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午夜的較量(三)
柳清雅看著手機上面的陌生號碼,眉頭不禁皺了皺,心裡猜測道:「難道是布凡用別人的電話打過來的?」想到這裡,柳清雅毫不猶豫地按了一下接聽鍵。
「請問,你是柳清雅大嫂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只不過這個聲音不是布凡。
柳清雅聽後一頭霧水,開口詢問道:「我是柳清雅,請問你是……」
「原來真是清雅大嫂啊!我還以為我打錯電話了。清雅大嫂,你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好聽。」電話的另一頭自顧自地說道,語氣聽起來還蠻高興的。
「對不起,你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我不知道你是哪位!還有,我的名字叫柳清雅,你直接稱呼我的全名就是了。」柳清雅見對方沒有停下的意思,只好開口打斷道。
「清雅大嫂,不,柳清雅,我剛才一時高興竟忘了自我介紹,是我的失誤。」電話那頭頓了頓,自我介紹道,「我是布凡在香港的好兄弟,我的名字叫孔天宇。清雅……大嫂,你一定還不認識我吧?」
柳清雅確實沒有見過孔天宇,不過對這個名字倒是還有些印象。在和楊宛如聊天的時候,柳清雅曾經聽楊宛如提起過,所以聽到來電自稱是孔天宇,柳清雅倒是相信了幾分。
「我從宛如那裡聽說過你的名字,只是我們沒有見過面而已。我現在和布凡只是普通的朋友,你還是直接叫我清雅吧!」柳清雅對孔天宇說道,「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大……」孔天宇說到一半,覺得不對,急忙改口說道,「清雅,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還沒有開口,你都已經猜到了。」雖然孔天宇的這個馬屁拍得很沒有含金量,但柳清雅聽著還是高興地笑了笑。畢竟,他是布凡的好兄弟。
「不愧是布凡的好兄弟,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起話來也和你大哥一樣油嘴滑舌。天宇,你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柳清雅收起笑容向孔天宇問道。
聽見柳清雅發問,孔天宇也嚴肅起來,對柳清雅一本正經地說道:「清雅,我們接到電話,聽說你出事了。於是,我們便瞞著老大到了成都,希望能幫得上老大一點兒忙。」
「謝謝你們!」柳清雅聽見孔天宇一行人來成都是為了救自己,感動地向孔天宇謝道,「謝謝你們大老遠地來到香港救我。你們現在一定還在成都吧?」
「嗯!我們還是成都。」孔天宇對柳清雅說道,「我們今天下午來到成都,就聽說你已經被老大救出去了。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決定給老大打電話。可是,老大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才將電話打到你的手機裡。我們的老大在你哪裡嗎?」
「布凡把我送回了家,就出去救若蘭姐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布凡的情況,在替布凡和若蘭姐擔心。」柳清雅對孔天宇說道,語氣充滿了焦急。
「你口裡說的若蘭姐指的是梅若蘭嗎?」孔天宇隔了一下,向柳清雅問道。
「是啊!若蘭姐是因為救我才被抓去的。」梅若蘭內疚地說道。
「清雅,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太為我們老大的若蘭(嫂子)擔心,我們老大的實力強大得不是人,若蘭也不是等閒之輩。並且還有我們呢!」孔天宇出言安慰柳清雅說道。
「嗯!布凡和若蘭姐一定會沒有事!對了,你們現在在哪裡?如果沒有吃東西,來我家吧!」柳清雅對孔天宇邀請道。
孔天宇聽見柳清雅的邀請,心裡馬上變得暖暖的,心道:「還是嫂子好啊!真沒有白來成都這一趟。」
「我家在……」柳清雅見孔天宇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清雅,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飯了。我們馬上就趕去幫老大。對了,你知道老大去什麼地方救若蘭姐了嗎?」孔天宇朝柳清雅問道
柳清雅想了想對孔天宇說道:「我記得他們好像是說在浣花溪公園。不過,當時我的腦袋不是很清醒,沒有聽得好清楚。要不……」
柳清雅還要開口卻被孔天宇的笑聲打斷了:「行了,清雅!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將老大完好無損地給你送回來。我就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清雅……嫂子!」
孔天宇掛了電話,對身旁五個兄弟招呼道:「清雅大嫂被老大救出來了,但若蘭嫂子又被抓去了。現在,老大已經去救了。我們快趕去幫忙吧!朝浣花溪公園,我們出發!」
孔天宇打了兩個車,朝浣花溪公園奔去。
「現在,我們應該好好地談談了。」阿龍朝布凡笑了笑,只是笑容中透著一股狡詐。
「當然!我的條件就是你們放了若蘭,讓若蘭跟我走。至於你們有什麼條件儘管提。你們漫天開價,我也好就地還價。」布凡對阿龍說道。
「好!我們商量一下,然後給楊先生開價。」阿龍朝布凡笑了笑,然後回過身和砍刀、亂劍商量了起來。至於和狼則負責看守梅若蘭。
「商量好了沒有?要不我們去咖啡館坐著商量吧?這裡風大天又冷,可不是好地方。」布凡一邊輕鬆地說道,一邊暗暗地注視梅若蘭和和狼的動靜。一有機會,布凡就會閃電般出手,從和狼手中救出梅若蘭。
和狼雖然自大,但腦子卻沒有問題。布凡能夠想到如何救梅若蘭,和狼自然能夠想到如何防布凡從自己的手裡把梅若蘭救走。和狼的一隻眼睛注視梅若蘭,一隻眼睛注視布凡。只要布凡的身子一動,和狼絕對會用刀抹梅若蘭的脖子。
「楊先生,不要急嘛!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阿龍回過頭朝布凡笑道。
「哦?不知道你們三位的條件是什麼啊?」布凡冷笑一聲,向阿龍問道。
「讓我們放了梅小姐,我們可以答應,只要……」阿龍看了看布凡,欲言又止。
「有什麼直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呢?」布凡淡淡地朝阿龍冷笑道,說得好像他與阿龍非常熟悉一樣。
「我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楊先生一個人打敗我們三個人。」阿龍朝布凡笑道,「我聽說楊先生的身手很強,早就想領教了。不知道楊先生肯不肯賞臉?」
「布凡,你快走,不要管我!我和他們交過手,你的身手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亂劍、狂刀和那個男人的對手。」梅若蘭焦急地朝布凡喊道。她不想死,但她更不願意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死,更不願意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救自己而死在自己的面前。
布凡朝梅若蘭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開口,自己自有打算。梅若蘭看了布凡一眼,無奈地朝布凡點了點頭,心裡暗道:「好吧!如果今天我們走不出這個公園,那我們就死在這裡吧!生不能同寢,死卻能同穴,也是一種不錯的歸宿。」
「你們都這麼說了,我豈能不答應你呢?」布凡對阿龍說道,「你們是一個人,一個人上呢還是一起上?」
「為了讓這場戲演長點,我們選擇一個人上!」亂劍囂張地說道。在他看來,這與其是一場拚命的搏鬥,還不如說是一場貓逗耗子的遊戲。貓自然是希望耗子能在自己的手掌心裡活得越久越好。這樣才會更加有趣。
「那不知道你們誰先上?」布凡鎮定地看著亂劍、狂刀和阿龍三個人,暗暗地戒備起來。
「我的身手比起亂劍、狂刀兩位前輩來說差很多,自然是我先上了。」阿龍朝布凡笑了笑,又對布凡說道,「不過,在搏鬥之前最好請楊先生將身上的那個炸彈盒子放在一邊。萬一打鬥激烈,發生意外的話,可就不好了。」
「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只不過我希望你們也把若蘭放過來。萬一我把炸彈放在旁邊,你們突然又反悔了怎麼樣?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死在你們的手上吧?」布凡向阿龍還價道。
阿龍看了狂刀、亂劍一眼,見他們朝自己點了點頭,也不顧和狼的反對,命令和狼將梅若蘭帶到中央。和狼雖然不情願,但迫於狂刀他們的壓力以及相信布凡再強也打不過他們三個人,只得將梅若蘭帶到了場地中央。只是梅若蘭的手依然被繩子綁著,這算是他們為了防止布凡帶著梅若蘭逃走的後招。
「很好!」布凡從身上輕輕地掏出盒子炸彈,放在中央,和梅若蘭相對。
阿龍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腳,慢慢地朝布凡走了過去,眼睛裡面充滿了興奮的神色。這是一股嗜血的興奮。只有真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才會具有這種嗜血的興奮。
「布凡,你一定要小心!」梅若蘭擔憂地看了布凡一眼,提醒道。
布凡給了梅若蘭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自信地朝阿龍走了過去。或許是因為被阿龍身上那股血腥所感染,布凡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