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林嘉偉計劃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布凡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臉上的手指印,無奈地苦笑道:「這難道就是她最後留給自己的一樣東西嗎?」
「哎喲!」布凡走路的時候走神,聽見聲音才知道自己撞上人了。剛準備道歉,一看撞到的人居然是鄭怡婷。
「婷婷,你沒事情吧?」布凡向鄭怡婷問道。
「沒事,有事的話你兄弟不找你拚命才怪。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走路也不看這一點兒。」鄭怡婷沒好氣地說道。
「沒想什麼事情,剛才只是稍微走神了。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事的話,那個重色親友,有老婆忘兄弟的傢伙肯定會找我拚命。」布凡捂著臉對鄭怡婷說道。
「哼!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啊!」鄭怡婷瞪了布凡一眼,發現布凡的臉上有什麼不對,疑惑地問道,「你臉怎麼了?幹嘛捂著臉啊?」
「沒事,我的臉沒事!我去看看我媽打牌打得怎麼樣了。」布凡心虛地說道。
被柳清雅扇耳光這麼丟臉的事情,就算打死布凡,布凡也不會招一個字。
布凡想走,鄭怡婷卻擋在了前面,不讓布凡離開。在巨大好奇心的驅使下,鄭怡婷才不會打算就此放過布凡。
「大小姐,新娘子,你擋我的路幹什麼?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布凡一邊捂著臉,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你得罪的時候還少嗎?」鄭怡婷狠狠地瞪了布凡一眼,接著又說道,「不過,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可犯不著為這件事情找晦氣。」
「那你老人家幹嘛擋我的道啊?」布凡不解地問道。
「我只是想問你:你的臉怎麼了?」鄭怡婷對布凡說道。
「我的臉沒事,麻煩你老人家讓一下。」布凡本著打死也不承認的決心和鄭怡婷耗著。
「沒事你幹嘛捂著臉啊?」鄭怡婷不相信地反問道。
「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牙齒不小心被骨頭卡了一下,我牙疼!」布凡撒謊道。
「編,繼續編!」鄭怡婷兩手叉腰地看著布凡鄙視地說道。
「信不信由你!麻煩你讓我一下,我要過去。」布凡見鄭怡婷不相信,索性耍起了無賴。
布凡見鄭怡婷還是沒有讓路的打算,不禁有些火了,沉著臉對鄭怡婷說道:「今天,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客人。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可不太好吧!」
「就是因為你是客人,所以我才要對你負責。如果別人知道了堂堂的楊大董事長在員工的婚宴上吃了事情,不僅我的面子沒了,你楊董和楊氏集團的面子也不好過吧!本著對客人的負責態度,我想知道你的臉怎麼了,不太過分吧!」鄭怡婷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面對擋在前面的鄭怡婷,布凡有種一拳打在海綿上——有力使不上的感覺,真的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你這麼害怕我知道你的臉怎麼呢,該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吧?」鄭怡婷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不等布凡開口,繼續又說道,「你該不會是找清雅姐談話的時候,企圖對她動手動腳,被清雅姐扇了一耳光,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巴掌印吧?」
布凡無奈地看著鄭怡婷,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若不是對自己的觀察能力特別自信,布凡真懷疑柳清雅扇自己巴掌的時候,鄭怡婷就在旁邊偷窺。
「撲哧!」鄭怡婷看著布凡心虛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今天聽宛如姐說,你吃癟的樣子很好看,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啊!希望以後還有機會。」鄭怡婷不顧布凡的不滿和鄙視,得意地說道。
「鄭小姐安逸了,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布凡生氣地說道。
若是換一個人,說不定布凡早已經把她推開了。
「好了,不逗你了。」鄭怡婷見布凡真的生氣了,也停止了戲謔,一本正經地說道,「剛才我在外面碰見了清雅姐。我看見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淚痕,就知道你們談得不愉快。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安慰你一下。沒想到卻被你差點撞翻在地。」
「對不起!」布凡歉意地說道。
鄭怡婷朝布凡擺了擺手,半開玩笑地說道:「歉意和感動的話就不要說了。如果你真覺得過意不去,你可以幫我升職加薪。你放心,我絕不會推辭。」
鄭怡婷見布凡不說話,繼續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或許這樣對於你和清雅姐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現在,經過我的『開導』,你的心情是不是好得多了?」
布凡朝鄭怡婷點了點頭,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確實!為了感謝你的開導,我決定告訴你一個關於你的秘密。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發現你和小倪呆久了,臉皮變得比以前厚了許多。」布凡說完,不等鄭怡婷發飆,趁著她注意力不集中,急忙繞過鄭怡婷朝外面跑去。
「布凡,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布凡的身後傳來鄭怡婷的獅子吼。
布凡跑到廁所裡面,用冷水輕輕地敷了一下臉上的五指印,五指印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好了。如果不是近距離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看得到那個五指印。
「你最後留給我的東西也被我抹殺了。」布凡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面一臉是水的自己喃喃地說道。
從廁所裡面走出來的布凡心情已經沒有當時那麼沉重了。
「老同學,走,去玩麻將!」布凡一個老校友上廁所碰巧看見了布凡,便拉著布凡去茶坊裡面玩麻將。
布凡推脫不過,只得跟著他去了茶坊。一下午的時間,布凡便耗在了麻將桌上。
……
元旦時期的北京白雪皚皚,分外妖嬈。北京的一座茶樓裡面,林嘉偉、沐子賢和劉文凱三大家族的大少爺正圍坐在一間桌子上面,一邊喝著上好的茶葉,一邊斗地主。
小賭怡情!一盤以一百塊人民幣打底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應該算是不折不扣的小賭。沐子賢和劉文凱的手氣都不錯,只有林嘉偉一個人輸。
又是一盤,林嘉偉準備抓地主,卻被沐子賢蓋住了牌。
「你已經輸得夠多了,又要搶地主?」沐子賢對林嘉偉問道。
「正因為我已經輸得夠多了,所以才要搶地主。只有冒險一試,搶到好牌,我才有機會翻身。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坐以待斃。」林嘉偉撥開了沐子賢放在牌上的手,準備抓地主。
「如果你真要抓地主,我也不攔你。只不過,我有個條件:加大賭注。」沐子賢對林嘉偉冷冷地說道。
「我贊成!每盤都以一百打底,我都快打得瞌睡了。」一旁的劉文凱毫不猶豫地贊同道。今天下午,他的手氣是最好的。打得越大,他就越有可能贏得更多。
「既然你們兩人要求加大賭注,我正好想一舉將輸的錢贏回來。如果你們沒有意見,我決定將賭注從一百提高成一千。」林嘉偉淡淡地說道,彷彿這盤他已經穩贏了。
沐子賢對林嘉偉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小錢對於我們三個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對於我們三個根本就構不成壓力。如果林兄敢賭的話,我們可以賭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有價值的東西?不知道沐兄指的是……」林嘉偉和劉文凱聽見沐子賢的話,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沐子賢。
「情報!我聽說林兄那裡有一些關於楊帆的情報。如果林兄輸了,希望林兄將情報拿出來給我們分享。」沐子賢對林嘉偉說道。
「好,我沒有意見!只不過,若是我贏了……」林嘉偉看著沐子賢和劉文凱說道。
「我願意跟隨林兄,一起對付楊帆。劉兄,你呢?」沐子賢將目光投向劉文凱。
「我也和沐兄一樣!」劉文凱想到楊帆,心裡就恨不得將楊帆吞了,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那就開始吧!」林嘉偉抓起三張底牌,賭局正式開始。
儘管林嘉偉手上沒有一張王和一張二,但手上的20張牌卻生得很好。除了一串7到a的順子之外,就是三個3、4、5和三張單牌。根據規則,林嘉偉是地主,擁有出第一手牌的資格。換句話說,只要他第一手牌不會被可能出現的兩張王或者四個二炸掉的話,他就贏了。但如果他的牌一旦被炸,那沒有超級大牌的他基本上就不可能再有出牌的機會了。所以,這盤牌實際上就是考驗沐子賢和劉文凱是否能夠在第一手就扔出炸彈。
「準備好了嗎?我要出牌了。」林嘉偉相當鎮定地左右分別看了沐子賢和劉文凱一眼,見兩人朝自己點了點頭,於是也就不客氣地扔出了一個「三飛」。
「三個3、三個4,三個5帶三張單牌。」林嘉偉毫不猶豫地將十二張牌抽了出來,甩在桌子上。第一次出手,手裡就只剩下了八張牌。
劉文凱是林嘉偉的下家。林嘉偉出完牌之後,就該論他出牌了。
劉文凱看了看手上的牌,一副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太壞的牌。雖然單牌有五張,但卻有一對王和一對a。林嘉偉甩出來的「三飛」,手上只有那一對大小王才能打得起。劉文凱沒有立即甩出大小王炸掉林嘉偉的「三飛」,也沒有選擇「pass」,而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如果我用王炸掉他的牌,那我最大的牌就是一對a了。我手裡沒有一張2。如果他的手裡有三張2或者所有的2都在他那裡,我甩出一對王,那他的2就成了最大的牌,我這一對a就大不了牌了。如果我過的話,交給沐子賢去打。即便沐子賢最後沒有打起,他也有八張牌。我就不信他一口氣能將牌丟完了。」劉文凱想到這裡,選擇了保守的打法,直接讓過了林嘉偉的那個「三飛」,將發言權交給了下家的沐子賢。
沐子賢的牌同劉文凱的牌非常相似,只不過沐子賢的牌面更多的是對子而不是單牌,最大的是四個2而不是一對王。沐子賢手上的牌能夠打死林嘉偉的「三飛」的也只有最大的四個2了。面對第一手牌就要犧牲最大的四個2,沐子賢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由於劉文凱第一手牌沒有打,沐子賢又看見林嘉偉鎮定自若的樣子,主觀上斷定那對王應該在林嘉偉的手裡,而不是在劉文凱的手裡。
「我也不打!你繼續出吧!」沐子賢考慮良久之後,也與劉文凱一樣選擇了棄權。
「既然你們都不要,那我就謝謝你們了。」林嘉偉不慌不忙地將手裡那串7到a的順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一場經典的「偷雞」之作!
面對林嘉偉的「小牌」,劉文凱和沐子賢的臉上露出了與林嘉偉微笑截然相反的苦笑。
「願賭服輸,我們接受你的差遣!」儘管內心非常無奈,但沐子賢和劉文凱還是尊重賭約,聽從林嘉偉的安排。
「差遣不敢當,嘉偉只希望沐兄和劉兄能夠和我一起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楊帆。」林嘉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雖然楊家的勢力發展得很快,但卻並非不可戰勝。就像我們的牌一樣。楊家就好比沐兄和劉兄手裡的牌,我們則像我手裡的牌。雖然這副牌沒有絕對的大牌,但卻擁有首先出牌的優勢。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能夠從楊帆的眼皮子底下『偷雞』。」林嘉偉的理論很精闢,立即得到了劉文凱和沐子賢的響應。
「沐兄,劉兄,你們來看!這是我昨天得到的關於楊帆的最新的情報。楊帆的真名叫布凡……」林嘉偉將一張光盤放進dvd裡面,電視裡面立刻出現了布凡在酒店外面替倪牧天接待客人的畫面。
「對付楊帆或許有些困難,如果我們將目標換成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呢?」林嘉偉說著,眼睛裡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