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將任瑤的那滴血取出,用丹藥通變推演出了忘情丹的解藥的配方。
一看藥方,秦陽只得將那藥方暫時放一邊,忘情丹的解藥需要的珍稀藥材不少,尤其是需要二味主藥「地魂花」和「回心草」,要求的藥齡是五年以上的。
這二種藥材極其罕見,很難尋覓。看不任瑤的記憶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了。
秦陽只好把這件事放了一邊。
他將忘情丹的解藥藥方收好之後,開始考慮雪蕊所請求的事情來。
秦陽之所以會答應雪蕊,原因很簡單,這件事對自己有利無害。反正為雪蕊的娘親治傷,並不會傷及他控制雪蕊生死的關係,這件事對他至少沒有害處。
雪蕊他和那些挑戰者對戰期間,對他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他對雪蕊的觀感有了一些改變。
至於好處,那就很多了。
雖然秦陽能夠借薛老怪的威勢鎮懾雪正,但是薛老怪畢竟天界,跟本不可能幫到自己什麼忙,秦陽也有心借此拉攏一下雪正,借仙香門做個小靠山,以後辦起什麼事來也方便多了。
主動降低雪蕊提出的條件,是因為秦陽壓根就不會相信別人的承諾,對承諾這種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東西,秦陽認為一錢不值,所以降不降低條件,對秦陽來說完全沒有區別。
他可沒有指望雪正會真的去兌現什麼承諾。把做事的立足點放別人的承諾上,注定會吃大虧的。
既然答應了雪蕊,秦陽也不拖延時間,三天後便隨著雪正、雪蕊二人來到了仙香門。
仙香門居於玉境城東北的仙香山脈,仙香山脈有三十峰,每一峰上都設有一堂,每堂的堂主至少是金丹期的修仙者。
強的是老祖峰、二仙峰、雷神峰上的三堂,這三堂每堂至少有五個金丹期修仙者。
僅僅是老祖峰一堂,就有十個金丹修仙者,強的是一個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實力比玉清門整個門派還強。
可見一流門派和二流門差距多麼大。見識了仙香門的實力,秦陽也就知道雪蕊當初自己面前為什麼那麼牛了。
仙香門的正殿設高的天心峰,秦陽踏上天心峰的第一刻,立即感應到天心峰上充足的靈氣,一個修仙者若此修煉的話,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這時的靈氣比天月學院廣寒閣的靈氣強了不止十倍。
雪正帶著秦陽、雪蕊飛到天心峰後,那裡早有近個金丹期的修仙者等候那裡,這些人有的是仙香門的長老,有的是各堂的堂主。
有幾個堂主和長老秦陽曾經重天客棧見過,這幾個人雖然不知道秦陽的來頭,但雪正暗示過他們,秦陽身後有極大的靠山,千萬不可招惹。
因此他們對秦陽的態與其他長老大不相同,神色之間頗為敬畏。
其他長老堂主雖然有點瞧不起秦陽的修為,但是看到雪正對秦陽那種極為恭敬,也只好言不由心的現出恭敬之色。
雪正將各堂堂主一一向秦陽做了介紹,還特別向秦陽介紹了一個人物,那就是仙香門的丹藥宗師朱先生。
朱先生雖然只有先天後期的修為,但仙香門的地位卻不低,即使是金丹期的長老對朱先生也頗為客氣。
朱先生對秦陽的態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可能是除雪正之外瞭解秦陽的人了,無論是秦陽給雪正下的毒還是讓雪蕊恢復靈根的事,都讓這個頭花白的丹藥宗師佩服不已。
醉心於丹藥之道的人,對丹藥上有造詣的人都會有一種自內心的崇敬,因為他們知道要研製出一種丹方來多麼艱難。
早就想一睹秦陽風姿的朱先生見到秦陽,頗有一番想親近的想法,討教一下丹藥之道,但是場合確實不合適,他只好收起滿心的熱望,靜等向秦陽討教的機會。
從朱先生對秦陽特別熱情、崇敬的態,倒是仙香門的那些長老、堂主恍然大悟,他們猜出了秦陽身份:丹藥大宗師。
雖然年齡上有點不符,不過既然是丹藥大宗師,為自己煉製一些使自己變得年輕的丹藥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他們狂測秦陽的年齡至少有上歲。
就仙香門的眾長老、堂主暗地裡狂測秦陽的身份時,秦陽已經和雪正進入了一個靈氣充足的密室。
這間密室建雪正洞府的深處,有三道禁制保護,佈置得像一個女人的閨房。
雪正緩緩開啟了密室的一道禁制,一道紫色的霧光消失之後,一個絕色的美婦出現離秦陽有近一丈距離的園台上。
那美婦閉著雙眼端坐台上,樣子頗有幾分和雪蕊相似。
雪蕊激動地叫了一聲:「娘!」
眼淚止不住地就從她潔白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秦陽走到美婦跟前,右手一抬,手指凌空一點,從美婦的眉心間注入少許法力。
然後又從到美婦的其他經絡注入幾道法力,這番看似花哨卻一點不起作用的動著做過之後,秦陽取出五枚銀針,這些銀針比世俗界針灸針略大一號,秦陽拿起雪夫人的冰涼的纖手,將五枚針扎進雪夫人五根手指的指尖。
過了一會,秦陽將五枚針撥了出來,一一看過針尖之後,將五枚銀針入出了玉盒之。
做完這一切後,秦陽面露憂色。
一直滿懷焦急和期待注視著秦陽一言一行的雪正父女,看見秦陽臉上的憂色,都不禁格登一下,話都擠到嗓子眼了,卻都不敢問出來,怕得到一個絕望的答案。
秦陽看了一眼雪正父女,搖了搖頭,緩緩對雪正說道:「尊夫人的傷情太重,加上時間也久了,下確實有些無能為力。」
一聽秦陽這話,雪蕊忍不住抽泣起來。
雪正臉色大變,顫聲說道:「秦先生,求你想想辦法!」
雪蕊乾脆撲通一聲跪倒秦陽面前,說道:「秦先生,妾身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娘親。」
秦陽連忙將雪蕊扶起,口說道:「雪姑娘,你先起來,我慢慢想辦法。」
雪正父女看著秦陽臉上陰睛不定地變化著,心裡都是七個八下的。
過了一會,秦陽歎了一口氣,對雪正父女說道:「雪先生,我師尊肯定有辦法治好尊夫人的病,要不你去求求他。」
雪正其實心裡也想去求薛老怪肯定有辦法,但是雪正想的是,這個去求薛老怪的人不是雪正自己,而是秦陽。雪正知道自己薛老怪那裡可沒什麼面子。
雪正聽秦陽這麼一說,連忙說道:「我和尊師沒什麼交情,秦先生若能請尊師為賤內治好傷,雪某願粉身粹骨,任憑驅使。」
秦陽的本意不過是再次強調薛老怪的存而已,並且知道他哪裡,如何聯繫他,以增加自己對雪正的威懾力。
一碗米養一個恩人,而一斗米養一個仇人的道理,秦陽是懂的,恩將仇報的事情實太多了,所以秦陽覺得自己必須再次抬出薛老怪壓一壓雪正,以防他對自己打什麼歪主意。
秦陽想了想,說道:「雪先生,我要去一個地方求我的師尊,下是看和雪姑娘的交情上,答應幫這次忙,我師尊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老人家一向不讓我濫做好人,所以結果如何還得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