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漢的印象,舒展僅限於對於熱乾麵的些許瞭解,從一本介紹小吃的宣傳冊子上,看了個關於熱乾麵的有趣故事。20世紀30年代,漢口長堤街有個名叫李包的食販,在關帝廟一帶靠賣涼粉和湯麵為生。有一天,天氣異常炎熱,不少剩面未賣完,他怕麵條發餿變質,便將剩面煮熟瀝干,晾在案板上。一不小心,碰倒案上的油壺,麻油潑在麵條上。李包見狀,無可奈何,只好將麵條用油拌勻重新晾放。第二天早上,李包將拌油的熟麵條放在沸水裡稍燙,撈起瀝干入碗,然後加上賣涼粉用的調料,弄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人們爭相購買,吃得津津有味。有人問他賣的是什麼面,他脫口而出,說是「熱乾麵」。
為著熱乾麵,舒展便在武漢提前下了車。武漢最有名的熱乾麵麵館,是「蔡林記」,舒展在冊子上看的那家店子在滿春路口,就打聽著尋去了,不想已經搬走了很多年。只能在旁邊尋了家尋常攤子吃了一碗,舒展嘗了一下,熱乾麵既不同於涼面,又不同於湯麵,麵條煮熟之後拌油攤晾,吃時再放在沸水裡燙熱,面比較筋道,和成都的甜水面差不多回事,也不見的多少好吃。舒展摸著嘴巴尋思著,有名的東西未必是最好的,好像原先在成都去吃最有名的龍抄手,基本上就屬於上當性質,這些年來東奔西跑,彷彿還是些不知名的小店東西來得地道。
武漢的飲食風格偏向於干辣,在吃麵的時候,舒展留意到好些個客人居然能吃下半瓶子的辣椒,真是讓人佩服。對於在外吃飯,武漢人不是非常講究,舒展跑了好幾家館子,工錢開的都頗低,僅僅夠生活的要求,也就談不上再籌旅費了。回想起在北京長沙的日子,比起來就舒服多了,不得已,舒展在一家外貿公司當雜工,負責跑跑外勤,一個月能有400多元的收入。舒展人老實,加上四處遊歷成熟了許多,雖然言語不多但老闆還是看在眼裡他,忙起來時候幫忙卸車搬貨,還能有些額外的獎金。
一邊打工,舒展一邊在城裡跑跑四處找些好吃但是不貴的東西來嘗,談炎記鮮肉水餃,其實也就是其他地方的餛飩,味道比較鮮美;還有一種桃花面很挺好玩,就是在香港tvb的電視裡常常看到那種餛飩麵,煮熟的餛飩與麵條同置一碗,加上澆頭。餛飩皮薄,肉餡透紅,浮於麵條周圍,挺像朵朵盛開的桃花。不過吃來吃去,以麵食居多,同北京的小吃倒有些相近。想起北京,舒展禁不住很想念南海餓神;想念在西餐廳打工的快樂日子;當然更加忘不了zizie展現的神奇廚藝。有些時候,舒展也會想起zizie的那個徒弟,好像是朱總吧,真是幸福的,能夠有那麼的一個師傅。
北京東方廣場的頂層大辦公室裡,朱總坐在大班椅裡面抽雪茄。當然不會知道遠方有個小夥子在羨慕他,最近他特別喜歡看煙霧在面前旋轉的感覺,彷彿仙境。突然間桌上的電話機想了,女秘書溫柔的聲音傳進來:「朱總,有個女人說約了您的。」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搞得神秘兮兮的?」朱總轉過身來對著躲在燈光陰影後面的女子說話。那個小巧的女子整個人裹在一件深黑的斗篷裡面,讓人完全看不清楚。
「不要多廢話了,東西我帶來,錢呢?」黑衣女人硬邦邦的問道。
朱總眼睛一亮,興奮得說:「拿到了?你們公司刺探的工夫還真是沒話說阿!那,十萬的支票,東西你放桌上吧。」說完低頭在支票本上簽了一張10萬的支票遞給了她。
神秘的女人拿了錢就匆匆離開了,朱總接著抽雪茄,一邊瀏覽桌上的報告,看著看著,嘴角就溢出了笑,自言自語說:「毛線阿毛線,看來我是小看了你哦。想不到你們m&c能搞這麼大的動作,呵呵,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阿!」說罷就callout要求整個公司高層開會。
朱總的公司不大,掛著北大生物研究公司的牌子,大約百十來個人,現在坐在會議室裡的高層幹部也就五個人。朱總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上的短彘,對埋頭看報告的四個人說:「相信各位對於情況已經有所瞭解了。具體的行動計劃由十步你去擬定,這一次我們埋下的棋子們都要開始挪動了!」
坐在朱總右手邊的施簿留著平頭,身材極其粗壯,臉上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強橫的神色,特別是一道從左眼角一直貫穿到右邊嘴邊的傷疤更是讓人不寒而慄。他抬起頭來,沉穩的說:「這次的行動,應該是按照我們預計的軌道在發展。公司的財力人力準備都很充分,一定可以一舉摧垮和尚對於fb行業的壟斷!我做了一份行動綱領,計劃三個步驟:
1,搶在m&c集團之前,在股市大量低價拋售我們手中吃喝玩樂集團的股票,造成崩盤的形勢,同時有序吸納中小股東手中的股票,打亂新月集團的整合步驟。
2,動用我們高層的關係,對於fb財團的呆賬問題進行一個月時間徹查,拖住和尚反撲的資金源頭。
3,朱總,現在是該聯絡羊一大師和迷迭香小姐的時候了,在下個月舉行的頂尖高手聚會上,一舉擊潰和尚的信心!
具體的行動計劃,請sophie負責,行動一定要快准狠,我們不需要自己出手,只要我們控制住了m&c攪渾的形勢,最後的勝利者就是我們!」十步用力揮動著拳頭,加強自己的氣勢,彷彿形勢已經盡在掌握。
經過幾分鐘簡單的討論,低調的sophie小姐、老練的好吃嘴和大粽子立刻開始聯絡安排起來。
朱總倒是沒有說話,只是走到窗邊靜靜的看著北京灰色的天空,輕輕的自言自語著:「和尚,我說過,我會回來拿回本應屬於我的東西的。」
福建武夷山山清水秀,丹霞地貌更是天下無雙。一對夫婦模樣的人正坐在竹排上順流而下,聽撐筏的山民講述沿河的風光。男的四十歲上下,亥下留著一縷長鬚,披髮,雙目狹長,正摟著身邊的美貌少婦,兩人非常恩愛。忽然間男的包裡電話響了,看了一條短消息之後,男人轉過頭來對女人說:「夫人,恐怕我們遊覽大川名山的計劃要暫時中斷一下,江湖多風雨,今天恐怕又是要起大風了。」說罷脫下身上的外衣,溫柔的披在妻子的身上,長身而起,頓時間一股攝人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驚得船夫手一抖,把竹篙跌落到水裡。那女子看著竹篙濺起的水波,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哎,羊一,平靜的日子真短阿。」
廣州越秀山麓有一座精巧的小別墅,同左右鄰居都不相連,分外的安靜。男主人正安逸的坐在早餐桌旁看報紙。在廚房裡忙著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年輕少婦,臉龐豐潤眼波流轉,嬌媚無比。不一會兒,女主人將烤得香噴噴的麵包和雞蛋端到愛人面前,男人轉過身來愛憐的摟著她的腰說:「小迷,今天這麼好,給我做早飯了?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求我的?」那美貌少婦吃吃的笑起來:「你倒是聰明,難道我就不能專門給你做頓早飯阿?」
說完,又轉回到廚房裡忙碌起來,男人繼續專注在報紙之中,隱隱約約聽見女人在廚房裡說:明天我就要走了,出去一個月,你自己照顧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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