來和你說說我們兒女的事情的哦,呵呵,當年我們說好要是我們生的是一男一女就是親家,看來老天都要我們做親家啊,那是你女兒吧,長得真伶俐。」
那男的邊說邊指向軒轅天的桌子那邊,這時候小蔡琰正給軒轅天喂菜呢,玩的不亦樂乎的。眼睛都笑成一個月牙兒,不過沒有笑出聲來,她很懂事的,自己是小孩子,知道這聚會上要安靜。
蔡邕聽到有人說話,轉身看去,說道:「衛兄啊,呵呵,是好久沒見了,一切可好,這可要好好聚聚。」他不接那話題,因為軒轅天和他說過,以後蔡琰的婚事由蔡琰自己來選擇,否則他軒轅天不同意,蔡邕很尊重軒轅天,也知道軒轅天是為了女兒好,雖然現在流行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那天他們在院子裡聊天,沮授看到小蔡琰很聰明伶俐,說要是以後誰娶了小蔡琰就有福氣了,蔡邕說,他以前和他一個朋友有口頭約定,都定了婚事的了,結果被軒轅天聽到了,直說了蔡邕快半個時辰才放過他。結果他妥協了。哪知道今天這事就來了,蔡邕有點苦惱。
說完蔡邕和那男的來到了軒轅天的那桌,蔡邕說道:「忠國,這是我以前說的那個有口頭協議的朋友,呵呵,我來給你們介紹,我朋友姓衛,名洪,這是我的忘年交,也是小女的乾爹和老師,姓黃,名昊。」
軒轅天聽了這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看來看眼前的人說道:「衛先生,你好,我是蔡琰的老師,你當年和蔡老哥的那口頭協議就算了吧。畢竟當時只是醉酒開玩笑的。」
衛洪看著軒轅天,感覺眼前的人不簡單,但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現在來和蔡邕提婚事的事,以為蔡邕會答應的,現在蔡邕已經沒官職,在他看來蔡邕會很願意把女兒嫁過來以和他們家聯姻。而他也有借重蔡邕名氣的意圖。哪想到現在出來這麼一回事。
衛洪很不高興,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大聲說道:「伯喈兄,這是我們的事,你叫這個人來決定麼?這可不是很好的事」說完看著蔡邕。他的聲音有點大,把邊上開始聽蔡邕說話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而這時候小蔡琰躲在軒轅天的背後,她知道自己的乾爹和父親現在是為自己的事情。所以很聽話的沒做聲,只是聽著看著。
蔡邕看向軒轅天,看到軒轅天都沒看他們,苦笑說道:「黃賢弟是我女兒的老師和乾爹,他有決定琰兒的婚姻的權利。衛兄,我們這種家世的女孩配不上大家族的大好男兒。」蔡邕都很屈辱的說出來這話來了,他只是為了不惹怒這些大家族的人,要是只有他自己還好,但他有家庭,而且現在自己沒權沒勢的。
衛洪聽到蔡邕的服軟很高興,他打算再逼迫下,不過這時候軒轅天站了起來,說道:「誰說小琰兒就配不上他們的那些個紈褲子弟?我的學生不會比任何鬚眉差。」軒轅天平時性格看起來很和氣的,但是一旦碰到他的逆鱗就會激起他的怒火,他本身是個很傲氣的人,不想居任何人之下的。正好他很喜歡小琰兒,已經把他當親生女兒了,誰說他的小琰兒不好他軒轅天不生氣就不叫軒轅天了。
邊上的人看向軒轅天交頭接耳起來,他們都不認識軒轅天,當幾個之前和蔡邕打招呼的人說出這是蔡邕的朋友的時候,大家都用驚奇的眼神看著軒轅天,看他有什麼不同,要知道,整個京城能被蔡邕當朋友的只手可以數的過來。
軒轅天和衛洪對視著,都一點不退步,衛家是衛青的家族,現在已經基本沒幾個人為官了,家族的重心轉到商業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家的影響力還是比較大的。
「你說你的學生不比任何鬚眉差,那是說你這個老師很有才能了啊,現場這麼多的大家,哪輪到你來稱大。」衛洪陰笑道。他想勾起大家對軒轅天的敵視。
「我可沒說我天下第一之類的話,要知道學無止境,術業有專攻,沒有人敢說自己知道任何的事,也沒有人敢說他什麼都比別人強,我只是想說明,我教出來的學生肯定不會差,至於我自己,學問還一般般,勉強過得去。」
大家聽到軒轅天的話,本來被衛洪勾起的那點仇視降低了不少,不過聽到他後半的話,都想看看軒轅天的真才實學,看他的才識是不是和他的傲氣一樣的了不起。
接下來果然有人說道:「黃先生,現在正好是書會,你也來做一篇文章,讓大家評評」
軒轅天本來不想答應,但看看周圍要是不答應可能要得罪很多的人,只好同意,想來想,把他記得了他最喜歡的中國歷史上的李白的一篇《將進酒》給抄襲了下來。呵呵,反正沒人知道,臉皮厚點就行了。只把裡面的一些人名改了下,結果震驚全場,軒轅天寫完詩句就接不勝酒力牽著小蔡琰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次是出來大風頭來,大家一致認為他的文章是書會最好的,他的字體是大家都沒見過的,但十分具有美感,同時蔡邕看軒轅天都自己動手了,所以把之前的事推到他身上,並且把軒轅天以說出來的詩文都寫了出來。於是大家都人為他是一個有大才的人,不僅學識好,還有一筆好子。一舉聞名於洛陽,不久還會聞名於中原,這對軒轅天來說,有好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