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公子在報出自己的後台之後,在環視了四週一番之後,看到許多明顯被自己的爹鎮住的酒客,心裡爽快至極。
有一個強爹、富爹的人,是想方設法炫炫自己的爹的,這些人不炫炫自己的爹,真有一種錦衣夜行的感覺,心裡難受啊。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秦陽身上時,卻發現秦陽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完全沒有出現譚公子預料中的「如雷貫耳,眼中露出一絲懼意,接著跪地求饒」的跡像。
炫爹的目的,一是讓旁觀者羨慕,二是讓對手害怕。
在譚公子一生的炫爹生涯中,每次報他他爹的官位,不知道引來了多少旁觀者的羨慕,多少姑娘的秋波。也不知道多少次是把對手震駭得半天沒說出話來,說出話來的第一句說是:「譚公子大人大量啊。」
那一刻,譚公子感到很過癮,很爽。
現在在秦陽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一絲不屑一顧,令譚公子既感到憤怒,又有些心中沒底。
炫爹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怕對方比自己有個更厲害的爹。
「不可能,我爹可是仙帝僅次於仙帝級高手的存在,那些先帝的子孫,哪一個我不知道啊,哼哼,這個鄉巴佬不過是故著鎮靜而已。」譚公子心裡為自己打著氣。
秦陽實在不願和這個腰包裡面沒有多少錢,卻有一個厲害的爹的公子哥糾纏下去,他對夥計說道:「小二,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既然有人食言而肥,這吃飯喝酒的帳,還是由我來付吧。」
秦陽說著拿出六十塊上品仙晶,交到夥計的手上。
譚公子神色一變,腦袋裡嗡的一聲。
秦陽出手這麼闊綽,隨隨便便就拿出六十塊上品仙晶,譚公子再笨,也猜出秦陽來頭不小。
譚公子第一個念頭:「這個人的爹是誰。莫非他的爹是仙帝。」
愛炫爹的人,首先會想到別人的爹,習慣使然,怪不得譚公子。
譚公子的第二個念頭:「哼,這人肯定是傾家蕩產,才拿出這筆錢財來,哼本公子身上雖然只有三十塊上品仙晶,但是卻有三百多塊上品仙晶。哼,一個打腫臉沖胖子的鄉巴佬。」
這時,幾個大膽的酒客發出噓聲:「這位公子原來才是有錢人啊。那譚公子之所以耍賴,肯定是身上沒什麼錢吧。」
「這個公子背後肯定有更厲害的人物吧,這譚公子,嘿嘿,有好戲看囉!」
譚公子一時間感到顏面大失,這爹炫的,不僅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被人唾棄。
「我們要走了,譚公子你自便吧!」秦陽微微一笑,對譚公子笑道。
以秦陽現在的身家,根本不可能會因為六十塊上品仙晶和別人計較。
秦陽說著便要往酒店門口走。
譚公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血往上湧,失去了理智,他大喝一聲:「把那個女的留下,陪我們喝酒。」
譚公子說著,就要去拉華露。
秦陽臉色一變,冷喝一聲:「找死!」
他說話之間,身上幾道強光爆射而出,化著幾件絕品仙器,向譚公子幾人飛擊過去。
瞬息之間,整個酒店發出驚天巨響,譚公子及手下的三個跟班,包括那個六級靈仙,被秦陽發出的勁力,沖退十餘丈。
幸虧醉仙閣的空間極大,而且酒店之中佈了很多特別的禁制,加上秦陽有意控制自己力量,使之集中不外洩,秦陽發出的仙器,才沒有將這個酒店震碎。只不過臨近幾張桌子,卻被餘波碎,酒菜撒落了一地,
除了那個六級元仙沒倒下外。
譚公子和手下的二名五級元仙,瞬間被震到了地上。
要不是秦陽手下留情,譚公子已經被秦陽秒殺了。
秦陽這一出手,大廳中的酒客全部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陽一個一級元仙,發出的仙力,居然有二十多個,已經很恐怖了。
更可怕的是,秦陽居然有幾件絕品仙器,絕品中的絕品,都是五萬仙力以上的。這種絕品仙器一件也要值數千塊上品仙晶。即使是九級元仙,最多只買得起一二件啊。
所以的酒客,馬上對秦陽的身份猜測起來。
不禁從酒客倒抽了一口涼氣,就是張坤、趙牙三人,也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接著他們欣喜若狂,他們慶幸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居然攀上了一個極為厲害,極有後台的人物。
譚公子更是傻眼了,秦陽手中的任何一件絕品仙器,也比他爹的絕品仙器強啊。他爹最厲害的一件絕品仙器的最高仙力,才四千多呢。
那個六級元仙,此時雖然有還手之力,但是他卻不敢去打秦陽。因為他也感到秦陽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
秦陽看著譚公子等人,冷冷一笑,開口說道:「知道我爹是誰嗎?」
譚公子茫然搖了搖頭。
秦陽道:「回去問問你爹吧。你在我眼裡才是真正的鄉巴佬,不僅是鄉巴佬,還是那種比較窮,又沒什麼見識的鄉巴佬。身上沒有多少錢,卻還敢在這裡裝大爺。」
譚公子羞愧得要鑽地洞了。
眾酒客也汗顏無比,三十塊上品仙晶,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他們很多人,身上也不到十塊上品仙晶。不過,秦陽說這些話時,沒有絲毫的反感。他們也看到了秦陽一再忍讓,一直十分低調。他們估計若不是譚公子要華露留下來陪酒的話,秦陽還會低調下去的。
「看到沒有,這才是真富貴,不動聲色,暗藏實力,一旦出手,就讓對方抬不起頭來。」酒客中的那名八級元仙,對身邊的一個晚輩說道。
秦陽這時感到幾道強悍的氣息,從酒店上一層樓傳了過來,他估計是酒店的掌櫃、老闆之類的人,來處時這裡的糾紛了。
秦陽於是提高了聲音,對譚公子喝道:「譚公子,你要我們的桌子,我讓了。你答應給我們付帳,我也給你面子讓你付了;你窮付不起我們的帳,要耍賴,我也容忍了。可是你居然敢讓我身邊的女人陪你喝酒,那你就純粹是找打了。這幾桌酒菜,你得賠起。」
秦陽說這番話,自然是說給醉仙閣的老闆、掌櫃聽的,來個先聲奪人,把理佔住再說。
「我賠就是!」譚公子面容慘愁地說道。
秦陽對夥計道:「小二,這裡的損失,譚公子認賠,我們先走一步。」
小兒連忙道:「客官慢走。」
秦陽說完便帶著張坤等人信步往灑店外走去。
「這位客官,請留步!」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秦陽的耳中。
秦陽停了下來,轉過頭去,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作書生打扮的俊朗公子,在三個八級元仙的簇擁下,出來在灑店大廳。
這青年書生自己也是個六級元仙,此人皮膚光滑,目如秋水,雖然作男裝,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的,而且是一個很扯眼球的女子。
眾酒客不禁把目光落在了這個女扮男裝的書生身上。
秦陽暗想:「麻煩來了。」
三個八級元仙,秦陽倒是不怕,他擔心的是這酒店背後的勢力。
秦陽還沒開口,那女扮男裝書生後面的一個八級元仙介紹道:「這是我們醉仙閣的少東家胡林珊。」
秦陽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原來是少東家胡林珊道友,再下的酒帳已經付過,我震碎的幾桌酒菜,也有這位譚公子賠償。在下花錢在此飲酒,卻買來無窮鬱悶,此地,哼,實在不是善地。」
不管怎麼說,是秦陽先出手打人的,所以他來個先聲奪人,先責怪酒店,把理佔住在說。
那夥計連忙走到胡林珊幾人面前,將秦陽的六十塊仙晶拿了出來,開口說道:「少東家,掌櫃,這位先生付的帳在這裡。」
胡林珊盈盈一笑,開口對秦陽說道:「這位客官,怎麼稱呼?」
秦陽道:「在下叫何日。」
胡林珊道:「何日客官,這裡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那譚公子讓你讓座,並且答應為你們付帳,便是向你們發起了要約。你們幾位答應讓出灑桌,便是與其答成了協議。你們起身讓座之後,那譚公子便當履約為你們付帳。所以何日道友付的帳,我們不能收。」
胡林珊接著對夥計道:「小二,你把收的六十塊上品仙晶還給何日客官,這六十塊上品仙晶,我們應該找譚公子收。以後你收帳,可不能收錯了。」
秦陽訝然,他沒想到這個胡林珊一出面,就會向著自己。他接過小二遞過來的六十塊上品仙晶後,向胡林珊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多謝胡道友。」
胡林珊微微一笑,對秦陽道:「何日客官,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們在商言商,你出手打人,震碎了們幾張酒桌,還有幾桌客人的酒菜,這些損失,也不能由譚公子來賠,而應該由何日客官來賠。」
秦陽看了胡林珊一眼,暗想此人行事,落落大方,有理有節,於是他說道:「我認賠。」
胡林珊妙目一轉,轉到小二身上,開口說道:「小二,損失算出來沒有?」
店小二道:「何日客官打碎了五張玲瓏仙玉桌,每張價格一塊上品仙晶,五桌客人的酒菜,一共九塊上品仙晶。共計損失十四塊上品仙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