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任務執行之中(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布凡見剩下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信心了,沒有猶豫,一招虛晃之後,身子從隱藏的地方飛了出去,對著那個人就是一顆子彈。
那個人見布凡出現,正準備還擊的時候,子彈已經打中了自己的脖子。一股無力感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已經沒有力量對布凡進行還擊了。絕望而恐懼的眼神逐漸被放大,他也和他的同伴一樣,無力地倒了下去。
布凡看著最後一個敵人終於倒了下去,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解決這四個人,布凡只用了短短的幾十秒鐘,但布凡剛才卻經歷了一場生死。若不是最後時候,最後那個人的手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布凡自認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裡解決全副武裝的四個人。
「那些人我已經解決掉了。」布凡對著胸前的微型麥克風對鄒偉友說道。
「不愧是四弟,身手果然變態。」鄒偉友聽見布凡的話,一顆懸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要知道,雖然鄒偉友剛才沒有在搏擊現場,但心裡的緊張絲毫不亞於布凡。就好像我們觀看一場球賽,雖然我們不能親自參與,去決定比賽的勝負,但緊張程度卻絲毫不會亞於上場的隊員。
「接下來,我該怎麼樣?」布凡向鄒偉友問道。
雖然剛才的危險自己已經安然度過了,但布凡清楚這並不表示自己現在安全了。自己的任務還沒有真正完成。如果不能在剩餘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安全地離開這裡,自己面臨的情形將會更加危急。
鄒偉友聽到布凡的話,馬上平靜了下來。他的心裡同樣清楚:剛才只是闖過了一個小關口,等待他和布凡的困難還沒有真正地結束。
「金家在這個武器倉庫裡面設置了兩個爆炸裝置——電動和手動。你把我給你的類似於優盤的東西那個爆炸裝置器的接口上面,然後我們會通過遠程系統來解除電動的爆炸裝置。」鄒偉友停了停,又繼續對布凡說道,「而手動的炸彈裝置就只能靠你了。你只能運用我們交給你的拆彈裝置來拆解。」
「嗯!我知道了!」布凡朝鄒偉友答道。
拆彈的挑戰對於布凡來說,難度絕對不會小於剛才的槍戰,或許還要更大。如果剛才槍戰失誤的話,後果就是中槍,還有活下來的幾率。但如果拆彈出現差錯的話,那後果……粉身碎骨,玉石俱焚?說到這裡,我不禁想起了電影裡面一句經典的台詞:安炸彈的人是瘋子,拆炸彈的人更是瘋子中的瘋子。每一次拆彈過程就是一次生命的賭注。拆彈專家理應值得我們尊敬。
布凡同從鄒偉友的話,從兜裡摸出一個優盤形態的玩意,小心翼翼地了那個自動爆炸裝置。那個玩意上面的指示燈亮了起來,發出了黃光。
「我們已經接受到了那個自動爆炸裝置的信號。現在拆彈專家已經開始分析那個裝置的結構了。現在那個燈的顏色是黃色,當它變成綠色的時候就說明那個自動爆炸裝置已經被我們拆了;如果變成紅色的時候……」鄒偉友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他相信布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我信任你們!」布凡淡淡地笑道。
一種顏色決定生死。對於布凡來說,血一般的紅色就將意味死亡;綠色則意味著自己可以活下去。信任和等待則是布凡應該做的事情。
「我相信你們!」布凡這句話不僅是對鄒偉友和那些拆彈專家說,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
等待並不等於閒著,布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那就是憑借自己所學的拆彈知識和來自微型麥克風裡面的指導,去拆解手動爆炸裝置。
雖然手動爆炸裝置的構造沒有自動爆炸裝置那麼複雜,但要在短時間內安全地把它拆解也絕不是一件像吃豆腐一樣容易的事情。它需要絕對的細緻,足夠的耐心和豐富的拆彈知識。
「那個拆彈裝置是這樣的……」布凡一邊通過胸前的微型麥克風向和鄒偉友在一起的拆彈專家描述拆彈的構造,一邊按照拆彈專家告訴自己的話仔細地做著拆彈工作。
儘管布凡的心理素質足夠出色,額頭上面還是不免滲出了一絲冷汗。開玩笑,這可是一項玩命的工作。布凡心裡清楚:只要一不小心,手稍微抖了一下,就算那個紅燈沒有亮,自己也可能去見馬克思了。
「手動裝置已經安全拆卸完畢了!」當耳機裡面傳來拆彈專家這句話,布凡忍不住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氣,無力地坐在了地下。自己總算過了第一關,現在就等那盞燈了。
布凡望了望那個類似於優盤的玩意,上面依舊亮著一盞黃燈。
「紅燈?老子會死在紅燈上面嗎?」布凡看著那盞黃燈,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不可謂不。這個時候,布凡的心裡居然由紅燈想起了「紅燈區」。
「如果這個時候,老子死了,算不算處男呢?」一個問題馬上又浮現在了布凡的腦海裡面。雖然布凡從柳清雅留下來的信上面隱約猜到了自己醉酒後可能和柳清雅發生過那種事情,但畢竟男人不像女人。第一次過後,生理上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變化,就像一場春夢一樣。更何況,布凡當時還是處於沉醉的狀況下。所以,在很多電視劇裡面,男人在酒後亂性之後,都會呈現一種十分疑惑的表情,或者乾脆很白癡地向那個和他可能發生關係的女人問道:「昨天晚上,我對你做了什麼沒有?」
布凡想到這裡,又不禁聯想到了柳清雅,想她現在會在哪裡?她是否過得開心呢?如果自己死了,她知道了之後,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為自己流淚呢?而林嘉妮、楊宛如知道了,又會怎麼樣呢?馮婉怡現在是否已經離開呢?家裡的爸媽和弟弟會不會知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孔天宇、張揚、倪牧天這些兄弟……
布凡想了很多,很多,想到最後,心裡就像被針紮了一樣,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流下來的淚水打濕了,心裡面的求生**從未變得像現在這般強烈過。
「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個震撼的聲音猛烈地撞擊著布凡的心靈。只有活下去,才是解決這些問題的最好辦法。
布凡不覺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亮燈的玩意。此時,那個玩意上面的燈居然閃爍了起來。雖然還是黃色,但卻變得閃爍不定了。而鄒偉友的聲音也適時地通過微型耳機傳了過來。
「四弟,拆彈已經進入了最好階段。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後這一步了。」鄒偉友雖然極力想保持平靜,但布凡還是很容易地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緊張。
「三哥,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有事!我還沒有活夠,又怎麼可能這麼早就掛了呢?」布凡淡淡地對鄒偉友說道。雖然布凡此時並不知道結果,更不能決定結果,但心裡卻不知不覺地表現出來了一種超乎年齡,超乎這種狀況的自信。就連聽到布凡這話的鄒偉友也不由得被布凡感染了,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拆彈裝置的指示燈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一瞬間,指示燈的顏色變了。由原來的黃色變成了綠色。沒錯,是綠色!
布凡看到這個結果,又一次喘了一口粗氣,心臟再一次接受了一個大挑戰。
鄒偉友他們自然也知道了這個結果,不禁都高興地歡呼了起來。
「怎麼樣,三哥?我說我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吧?如果我到了地獄,閻王豈不是要失業嗎?」布凡一時高興,不禁對鄒偉友開起了玩笑。
「切!還閻王事業呢!我看是閻王覺得你沒用,才不肯把你收了去。」鄒偉友鄙視地說道。如果布凡在他的面前,一定會看見鄒偉友向他豎起了中指。
「呵呵……」聽見鄒偉友的話,布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選擇同鄒偉友繼續鬥嘴下去。因為布凡明白現在高興得還有些早,外面還有人守著,自己還需要想辦法脫身。
「三哥,我現在怎麼脫身?」布凡嚴肅地朝鄒偉友問道。
鄒偉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布凡說道:「三十分鐘還剩下五分鐘了。如果你原路返回的話,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游出洞口,上面的人已經得知了消息,來圍攻你了。」
鄒偉友想了一會兒,開口對布凡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執行b計劃了。據我們的請報上講,你所在的地方有一條秘密的暗道可以通向上面的廢棄工廠。你現在把那些導線切斷,然後再去切斷電源,趁亂從那條秘密的通道混上去,快速地躲起來。我們的特種隊將在十分鐘內感到這裡,消滅敵人。」
「好!就這麼辦!」布凡對鄒偉友說道。雖然現在的情況比較危急,但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件防彈衣和一頂先進的帽子,布凡還是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注意安全!你身上那個帽子有一定的隱身作用,或許對你有所幫助!我會催促他們盡快趕到你那裡。」鄒偉友對布凡說道。
布凡看了看手上的表,三十分鐘的時間只剩下還有不到三分鐘了,不禁苦笑道:「看來,我要走出這個鬼地方還真是命運多舛啊!」
布凡照著鄒偉友的話,拔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割斷了連接爆炸裝置的導線,快速地奔到那個開關那裡,關掉了電源。倉庫瞬間變成了黑暗一片。布凡憑著剛才的記憶和從訓練中得到的夜視技能,在黑暗中敏捷地穿過那個洞口,通過那條秘密的通道朝上面的廢棄工廠走去。
話說一直駐守在廢棄工廠,武裝戒備的看守者正在那裡巡邏,「噶擦」一聲,電突然停了,周圍瞬間變成了黑暗的一片。但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恐慌,而是按照領隊的命令,安靜地站在了原地,暗暗加強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