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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吃王八 文 / 翔翔

    舒展按著羊一教的法子,用竹匙在罐子裡取了一匙放進平口的透明玻璃杯中,沖了大半杯開水下去。那茶葉顯見極好,連舒展這不懂茶的人也看得出來,幾十片碧油油的嫩葉在水中緩緩展開身形,隨著水波上下沉浮。不一會兒,葉片全部舒展開來,根根直立向上,茶湯也呈現出嫩黃的清澈色澤,隨之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氣。舒展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渾身舒坦,好像毛孔都隨之打開,一起沉浸在這醉人的香氣裡。

    舒展把茶杯端到客廳,在羊一面前放了下來。羊一拿起其中一杯,在鼻端晃了晃,閉目吸氣享受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小子,給你個機會,把那杯給茅妖端進廚房去。長個心眼兒哦,不是叫你端茶,進去找個機會給茅妖打個下手。你能有機會看他做菜,可真是福氣阿!老子當年費盡心思,也沒那麼好機會,哎,不說了不說了,快點進去吧!」

    舒展把茶端進廚房,老頭兒茅妖正在忙著洗甲魚,臉上帶著招牌的垂涎神色,活脫脫一個饕餮。舒展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乾巴巴的說:「茅先生,請喝茶。」

    茅軒之回過頭來,手上還捏著甲魚脖子,笑著說:「嘿嘿,這樣才對嘛,年輕人要懂禮貌才乖!老規矩,你打下手,一會兒一起吃怎麼樣?」

    舒展心裡有些不情願,不過想想能學些本事,只的點了點頭。茅軒之從他手上接過茶來,嘗了一口,不想燙了嘴,急忙一口吐掉。他拿著茶杯,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打開冰箱拿了幾塊冰丟進杯子,一仰脖就把茶水干了,連同茶葉在嘴裡嚼了嚼,一口吐在垃圾桶裡說:「不好喝,淡的,還不如喝紅茶。」

    舒展瞧得直皺眉頭,雖然自己不會品茶,好歹也不會如此不雅,茅軒之這幅喝茶圖,讓舒展想起句成語來,叫什麼牛吃……吃什麼花來著,反正就是浪費了。舒展搖著頭,心裡替師傅的茶葉哀歎了一下,擼起袖子問:「要幹些什麼?下手活讓我來吧。」

    茅妖笑著說:「哈哈,你不怕再被咬了阿?」

    舒展乾笑了兩聲說:「剛才是一不注意,這下我非屠了它報仇不可!誒,茅老,你幹嗎弄這個土鱉阿?多麻煩,超市裡買個本塘甲魚不是挺方便的,又乾淨。」

    茅妖很不屑的癟癟嘴說:「那叫什麼王八?都說野王八具有雞、鹿、牛、羊和豬五種肉之美味,俗稱『五味雞』,肉質細膩肥腴鮮美,乖乖,吃起來多少過癮。」他一說起野味,口水就嘩啦啦的,目光也迷離了,「養的那些個都沒過冬,沒過冬的吃起來乾巴巴的,遜!王八隻有按照自然的生長速度,肌肉才會變得結實,吃起來有嚼頭。還有啊,土鱉經常在土坡上曬太陽,充足的陽光可以使那個膠質變厚變粘,脂肪滲入肌肉……哦喲,不能說了,我口水成河了!」

    茅軒之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舒展連忙摸出小本子記上去,他看上去比羊一和善,舒展同他也嘻嘻哈哈,沒老沒少,叫他講得慢些好記錄。茅軒之瞧他的小本子好玩,一把搶過來看,把舒展急得要死。

    茅軒之從冰箱裡摸了一支啤酒,邊喝邊指點舒展料理那只王八:「這個王八一年四季在泥巴裡面爬,表面有一層黑膜及污垢,肉質也有較重的土腥味,若是弄不好,肯定氣味不正。小子你手腳注意點哦,要是弄壞了我可跟你沒完!我已經洗好泥巴了,你殺了它報仇吧,哈哈!」

    舒展就等他這句話,馬上手起刀落,把那王八剖了。茅軒之看他手法還挺熟練,也暗自點頭,說第二步要燙。舒展連忙就準備燒水,茅軒之急急的把火關掉,抱怨說:「哎哎,不要那麼急,我還沒說完呢,這個燙是很有講究的,一定要冷水下鍋,然後再逐漸加熱。裙邊那麼嫩,如果是沸水下鍋,不等表面的黑膜燙好,裙邊就已經燙熟,還吃個屁阿!去去!我自己來!」

    說完不由分說把舒展趕開,自己上陣了。茅軒之還是一貫的神速,把王八冷水下鍋燒熱,浸燙了摸約3、5分鐘就撈出來。苦力的事情就讓別人出馬,叫舒展仔仔細細刮淨全身黑膜,自己接過來再丟進沸水鍋中煮了3分鐘,割去殼蓋,剝下裙邊,掏去內臟,將底板、裙邊、殼蓋均剁成5厘米見方的塊,又丟進鍋中焯了一水。

    看舒展幹得認真,茅軒之覺得不好意思,就又講解了一點:「甲魚的初加工十分精細,從宰殺、燙、刮膜、煮、揭殼、下內臟、剁塊、焯水、洗滌,一共有9道工序。而燙和刮膜又是其中最重要的兩個環節,應該特別注意……拜託,麻煩你記得快一點,我講這麼慢很累的!好了好了,去弄點肥膘肉來,紅棗枸杞也弄一點。找不到?找不到你不會去問老山羊阿?苯!」

    舒展好不容易給他備足了料,專心致志的看茅軒之烹調。茅軒之還挺喜歡這小子,手上放慢了節奏,也沒有藏私。他摸了摸鐵鍋讚歎道:「老山羊好東西真不少,這口鍋還不是一般傢伙,乖乖,一會兒我拿走了,算賠我上次那個折疊鍋。活活,賺了。」說完,他深吸了口氣,炒鍋上火,手腕一抖放入豬油燒熱,這邊就在菜板上切姜。他下刀之快,舒展實在是佩服,一轉瞬,就將細密的姜米下鍋炒香,倒入肥膘肉煸炒至斷生時,調入精鹽、醬油、料酒炒勻。茅軒之動作不比羊一的大方飄逸,處處透出一種野路子,不過卻也自有一種大師風範。

    正調著料汁,茅軒之忽然把案板旁一個檸檬朝門口砸去,嘴裡罵道:「偷看的是龜兒子!」羊一剛探了個頭,不想一個檸檬就飛了過來,還好他手腳靈便,一把接了去,也罵回道:「辣塊個媽媽!哪個要看你的臭手藝?我來看看燒好了沒有,我等著吃呢!」說完,又縮了回去。

    舒展見他倆拌嘴,實在是好笑,茅軒之也不忤,笑著說:「呵呵,我們兩個就是這脾氣,喜歡對罵,其實關係還是不錯的,哈哈,沒嚇著你吧?」

    「哈哈,怕什麼,好笑還來不及呢!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簡直是活寶一對。」舒展樂得合不攏嘴,最好羊一跟人鬥氣,不來扁他,不過他也動了個小腦筋,活寶兩個字含混過去,想來茅軒之也聽不清。

    茅軒之笑笑,也不跟他較真,手上不停,把切好的王八塊下鍋,又加了些姜塊、冰糖,調入陳醋、精鹽,呼嚕呼嚕燒到四成熟的樣子。「看好了阿,現在才是入味的時候,前面一大堆準備工作。」茅軒之有些鄭重的樣子,開始往鍋裡放奇怪的東西了。他上次動手動作奇快,舒展一點沒看清。這次雖然為了照顧舒展,放慢了些手腳,依然還是不太能看清,舒展努力睜大了眼,大致看到好像茅軒之有下入紅棗、枸杞、陳皮,料酒,略燒後再調入鮮湯、胡椒粉、蒜泥等等,反正花頭很多,動作繁複,讓人頭大。老頭兒翻炒的手法也異於常人,舒展雖然覺得不是正規手段,但也不能否認暗含某種玄機,說白了,就是挺醜的,但是挺實用。

    「這是什麼啊?」舒展剛才看茅妖再鍋裡下了好幾個奇怪的東西,把包裝扔到了垃圾桶裡。

    「這個……這個……杏仁巧克力嘛。」茅妖也沒想到,舒展居然會到垃圾桶裡去把這幾張金燦燦的包裝紙給撿了出來,只能把最後留的底子給露了,「好了好了,格老子的,秘方告訴你了,古人云:槌真杏仁數枚,活水煮之,至骨糜爛。用杏仁入烹,王八肯定酥爛脫骨,其他的東西也能這麼烹……哎,絕招啊,便宜你了!」

    舒展一臉不信的神色,問道:「聽起來那麼奇怪,不會是為了坑師傅故意放巧克力的吧?哪有這種做法啊?」

    茅軒之怒道:「這麼好的材料,才不可能浪費了作弄老山羊呢!你小子懂個屁,一山相隔,有聲音之殊,一水相望,有習俗之異。這做菜放什麼東西各地各人都有不同,哪有那麼拘泥?要變通些!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唄!」

    舒展被說得面紅耳赤,這才恍然大悟。茅軒之隨口蕩蕩的這一番話,無異於醍醐灌頂,讓他一下子明白了至關重要的道理,對於舒展來說,絕不亞於當年風哥的指點。舒展為人老實,常常不懂的變通,讓人誤解為十分愚魯,其實舒展腦子頗為活絡,只是過於老實了些。反映到他的烹調手法上,也常常是按部就班,不懂得變通,一旦遇到手邊材料不齊備或者新鮮東西,就沒法子了。想明白了這節,他直喜得抓耳撓腮,後面茅軒之把入味的王八起鍋擺入蒸碗內,上籠用旺火蒸至甲魚酥爛取出,潷出蒸汁,翻扣入盤中的一系列過程,他都恍如未見,依舊沉醉在喜悅之中。

    「老山羊,要吃的話拿酒來換!」茅軒之把這一盤巧克力甲魚端上桌子,香氣撲鼻,連羊一也不禁用力嗦了嗦鼻子,茅軒之乘機要求他拿出珍藏的酒來佐餐。

    羊一瞧那盤甲魚,端地是手法獨特,看上去色澤艷麗、香糯酥軟,一定滋味不凡,不過他只是冷冷的說:「誰稀罕你那破王八?你要饞酒,我送你喝又有何妨?舒展,進去拿那瓶白瓷瓶子的瀘州老窖,不要拿錯了阿,開過的那瓶!」

    茅軒之把盤子拽到面前,怒道:「哼哼,不稀罕拉倒!我還捨不得給你吃呢!饞酒就饞酒,老子酒反正是要喝的!」

    羊一也急了,把盤子往自己這邊挪了挪說:「稀罕是不稀罕,但是不嘗一下我怎麼指點你呢?人說活到老學到老,不要以為老了就不能進步了嘛,我還是很熱情的,願意幫助茅妖同志提高的,哈哈!」他嘴巴上佔了便宜,不敢怠慢,馬上操起筷子夾了一塊裙邊送進嘴裡。

    茅妖氣急敗壞,不過心想這時候可不能同他鬥嘴,要比誰吃得快,也不甘示弱,持筷猛嚼。「酒來拉!」舒展拿了酒瓶子出來,一看給嚇了一跳,兩個人伏案大嚼,短短功夫,已經吃了半盤子了,「喂喂,你們喝杯酒吧,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也要給我留一塊嘗嘗阿!我被這王八咬過,要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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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鏡之異族美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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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食mm:翔翔筆下的女孩子一個個出來了啊,想到偶旅途中碰見的美眉們了,偶以前學過繪畫,雖然沒學出什麼大名堂,卻落下了看美人不分性別的後遺症。看到美女和bf的反應竟然是一樣的——流口水……(偶bf的同事狂羨慕他可以和gf一起看美女還不挨罵)。記得第一次進藏的時候,看見一個西藏mm,一頭漆黑漂亮的自來卷就那麼鬆鬆編兩個麻花,一雙馬靴一頂牛仔帽就襯得英姿颯爽,皮膚是那種小麥色,那種氣質是內地的女生怎麼也學不出來的。

    西藏人確實很少洗澡,可是在那裡不會覺得他們髒,因為那裡的空氣特別乾淨,而且氣溫低,但是如果他們到漢地來就受不了了,此外不洗澡的習慣也和當地自然環境有關,因為在高原上如果得感冒,不小心並發肺炎基本就是死路一條。到過西藏的人都知道。再說美女是拿來欣賞的,看完流完口水不就結了嗎?

    在那遙遠的地方:記得一次碰到西藏人趕著一大群牛羊搬家(逐水草而居),有個西藏mm特別漂亮,我們一起的那個搞藝術的gg衝上去就給人家拍照,姑娘害羞了,一邊笑一邊舉起長長的袖子就向鏡頭打過來,那種野性美啊舒淇之流真是沒法比了(偶本來很喜歡她滴)。那個gg現在每次說起來就「眼波迷離」地說:「終於明白為什麼王洛賓要寫『願做一隻小羊,讓她的皮鞭輕輕打在我身上了,我本來還以為老爺子有s/m傾向呢』。」(搞藝術滴。大家都理解吧)

    好那就說個雲南的,是個白族姑娘,我剛到大理的時候看著那些穿白族服裝的導遊都鬱悶瘋了,那就是傳說中的阿詩瑪????後來才知道那些是別的族穿了白族服裝冒充的,白族嚴格說來是皇族或者貴族的後裔,無論長相還是生活習慣都有著高貴的烙印(也許他們本身都意識不到,但是我做田野調查的同學就深有感觸的說過)

    ————半鏡

    那個白族小姑娘我是在鶴慶碰到的,彷彿是唐卡(西藏繪畫的一種)上的妙音天女(主管音樂的天女)走下凡間,一樣的瓜子臉,杏眼,甚至完美的唇形。但是最美麗的是她的眼睛,清澈之極,但又有著複雜的顏色變化。彷彿張愛玲的小說,一句問候之中有無數後話,像我在山腳住了半個月的蓮花雪山的山頂,儘管山總是不變,但變換的日光在積雪上映出不同的光彩,彷彿神跡。

    重慶的瑜伽mm:四川的女孩子確實無論身材樣貌都好,偶覺得長相的人均值該是全國之首,在重慶解放碑一眼看去真是賞心悅目。不過坦白說,可能是那邊的文化氛圍的關係,氣質好到能讓偶回頭再看的真的沒見多少。成都的女孩就更耐看些。但是在重慶一個高級健身會所裡見到一個瑜伽老師,就真是讓我難忘,用硬通貨比較:她給俺的刺激度和木瓜雞丁差不多了。

    她個子不高(恐怕也就1。5多一點),但是比例特別勻稱。四川妹子的皮膚好已經是全國聞名的了,她的皮膚竟然比大多數四川妹子的還要好,端的是膚如凝脂,白皙得有透明之感。她不瘦(因為看西洋油畫看多了,偶不喜歡看太瘦的mm覺得女人味不夠,瘦mm不要打偶),但是骨架奇小,滿符合李漁所說的骨小肉勻之標準的。而且因為練瑜伽的關係,臉容上有一種特別沉靜的神情,極其吸引人。她每次帶操都會換上白色的瑜伽褲,特別喜歡穿肚兜(瑜伽沒男人學的),把整個後背露出來。汗∼∼∼∼∼∼

    偶覺得美女和美食是存在一定的可比性的,她們都有各種風格風味,人們見到二者的表情也往往相同,可以用相同的度量衡單位來比較——口水。用偶bf的說法:他們對於人的刺激度是相同的,只是刺激方向不同罷了。經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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