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三個孩子聽說是要跟肖月兒去修仙,都激動得小臉通紅,這三個孩童都大的一個有歲,小的一個只有七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嘴巴又甜,一口一個「仙女姐姐」把肖月兒叫得樂呵呵的。
秦陽甜甜地看著肖月兒和那些孩童玩耍時露出的幸福表情,心想要是能和肖月兒生大堆孩子,那該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啊。
不過秦陽也清楚,現他根基未穩,很多事情都還沒做,那種普通人才擁有的快樂,暫時和他無緣了。
朱鎮登基之後,秦陽向一名賞金散修要了一個靈獸袋子,一個人到極陰宮去了一趟,將一萬隻雷光蟻裝靈獸袋帶走,以備不時之需。
朱鎮登基之後,立即下詔將之前所有的字獄全部平反,撫恤被烏橫害掉的那些士的家屬。由於烏橫採取了斬殺絕的政策,實際上那些遇害士的家屬也沒剩下幾個了。
朱鎮自小就讀秦德的儒家治國方略,對秦德十分敬重,現秦德又是他的准岳父,公心和私心加一起,他給了秦德一個雲羅國歷史上從沒有的封號,他追封秦德為至尊華寶聖德王。
秦陽對父親還是很瞭解的,他父親秦德滿腦袋都是以忠孝教化天下,施行仁政造福天下的理想。
但是作為一個讀書人,秦陽的父親秦德還是很好「名」的,也和大多數讀書人一樣,對「名」這個東西始終難以超脫。
秦陽相信當今天皇帝的這個封號,可以使父親含笑泉了。
所以秦陽對朱鎮後續的厚葬秦德、為秦德修祠有等些鋪張的舉動也就沒有阻止。
朱鎮當然也有其目的,他想通過對秦德的褒揚,來從換回天下讀書人對他的信任和支持,激國民的好學之心。
對於秦陽到修仙界之前的所作所為,朱鎮十分好奇,因為他瀏覽雲羅國這幾年史官記錄的史料時,意外現了一條記載,這條記載是說宿州舉子秦陽了狀元之後突然消失的事情。
確認秦陽就是當年那名了狀元的宿州舉子後,朱鎮準備對秦陽以前讀書的書院進行封賞。
不過他卻始終查不到秦陽宿州書院那個書院讀的書,這個問題他只有問秦陽了。
一次和秦陽兄妹及肖月兒喝酒的時候,朱鎮問道:「大哥,你是宿州哪家書院讀的書啊,我宿州查了很久也沒見哪個書院有大哥的名字啊。」
秦陽頭也不抬地說道:「仙樓草堂!我仙樓草堂讀的書。」
朱鎮聽著這個名字怎麼也不像書院的名字,既然是仙樓,那又怎麼稱草堂呢,實有點兒說不通。
朱鎮下來之後立即叫人去查仙樓草堂。
不過當朱鎮聽完派出去的那幾個使者的稟報之後,開始是一怔、繼而一臉的愕然,後則是啞然失笑。
這個皇帝感到自己的大舅子實太可愛了。
據他派出去的使者說,宿州只有一個地方叫仙樓,不過那個地方是個妓院。
使者告訴朱鎮,他們仙樓查到秦陽一直仙樓做小廝,而且頑劣至極,經常捉弄嫖客,那裡的妓女至今對秦陽記憶猶,使者說起打聽到的秦陽做過的種種惡作劇,朱鎮笑聲不斷。
朱鎮聽使者說秦陽的時候,秦陽已經帶著肖月兒、秦玉到了宿州。
秦陽和秦玉兄妹二人相見後,秦玉就不斷追問秦陽修仙界那段時間做什麼,秦陽實不好意思告訴妹妹自己妓院做小廝。
肖月兒對秦陽世俗界的事情也瞭解得不多,對於自己心愛的人的一切,肖月兒自然是大感興趣,她也睜著一雙大眼看著秦陽,說道:「秦陽哥哥,我也很想知道呢,那年到榮京城科考之前,你住什麼地方,月兒很想去看看呢。」
秦玉道:「我也想去看看哥以前住的地方。」
秦玉、肖月兒的再三要求之下,秦陽也就只好帶著二人到宿州來了。
秦陽來到宿州其實也是想做一件事情,去祭拜一下當年教他格物術的恩師。
教秦陽格物術的這位恩師,秦陽不知道他的名和姓,他仙門的一個嫖客,仙門的老鴇、妓女都戲稱他為「消魂書生」。
消魂書生其實是一個看上去將近三十歲的儒生,他始終穿著一身青色的儒衫,戴著一方儒巾,臉上始終帶著不可言說的孤單、寂寞和惆悵。
消魂書生到仙樓來,總是點上一桌菜,一桌陪酒的姑娘,然後他自己則帶著無限的傷感,一小杯一小杯地喝著酒,既不和妓女們嬉鬧,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消魂書生品位頗高,每次他來點的都是貴好的灑菜,要的紅漂亮的姑娘。
那些陪酒的妓女每次陪消魂書生喝酒,都有一種要悶死的感覺。
消魂書生每次喝完酒,然後又帶著滿臉的寞落離開仙樓,從不仙樓過夜。
消魂書生始終有用不完的錢,每次來到仙樓這種熱鬧的地方來獨自惆悵一番之後,拿出的賞金都豐厚至極。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妓院雖然嫌他悶,但消魂書生每次來到仙樓都頗受歡迎。
秦陽對消魂書生十分好奇,暗跟蹤過消魂書生,不過他從沒有一次跟蹤成功,消魂書生多走過一條街,往往就憑空消失了。
有一次秦陽暗跟著消魂書生走了二條街,這一次是他跟蹤消魂書生成功的一次,秦陽正暗自欣喜,不過這個時候,消魂書生街頭一晃卻如同人間蒸了一般不見了。
秦陽正遲疑之際,秦陽眼前一黑便昏睡了過去。
他醒過來時,現自己宿州城外的一個破廟之。令他為驚奇的是,消魂書生也那破廟之,仍是一臉說不的孤單、寂寞和惆悵。
消魂書生當時就問秦陽為什麼要跟著他,秦陽回答說想掙很多錢。
消魂書生又問秦陽:「掙錢幹什麼。」
秦陽回答說:「掙了錢,我就可以不當小廝,就可以和你老人家一樣當嫖客了。」
「當嫖客?」消魂書生聽到秦陽的回答後一怔,突然一反常態,大笑了起來,對秦陽說道:「你沒說實話,當嫖客用得著天天晚上躲地窖讀書嗎?」
當時歲,已經現了仙樓地窖的大量藏書,正一本接一本的讀,不過那裡他們修煉格物術,讀得很慢。
秦陽聽到消魂書生道出了他的秘密,只好半真半假說道:「想讀書進京趕考。」
讀書進京趕考,這確實是秦陽想掙錢的目的,不過他卻隱瞞了自己京進趕考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接近皇帝,殺死皇帝報父仇的目的。
消魂書生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直接就對秦陽說道:「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看你修煉我的一門功夫的天賦極好,我要把這門功夫傳授給你。」
秦陽以為消魂書生是要教他武功,當時激動得小臉通紅,以他當時的見識,以為有了武功就可以有萬夫莫當之勇,一路殺進京城,把皇帝抓住,一根根撥掉皇帝的頭,然後把皇宮改成妓院。
消魂書生說的話很快就打破了秦陽的夢想,消魂書生告訴秦陽他一生沒有收過徒弟,今後也不打算收徒弟,他教給秦陽的也不是什麼武功,而是儒家的「格物術」。
從此秦陽就每隔三天到那個破廟一次,聽消魂書生教格物術。秦陽學格物術天賦之高,大大出乎消魂書生的意料。
格物術一共十層,秦陽只用了二個月時間便修煉到了格物術第一層境界,已經能夠明心見性,將他見過一眼的東西一點不差地從心裡裡浮現出來。
消魂書生越教越感有興趣,後竟然一反常態也不去妓院裝深沉了,每天就破廟教授秦陽格物術。
消魂書生的悉心教導之下,秦陽的格物術一路突破,用一年時間從第一層境界修煉到了第三層境界,直到秦陽出現元神體產生太陰玄力後,他的修煉速才慢了下來。
所謂的太陰玄力,修仙界就叫做神識。
秦陽將格物術修煉到第三層之後,已經可以用格物術去識寶撿漏了,也就沒有興趣再學下去了,要不是消魂書生軟硬兼施,秦陽的格物術境界恐怕也就永遠停第三層境界了。
秦陽跟著消魂書生又修煉了一年,他的格物術的境界再次提升,修煉到了第四層境界。
從秦陽修煉到格物術第四層之後,消魂書生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確切地說是換了一張臉譜,他一臉的孤寂、惆悵,換成了一臉的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並不時自言自語,臉上出現狂喜之態。
秦陽當時有一種感覺,消魂書生教授秦陽格物術的過程,肯定是獲得了某種對他至關重要的感悟。
這種狀態持續了近半年之後,突然有一天秦陽來到破廟時,現消魂書生帶著一臉的微笑,破廟一動不動,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