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平凡的才是真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楊魁淡淡地說道,「在廣州,能夠威脅到我的人比你想像得要多很多。你,應馨兒,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楊大幫主也太看得起我這個小女子了。」應馨兒冷笑道。
「一個把楊帆和天狐都算計了的小女子,我楊魁難道不應該看得起嗎?」楊魁笑得更冷,笑容中含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楊魁,本幫主今天來這裡不是和你打口水戰的!」應馨兒憤怒地說道。
「我也沒有精力和心思陪你打口水戰。」楊魁冷冷地笑道,「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楊帆和梅若蘭藏在哪裡吧!」
聽楊魁說到正題,應馨兒頓時冷靜了下來,對楊魁認真地說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楊帆和她還沒有離開廣州,她們依然呆在城裡。」
楊魁點了點頭,對應馨兒答道:「不錯,我也認為她們依舊在我們的眼皮子下面。」
「那她們會躲在哪裡呢?」應馨兒說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既然不知道他們躲在哪裡,我們何不來一招『引蛇出洞』呢?」一個中年男人陪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們不請自來,應幫主不會見怪吧?」年輕男人微笑著對應馨兒說道。
應馨兒抬頭看了看說話的這個年輕男人,雖然沒有和他打個交道,但卻認識這個人。他就是金家的少主——金昭!
應馨兒沒有理睬金昭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楊魁,顯然是想讓他解釋一下:這兩個人為什麼能夠闖進這個豪華包間。
楊魁少有地笑了笑,對應馨兒說道:「應幫主,這位是金家的少主人金公子。」
「鄙人金昭見過應幫主!」金昭對應馨兒笑道,絲毫沒有為應馨兒剛才的無視行為而感到生氣。
「金少爺,你好!」應幫主不冷不熱地答道。
「這位是金家的總經理助理費助理!」楊魁看著金昭後面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在下費忠,久聞應幫主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從福島上逃出來的費忠。
「費助理,過獎了!」應馨兒依然是不冷不熱地答道。
應馨兒以前雖然沒有見過費忠,卻也聽說過費忠和楊家的一些瓜葛,知道此人的心機遠比看起來得要恐怖,心裡不免開始謹慎起來。
楊魁見有些冷場,一面招呼金昭和費忠坐下,一面說道:「金家和楊家是世仇,金少爺、費助理和楊帆更是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因此,楊帆不僅是我們的敵人,也是金少爺和費助理的敵人。」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應幫主,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共同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金昭微笑著對應馨兒說道。
應馨兒的心裡雖然忌諱金昭和費忠的為人,卻不排斥與他們之間的合作。朝他們淡淡地笑道:「當然!就算我們成不了朋友,也能成為對抗楊帆的盟友。」
「應幫主說得好!我們就等應幫主這句話了。」金昭高興地說道。
「不知道應幫主有什麼對付楊帆的好辦法嗎?」一旁的費忠對應馨兒問道。
「費助理真幽默,我要是有什麼好辦法,還用得著坐在這裡喝悶酒嗎?」應馨兒淡淡地笑道,臉上不禁泛起嫵媚的笑容,「費助理足智多謀,想必已經是成竹在胸了。不知道費助理的妙計是什麼?」
「費助理,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聽見費助理說『引蛇出洞』。不知道費助理如何把楊帆這條狡猾的大蛇從洞裡引出來呢?」楊魁向費忠問道。
「既然兩為幫主都這麼問了,我費忠就直說了吧!」費忠大聲說道。
「費助理儘管直言!」楊魁對費忠說道。
「應幫主,楊幫主,你們知道楊帆此次來廣州的目的是什麼嗎?」費忠不答反而向應馨兒和楊魁問道。
「我想楊帆的目的可能跟貴集團有關吧?」應馨兒向費忠答道。
「應幫主果然厲害!不錯!楊帆來廣州就是衝著我們金家來的。楊帆是奉了司馬老賊的命令來對付我們金家。」金昭對應馨兒說道。
「如果要想把楊帆引出來,就必須用一件東西當作誘餌。」費忠對應馨兒說道,「而這件誘餌就在應幫主你們華興幫手裡。」
「我們的手裡?費助理,這樣的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啊!」應馨兒冷笑道,心裡卻暗道:「費忠說的難道是師妹找的那個東西?」
「應幫主,你覺得我費忠像是在開玩笑嗎?」費忠無奈地笑道,「其實,說起這件誘餌還和令師妹有很大的關聯。」
費忠將梅若蘭受楊帆之邀,收集有關金家「暗中交易」證據的事情簡單地給應馨兒和楊魁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這份證據無論是對我們金家,還是對於楊家或者政府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只要我們放出話來,我想楊帆就一定會再次現身。到時,我們三方暗中埋伏下重兵。就算楊帆的身手如何變態,我們也會讓他有去無回。」費忠冷冷地說道,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興奮的笑容,好像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楊帆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
「此計雖然很好,但楊帆會上當嗎?要知道,楊帆比狐狸還要狡猾萬倍啊!」楊魁擔心地說道,腦海裡不禁想起了那夜與楊帆交手的情景。
「他會不會上當,就要看我們美麗的應幫主了。」費忠冷笑道。
一場陰謀悄然地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已經拉開了序幕。
吃完晚飯,布凡來到沙發前坐下,打開電視機,搜索著電視節目。看著電視屏幕裡無聊的節目,布凡心裡不得不佩服現在的電視台:廣告好看了,節目卻難看了。
布凡將身子全部靠在沙發上,視線不小心地瞥見了正在收拾碗筷的梅若蘭,心裡不覺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我會願意一直這樣下去嗎?」
發呆或許不是消磨無聊時光最好的方法,但卻是最有效的方式。在布凡發呆的時候,梅若蘭已經收拾完了碗筷,走到了布凡的跟前。
「你不去看電視,這麼盯著我幹嘛?是電視節目無聊還是我很好看啊?」梅若蘭一邊問道,一邊坐在了布凡的旁邊。
如果布凡和梅若蘭現在這個樣子被一個陌生人看見的話,只要他的腦子正常,就不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對夫妻,雖然這對夫妻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嫌疑。
「兩者都有吧!」布凡看了一眼梅若蘭,故意說道,「不過,電視節目更加無聊。」言外之意就是我布凡看你主要不是因為你很美麗而是電視上的節目實在是太無聊了。
梅若蘭沒好氣地白了布凡一眼,隨即提議道:「既然電視這麼無聊,我們出去逛街吧!順便探查一下敵人的情況,檢驗一下我們臉上的易容吧!」
「藍花的易容術在國際上都是首屈一指的,這點不用懷疑。只要你說話、動作不露出破綻,我想就是你師姐也不一定認得出你來。」布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你想出去的話,我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我不想逛街。」
「那我們去酒吧?」梅若蘭又提議道。
「酒吧?不錯的主意!不過,我們現在的身份好像進不去梅園吧?」布凡對梅若蘭說道。
「誰說我們一定要去梅園啦?難道廣州就只有梅園一家酒吧嗎?」梅若蘭沒好氣地瞪著布凡說道。
「那我們去哪家酒吧?別忘了,我們去酒吧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布凡提醒梅若蘭說道。
「知道!」梅若蘭不耐煩地再次賞了布凡一個大白眼,神秘地說道,「放心,我帶你去的這家酒吧,不僅能夠探查碼頭幫的消息,而且還可能探查出金家的一些動向。」
「哦?廣州真有這樣的酒吧?」布凡好奇地反問道。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去了不就知道了!」梅若蘭俏皮地說道。
布凡和梅若蘭走到小區門口,布凡剛提議:「我們打的吧」,就被梅若蘭堅決地否定了。
「酒吧離我們這裡不太遠,現在又還早,我們慢慢走著去吧!」梅若蘭說著,很自然地挽上了布凡的手臂,腦袋輕輕地靠在了布凡的肩上。
布凡看了一下梅若蘭,自然沒有拒絕這香艷的待遇,享受著梅若蘭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朝前面走去。
「布凡,你說我們這樣像一對情侶在逛街嗎?」梅若蘭輕輕地對布凡問道。
「如果我說不像,恐怕上帝也會被我的玩笑逗笑。」布凡微微笑道。
「我和你說正經的,你不要老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梅若蘭抬起頭,嘟著嘴不滿地對布凡說道。
布凡看著撒嬌的梅若蘭,心裡頓時好笑不已:女人果然天生就愛撒嬌。誰說黑幫的大姐大不能撒嬌呢?
「你還笑?」梅若蘭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只要女人的臉色變難看,那就預示著一場厄運即將降臨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身上。」雖然布凡不知道這句經典得不能再經典的話是那個大師說出來的,但卻深深明白這句話的正確性。因為梅若蘭那纖細而有力的手已經攀上了布凡的纖細腰肢,狠狠地在上面跳著華爾茲。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讓布凡明白了一個很深刻的道理:女人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而身為黑幫老大的女人更是自己萬萬不能得罪的。
「我說美女,有你這樣折磨另一半的嗎?」布凡巧妙地躲開了梅若蘭第二波攻擊,無奈地看著梅若蘭說道。
「我喜歡,我願意,我的地盤我做主!誰叫你不好回答我的問題呢?」梅若蘭揚起腦袋,囂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