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蕊表明了態,秦陽也就毫不客氣地走到石桌邊,坐下來,只見玉杯之酒呈琥珀之色,酒散出很強的靈氣波動。
他將酒杯放鼻子尖上,聞了一下,酒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他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卻暗運起丹藥通變來辨識酒的藥性。
確認酒沒做過手腳之後,他大大方方地品了一口,讚道:「好酒,多謝雪姑娘好酒相贈,雪姑娘,來,咱們同飲一杯。」
說完他舉杯往前一伸,雪蕊嫣然一笑,舉起酒杯,微微示意,然後將一杯酒一飲而。
雪蕊喝完酒後,笑道:「道友真是豪爽,雪蕊敬道友一杯。」
說完她起身給秦陽滿上一杯,然後給自己滿上,一舉杯自己先干了。雪蕊一口喝光杯酒後,頗為豪爽地一亮杯底對秦陽說道:「先乾為敬。」
秦陽也不說話,端起酒也一杯乾了,向雪蕊一亮杯底,二人相視而笑,你一杯我一杯暢飲起來。
二人將雪蕊帶的二壺酒喝得一壺不剩之後,秦陽真心誇獎了雪蕊一句:「雪姑娘真是女豪傑,海量啊。」
雪蕊笑道:「小女子也好酒,道友以後若是心情煩悶,管開口,小女子一定過來陪道友借酒消愁。」
秦陽嘿嘿一笑,沒有接話,他和雪蕊的關係,他心裡清楚得很,非常複雜,雪蕊有求於他,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但是按雪蕊的性格,卻怎麼也不會變得如此溫順,所以秦陽認為其有詐。
雪蕊見秦陽對自己的慇勤不予理睬,不禁大為失落,向來只有她拒絕別人,而沒有別人拒絕她的。
自從遇見秦陽,她卻屢屢受挫,使她自尊心和虛榮心大受傷害。雖然她有求於秦陽,仍忍不住「哼」了一聲,一張俏臉冰冷下來,她傲然說道:「道友,小女子今已經不勝酒力,就此別過。」
秦陽道:「多謝雪姑娘的好酒和盛情,雪姑娘慢走。」
秦陽說完起身,雪蕊冷哼一聲,氣呼呼地站起來,走到秦陽小院門口,她感到秦陽坐著沒動,竟然連送她一程的意思都沒有,氣得一跺腳,眼淚奪眶而出。
她走出秦陽的門,心裡將秦陽詛咒了一萬遍。
……
雪蕊走後,秦陽拿出從雪蕊那裡壓搾來的靈草靈藥,笑得十分奸詐。
為肖月兒配製玄元級丹藥的藥材總算找齊了,秦陽提升靈根的丹藥也找齊了。
他把藥材收好後,另一個問題卻又來了,這些丹藥找誰煉製呢。
他可是要煉製三種玄級丹藥啊,一種是雪蕊恢復靈根的,一種是輔助肖月兒修煉的,還有一種是秦陽自己提升靈根的。
他如果拿到玉鏡城去找丹藥房煉製,恐怕不過多久,他立即會成為丹藥界的名人。秦陽可不想成為名人,沒有實力的情況下,那種名氣只會給他帶來無窮的麻煩。
他想了一下,走出小院,祭起飛行法器往學院的廣寒閣而去。
……
天月學院南側的一片靈氣濃郁之地,居說這裡有一道靈眼,廣寒閣就建靈眼之上。
廣寒閣是一座像宮殿一樣的建築,高約十丈,外面用高大的圍牆圍住。只有天學院的宿老、高層才能居住圍牆裡面修煉。
圍牆外面的靈氣要比圍牆外稀薄得多,但也比天月學院其他地方高得多,修道系學員的宿舍就分佈廣寒閣圍牆外面。
修道系學生佔居了靈氣濃郁之地,修煉條件甚好,但居住條件卻比丹藥系的差遠了,十二個人住一個大院,雖然住的都是單間,但卻沒有屬於自己的**院壩。
因為廣寒閣布有禁制,飛行法器離廣寒閣一里路左右時就會受到影響,所以秦陽收回飛行法器,開始步行。
要到廣寒閣,必須經過一片修道系學生宿舍。
秦陽這時現自己名聲外,一路上不斷有修道系的男生對他指指點點,令他十分惱火。
「這就是那個管任姑娘叫女流氓的傢伙,他還自稱淫賊呢。」
「不知他有什麼本事,聽說肖姑娘對他情有獨鍾呢。」
「瞧他那樣,一個後天期,祖宗墳頭冒煙了,要不怎麼進入天月學院的。」
「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這個淫賊。」
「現這個淫賊哪個系?」
「聽說是丹藥系,這小子不知哪裡好,丹藥系的雪姑娘對這小子好像也有點意思呢。」
「你聽誰說的,雪姑娘怎麼可能會看上這小子,雪姑娘高傲得很,可不會輕易理會一個人。」
「……」
聽到這些議呢,秦陽猜測可能是自己月閣叫任瑤「女流氓」的壯舉惹惱了一部份人,也可能是因為肖月兒對自己太過親密惹惱一部分人。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秦陽可以肯定這些人對自己都不懷好意,秦陽直接將他們無視了,懶得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反正學樣內除了比試場地,其他地方都不能動武。
就要到達廣寒閣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穿翠綠色衣裙的少女,她就是任瑤。
她的出現立即引來了附近幾座男生宿舍的狼叫,七十多名男生立即從宿舍出來,向任瑤行注目禮。
任瑤盯著秦陽,臉上露出惱怒之意,顯然對一個多月前秦陽叫她女流氓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
秦陽把頭偏向一邊,他決定現暫時不去和任瑤敘舊,也不去招惹她,一切順其自然。
就他和任瑤擦肩而過時,秦陽聽到任瑤的聲音:「你給我站住。」
秦陽沒有停下來,他可不是隨便聽人話的人。
「聽到沒有,叫你站住。」任瑤大聲音叫道。
秦陽仍舊不理睬她,繼續向廣寒閣走去。
突然秦陽眼前一閃,一道綠影他面前一晃,任瑤攔他的面前。任瑤用的正是落紙輕煙身法,這種身法正是秦陽隕鐵密室教給任瑤的,任瑤用這個身法逃過了無極門金丹高手胡羅的致命一擊。
看到任瑤使出落紙輕煙身法,秦陽心裡微微一動,但也很快恢復了平靜,任瑤能使出落紙輕煙身法,並不表示能記得起他。
薛老怪給任瑤吃的那枚忘情丹,是讓她忘掉她服藥的當天看到的所有的人。
至於秦陽以前教她的那些東西,並不遺忘之列。
秦陽波瀾不驚地看著任瑤,淡然說道:「姑娘好身法呀,不知這種身法叫什麼名字?」
任瑤咬著牙對秦陽說道:「別打岔,我問你為什麼叫我女流氓。」
秦陽淡然說道:「我認錯人了。」
任瑤怒道:「認錯人了,這麼簡單?你分明就是當眾故意讓我難堪,我看你才是女流氓,你全家都是女流氓。」
聽到任瑤說出「你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女流氓時」,秦陽不由笑了,這可是秦陽的常用的句型啊。
畢竟和任瑤相處了那麼些日子,所以一瞬間,秦陽感到任瑤又變成了那個他所認識的任瑤,於是一句話脫口而出:「我不是女流氓,你才是女流氓,我是淫賊。」
此時,剛才遠遠圍觀任瑤的修道系的男生已經將秦陽、任瑤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