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布凡見佟老
布凡從沐廷元的院子裡面走出來，剛準備撥打童格的電話，一輛吉普越野車卻突然在面前剎住了。車窗裡伸出了童格的腦袋。
「上車！」童格對一臉意外的布凡大聲喊道。雖然這裡不是平原，而是在大山深處，他的喊聲絕對能夠引出一場災難性的雪崩。
「大哥，你怎麼來了？」布凡爬進車內，關上車門，對童格問道。
「如果我再不來，恐怕佟老就要把我的耳朵震聾了。」童格無奈地對布凡笑道，「今天早上，聽說你要回來，佟老特意派了人去機場接你。結果你倒好，跟著沐沁雪就上了沐老的車，讓佟老派去的人接了一個空。那些人知道沐老的身份，又不敢跟著去，只得打電話回來告訴佟老。佟老的心裡雖然很生氣，但沐老的面子卻不能不給！但是午飯時間剛過，佟老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沐老的院子接你。所以，我就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今天中午為了接你，我連午飯都沒有吃好！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表示一下歉意啊？」
布凡看著童格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準備敲自己一頓好的了。布凡當然不會讓童格的陰謀這麼輕易地得逞，無奈地鬆了聳肩對童格說道：「大哥，今天中午打擾你午飯的可是老頭子，又不是我。我好不容易來北京一趟，你這個當東道主的不主動請客也就罷了，還要敲我的竹竿。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何況，我還沒有找你報銷這次去日本的補貼呢！」
童格打嘴仗又怎麼會是布凡這個鐵齒銅牙的對手呢？布凡短短的幾句話就把童格想了很久的主意給說了回去，頗讓童格覺得很無奈。
「進來吧！」佟老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處理事情，此刻聽見辦公室的敲門聲，也沒有抬頭，只是下意識地應了一句。
布凡和童格沒有客氣，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佟老在忙，他們也沒有打擾，輕輕地坐在了沙發上，安靜地等佟老先把手上的工作處理完。
十多分鐘之後，佟老寫完了手上的東西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見布凡和童格坐在沙發上，將眼睛放在桌上，對他們說道：「你們倆來了，也不提醒我！我還以為是秘書進來了。」
「爺爺，我們看你在忙就沒有打擾你。國家工作雖然重要，但身體卻是革命的本錢。爺爺，你是國家支柱，一定要保護好身體！」布凡對佟老勸說道。
「你小子好久也學會這麼囉嗦了？別以為說了幾句關心話，我就會放過你。今天中午，你奶奶可是做了一桌的好吃的，等你回去。你小子倒好，沐家那個小丫頭一忽悠，你就跟著她上了沐老頭子的賊船了。你說我怎麼罰你吧？」佟老故作生氣地說道。
汗！布凡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有種淚奔的感覺：「老頭子的話怎麼聽起來就這麼彆扭呢？我好像只是去沐家吃了一頓午飯，其他的事情什麼也沒有做啊！」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敷衍我啦？告訴你，老頭子我人老心不老。甭以為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我敷衍。」佟老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小子晚上去我那裡，陪我喝幾杯的話……」
「爺爺，你放心！今天晚上只要奶奶不反對，你想喝幾杯酒，我都陪你喝。」布凡見有台階可下，豈可放過，立馬順著竿子爬了上來。
「這件事情就說定了。老太婆那裡你去說，你的話要比我這個老頭子的管用。晚上，你和童格一起跟我回家吃飯。這件事我暫時就記下了。現在，我們談了談你在日本的事情。」佟老說起日本的事情，臉色立即嚴肅了起來，將目光投向童格，「童格，你的人過去了嗎？」
「現在，日本政府經過了渡邊康夫爆炸案和仙居閣起火案之後，變得極為的謹慎和緊張。如果我這個時候再派人過去的話，恐怕……」童格說到這裡的時候，被佟老揮手打斷了。
「你這樣做很對！雖然小鬼子現在已經開始衰敗了，但我們也沒必要和他過節。畢竟小鬼難纏。至於調查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希望在元宵之前能夠看到這件事的始末。我佟老的孫子又豈是這麼容易被別人陷害的？我會讓他們血債血還！」佟老冷冷地說道。
這個老人許久未曾有過的殺氣因為布凡的事情而又一次被激發出來了。
「謝謝爺爺，我想……」布凡剛要開口，卻被佟老硬生生地打斷了。
「你的勢力是你的，我要求童格把這件事情徹查清楚，並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乾孫子這麼簡單。如果我們不能查清楚這件事並把事情的罪魁禍首懲治了，我們國安局在國際上的威嚴也會大打折扣。我現在是以局長的身份代表了整個國安局，你明白嗎？」佟老嚴肅地說道。
「爺爺，我明白了！我會盡可能為局裡提供必要的幫助！」布凡朝佟老點了點頭說道。
「很好！」佟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布凡說道，「你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而且又具有靈通的消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曾經打電話給梅若蘭，讓她幫你調查山口組裡面的小林源浩的身份。這樣看來，你應該對事情有個比較明確的判斷。你現在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確實讓若蘭幫我調查過小林源浩，因為我覺得小林源浩是能夠有效限制渡邊康夫行為的最佳人選。畢竟，那個時候，渡邊康夫才是對小雪最具有威脅的人。」布凡對佟老說道。
佟老和童格聽見布凡的話，都點了點頭，同意布凡的說法。
「在我和小林源浩接觸之後，我和他達成了一個協議：他保證我和小雪在日本不會受到來自於渡邊康夫的危險，而我則答應他，利用楊氏集團的力量支持他在山口組裡面的行動。」布凡對佟老和童格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小林源浩只是渡邊康夫的父親——山口組組長渡邊一郎派給渡邊康夫的一個貼身助理。小林源浩有什麼辦法能夠向你承諾他能夠保證你們在日本不會受到來自於渡邊康夫的危險呢？」童格疑惑地看著布凡說道。
「大哥，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神有神的辦法，鬼有鬼的方法嗎？」布凡朝童格笑道，「小林源浩用什麼方法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只是相信小林源浩能夠幫助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童格聽見布凡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仙居閣失火之前，我剛剛接過小林源浩的電話。他在電話裡面告訴我：渡邊康夫在前往仙居閣的路上遇襲身亡。我認為襲擊渡邊康夫和我們的人應該是同一夥人，而是很有可能是與山口組對立的兩大忍者世家——伊賀流和甲賀流。」布凡堅定地說道。
「他們？」佟老聽見布凡的話，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就是兇手？」
「我沒有證據，剛才只是我的一種假設。不過，我在出事之前曾經在街上被一個忍者跟蹤過。雖然我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伊賀流還是甲賀流，或者說是其他派別，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忍術不是很高，最多屬於忍者當中的下忍中的佼佼者。」布凡向佟老和童格說道。
「那你和他交了手沒有？」童格向布凡問道。
「沒有！」布凡停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在交手之前，他已經被我的殺氣籠罩了。如果我出手，最多三招就能要了他的命。我不想惹事，最後還是放過了他。」
「最多三招？」如果說話的人不是布凡而是其他的人，童格一定會笑他狂妄。
「伊賀流和甲賀流是日本最古老的兩大忍者世家。他們能夠存活在現在，肯定有其過人之處。雖然他們和山口組總是不對眼，但他們在最近幾十年內卻沒有發生任何大的衝突。何況，伊賀流和甲賀流在歷史上也是敵對的。他們兩派能夠聯合起來對付山口組和沐家，如果沒有其他的勢力在背後支持、遊說，我絕不相信。」佟老根據布凡的話分析道。
「爺爺，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一個至於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勢力在暗中支持和遊說他們。而且我覺得對渡邊康夫下死手這件事情未必是伊賀流和甲賀流的人幹的，反倒更像是他們背後的勢力干的。畢竟，公然謀殺山口組的繼承人勢必會引起山口組不計成本的反撲和報復，而伊賀流和甲賀流則會很輕易地成為山口組的第一個目標。最後，就算他們竭盡所能拼贏了山口組，他們勢必也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能夠得到最大好處的人應該是他們背後的勢力。」布凡接著佟老的話分析道。
「四弟分析得有道理，我同意！」童格向布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分析雖然精彩，但我們卻缺少證據。這件事情等調查之後再下結論吧！不過，童格你可以根據這個思路來調查。好了，這事情就討論在這裡吧！小凡，你去兵營走走，有空指點一下那些人的格鬥技巧。再怎麼說，你也是總教官！」佟老向布凡和童格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