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小手段
羅傑等人的行動是成功的,幾人只是簡簡單單的用了用小手段,整個赫元城幾乎都知道了法爾帝國增兵的消息,而且消息越傳越厲害,後來竟然有人傳出法爾帝國派出二百萬軍隊,而且法蘭西還請出他老師出山,親自率兵,勢要取傑森首級。
在這種緊張的時候,這種話題無疑是最敏感的,而卻傳遞的效率快的驚人,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不只是赫元城之內的百姓知道,就連駐紮在城外的士兵也都有所耳聞,消息很快就侵蝕了每一個人的細胞,整個赫元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老闆,你這是幹什麼啊?」羅傑回到酒店,發現酒店的老闆正在收拾吧檯後面的略有價值的裝飾物,面帶質疑的問了一句。
老闆一臉愁容,哎呀一聲道:「小伙子,你不會不知道吧,法爾帝國增兵百萬,要踏平我們赫元城啊!」
「真的假的?不會吧?不是說法爾帝國只有十萬軍隊嗎?我們這赫元城可是好幾十萬大軍啊!難道還頂不住他們?」羅傑不解的問道。
「增兵,我說的是增兵,新來的統帥就是個大騙子,你說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鬧騰著什麼啊!」老闆有些焦急的說道。
羅傑輕聲道:「老闆呀,那些士兵打他們的仗,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不用如此慌張。」
老闆瞪了羅傑一眼:「你這麼年輕,懂什麼,我從十歲就見過幾十萬人的打仗,那時候流離失所,沒有一個固定的家,十年前才在這赫元城穩定下來,可現在又要打仗了,那些士兵是不長眼睛的,手中的劍刺進你的胸膛,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奸『淫』擄掠,他們什麼都做。如果能留下一條小命,就謝天謝地了。」老闆說著,也不理會羅傑,自顧自的收拾著。
羅傑搖搖頭,歎了口氣,心中雖有感慨但卻無法說出,打仗遭殃的的確是百姓,但又有誰能改變這個局面呢?沒有打仗就沒有天下,更沒有帝國,更不會有百姓的好日子。
羅傑還有心情調侃幾下老闆,但赫元城的城主府邸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鮑勃來來回回的跺著腳,手掌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胳膊,邊走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消息做完剛傳到我們耳中,但今日就已經滿城皆知,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埃文坐在一旁皺著眉頭,手中的酒杯就沒有放下過,他的一雙眼睛此時看上去要冒出火來,但卻遲遲沒有發作:「大哥,你別來回轉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什麼?難道只有法爾軍隊攻進赫元城才算大事嗎?」鮑勃怒喝了一聲,見到埃文不說話,他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沉聲道:「二弟,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大哥的發難,埃文並沒有說什麼,想了想道:「這條消息估計是法爾軍隊故意放出去的。」
「為何這樣說?」鮑勃不解的問道。
埃文接口道:「第一是要讓我們人心變散,人心如果散了,還靠什麼來打仗?第二估計是要拖延時間,畢竟他們的援兵也要幾日後才能趕到,我想丹尼爾部隊是怕我們出擊啊!」
鮑勃『哦』了一聲,拍了一下大腿道:「說的對,我們派出三十萬兵力,直擊敵人,不等他們援軍到來就把對方的十萬部隊滅掉,到時候他們援軍來了,我們就回守城池,這樣勝算的天平就倒在了我們這一面。」
埃文搖搖頭:「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就好了,怕就怕丹尼爾就是在引我們出城攻擊,你要知道,幾十萬部隊的對戰,並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拿下的,我們出擊,他們做好防禦準備,很肯能堅持一個星期,到時候援軍一到,我們想撤都撤不回來。那時候,赫元城,和我們的性命也就交代給對方了。」
一旁的傑卡西也跟著說道:「副帥說的有道理,主動出擊對我軍不利,那就失去了赫元城的作用了。」傑卡西說的聽起來有道理,其實他主要是擔心自己上戰場,他這種寧可死在家中,也絕不願意死在戰場之上。
「二弟,那你說怎麼辦?快想想辦法。」鮑勃焦急的問道。
埃文微微笑了一下,剛才的那份怒意也消失了:「丹尼爾用兵多年,策略自然很高,但想要蒙騙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想讓我出擊,我偏不出擊,看看他能怎麼樣。」
他說完,看見鮑勃一臉不解的樣子,他解釋道:「現在消息已經流失,想收也收不回來,我們唯一做的就是穩定軍心,然後獨守這赫元城,一來跟丹尼爾將軍形成對峙,減少人員損失,二來就等著土騰城派救兵過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就在這裡拖上幾日,等到時限一道,法爾帝國會不會派兵增援這條消息的真實性會不攻而破。我倒想看看,他丹尼爾還能用出什麼花樣。」
鮑勃麻木的點點頭:「好,好,就按二弟說的做,要不要把城外的那些駐軍都安排到城內?」
埃文搖搖頭:「不用,我明日會去安撫他們,大哥就放心吧,如果把兵全部撤回城內,不就顯的我們太小心了麼。你放心,丹尼爾在援軍沒有到達之前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而且我想他們的大軍,可能也不會盡快到來。」
埃文說完,拍了拍鮑勃的肩膀:「大哥,你放心吧,就算這座城池真的淪陷了,我們也會安全的離開這裡,至少能保住這條性命。」
鮑勃點了點頭:「二弟,這一次就靠你了。」在埃文的肯定之下,他的心情也漸漸的緩和了下去。
埃文語氣一轉道:「這雖然是丹尼爾的小把戲,但他能把消息這麼快就傳遍赫元城的確有幾分本事,我最敢興趣的就是到底是誰把消息洩露了出去。」說著,他就把眼睛挪到了傑卡西的身上,那陰森森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射著,讓人從心底升入一種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