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伊天揚承認自己是吞噬別人魂魄增長功力的邪修,但又辯解自己是吞噬死囚的魂魄,試圖以這個來減輕自己的罪責。
這個理由太混帳了,秦陽實忍不住,又他襠部猛踹了一腳。
修仙界並無絕對的正邪之分,也不會絕對地排斥邪功,比如被秦陽帶著近名金丹期修士滅掉的赤炎門所修煉的功法,就有一定的邪修性質,但玉鏡城仍有一席之地。
對絕大多數修仙者來說,修仙其實就意味二個字「修和奪」。
修就是自己修行,自己修行,除了修心之外,其實修也是一種「奪」,只不過不是與人奪,而是與天奪,與天奪命,奪天地精華化為自身真元。
奪則是向他人奪了,奪舍,奪魂魄、奪法寶,奪地盤,損人利已,修仙界是一種被默認的規則。
既然是默認的規則,就不是公開承認的規則,就存著一定的禁忌。這個禁忌就是不能太過份,靠奪人魂魄增長功力的邪功,就是修仙界的禁忌之一。
這種邪功的修煉者將任何人都視為增長自己功力的資源,任何人這種邪修面前都會人人自危,心厭惡,不願與之結交。
久而久之,這種靠吞噬別人魂魄的修士就基本上被害怕他的人,討厭他的人聯手剿滅得差不多了。
一旦出現這種邪修,立即會成為眾的之矢,其他修仙者必然會聯手將其剿滅,免得有朝一日自己成為這些邪修吞噬的對象。
開始時這還是一種潛規則,後來順著大量這種邪修被剿滅,這種潛規則就成為了一種公開的規則了。
等伊天揚從劇痛緩過勁來,秦陽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喜歡死囚那種帶著怨氣的魂魄,尤其是那種冤案的魂魄,是不是。」
伊天揚連忙為自己辯解:「下不過是奉旨行事。那些儒士是皇上下旨拿入京城問罪的,家屬就地問斬,就也是皇上下的旨,我不過是借皇帝的光,順便吞噬點魂魄而已。」
秦陽冷冷地看了伊天揚一眼,說道:「我懶得聽你編造謊言,現你就回答我幾個問題,你是從哪裡來的,你為什麼要製造那麼多冤案陷害讀書生。」
伊天正立即喊冤:「我沒有製造冤案啊,那些儒士以亂法,皇上要殺他們天經地義。」
秦陽立即喝住他:「住口,現我不想聽你說,一會我再聽你說實話。」
說完這話之後,秦陽取出來枚焚心丹餵進了伊天揚的口。
秦陽離開玉鏡城前,按照自己的想法,用丹藥通變推演了很多種毒丹、療傷丹、以及一些用得著的其他丹藥。這種焚心丹一旦服用,立即會使內丹如烈火焚燒,痛苦無比。
過了一會兒,焚心丹的藥性開始作,伊天揚修煉的又是邪功,體內陰寒,受不得這種陽燥的毒丹,他立即慘叫起來,五臟腑都像是燃燒了起來一樣。
伊天揚的皮膚上開始起泡,過了一會,就起了一大堆泡,他皮膚上的泡泡此起彼伏,頗有些像水燒開之後,水面上冒的那些水泡。
秦陽冷冷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痛苦不堪的伊天揚,想著慘死的父母,走到伊天揚跟前,一連踢了他十多腳,心裡這才微微覺得有此解氣。
伊天揚終於忍受不住了,連聲告饒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絕對說實話。」
秦陽冷哼一聲,說道:「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
秦陽讓伊天揚再忍受了一柱香的功夫,這才將一顆解藥餵進了伊天揚的口。
伊天揚緩過勁來後,秦陽淡然說道:「現你說,如果有半句假話,立即讓你受比剛才痛苦十倍的折磨。現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陷害那麼多讀書人。」
伊天揚喘了幾口氣,這才驚魂未定地開始給秦陽一五一時交代他所知道的事情。
據伊天揚自己的交代,伊天揚原是一名散修,一個偶然的機會獲得了一種依靠吞噬魂魄增長功力的邪修功法。
他修仙者吞噬了幾名低階散修的魂魄元神之後,被其他的修仙者現後追殺。他只得逃世俗界來,開始吞噬凡人的魂魄來增長功力。
來到世俗界後幾年,他的功力增長得很慢,原因是普通凡人的魂魄對增長功力的效果很不理想。
世俗界的國家依然是屬於不同修仙門派的勢力範圍,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只要稍微過火,就會被控制該國的修仙門派查覺,修仙門派就會派人來追殺他。
他世俗界混跡幾年之後,來到了雲羅國,開始雲落國躲躲藏藏地吞噬凡人的魂魄修煉邪功。
有一次他連續吞噬了十個凡人的魂魄之後,被當地的官府現,官府以妖精作亂向朝庭稟報了這事,雲羅國朝庭立即請出玄罡宗常駐雲羅國的護國仙師尋跡而來,開始追殺他。
他這種邪修一旦被盯上是很難脫身的,由於功法的原因,他必須定期要吞噬魂魄,這樣他就會一路留下痕跡。
不久,他就被雲羅國派出的護國修師抓住了。但是護國仙師並沒有殺掉他,而是將他帶到了一個地下宮殿,一個年人召見了他,並且傳給他的一門的邪功,專門吞噬怨靈的邪功。
這個年人傳完邪功之後,又強行讓他吞食了一顆毒丹,這種毒丹定期作,作起來苦不堪言,如果不服用解藥的話,元神會逐漸潰散而亡。
年人讓伊天揚以欽差的身份到各地去,利用製造冤案的辦法,將有名望點的儒士通過官府送到京城的刑部大牢。
至於儒士的家屬則以連坐之法全部由官府處決,由於是冤案,那些儒士家屬的怨氣極重,刑場那種特殊的地方,面對死亡時,魂魄會生變異,尤其是行刑前的那段時間,怨氣會達到頂點。
年人教會了伊天揚用布燈煞鬼陣,將體內的煞氣凝聚成一個煞鬼去吞噬囚犯的生魂,煞鬼吞噬那些怨氣達到頂點囚犯的生魂之後,就會將其化為自己的煞氣,從而提高自己的功力。
伊天揚後來知道,像他這種被年男子控制的邪修有十二個,他們各自有自己負責的州府。
雲羅國是元國,元國的人口有數十億,有一千多個州府,伊天揚負責一多個州府,其包括宿州、并州。
伊天揚開始時很擔心如此大規模地製造冤案,吞噬魂魄,會不會被其他修仙者現。結果他們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他們是完全利用雲羅國的刑律,用官場體系合法地殺人,其他修仙者不會干涉。
而且雲羅國是玄罡宗的勢力範圍,其他修仙者就算現了什麼,也不敢把手伸得太長,來管這件事。而玄罡宗的二個護國仙師卻好像是和那年人是一夥的,根本就不管年人指派的這十二個人到處製造冤案,為禍雲羅國的事情。
伊天揚從并州製造第一起冤案,并州書院反詩案後,到現已經他負責的州府製造了上千起冤案,將幾萬名儒士送到了京城。
而伊天揚自己也吞噬了近十萬冤囚的生魂之後,修為境界提升得很快,十五年左右的時間從先天期修煉到了先天大圓滿。
聽完伊天揚講的這番話後,秦陽難以抑制心的怒火,劈頭蓋臉對伊天揚就是一陣猛打,打得伊天揚嗷嗷直叫,秦陽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才開始問心的幾個疑問。
秦陽問道:「那個給你服毒丹的年男子是什麼人?什麼修為境界?」
其實他已經猜到那年男子就是雲羅國皇帝朱雷了,要不然伊天揚怎麼會有欽差的身份。
伊天揚道:「他就是當今皇帝朱雷,他修煉的是一種和我不一樣的邪功,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結丹大圓滿。」
管已經猜到那個年邪修就是雲羅國皇帝朱雷,但是聽到伊天揚說出來,秦陽仍就是臉色陰沉了起來,看來這事情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啊。
沒有任何人曾告訴過自己皇帝朱雷是一個邪魔修士,沒想到這個朱雷的修煉境界竟然這麼高,已經是結丹大圓滿,那可比自己高了三個小等級啊。
秦陽腦子開始有點亂了,他得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於是他繼續問了伊天揚幾個問題,有多少人知道朱雷是邪修?朱雷將那些儒士抓去做什麼了?
伊天揚道:「知道朱雷是邪修的人很少,玄罡宗派駐雲羅國有護國仙師、朱雷手下二名煞丹期的邪修知道,還有就是我們這十二名製造冤案的欽差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至於伊天揚抓那些儒士幹什麼,晚輩推測也是用來吞噬魂魄的。」
秦陽強壓心怒火,問道:「你為什麼推測朱雷抓那些儒士去是為了吞噬他們的魂魄?」
伊天揚道:「朱雷說過儒士重修心,講究天人感應,因此他們的魂識對天道自然有一些領悟,這些儒士的魂識對他凝結元嬰大有好處。尤其是那些成名的大儒魂識尤其有用。我們製造的冤案也主要就是針對那些儒士,尤其是有名望的大儒,不過現雲羅國已經沒有大儒了,都被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