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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3章 暢快淋漓 文 / 天下亡魂

    第43章暢快淋漓

    「來者何人,膽敢在我警衛處鬧事,好大的膽子!」警衛頭子剛走出彎彎曲曲的走廊,就瞧見辦公廳圍滿了警衛,表情恐慌,如臨大敵。警衛頭子小心地向馬普諾看去,正好看見馬普諾鐵青著臉,屁大的事就嚇成這樣,這些小混蛋太不給長臉了!

    「那家的走狗在亂吠?」人群中傳來一聲嬌喝,猶如高傲的天鵝。

    在一群小弟和城主面前,竟然被人辱罵,警衛頭漲成了豬肝臉,撥開人群,一下子跑了過去,捲起衣袖捏緊拳頭就要揍人,「竟然敢在警衛處鬧事,揍死你……」

    而週遭的警衛的表情,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偷偷地瞥了一眼上司,皆向後踏了一步。這廝竟然敢罵這個女魔頭,還是離他遠遠地比較好。

    夏琳冷笑,眼神犀利如刀,哪還是從前調皮溫柔,冷冷地說道「就你一個小小警司的身份,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你認識這枚血紅勳章吧,嗯,認識,那就好。從現起,這裡由我來接管,你,還有你們,誰要敢不聽話,後果你們可知道?」

    血紅勳章為警衛部門內部所擁有,數量稀少,不論是誰,只要持有了血紅勳章,在地方部門都要大一級,而且也有著很多特權,比如隨意開除在場的每一個警衛,甚至砍頭。而持有血紅勳章的人,無疑不是各方大佬,手中掌握的權力是警衛頭子不敢想像的。

    雖然眼前的美麗女子很年輕,而且還是普通的魔法長袍,但警衛部門中的怪人、強人可不少,沒準眼前的女人都已經是一兩百歲的老婆子了,只不過是保養的好罷了。

    警衛頭子平時沒少收受賄賂,栽贓嫁禍也是順手拈來,一瞧到這枚血紅勳章,頓時失去了膽色,唯唯諾諾道「是,是,特使大人您儘管吩咐,我等一定竭盡全力替您辦好所有的事。」

    「這才像話嘛,我聽說你們在奧術學院捉了一個人,好像叫艾維斯來著,有沒有這件事?」夏琳笑瞇瞇地盯著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大有深意。

    警衛頭心肝一擰,大叫糟糕,莫不是踢到鐵板上了,捉了不該捉的人。警衛頭子額頭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向城主公子看去。但所見的皆是自己的小弟,哪還有城主公子的身影,跑的到快。

    「回特使大人的話,我司的確請了艾維斯前來協助辦案,他現在就在裡面做客。如若特使大人需要見他的話,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派人去請他。」警衛頭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很是強調了那個請字。

    「果然如此。你立刻把艾維斯帶過來,嗯,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好。」夏琳想了想,起身站起向審訊室走去。

    警衛頭子頓時駭然,那艾維斯正被五花大綁綁在鐐銬上呢,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特使大人真和那小子有什麼瓜葛,瞧見那牲口淒慘的樣子,我命休息!

    「特使大人請聽我一說,審訊室陰暗潮濕,污濁之氣甚多。您是千金之軀,那需要您親自前去,還是下官將人請上來吧。來人呀,好好伺候著特使大人,萬不得怠慢!」警衛頭子慌慌張張上前,連忙道,不等夏回話,立刻轉身向審訊室走去。

    這人眼神躲躲閃閃,非要阻止於我,看來其中定有鬼怪,那牲口怕是受了不小的折磨。哼,敢傷本教授的朋友,非整治你們不可。

    「擋著我幹什麼,造反啦?都給本教授讓開!」鳳眼一瞪,擋在身前的警衛瞬間倒退數步不止,夏琳邁著快步向審訊室走去。

    「老大,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心臟病又犯了?」山猴子對神色難看十足的馬普諾問道,當瞧見夏琳教授之後,老大就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立刻掉頭往回走,還嘀咕著闖禍了,闖大禍。

    馬普諾憤怒的給他一拳,叫罵道「你媽心臟病,你全家都心臟病!你知道夏琳教授手裡那塊勳章是什麼不?那是血紅勳章,就是我爸見了她,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啊,這麼厲害。老大的意思是說,夏琳教授是警衛部內部的人,而且還是個大牛人。魔網女神在上,我怎麼沒看出來呢?」山猴子駭然道。

    「甭說你了,就是也想不到呀。早知道她是上面的,我他媽哪敢去泡她呀,更何況是招惹艾維斯那小子。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一個處理不好,怕是我也救不了你我了!」馬普諾一邊狂奔,一拳打在牆壁上,懊喪的很。

    「那怎麼辦,老大,我可不想死呀!」山猴子不過是馬普諾一小子,見識有限,頓時嚇得肝膽崩裂。

    「還能怎麼辦,也只有一搏,希望能挺過去吧!」馬普諾雖為紈褲子弟,但從小經受他熏陶,再怎麼也有點心計,想了想,歎息道。

    「老大的意思是?」山猴子凶光乍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他媽長點腦子好不好,你以為殺人滅口就行啦?他要是死了,可就真的完蛋了。這個你去拿去燒掉!」馬普諾對小弟大罵一通,這才看見手裡還捏著杜四海的罪證,一股腦塞給了他,無論是真罪證還是假的,這玩意兒在警衛部內部都不頂用,誰的官大,誰就是罪證。

    通向審訊室的走廊雖彎曲,卻不是很多,不多久主僕二人便來到審訊室。馬普諾神情複雜地看著杜四海,似是仇恨,似是不甘,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隨即鬆開,表情一寒,一巴掌抽打在小弟臉頰上,狂罵道:

    「你腦袋秀逗啦,沒看到艾維斯公子在受苦嗎?看什麼看,趕緊給艾維斯公子鬆綁,瞧你那個笨手笨腳的樣子,滾,親自來!」

    「艾維斯學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剛才不過是鬧著玩的,年輕嘛,難免有衝動的時候。您說是不是?」一袋少說也有百十來枚金幣的錢袋子,悄無聲息塞入杜四海的衣袖中,馬普諾一臉媚笑道,在大災大難面前,就是在愚蠢的人也會變得聰明,更何況馬普諾本來就不蠢,不過是驕橫罷了。

    杜四海睜大了眼睛,滿是不信。一看到艾維斯那時而憤怒,時而不甘的眼神,他還以為這廝要揍他一頓呢。沒想到那張臉突然就媚笑起來了,更想不到的是,這廝竟然賄賂他,全他媽是金燦燦的金幣。

    「馬普諾學長,你這麼到底為何?」杜四海攤開金幣,滿是不解的問道,這丫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不過是階下囚,有必要討好嗎?難道這廝良心發現了?靠,沒這個可能性吧?

    馬普諾氣的磨牙,這牲口太會裝逼了,早知道夏琳教授的身份,竟然從始自終都沒有說出來,害的這般的淒慘,肯定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圈套。

    「艾維斯學弟,時間可不多了。揣著明白裝糊塗可不一定是好事呀。」馬普諾把心一橫,順勢摘下了食指上的空間戒指,不由分說就塞進了杜四海的手裡,緊緊地捏著他的雙手道。

    杜四海連忙抽手,晦氣,這雙手竟然被男人握了。他打量了一下,馬普諾這枚空間戒指雖不算上上品,但和他那枚空間戒指比起來,優秀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這枚空間戒指可是馬普諾自用的,裡面肯定揣有不少東西,就是不知道值多金幣。

    「馬普諾學長,你到底在說是什麼,什麼時間不多,我怎麼聽不明白?」現如今自身小命還在這廝的手裡,杜四海雖恨不得痛毆他一頓,但也只能裝下去。

    馬普諾頓若抓狂,他已經聽到了從走廊傳來的腳步聲,顯然夏琳教授就快來了,到時候這牲口懷恨在心,落井下石可怎麼辦呀!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艾維斯學弟,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只要不要我的命,權力、金錢、女人,你隨便開,我絕不還價!」馬普諾這廝也是個狠人,為了小命啥也不顧了。

    杜四海這下聽出了端倪,這丫的竟然開出這麼大的條件,只是讓我放過他?難道以現在的狀況還能害他不成?等等,剛才有人說,好像要火燒了警衛司是吧,難道那人和有關?

    「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杜四海試探性問道。

    馬普諾欣喜,這牲口終於肯鬆口了。同時又緊張的萬分,擔憂這牲口開出的條件太大,萬一向所要一筆龐大的金額,就只能去老爸的小金庫裡面偷了。

    「當然,只要不我的命,同時又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條件你隨便開。」馬普諾豪氣道,又在不經意間將條件的範圍縮小了,誰說紈褲子弟就沒有心眼了呢?

    「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杜四海齜咧牙問道,這廝眼神閃躲不定,好似在擔憂什麼,難道他怕我不成?

    看到這牲口似笑非笑的樣子,馬普諾心裡發楚,同時也在暗恨,這牲口一個問題問兩遍,難道已經想出了如何對付我?

    「我以家族的名義發誓,只要不要我的命,我能承受範圍內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馬普諾壓著牙硬抗道。

    「好,很好!我打!」杜四海笑了兩句,突然向馬普諾發難,一圈打在這丫的鼻樑骨上。

    杜四海這一拳雖然不重,但鼻樑骨本就脆弱,馬普諾頓時覺得腦袋轟鳴,眼淚嘩嘩流淚不止,晃晃蕩蕩靠在牆壁上。

    山猴子大是駭然,艾維斯這牲口簡直魔鬼,前一秒還笑呵呵的,宛若和老大是鐵哥們,後一秒立刻動手,而且還專攻脆弱的鼻樑,卑鄙呀!下手也太狠了,老大鼻血都給打出來了!

    正在感慨之際,山猴子頓時打了個冷戰,那牲口不打老大了,盯著幹什麼?他衝我笑了!

    「馬普諾學長,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吧?呵呵,我的條件就是狠揍你們一頓。當然,你也不要害怕,不會落下殘疾,更不會死人,不過是小小的發洩一下,你同意嗎?」杜四海笑瞇瞇的問道,陷害毆打還要砍的頭,今兒不找點利息,我他媽就愧對爹媽的教育。

    「艾維斯學弟,能不能換個條件?」馬普諾雙手捂著鼻樑,淚水嘩嘩流下,帶著哭腔道。

    毆打的時候,你給過我商量的機會了嗎?現在到來求情來了,晚了!

    「啊,換了一個呀?唉,既然你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那就算了吧。你把我綁起來吧,明天估計就會上法場了。魔網女神在上,這就是我的命嗎?」杜四海仰天長天,傷感異常。

    看到這牲口做作的樣子,艾維斯氣的直罵娘,一想到那枚血紅勳章,頓時就一個哆嗦,連忙道「艾維斯同學說的是哪裡的話,既然如此才能讓您消氣,那你就打吧。你千萬別下輕手,我皮糙肉厚還能承受。只希望您別再在打臉了,打其他任意地方都行。」

    「呵呵,學長放心,我說不打臉就不打臉。」杜四海笑道,可惜沒答應不打你的臉。

    「我打!」一個左勾拳向山猴子的面門打去,手段如出一轍,山瘦子鼻樑立刻扁了一截,老大都認命了,他還能怎麼辦,只有蹲下來雙手抱著頭,任由打罵。

    如果沒有異變,說不定他的腦袋就被馬普諾這廝卡嚓了。杜四海哪能跟他們客氣,真他媽是往死裡整的,你他媽不是說不打臉嗎?還偏什麼地方都不打,只打臉了!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杜四海的身體壯碩了不少,但在之前吃了不少的苦頭,沒打幾下就覺得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眼看著兩個任意打罵沙包,自己卻使不上力氣,心裡只罵娘。

    啥也不管了,抄起牆角的木棍就開揍。力度不是很大,但著木棍去卻比拳頭好使多了,打在身上生疼的厲害,審訊室頓時鬼哭狼嚎,猶如那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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