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布凡首都之行(五)
布凡一見梅若蘭嘴角的那絲奸笑,就知道梅若蘭一定想到了什麼彫蟲小技來折磨自己,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最毒婦人心!不可不防啊!」
「楊大哥,你和梅學姐剛才跳得真棒!那華爾茲的水平簡直可以參加世錦賽了。」陸姍姍笑嘻嘻地迎上布凡和梅若蘭,伸手遞給布凡和梅若蘭一人一杯紅酒。
「華爾茲也有世錦賽?」布凡疑惑地看著陸姍姍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吧?」陸姍姍訕訕地笑了笑,不確定地答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的話,楊大哥和梅學姐參加一定能夠獲獎。嘻嘻!」
「陸學妹,你就算誇他,也不是這樣誇吧!剛才說他的水平能夠參加世錦賽,現在已經說他能夠在世錦賽獲獎了,過一會兒是不是該說他得冠軍啦?」梅若蘭對陸姍姍說道。
「哪有?梅學姐,你不知道一般舞蹈大賽都會頒個安慰獎嗎?」陸姍姍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俏皮地看著布凡。
「安慰獎也是一個獎。有人頒給我,我也不會介意。再說,安慰獎總比什麼好人卡安逸吧!」布凡淡淡地說道。
「陸學妹,你這麼誇他的舞技,為什麼不請他跳一曲呢?」梅若蘭向陸姍姍提議道。
陸姍姍聽見梅若蘭的話,沒有開口,而是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布凡,臉上還點綴著幾朵淺淺的小紅花。雖然沒有明說,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陸姍姍想請布凡跳舞的意思。
美女暗示,盛情難卻。布凡輕輕地放下酒杯,優雅地伸出右手,溫柔地對陸姍姍說道:「美麗的女士,能允許我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陸姍姍含羞地點了點頭,模樣說不清的動人。若不是顧忌陸家在京城的勢力,陸姍姍在京城的「威名」,恐怕這裡早已不是一隻蒼蠅,而是一群蒼蠅了。
「我的榮幸!」布凡優雅地拉著陸姍姍,在眾狼艷羨的目光下,慢慢地走進場中央,頓時便成為了最閃亮的焦點。
「楊大哥,你的華爾茲跳得這麼棒,是不是請過專業指導啊?」陸姍姍向布凡問道。
「專業指導算不上,不過是認真學過一周。你的舞姿這麼優雅,應該是專門下過不少功夫在這個上面吧?」布凡輕輕地問道。
「嗯!」陸姍姍默默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我從小就要學習出席高檔宴會的各種禮儀。而華爾茲作為一種經典的宮廷舞蹈,自然成了我的必修課。」
「那你小時候不是很累?」布凡笑著問道。
「何止是很累,每天簡直是累得要命。」陸姍姍頓了頓,又給布凡說道,「楊大哥,你也知道家族的一些規定吧!我打小就被當成家族的繼承人培養,每天都要求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和培養高貴的形象。我的童年樂趣基本上等於零。直到我上了大學之後,才慢慢地自由了一些。不過,因為我特殊的身份,我的交友面很窄。除了和一些存在著利益關係的人交往,我基本上沒有交其他的朋友。」
「那我算什麼呢?」布凡微笑著對陸姍姍問道。
「楊大哥,你應該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客觀上來講,你作為楊氏集團的掌門人,自然是我利益需要的交友對象。而從我的想法上講,我真希望交上一個像楊大哥這樣純粹的朋友。楊大哥,你能答應作我的朋友嗎?」
「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布凡朝陸姍姍笑道。
「嗯!」陸姍姍高興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對布凡說道,「即使我們以後存在利益的衝突,站在了對立的一面,我也希望楊大哥能把我當成朋友。」
「當然!我一向是公私分明!就算我有朝一日會代表楊家與你們陸家為敵,但這也是家族的鬥爭。我會珍惜我們的友誼。」布凡認真地承諾道。
「利益或許讓我們敵對,但我們依然是朋友!」陸姍姍默默地說道,眼角不禁微微濕潤。
場地邊緣,梅若蘭坐在那裡,拿著裝滿紅酒的杯子,不高興地看著布凡在中央與陸姍姍翩翩起舞,眼眸裡閃過一絲極度的不滿。
旁邊站著不死心的花崆。花崆見梅若蘭獨自坐在那裡,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告訴他:機會來了!把握住這次機會,你就能享受一番別樣的高潮。
花崆臉上不禁泛起了的笑容,在心裡醞釀著一番說辭。正準備向梅若蘭開口,卻聽見梅若蘭冷冷地說道:「花同學,我已經有舞伴了。這裡這麼多女孩兒,你就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你的舞伴已經和陸學妹去跳舞了。」花崆不死心地繼續說道。
「但他還在這裡啊!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和別的舞伴跳舞,他會……」說到這裡,梅若蘭故意停了下來,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剩下的內容就讓花崆去亂猜吧!
花崆見梅若蘭這個樣子,以為梅若蘭被布凡欺負了,心裡不由得大喜。
花崆本來就想報復布凡,剛才只是礙於梅若蘭和陸姍姍在布凡的旁邊,不便於動手罷了。剛才花崆趁布凡和梅若蘭跳舞之際,已經試探了陸姍姍和布凡的關係。陸姍姍抱著一股「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故意在花崆的面前表現出一種和布凡沒關係的樣子。而此時又聽梅若蘭一說,以為梅若蘭和布凡的關係也不好。花崆焉有不歡喜的道理?
「梅學姐,那邊的朋友讓我過去一下。失陪了!」花崆很有風度地辭別了梅若蘭,朝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走去。一個針對布凡的惡毒計謀悄悄地在花崆的腦海裡醞釀了起來。
梅若蘭得意地看了一眼布凡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在心裡淡淡地說道:「布凡,別怪我哦!姐姐只是想給你開一個玩笑,希望你別生氣。」
「楊大哥,你看梅學姐!她似乎在看著你,臉上還很得意。」陸姍姍小聲地對梅若蘭提醒道。
「她能不得意嗎?肯定暗中給我下了一個絆子。」布凡沒好氣地說道。
一曲終了,布凡和陸姍姍從舞台中央走了回來。
「陸學妹,跳得怎麼樣?那個傢伙沒有踩到你的腳吧?」梅若蘭遞給陸姍姍一杯紅酒,笑著問道。
陸姍姍是聰明之人,聽到梅若蘭這麼說,知道梅若蘭是在故意為難布凡,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紅酒,不慌不忙地說道:「梅學姐的要求可能太高了,我覺得楊大哥的舞跳得不錯。如果真要是踩腳的話,那也是我踩楊大哥的腳。」陸姍姍的回答很高明,兩邊都沒有得罪。
「是嗎?」梅若蘭對陸姍姍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轉頭看著正在喝酒的布凡說道:「有件事情,我想要提醒你一下。那個紈褲子弟待會兒可能要來找你的麻煩。如果你吃了他的虧,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蒼蠅雖然使人感到討厭,但卻對人構不成任何威脅。」布凡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抬頭繼續說道:「若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當然也不會有免費的好戲。如果你待會兒來看戲,記得向我買門票啊!這場戲或許很單調,但卻不乏很多特技。」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梅若蘭淡淡地笑道。對於自己的小計謀被布凡戳穿,梅若蘭一點也沒有感到生氣,相反心裡還帶著一絲喜悅。
陸姍姍看著布凡和梅若蘭鬥嘴,臉上不覺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看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和一個大黑幫的幫主鬥嘴還真是一次不錯的視覺享受。」
正當陸姍姍在那裡暗自發笑的時候,布凡將目光投了過來,一本正經地陸姍姍說道:「姍姍,待會兒你也不要忘了買票啊!偷票漏票可不是一個好行為。」
……
雖然花崆的人品不好,但不得不說花崆的人緣倒是不錯。當花崆走過去的時候,身邊已經圍住了不少的狐朋狗友。而這些狐朋狗友的身份雖然參差不齊,但能夠被花崆看中的身份都不是很低。畢竟物以群分,人以類聚。家裡毫無背景的人又怎麼能夠進入花崆這樣的「二世祖」的眼睛呢?
「大哥,瞎了眼的居然敢搶大哥看中的妞?他不想在北京混了啊?」花崆手下的一個狗腿叫囂道。這個狗腿名叫卞泰,父親是一個警察局的所長,母親則是花崆老爸的助理,也算是一個中級幹部。說起來,這個卞泰應該算是花崆的直系。再加上這個卞泰比較能拍馬屁,又有些能打,所以平時深得花崆的信任,是花崆的第一心腹。
「就是那個傻逼!」花崆輕輕地用手指了指布凡,眼眸裡閃過一絲冰冷的戾氣。
「原來是那個小子!我馬上走過去替老大廢了他!」卞泰一見布凡長得不是很強壯,又不是他認識的硬角色,便想在花崆的面前邀一下功勞,自告奮勇地對花崆說道。
「變態回來!」花崆出口叫住了卞泰。由於卞泰與「變態」完全同音,所以變態便成了卞泰的外號。雖然卞泰心裡覺得這個外號不好聽,但為了諂媚討好花崆,最後還是接受了。
「老大……」變態剛要開口,卻被花崆身邊的另一個人打斷了。
打斷變態那個人名叫松煙。父母有些背景,但和花崆比起來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遠不如變態。但松煙的頭腦卻很精明,想事情,看問題有一定的水平。於是,花崆便學著劉備將松煙顧了出來,讓他當自己的軍師。當然,花崆肯定沒有老劉那樣的耐性去三顧茅廬,松煙也不是亮仔。雖然想學著亮仔讓花崆三顧自己,但他卻沒有那個膽。於是,松煙在第一次就被花崆搞到手了。
「老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現在卻不是動手的地點和時間。」松煙看著花崆諂媚地說道。
「不錯,松煙說得很對。這裡既不是動手的好地方,也不是動手的好時機。雖然陸家大小姐已經告訴我,她不會管那個傻逼的事情,但我們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動!」花崆盡量把自己聲音壓低,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