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汗血馬」這種活在史書上的傳奇之馬,其實從來沒有真的消失過,只不過退出了中國的歷史舞台罷了。
羅偉告訴大山與董潔:「汗血寶馬」,本名阿哈爾捷金馬。
汗血馬的原產地在土庫曼斯坦。此馬產於土庫曼斯坦科佩特山脈和卡拉庫姆沙漠間的阿哈爾綠洲,是經過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馬種之一。歐洲德、俄、英等國的名馬大都有阿哈爾捷金馬的血統。
全世界汗血馬的總數量非常稀少:一共只有3000匹左右,其中有2000多匹在土庫曼斯坦。因此被土庫曼斯坦奉為國寶,並將汗血馬的形象繪製在國徽和貨幣上。
阿哈爾捷金馬歷史上大都作為宮廷用馬。亞歷山大.馬其頓、成吉思汗等許多帝王都曾以這種馬為坐騎。所以,一直以來,許多人都以能擁有一匹汗血馬為榮。它有點像勞斯萊斯,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目前國際市場上,汗血寶馬的售價十分昂貴,通常每匹幾十萬美元,有的身價甚至高達1千萬美元。
「俱樂部一位會員,和叔叔認識很多年,算是老朋友了。生意做的很大,他非常喜歡馬,據說祖上有印第安血統,曾經牧馬為生。去年冬天花重金買下一匹汗血寶馬,現在正寄養在我們這裡。」
「這麼說,這汗血馬豈不是和我們國家的大熊貓一樣了?」
董潔偏頭笑著對大山道:「哥,我們今天可有眼福了,能親眼看到只存在在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了!」
大山握住她的手,「是,我們運氣不錯。小潔很喜歡馬,想學騎馬?」她看向馬匹的眼睛亮晶晶,更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很喜歡,非常喜歡。我想學騎馬。哥你也想學吧?」
大山沒有否認。他四處望了望,「哪匹馬是汗血寶馬?」
呃,他是外行。沒有專人指點,真的分辨不出來。
「跟我來吧。」
羅偉在前邊領路,一邊解釋道:「叔叔讓人專門給它佈置了一間更寬敞的馬廓。自打它在咱們這裡落戶,來俱樂部地客人都會慕名來觀賞。s除了它的主人有時間過來跑馬,叔叔安排了人,每天帶它出去運動,維持一定的活動量。馬天生是擅長奔跑地動物,充足的運動量對它有好處,可以讓它始終保持一個最好的狀態。」
他們在一間大而寬敞的馬廓前停住了。
「我們到了。諾,這就是汗血寶馬!」
這是一匹淡金色的馬,皮薄毛細,當它頸項高舉時,有悍威,頸部和尾部長長的鬃毛是漂亮的金黃色。馬廓有一個很大的窗戶,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會照進來,室內有一半地面積能接觸陽光。
此刻,那匹馬就站在光與影的交界處,毛髮的顏色因為與陽光相映,更加美麗。它靜靜的抬頭看過來,眼睛中有一種深邃的靈氣。
那種眼神——
讓董潔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或者是電視劇?印象很模糊了。惟一清晰的是那匹高大地白馬,它是一位抗戰將領的座騎。一人一馬配合默契,做伴闖過敵占區,數次穿梭於槍林彈雨的戰場。
動物比人更真誠、更有人味。一旦成為人的朋友。它會忠誠永恆。當戰爭最終勝利了,它卻因為救主,倒在了戰鬥過的地方,不捨的看著主人,慢慢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鏡頭定格在它眼角緩緩滑落的兩滴淚水上……
「小潔?」
大山推了她一下,聲音有著隱約的擔憂。
董潔笑了笑,衝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羅翰大哥親自照料它。每天早上帶它去吃最新鮮的青草,運動回來。親手給它洗涮……蘭蘭就曾經抱怨說,有時候她覺得羅翰大哥對馬比對她還上心,這個馬術俱樂部,可是滿足了他喜馬愛馬和馬做朋友地心願啦。」
「和動物做朋友的人,都比較有愛心。看來。羅翰大哥平時一定是個好哥哥。至於小偉哥哥你嘛,」董潔側身摸著下巴打量他。然後搖了搖頭。
「喂,我也不差啊,」羅偉抗議道:「我們家兄友弟恭,大家親親愛愛和睦相處,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
「小潔跟你鬧著玩呢。」
大山拍拍他的肩,「你一定是馬術好手吧?能不能幫我們挑一匹性情溫順的馬,教我們學習怎麼樣騎馬啊?」他看了看董潔,補充道:「最好是小馬。」
羅偉多年來耳聞目睹,指點初學者不成問題。只是騎馬對初學者來說,畢竟是一項帶點危險性的活動,為求保險起見,他仍然找了一位專業的教練,自己在一旁充作助手。
教練給兄妹倆個各挑了一匹適合初學者騎乘的馬。調整好鞍具,教給他們怎麼樣接近馬、怎樣拿僵、怎樣踩腳蹬、怎麼控制馬……
上馬之前,給了他們幾塊方糖和小塊的蘋果,示意他們親手餵給馬吃,並讓兩個人一邊撫摸馬的頸部,一邊輕柔地和馬說說話。
「和我做朋友好嗎?咱們一起去草地上散步,你也很想在陽光下奔跑吧?這裡空氣真好,風吹在身上也很舒服,咱們一起享受一個美妙的上午,怎麼樣?嗯,我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商量一下,你跑穩一些,照顧一下我,好不好……」
大山留心聽著董潔嘀嘀咕咕,聽到最後忍不住微笑。
「……我說了一大堆,你到是回應我一下呀。話說回來,我有個疑問呢,平時別人跟你講的都是英語吧?我現在說的是中國話,你能聽懂嗎……」
經過一上午的練習,雖然還做不到縱情馳騁、享受御風而行地快感,但總算擺脫了騎在馬上散步地狀態,可以試著放開韁繩小跑一段路了。
董潔情緒非常好,一直在笑,尤其是最後可以控制馬跑步行進,最是興奮。
她回頭招呼大山時,頭上的銀簪忽然滑落,一頭長髮鬆散開來,在空中劃出一道瀑布似地痕跡,灑落到肩膀。
藍天、綠地、微笑的少女,迎面馳來髮絲在空中飛舞……實在像一幅畫中的美景。
生活這樣美好,歡樂如此真實,大山的感覺唯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幸福!
他喜歡在陽光下笑的格外明媚的董潔,真希望她可以永遠這麼開心。心裡唯一的一點遺憾就是:哎呀,可惜沒有帶相機,真的應該把這一幕留住。
畢竟是不常運動的人,體力差勁。興奮時不覺得什麼,到了中午時分,該回主屋吃午飯,董潔才覺出身上的酸軟和疲累。馬術俱樂部和主屋一東一西,中間隔了一段不短的距離,羅偉開車載兄妹倆回去。
董潔太累了,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休息,臉上仍然殘存著運動過後的紅暈。
大山一直看著她,一直看著……然後,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
真的忍不住了,剛剛就想這麼做。
董潔唇角上翹,她睜開眼睛,與他五指交錯相扣,軟軟的喚了一聲「哥」,移了下身體,把頭靠到他肩膀上。
羅偉從後視鏡瞥見,手下打滑,差點把車開到路邊的草地裡。
呃,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是兄妹嗎?他回想了一下,對了,好像大山說過,他們倆個不是血緣上的親兄妹。
可是,董潔她還未成年吧?她比羅蘭還小兩歲哪。他們這些做哥哥的,一直很寶貝羅家唯一的女孩,耳提面命,嚴禁她早戀。董潔她——大山也太著急了吧?
哎,他們倆個晚上還同床,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他瞭解男孩子的身體。呃,他們倆個會不會……
羅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把車開到主屋前停下。
大山剛剛忘形了一下,隨即就意識到不妥,卻也沒有十分在意。只是心裡微有一絲懊惱,為了自己日益薄弱的自制力。從窗戶裡看到車子,珍妮舅媽已經迎了出來。
「聽說你們上午學騎馬了?你們舅爺爺一直擔心,怕小偉沒經驗,害你們受傷。快,進屋給他瞅瞅,累壞了吧?馬上就開飯,吃完飯休息一會兒。」
「騎馬真的是一種讓人著迷的運動,我和哥哥都很喜歡。」董潔深呼吸了一下,笑道:「唔,舅媽做了什麼好吃的?真香!活動以後,胃口大開,我現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珍妮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你太瘦了,正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飯好。別跟舅媽客氣,想吃什麼就說,舅媽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