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完蘇嫵的話,秦陽面帶譏諷之色,隨後他連那一絲譏諷之色也收了起來,突然間臉上變得冰冷。泡-書_(
看著秦陽突然變冷的臉色,蘇嫵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略為有些慌張地問道:「秦道友,妾身說錯話了嗎?」
「你不是說錯了話,而是隱瞞了很多事情。」秦陽語氣客氣,眼睛卻是毫不客氣地盯著蘇嫵,一旦她有一動,必定格殺無論。
秦陽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詐蘇嫵,因為他通過看資料,知道隱煞宗是外海三教之一,內海的人對外海三教的情況知之甚少,蘇嫵卻和那些隱煞教的修士好像認識似的,蘇嫵知道他們的名字,而隱煞教的修士也認識他。
所以,秦陽隱隱覺得眼前的這個蘇嫵,絕不像她表面上的瓊靈島的島主那麼簡單。
遲疑了一下之後,蘇嫵終於說道:「我還以為秦道友不是我幻滅海的人,看來妾身是看走眼了啊,我是天命教的人,瓊靈島島主不過是我內海的身份。」
「天命教?」
秦陽一邊念著這個名字,迅速從腦海出了關於天命教的一些資料。
內海以天日、天月、天星、天辰四宮為主,外海則以天命教、骨教、神煞教的勢力為寵大。
由於外海只有一些隱秘的地方才有充足的靈氣供修士修煉之用,所以這三教所之地,除了他們本教的修士知道外,外人一概不知。
三教之,以天命教為有名,所秦陽看過的資料,也特別提到得多一些。
天命教有名,不是它勢力強,而是因為三十年前天命教生了一件震驚幻滅海的大事。
三十年前,天命教從教主到教內的普通修士消失得無影無蹤,沉寂了了十年之後,天命教才重出現幻滅海。
不過此時出現的天命教,從教主到教眾都換成了生面孔,沒有一個是原來天命教的人。
這件事情一直是幻滅海的一個迷案,沒有人知道原因。
既然蘇嫵自承是天命教的人,秦陽也就順便把年前的那個迷案搬了出來,問道:「三十年前,天命教修士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是怎麼回事?」
蘇嫵黯然道:「這件事對外人來說是一個迷團,其實對我天命教修士來說,再清楚不過了,只要教主死了,其他人都得死。」
秦陽覺有些奇怪,便以己人地問道:「教主一死,為什麼屬下都得死,難道教主給屬下都餵了毒丹,只有教主才有解藥?」
蘇嫵道:「這是我天命教有秘密,也正是這個原因,天命教絕少有修士叛變教主。」
秦陽看著蘇嫵問道:「秘密,什麼秘密?」
蘇嫵做出一副你殺了我也不告訴你的樣子,對秦陽道:「恕妾身不能告訴道友。」
畢竟他現和蘇嫵的關係還說不上敵對,秦陽也不好逼問,況且天命教什麼的,關他屁事。
他轉了一個話題,問道:「蘇道友原來是要我加入天命教啊。」
蘇嫵連忙說道:「秦道友別誤會,蘇嫵絕無此意,蘇嫵確實想拉道友到瓊靈島,順便也自己此行拉一個保鏢。」
至於蘇嫵倒底是怎麼想的,秦陽也懶得猜測,反正他不答應蘇嫵,也就沒事了。
他換了一副口氣,十分客氣地著問道:「想有些事想找血鬼宗幫忙,你們天命教和內海的血鬼宗之間,交情不錯。」
秦陽這句話裡,表面客氣,內裡卻暗藏殺機,只要蘇嫵點頭說「是」,那她的命也就到頭了。
蘇嫵遺憾地說道:「天命教和內海各宗門都沒什麼交情,至於教主和各宗門之間的關係如何,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外海我們和血鬼宗的修士是交過幾次手的。」
秦陽一真看著蘇嫵的眼睛,見蘇嫵不像是作偽的樣子,便放下了殺意,問道:「那你對血鬼宗瞭解嗎?」
「對血鬼宗我也只是略有瞭解。」蘇嫵緩緩說道。
秦陽很想馬上就問蘇嫵血鬼宗的情況,不過他感應了一下荒島上傳來的陣陣劇烈的靈氣波動,知道陸影等修士還苦撐,心想明天再詳細問一下血鬼宗的情況也不遲,於是便淡然說道:「有些事情等閒下來再向蘇道友請教,今天的事情,我們彼此都當沒看見。現我們看看陸影隊長他們那邊的情況。」
蘇嫵感激地看了秦陽一眼,如果秦陽現要殺她奪她身上的東西,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見秦陽果真轉身往陸影他們歇息的方向飛過去了,也就跟著秦陽飛了過去。
其實秦陽對蘇嫵身上的寶物也並非不感興趣,甚至也動了殺人奪寶的念頭。不過他和二個魔盜拚鬥時,蘇嫵是可以逃走的,但是蘇嫵卻沒有逃走,雖然她也沒起到什麼作用,但就憑這一點,秦陽還是放過了她。
秦陽他們飛回陸影和那些先天修士結營的地方,那地方真是熱鬧得很,四個結丹初期的魔盜正和陸影等人纏鬥。
地面上已經擺了幾具先天期修士的屍體。
秦陽看了一眼場面,猜出這些人不過是為了拖住陸影等人,那二個厲害的金丹期的修士則去對付主要目標蘇嫵去了。
陸影等因為經過長途的飛行,法力已經所剩無已,陸影是金丹期的修士,此時和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相鬥,也顯得十分吃力。
秦陽和蘇嫵出現之後,整個形勢立即逆轉。
秦陽留了一個魔盜沒殺,一個人追了出去,然後他用飛龍無影抓抓住了這個魔盜。
秦陽抓住他,當然是要求證幾個問題了,經他一番逼問,這隱煞宗的修士也說了實話。
他告訴秦陽,他們確實是隱煞教的人,一直天星城,刺探情報,執行隱煞教交待的特別任務。
這次他們是接到命令,路上劫殺蘇嫵,至於要從蘇嫵身上取什麼東西,只用帶頭的二個修士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秦陽又問他那個會藏身匿跡之術的高個修士的情況,這名被抓住的隱煞教修士告訴他,那高個修士叫符昌,他並非會什麼異術,他那藏身匿跡之能,全來自他身上的一件法寶叫遁形珠。
這名隱煞教的修士還告訴秦陽,除了他們之外,天辰城的隱煞教修士十多天前已經接到了他們的增援請求,也向他們靠攏,應該不久就會趕到了。
這個隱煞教的修士說這番話的意思,無非是想威脅一下秦陽。秦陽也不是受人威脅的主,他問完該問的話後,就用紫電神木劍將這個隱煞教的修士殺掉了。紫色電神木劍吸收了這個修士的元神後,靈性又有了絲毫的增長。
秦陽從追上那個隱煞教修士,到制服他,逼他說實話,也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
秦陽回到荒島上之後,陸影他們已經將戰場收拾完了,此役有五名先天期修士殞落,陸影將其姓名、所屬的島嶼名稱一一記錄下來,又將幾人的遺物分門別類裝好,放入了一個儲物袋,準備回天星城後,將這些東西交給其家人。
經過這一戰,眾人都顯得很疲憊,都有些法力透支了的樣子。秦陽想到那個隱煞教修士的話,心裡有心著急,心想如果真有一批隱煞宗的修士從天辰島趕過來的話,他們這些人可根本無法抵擋啊。
陸影看到秦陽,立即向秦陽走過來,從腰間取下一個儲物袋,對秦陽說道:「蘇姑娘托我交給你的。」
秦陽接過儲物袋,問道:「她人呢?」
陸影道:「剛才你追殺那個修士的時候,蘇姑娘突然接到一個飛劍傳書,就匆忙離開返回天星城了。就托我將這個儲物袋交給你。」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秦陽,想看看蘇嫵交給秦陽的是什麼東西。
秦陽將神識探進儲物袋,裡面只有一個玉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他假裝暖昧地一笑,走到了一邊,將玉簡取了出來。
過了一會,秦陽沉吟著將神識從玉簡退了出來,臉上陰睛不定的起來。
蘇嫵玉簡給他留了一段話:「秦道友,速速離開這支隊伍。一會有凶險。」
秦陽將玉簡收好,取了十顆黃元級復靈丹出來,放蘇蕪給他的儲物袋,然後來到陸影面前,對陸影說道:「陸道友,這是蘇姑娘給下的十顆黃元級復靈丹,下不敢獨享,就分給金丹期的道友一人一粒。一會隱煞教的人還會來。」
「那些魔盜是隱煞教的人?他們還會來?」陸影有些吃驚地問道。
秦陽點點頭,將逼問那個隱煞教修士的一些事情對陸影說了一遍,當然不包括他們此行的目的和那個靈隱珠的事情。
陸影聽了秦陽的話後,開始有一些緊張,不過隨後就鎮定下來,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以逸待勞,他們現就是想往天星城方向飛,也沒有多少法力了啊。
他將儲物袋的黃元級復靈丹拿出來,仔細看了一下,秦陽假意將走到一邊,免得彼此尷尬。
這種情況下,換了是他,也會將那些丹藥辨認一番的,如果丹藥的毒,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過了一會陸影臉上出現喜色,將丹藥分給金丹期修士。
「黃元級復靈丹,好東西啊,現服用實太浪費了,這一顆黃元級復靈丹怎麼也要值個七八千塊靈石。」一個修士拿出一個玉盒,裝備將丹藥收藏起來。
「一會魔盜來了你們就不會覺得浪費了,趕緊服下,誰也不許留下來。」陸影看著幾個拿出玉盒,準備丹藥收藏起來的修士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