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凶漢立即向秦陽撲過去,他們剛跨出一步,立即出撲通撲撲通的聲音,三個凶漢莫名其妙以狗啃食的姿勢撲倒地,背上如同壓了千斤巨石,喘不過氣來。)
見此情形,徐公子徹底失去了剛才的威風,顫聲哀求道:「大俠饒命!」
「大俠?」秦陽一怔,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人稱為大俠。
「你才是大俠,你全家都是大俠。」秦陽說著,手上一用力,徐公子出一聲殺豬般的慘烈叫聲,右手手腕被秦陽活生生折斷了。
徐公子痛得面目猙獰,冷汗、眼淚和鼻涕混合一起糊了一臉。
何金鳳見秦陽傷了徐公子心大急,心想你大俠行俠仗義完畢一屁股走人,留個爛攤子叫我怎麼收場。於是上前向秦陽苦求道:「大俠,老身求你饒過徐公子罷。」
秦陽道:「你才是……」正想原樣還過去,突然想到這麼罵何金鳳有些不妥當,於是歎了口氣,一腳踢徐公子腳上,立即將他腳也踢斷。
徐公子再次出慘叫聲,倒地上,威天哭地,叫爹叫媽地痛哭起來。
徐公子的慘叫聲驚天動地,把暈迷的小倩都驚醒了,她看著躺地上的徐公子,臉上露出十分解恨的表情。
何金鳳連忙對那幾個倒地上的凶漢道:「還不快把你們公子扶回去。」
何金鳳說完,怕秦陽再傷徐公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連忙大俠長、大俠短地招呼著秦陽。
那幾個凶漢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抱起徐公子,灰溜溜地走出小倩的房間,頭也不回地離開仙樓,往知府衙門飛奔而去。
「大俠,唉,老身謝過大俠行俠仗義,可是,唉怎麼收場啊。」
何金鳳一邊向秦陽道謝,一邊卻責怪秦陽闖下下大禍,使仙樓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什麼大俠。你再叫大俠我和你急了啊,你什麼記性,連我都認不出來了。」秦陽站何金鳳面前大聲說道。
「你是?」何金鳳仔細端詳著秦陽,畢竟也有七八年沒見了,秦陽的樣子變化還是很大的。
「我是秦陽!」秦陽笑道。
「秦陽!」何金鳳終於認出了秦陽。
心一團怒氣立即著落這二個字身上,她伸手一抓,這個動著熟練至極,就連身為金丹期修士的秦陽也逃不過她的毒手,立即就被何金鳳揪住了耳朵。
「你這個天殺的混蛋,這回你給老娘闖下大禍了,老娘真後悔把你從街上撿回來,你打了徐公子很痛快是不,你知道徐公子是誰嗎?老娘告訴你,他爹是宿州知府,宿州知府啊,一個手指頭就能讓仙樓灰萬劫不復!」何金鳳揪著秦陽的耳朵,痛心疾地罵道。
「不對不對。」秦陽道。
「什麼不對?」何金鳳怒氣沖沖地問道。
「你以前不是這麼罵的,你應該罵兔崽子不學好是不是,從小偷針長大偷金、馬看蹄小人看極小,要是你再不學好,老娘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餵野狗,嫖客就是上帝……」秦陽一口氣將何金鳳以前罵他的套路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
「老娘今天就要花樣翻。」何金鳳說著揪著秦陽的耳朵用力一轉,秦陽出一聲慘叫。
就這時,突然從窗子外面飛進來二人,正是肖月兒和秦玉,她們二人是悄悄跟著秦陽來到這裡的。
肖月兒二話不說,放出一道青光就向何金鳳襲過去,何金鳳手上無力,手一鬆將秦陽的耳朵放開了。
「你這惡婆,為什麼欺負我秦陽哥哥!」肖月兒對何金鳳怒目而視。她這時全然忘記了秦陽是金丹修士,何金鳳怎麼可能欺負他。
突然見到二個十分艷美卻又凶神惡煞的姑娘,何金鳳吃了一驚,後退二步,問秦陽:「兔崽子,這二個姑娘是誰?」
秦陽笑道:「惡雞婆,這是我的二個保鏢,你敢再對我動粗,我立即叫她們滅了你。」
何金鳳長歎一聲,說道:「你翅膀硬了,可你給老娘惹的這禍,怎麼收場啊,人家可是知府大人的兒子啊。你折斷了人家的手,又踢斷了人家的腿,老娘這次可保不住你了。」
頓了頓,何金鳳又道:「你們走,我恐怕也得趕緊收拾場子開溜了。」
秦陽笑道:「開溜,不至於,惡雞婆我帶著二個保鏢就住你這兒,看誰敢欺負咱們。」
何金鳳冷笑一聲,譏諷道:「你現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你以為靠你們幾手拳腳就能解決問題?我可不像你,一拍屁股就走人了,我這裡來有幾十個姑娘呢。」
說完何金鳳說了一聲:「造孽啊。當初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撿那個兔崽子回來。」
說完這話,何金鳳就走出房門張羅去了。
何金鳳走後,躺床上的小倩掙扎著要起來,可是試了幾次,卻立不起身子。
秦玉坐床邊將小倩扶起,小倩靠著床小聲道:「多謝秦公子相救之恩。」
秦陽看著小倩,問道:「難道你不怕徐公子帶人來報復嗎?」
小倩坦然道:「秦公子教訓了徐公子,解了我心一口惡氣,我一個弱女子大不了一死,我怕什麼。」
秦玉和肖月兒剛才對屋內生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看了一眼小倩身上的傷,對秦陽道:「哥,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徐公子。」
秦陽道:「你沒看見那惡婆害怕成那樣了嗎?」
秦玉怒道:「她讓你不殺就不殺,她是你什麼人,你怎麼都聽她的,她擰你耳朵也不還手。」
秦陽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要不是這個惡雞婆,你哥的這條命就沒有了。」
於是他簡單地說了一下當年的情景,這使肖月兒和秦玉對何金鳳的敵意大減。
肖月兒道:「秦陽哥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她對你有恩。」
秦陽道:「沒事,跟這惡雞婆不用客氣。」
這時,進來兩個龜奴,帶著一副擔架,看樣子是要將小倩抬走。
秦陽立即阻止了二個龜奴去抬小倩,然後對秦玉道:「看來惡雞婆這回真的是怕了,真的打算逃了,我們再出手把知府派的公差殺了,恐怕惡雞婆得嚇得當場自了。這事就交給你解決。我就袖手旁觀了。」
秦玉想了想,覺得秦陽說得很有道理,區區一個知府,秦陽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滅了他們,可是這樣恐怕也會把何金鳳嚇得暈死過去。
徐公子不就仗著他爹的權力橫行霸道嗎,那就用世俗界的權力來解決這件事,
於是秦玉說道:「那我把帶的禁軍都招過來,把仙樓圍了。」秦玉現雖然還沒嫁給朱鎮,不過她走到哪裡朱鎮可都是派了
一大堆衛士保護著的。
秦陽笑道:「隨便你怎麼折騰,別把那惡雞婆嚇著了就行。你去安排,你和月兒待這個地方不妥,你們先去安排,我去看看惡雞婆做什麼。」
肖月兒雖然不願離開秦陽,不過她也知道妓院也不是她們應該待的地方,於是對秦陽道:「秦陽哥哥,這個小倩姑娘怪可憐的,你給她治治傷。」
秦陽摸出一顆治傷的丹藥,扔給肖月兒,說道:「給她服一小塊就行了。」
說完她就出門去找何金鳳了。
走出小倩的房間,整個仙樓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的客人都已經離去。
秦陽一溜煙跑進何金鳳的房,何金鳳正獨自垂淚,看見秦陽進來便把一肚子氣撒了秦陽身上,一口一句天殺的咒罵起來。
秦陽好不容易才使何金鳳安靜下來,這才問道:「我離開宿州後,我消魂書生師父這幾年來過仙樓嗎?」
何金鳳想了想,說道:「五年之前他來過一次,以後就沒來過了。」
消魂書生五年前來過仙樓,直的就像秦陽猜的那樣,消魂書生真的從墳墓爬出來了。
秦陽急問:「那他留下什麼話沒有?」
何金鳳白了秦陽一眼,說道:「不吉利,我不說了。」
秦陽道:「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惡雞婆你不是無禁忌的嗎?」
經不住秦陽的軟磨硬泡,何金鳳道:「他說他給你留下了東西,他的墓碑之,你說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墓碑,我想起都寒毛倒豎。」
秦陽又問道:「那他還留下什麼東西,或者留下了什麼話嗎?」
何金鳳怒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消魂書生,你什麼時候見到過他多說一句話。他對我說完這句話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真是撞到背時的鬼了。」
「哦!」秦陽想著消魂書生給他留下的那句話,沉思起來。他回想起今天消魂書生墓前情形,那塊墓碑完整無缺,沒有一點被剖開的痕跡,消魂書生怎麼可能把東西放裡面。
秦陽想了一會,心想還是等仙樓的事情了結之後,再到墓地去看看,說不定會有的現呢。
何金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那間房,於是他走出房間去找何金鳳,讓她把心放寬一些,不用那麼害怕。
等秦陽出房找到何金鳳時,何金鳳雙手叉腰,正吆五喝地指揮著各房的姑娘、龜奴以及後堂的小廝們搬動妓院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