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忍氣吞聲
疼痛的感覺雖然很快就過去,但不祥的預感卻一直籠罩著羅傑,現在看來,這紫羅蘭戒指並不是什麼吉祥之物,就和當初安吉麗娜所說的一樣,這絕對是塊燙手的山芋。
想起安吉麗娜,羅傑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輕聲嘀咕道:「我也不去提親,要這紫羅蘭戒指又有何用,我看就把他扔在這廁所之內吧。」
羅傑雖然這樣說,卻遲遲沒有動手,想了一會,還是把戒指揣入了懷中,他雖然感覺著是不祥之物,但相比於擔心,興趣卻要大了很多,尤其是對光明魔法的興趣。
「團長,你還沒完嗎?我們可要出發了。」奧古斯丁那高大的嗓門在外面喊著。
羅傑從廁所中走出,笑著問道:「出發?去什麼地方?」
奧古斯丁來到羅傑身邊,小聲道:「西屠說這幾日埃文活動很頻繁,如果抓住他落單的機會,我們幾人最好合力將他幹掉。而且你不是說了麼,咱們要觀察城主府內部人員的行動麼?」
羅傑拍了下腦袋:「你看我這記性,好,我們準備一下。」剛才他只想紫羅蘭戒指的事了,把正事都給忘了。
四人很快從酒店中走出,這條街道雖然偏僻,但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些行人,幹著小買賣的人,也都在這種地方混口飯吃。
四人剛剛走出幾十米,還沒有分開,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厲喝:「前面內幾個人,給我站住。」
羅傑等人微微一愣,同時互望了一眼,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行,雷德忙問道:「團長,現在怎麼辦?後面好像有巡邏兵。」
「見機行事,千萬別衝動,這地方人多。」羅傑小聲說道。
「媽的,給老子站住,說你們四個呢。」後面傳來了叫罵聲,緊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
羅傑率先一臉疑惑的轉過身,看著對面朝他們跑來的一小隊巡邏兵,裝作一臉不解的問道:「幾位官爺,有什麼事嗎?」
一小隊巡邏兵由八名成員組成,小隊長胸口帶著特有的標誌,他一臉的胡茬子,看上去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眼睛裡充滿血絲,惡狠狠的瞪著羅傑,羅傑剛說了句話,那小隊長就急促的衝了上來,對著羅傑的大腿就是一腳。
羅傑躲都沒躲,笨拙的朝後面退了兩步,有些茫然的道:「官爺,我們幾個沒有犯法吧?你這怎麼上來就動手啊?」
小隊長『呸』的吐了吐口水,罵道:「沒聽老子叫你們幾個嗎?動手?老子沒要你的小命就算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羅傑忍氣點點頭:「對對,多謝官爺不殺之恩。」一旁的奧古斯丁幾人也沒有出聲,他們只是在那看著,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官爺,叫我們幾個有事嗎?」羅傑又小聲的問了一句。
小隊長擦了擦嘴巴,然後說道:「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我在這巡邏多日,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我們哥幾個只是路過這裡呀。」羅傑一臉無辜的道。
小隊長眉毛一豎,喝道:「路過?散心嗎?還是泡妞?還是閒逛?你們當老子是傻子嗎?來來來,給他們幾個都帶回去。」他大手一揮,指揮著後面的士兵。
羅傑一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幣,塞進了小隊長的手中:「官爺,我們幾個都是老百姓,沒什麼本事,如果你真把我們抓進去,那以後我們怎麼過日子啊?上有老下有小,現在又是戰亂年,你就放過我們幾個吧。」
「賄賂我?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啊,你們以為老子缺這幾個錢嗎?」小隊長說著,忙把金幣放入了懷中,語氣一轉道:「上頭有命令,任何可疑人員都要追查到底。看看你們四個膀大腰圓的,也是練過的人吧?」
羅傑忙搖頭道:「練什麼呀,我們都是鐵匠鋪的人,從小就這體格。」
「鐵匠鋪?這裡的鐵匠鋪我可熟了,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幾人呢?」小隊長說著,就走到了幾人的身前,拽了拽西屠的衣服:「你這賤骨頭還真是打鐵的料。不過看你們幾人衣著整齊,可不像鐵匠鋪的人啊!」
西屠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如果不是羅傑遞給他的眼神,他真不敢想像自己能幹出什麼。
「怎麼?罵你賤骨頭還不服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想死?」小隊長伸手在西屠的臉上拍了幾下,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
西屠把頭撇向另一面,咬著牙齒不在出聲。
小隊長冷冷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還是你表現好,否則的話,此時你們都已經在牢房裡了知道嗎?」他拍著羅傑的肩膀道。
羅傑忙點點頭:「多謝官爺了。」
小隊長仰著頭道:「本大爺今天放你們一馬,但你們的身份我必須查清,你們四人每人上繳一個金幣,然後帶我們去看看你們的鐵匠鋪,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否則的話,全部都要關進大牢之內。」
羅傑想了想說道:「官爺,我們幾人也沒帶那麼多金幣,這樣吧,你跟我們到鐵匠鋪去一趟,金幣在鐵匠鋪中,到時候我們哥幾個在給幾位弄幾把上好的兵器。怎麼樣?」
「看來你還挺識相,好吧,你帶路,我們走。」小隊長大手一揮,就好像壓著犯人一樣指揮著幾人。
過路之人不再少數,但卻沒有人敢來圍觀,看熱鬧的本性雖然人人都有,但在這種危機時刻,百姓只敢用眼角偷摸的打量著。他們心中也只能感歎這幾個年輕人運氣不好。
羅傑的身上自然不會缺少金幣,他本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赫元城內,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你也要裝作一副孫子樣。否則的話,沒有人能救他們。況且他們四人還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
但小隊長的灼灼逼人讓羅傑幾人非常不爽,他們四人隨便叫出一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又有誰願意忍受這種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