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正和任重殺了白喜之後,也有被玄罡宗報復的覺悟,任重將蓮花宗全部修士和值錢的家當,都搬到了仙香門,二派事實上已經合成了一派。*****
由於秦陽留下的丹藥配方,雪正、任重二人經過五十年的修煉,修為境界已經到了元嬰期。雪夫人也凝結成了元嬰。
也是由於秦陽的丹藥配方,仙香門、蓮花宗的結丹修士數量,也逐年增長,實力大增。
董陣癡將畢生煉製的幾個防禦大陣,全部都布了仙香門。
肖月兒帶著玉清門的修士、周洪帶著滅烏教的數十人也都駐進了仙香門。
周洪現玉鏡城吃香得很,玉鏡城的那幾個跟隨李剛攻打仙香門的元嬰修士,多少都受過周洪的一些恩惠,聽說周洪仙香門,他們立即找各種借口退了出來。
這麼一來,參加攻打仙香門的元嬰修士,就只有五人,包括桑塔、玄城的二個元嬰修士、李剛和天陰宗的一個元嬰修士。
雪正依仗著董陣癡布的大陣,加上仙香門蓮花宗的實力,和玄罡宗及李剛對峙了二年之久。
桑塔因為是修煉天才,五十歲不到,就修煉到元嬰後期,為人心高氣傲。
他來攻打仙香門前,赤峰面前許下了海口,因此也不好意思向赤峰開口求援。
直到十天前,玄城城主赤峰實忍不住了,派出了二個元嬰修士增援桑塔,七個元嬰修士的合力攻擊之下,仙香門的護山大陣終於被攻破了。
雪正、任重二人斷後,雪夫人帶著肖月兒等人保護秦玉一家先撤退。
周洪和郝仙師本來是雪夫人他們一起撤走的,但是途,遇到了李剛,周洪和郝仙師以及數十名先天期修士就衝散了,他們保護著秦玉的一個孫兒,突破重圍,然後又被天陰宮的四名結丹期修士,一直追殺到了仙愁山附近。
周洪和郝仙師十多年年前已經結成了金丹,近他們的修為境界也提升到了結丹期,二人從來沒有奢望過此生能結成金丹,要不是秦陽,他們現已經壽元用,命歸黃土了。
所以他們對秦陽都有一種自內心的感激,所以他們誓死也要保護秦玉的孫兒,秦陽的外侄孫。
秦玉的這個孫兒名叫朱敬陽,只有七歲。所謂外孫像舅,朱敬陽雖然和秦陽隔了一輩,但是長得酷似秦陽。郝東和周洪都愛極了這個孩子,郝東撤退時,就把他背自己背上,用一件護甲裹著。
本來郝東以為一路上的危險會驚嚇著朱敬陽,誰知朱敬陽大膽得很,一路上神態自若,大異於一般的孩童。
跟著周洪、郝東二人衝出的先天期修士已經折損了一大半,現只剩下了二十餘名,這時天陰宗的四個結丹修士追上了他們,於是他們就離仙愁數里的地方,大戰了起來。
郝東和周洪二人對四個結丹期修士,吃力無比,險象環生,二人這時已經受了重傷,真元開始外洩。
郝東和周洪知道自己將畢命於此,兩人相視了一眼,心黯然。
郝東心淒涼,對背上的朱敬陽道:「郝爺爺對不起來,不能護你周全。」
朱敬陽道:「郝爺爺不怕,我舅爺爺是大英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聽到孩子天真無邪的話,郝東不禁老淚縱橫,暗想:「我死不足惜,只是怎麼對得起這孩子,怎麼對得起秦陽啊。」
「周洪,你們投降,李城主對你的丹道造詣極為佩,只要你投降,你天陰宗一定會受到禮遇。」一個天陰宗結丹修士高叫道。
「我可以投降,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得放了郝東!」周洪想了想說道。
「放郝東可以,但他背上那孩子必須留下來。李城主有令,秦家的人格殺無論。」那意欲招降周洪的結丹修士道。
「有我周洪一條命,你休想傷那孩子分毫!」周洪眼怒光一閃說道。
「周大宗師,那就別怪我不不客氣了。」那天陰宗的結丹修士說完之後,將一個金光閃閃的葫蘆祭了天上。
天陰宗這個結丹修士路上招降了周洪幾次,其實他現壓根就不想招降周洪,如果真的招降成功,以周洪的丹道造詣,一定會被李剛重用,哪天周洪秋後算帳,他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對他來說現殺掉周洪,才是上上之策。
他之所以勸周洪投降,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以後好向李剛交待而已。
金光葫蘆空一閃,一道道金雷從葫蘆射出來,直擊周洪。
周洪的飛劍向那道拳頭大小的金雷迎擊過去,轟的一聲震天響,周洪的飛劍一大片金光,被震開。
這是,又有一團金雷射向了周洪,周洪手上已經沒有可用的法寶了,金雷直接砸了他的護罩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之後,周洪的護體光罩被震碎了。
緊接著,第三團金光再向周洪飛來,郝仙師趕緊驅動飛劍向那個金雷飛去。
金雷巨響,郝東頓時感到心神一震,他那口飛劍上的神識,竟然被金雷炸掉,消失了。
郝東口噴出一口鮮血,郝東趕緊後退十丈,但是一個修士的巨斧向他劈了過來,巨斧上符閃動,一斧劈下,郝東光罩破碎不說,斧頭的餘勢將郝仙師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就周洪和郝東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一道強大的神識從天而降,將他們籠罩了起來。
這道神識的威勢,是周洪和郝東平生未遇,他們感到這道神識的籠罩之下,連呼吸也困難得很。身體竟然不敢移動絲毫。
那些向他們攻來的法寶,莫名其妙突全部往下急墜。
郝東、周洪等人動彈不得,天陰宗那邊的修士也都動彈不得。
二邊的修士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感到這道籠罩他們的神識,只須微微動念,即可殺掉自己。
不一會兒功夫,十餘人從仙愁山方向飛了過來,這十多個人都帶著莫大的威壓,讓人不敢正視。
郝東和周洪正驚疑之間,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鬆,那道籠罩著自己的威壓消失了,他們正納悶怎麼回事,突然他聽到背上的朱敬陽道:「是舅爺爺,我說舅爺爺會來救我們的嘛。」
「舅爺爺!?秦先生?」郝東和周洪大起膽子向那十多人看去,只見當先一人,園臉粗眉,微微笑著,正是秦陽。
「周洪老兒,郝仙師,怎麼不認我了?」秦陽笑呵呵說道。
「秦,秦先生。你終於回來了。」郝東和周洪心一熱,激動萬分,老淚縱橫地說道。
秦陽他們心目是可敬可親的人。
「舅爺爺!我是朱敬陽。」郝仙師背後的朱敬陽伸長了脖子,探出個小腦袋,好像秦陽會忽略他似的,連忙自我介紹起來。
「這是秦玉的孫兒。」郝仙師連忙介紹道。
「哦,秦玉的孫兒都這麼大了,我抱抱。」秦陽抱著朱敬陽,愛不釋手。
那些天陰宗的修士,一看見秦陽等人嚇得渾身顫,等他們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秦陽時,頓時眼前一黑,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們看著秦陽其樂融融地抱著朱敬陽,他們感到自己就被鈍刀慢慢割肉一般。
秦陽看了一眼那些天陰宗的修士,淡然道:「你們可以死了。」
說完他微微動念,那些天陰宗修士頓時感到識海一,一片黑暗籠罩下來,所有的意識都陷入黑暗之後,他們的識海破滅了。
數十名天陰宗的修士身子一軟,迅速地往地上墜下去。
秦陽一念殺人,郝東和周洪都大為驚訝,猜不出秦陽的修為。
秦陽看都不看那些一眼,對郝仙師道:「生了什麼事?」
周洪說話哆嗦,秦陽估計半天也問不出一個結果,於是就問郝仙師。
「我來說!」朱敬陽搶先說道:「玄罡宗和李剛他們攻了仙香門二年,幾天前他們終於攻下了仙香門,雪正爺爺和任重爺爺留那裡斷後,我們被那些人追殺到了這裡。」
朱敬陽說完之後,周洪又補充了幾名,秦陽也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臉色一沉,對郝東道:「帶我到你們和雪夫人失散的地方。」
「是!」郝東恭敬道。
……
玉鏡城外一千多里的地方,雪夫人、肖月兒、雪蕊、任瑤等人和數十名結丹修士,正和李剛帶領的天陰宗修士大戰。
李剛凝結元嬰已經有好幾年了,雪夫人凝結元嬰,不過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她的實力,自然比李剛弱些。
此時雪夫人敗像已露,被李剛祭出的八面銅鏡困住,八個鏡子閃動著血色的光芒,不時有一個個鬼影從銅鏡飛出,向雪夫人撲去。
這八面銅鏡,是李剛的主戰法寶,叫八鬼破魂鏡。
雪夫人此時被口鬼鏡逼得喘不過氣來,鬼鏡飛出的鬼影,結成了一個園圈,將雪夫人團團圍住。
那些鬼影詭異得很,根本就不怕雪夫人法寶的攻擊。但是這些鬼影一旦伸出利抓,向她抓來,雪夫人立即感到元神一陣刺痛。
雪夫人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這種堅持甚至是完全沒有任何希望的,她根本就不指望的救兵來救她。
雪正和任重留下斷後,面對玄罡宗的個元嬰修士,其還有一個元嬰後期修士,他們的處境,應該比她難。
她目光向雪蕊等人的方向掃了一眼,心不禁一沉,這時雪蕊等人已經被天陰宗的修士衝散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咬了咬牙,心想自己能拖住李剛一時便是一時,肖月兒她們和自己分開,可能反而是一件好事。她一口鮮血噴自己的本命法寶上,開始不要命地和李剛拚殺起來。
就這時,雪夫人感到一道強大的神識鎖定了他,這個人至少是元嬰期的修士。
這道神識鎖定他後,馬上又有數道神識鎖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