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魔劍擊在蘭媛身上,散為一道道散亂的靈氣。1(1)
蘭媛的金身上也出現了絲絲裂痕。金身是非常堅硬的,八重金身修士的金身,那強度更是高得離譜,現在一魔劍的攻擊之下,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痕,這九龍魔天華蓋中魔劍陣的威力,的確非同一般。
蘭媛冒著金身碎裂的危險,終於破開了九龍魔天華蓋,然後金身中猛地閃出一道金光,施展出縮地術和攝空挪移術,向一邊飛去。
「追!」森羅道的三個太上長老立即帶著三十多個森羅道的修士,以及一百多名其他門派的修士,向蘭媛追去。
秦陽雖然和蘭媛失去了聯繫,但是通過他在路上抓的那些修士,仍舊打聽到了蘭媛他們的準確位置。
蘭媛衝破開華蓋衝出來時,秦陽離她也只有幾萬里距離了。蘭媛一衝出華蓋,立即聽到了秦陽的呼喚,她飛過去的方向,正是秦陽所在的方向。
蘭媛飛到秦陽面前,秦陽看了看蘭媛金身上的傷勢,並不是很重,於是放心下來,對蘭媛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把這些人料理了,再給你補金身。」
這時,森羅道的三個太上長老和近二百名合體期的修士追到,他們在離秦陽他們幾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散出神識往秦陽等人身上一掃。
在霧玄等人後面的雲闐都是秦陽的老熟人,他都吃過秦陽的虧,臉上露出怨毒之色。
追殺蘭媛的眾人,臉上都露出譏諷之色。
雲闐臉上露出忿然之色,說道:「秦陽,你太能裝了,區區一重金身的修士,竟敢在我森羅道的太上長老面前放肆。」
「就是這小子太能裝了,口氣這麼大,他是什麼人啊,不過是一重金身的修士。」
接著這名修士陰陽怪氣地學著秦陽的口氣說道:「蘭媛,你先休息一下,我把這些人料理了,再給你補金身。哈哈。」
這名修士話音一落,立即引來一陣哄笑。
「能裝的人我見多了,沒見過這麼能裝的人。小子快滾開,別妨礙我們發財。」
「秦陽也是森羅道要抓的人之一,值二套金身五寶呢,不能讓他滾啊。」
那些追殺蘭媛的各門派的修士,在後面議論起來,不過卻不敢上前,因為他們十分忌憚蘭媛。
霧玄幾個人見識要多一些,他們覺得還是小心些好,蘭媛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誰能想到她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蛻變成一個八重金身的修士呢。
現在秦陽敢這麼對他們說話,說不定秦陽和蘭媛一樣,也有某種奇遇,而蛻變成了一個高手。
在秦陽後面的六道宗的修士,見眾人譏諷秦陽,臉上也露出譏諷之色,暗想:「你們就可勁地笑吧,一會這位殺神發起威來,你們哭都不不及。我倒霉了,也有幾個墊背的了。」
這時霧玄開口說話了,不過他並不是看著秦陽,而是看著六道宗的那個中年修士。
霧玄道:「六道宗的空宿真人,我森羅道已經對古道門宣戰,我們在此剿殺古道門的修士,揖拿我森羅道的叛徒蘭媛,還請空宿道友不要插手我二派的糾紛。」
空宿苦笑了一下,定了定神,看了秦陽一眼,然後對霧玄道:「我們正是來殺你森羅道的。」
空宿一句話,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雲闐怒道:「空宿,你大言不慚,前二天你還在追殺古道門的修士呢,現在卻要殺我森羅道的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有種你就過來殺我啊。」
空宿現在有秦陽撐腰,冷冷道:「一會有機會殺你的,你別著急。」
眾人驚訝無比地盯著空宿,一時間空宿竟然成了焦點人物。他們不明白空宿犯了什麼病,竟然敢為古道門出頭,和森羅道作對。
而霧玄這時卻沒有閒著,他暗中感應著秦陽等人的氣息,他想看看秦陽等人的修為。
他又散出了一絲神識往秦陽身上一掃,發現秦陽確實是一重金身修士。霧玄心中起了疑心,一道神念閃入霧名、霧真的腦海中:「你們也看看,這幾人是不是虛張聲勢。」
霧名、霧真其實也和霧玄一般,在鑒別秦陽等人的修為,他們確認秦陽等人就是一重金身的修士。
「我敢用腦袋擔保,古道門的這幾人就是一二重金身的修士。」霧名、霧真的神念閃進了霧玄的腦海。
「哼,幾個一重金身的修士,請來六道宗的幾個小角色撐腰,以為就可以嚇倒我森羅道。做夢!」霧玄冷哼一聲。
霧玄說話之間,已經取出了九龍魔天華蓋,往秦陽等人那邊一丟,接著霧真、霧名等人散開迅速將秦陽等人包圍了起來,現出法相,一道道法訣打在九龍魔天華蓋上。
秦陽負手而立,冷笑道:「其他門派的修士,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再不滾開,休怪我無情。」
那些跟著森羅道追殺而來的各門派修士,紛紛散開,準備靜觀局勢變化。
他們倒不是受了秦陽的威脅,而是因為懼怕蘭媛。
這時九龍魔天華蓋已經化為了一片天空,九條黑龍飛轉而下,向秦陽等人撲了過來。
秦陽伸出一隻手,凌空一抓,將九條龍抓在了手上,然後用力一捏,那九條黑龍在秦陽手上略作掙扎之後,化了散亂的黑氣消散了。
接著秦陽手往天空中一拍,一隻巨掌擊在天空之上。
頓時天空中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天空化著了碎片,掉落下來。一個華蓋樣的法寶,飄落著往下掉落。
這正是九龍魔天華蓋的本體,裡面有大量空間能量,秦陽煉化之後,可以增強狂神領域。秦陽伸手一抓將華蓋收了起來,扔進了天焚魔宮中,用大陣鎮壓了起來。
秦陽在揮手之間,破開九龍魔天華蓋形成的天空,將九龍魔天華蓋也收了過去,那修為境界就是瞎子也能看出秦陽至少是八重金身的修士。
霧玄等人頓時臉色一變,各門派那些準備打打太平拳,作壁上觀的修士,頓時一哄而散。
「撤!」霧玄見勢不妙,馬上就要逃走。
森羅道的修士馬上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如箭一般飛了出去,想要趁亂逃走。
「想逃,沒門!」秦陽一聲冷笑,巨手一翻,使出狂神領域,將數千里範圍覆蓋了起來。
那些逃得正歡的各門派對的修士,森羅道的修士,頓時身形一滯,就像突然陷入泥潭,空氣更是灌滿了鉛液一般,沉重無比。
默音在遮天魔手下的陰影中拚命地掙扎著,心裡充滿了恐懼,默音看了一眼他的父親雲烏,看到雲烏和他一樣兒狼狽。就在這時,蘭媛飛到了默音面前,默音臉色一變,他不知道現在是該求饒還是該說幾句硬話。
默意在狂神領域中,手忙腳亂,眼看著就要飛出狂神領域,見到一絲光線了,這時吳通出現在了他眼前。
「默意真人,趙宰、張業現在怎麼樣了?」吳通冷冷地問道。
雲闐感到秦陽的這只巨手,他十分眼熟,這時秦陽的一絲神念閃進了他的腦海:「雲闐真人,這只遮天魔手,我覺得在我這裡,比在你那裡好用。」
雲闐頓時明白,秦陽現在將他們籠罩起來的巨手,正是他修煉的遮天魔手所化,他氣得暈了過去。
霧玄、霧名、霧真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九重金身的修士,霧玄等人都曾見過,他們三人聯手起來,也還可以與其周旋一番,從九重金身修士手上保一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秦陽翻手之間,卻將他們制服得動彈不,他們心中的震駭是可想而知。秦陽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九重金身的實力,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當然他們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他們也最終猜出秦陽可能有二個以上的法相,這才有超過九重金身的實力。他們之所以一開始沒想到,那是因為,有二種法相的修士,在乾靈世界罕見得很。
那些各門派的修士這時感到很冤枉,他們立即開始美好自己到此處來的動機。
「饒命啊,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熱鬧而已。」
「我是來阻止森羅道以強凌弱的。」
「都是乙六靈境的門派,我是來調和二派矛盾的。」
「……」
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理由,在各門派修士的口中,如同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秦陽的巨手上,發出道道金光,在大片符文向那些被困住的修士的腦海中飛去,這些符文進入這些修士的腦海之後,在元神中留下了一個個禁制。
那些飛入森羅道修士的符文,不僅在元神中下了禁制,在他們的金身中也下了幾道禁制,將他們的靈力全部封印了起來。
秦陽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一把將那些森羅道的修士抓了過來。扔在了自己面前,然後取出了一個鎮妖塔,將這些森羅道的修士全部裝進了鎮妖塔中關了起來。
秦陽將巨手一收,然後看著其人門派的那些人怒喝道:「你們這些人,我讓你們滾,你們硬是不聽,非要惹禍上身。我給你們下了禁制,十天之內,殺一個森羅道的修士來見我,我可以為你們解除那個要命的禁制。」
六道宗的那十多個修士看著那些和他們遭遇了同樣命運的修士,心裡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臉上露出早知道你們會如此神色。
那些修士在秦陽收起巨手後,仍舊不敢跑,只顧求饒。一些骨氣硬點,一言不發。
秦陽怒吼一聲:「還不滾!」
這些修士如夢初醒,立即如風捲殘雲一般,逃得乾乾淨淨。
這時,秦陽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六道宗的那中年修士沮喪道:「秦前輩,森羅道的修士都讓你一網打盡,我們去哪裡殺森羅道的修士啊。」
秦陽手上一揮,一片金光射入六道宗修士的頭中,將六道宗修士的「十日死禁」解了,開口說道:「這回算你們跟我來,就算你們完成了任務,我解了你們的十日死禁,但有幾道禁制仍舊留在你們的元神中,只要你們稍微打我古道門的歪主意,立即會禁制發作而死。你們也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