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臨走的前一夜
「找美女就是比找一般人要來得快得多。」布凡笑著坐在了白露對面的空位子上。
白露對布凡的誇獎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臉上依舊平靜如水，淡淡地問道：「他們是誰？那四個跟班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至於他們是誰派來的，我只能告訴你：這跟沒有關係，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布凡淡淡地說道。
「跟你有關係？難道是金家的人？」白露看著布凡問道。
「不是，至少我認為不是！如果你喝好了，我們就走吧！回去你還要做你的功課。」布凡對白露說道。
「我覺得你是在攆我走？」白露半開玩笑地問道。
「你這麼想，我也不反對。廣州現在並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布凡認真地說道。
「天才，不愧是天才！」這是當布凡看完白露翻譯完成的證據之後，對白露的評價。
「這些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是白露聽完布凡的評價之後，對布凡的回答。
如果一個人能夠在一天之內翻譯出別人幾年所做的證據，那被稱其為天才就不奇怪；如果這個人曾經在一天之內翻譯過更高難度的東西時，那就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了。
白露任務的完成同時標誌著布凡任務的完成。明天，白露就要回北京了。
「明天我就要離開廣州，回總局了。今晚，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大吃一頓呢？」面對白露提出的這個要求，布凡真的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
布凡領著白露在廣州的街道上慢慢地閒逛，白露的臉上則掛著少見的微笑。
「我說丫頭，我們到底去哪裡吃飯啊？依照廣州餐館的爆滿程度，如果你再決定不了的話，我們今晚就只能喝風了。」布凡對白露說道。
「拜託！今天是你請我吃飯。萬一沒有請成，你不是又賺了一回嗎？你催什麼催啊？」走在前面的白露轉過身一邊對布凡說道，一邊倒退著向後走著。
「拜託！大小姐你不吃飯，我可餓著呢！我不能為了一頓飯錢而讓自己跟著你受餓吧？」布凡學著白露的語氣對白露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我覺得你真應該叫不被宰不爽乎斯基。」白露淡淡地笑道，迷人的笑容讓本就美麗的臉蛋看起來更加美麗。
「那你說去哪裡？貴了的地方，我可受不起！」布凡半開玩笑地說道，心裡卻已經做好了被白露痛宰的準備。
「還沒有請呢，就這麼摳門！」白露大方地鬆了布凡一個大白眼，鄙視地說道，「何況我還是漂亮的女孩子呢！真不知道將來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這樣的小氣男人。」
布凡聽到白露的話，臉上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卻在偷笑不已：「我缺啥，卻從來不缺少女人的愛！」
出乎布凡的意料，白露沒有選擇那麼昂貴的大飯店，也沒有選擇那些華而不實的西餐店，而是要布凡帶她去海邊的大排檔。
「是不是對我選擇大排檔吃飯，而沒有狠狠地宰你感到很吃驚？」白露一邊吃著羊肉串，一邊對布凡說道。
「如果我說我沒有感到吃驚，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布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清爽的啤酒，微笑著對白露說道。
「其實，我不喜歡吃西餐和進高級飯店。我更享受在這種小地方吃一些好吃的零食。」白露頓了頓，又說道，「這或許和我從小缺少玩伴，喜歡享受自己的世界有關吧！」
「天才總是那麼寂寞！」布凡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從小智商就要比別人高。當別人還正在學走路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學習算數、認識漢字了。六歲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學習高等數學了。七歲的時候，我的數學能力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的大學本科生，同時我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英語進行交流了。」白露說著這些，臉上卻沒有一絲自豪，而是掛著一縷淡淡的落寞。
如果是別人在自己的耳旁說這些，布凡絕對會以為這個人沒有睡醒。然而說這話的人是智商高達220的白露。布凡不但信了，而且還深信不已。
「你十二歲的時候就能夠編寫殺毒軟件；十三歲那年就能夠侵入政府的官方網；十四歲的時候被佟老看中，加入了國安局的信息科，成為國安局的一個小國寶。」布凡接著白露的話，補充說道。
「我十歲那年第一次接觸計算機，便被計算機的魅力深深地迷住了。」聽到布凡的話，白露的腦海裡不禁回憶起了那件改變了自己命運的事情，「我記得那是一個艷陽天的下午。」
……
「姨父，你這是幹什麼呢？」當時的我看見姨父坐在一個小電視前面，手裡不停地敲擊著鍵盤，小電視的屏幕上不斷地出現一堆我看不懂的字符。
姨父衝我笑了笑，把我摟在他的懷裡，對我說道：「小露，這是電腦。姨父正在編程呢！」
「姨父，編程是什麼？」我歪著腦袋向姨父問道。
「編程啊！」姨父想了想對我說道，「編程就是用鍵盤打出一連串有規律的字符作為給電腦的命令，讓它識別這些命令，執行這些命令。」
姨父說著，還親自給我掩飾了一個很簡單的命令。
「小露，你現在明白了嗎？」姨父摸著我的頭，和藹地問道。
「嗯！」我超姨父點了點頭，告訴他，我明白了。
「那你想不想學習啊？」姨父笑著對我說道。
一向喜歡接受新鮮事物的我聽到姨父的話，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我要學，姨父教我！」
……
「從那時起，我便正式步入了電腦的世界。我很快地掌握了編程的命令，便開始買來各種計算機書籍，自己慢慢地研究起來。後來逐漸走入了黑客的世界。」白露對布凡說道。
「除了佩服你聰明之外，我還佩服你的毅力。」布凡淡淡地笑道。
「愛迪生曾經說過：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天分。如果我對你說我沒有經過刻苦的努力就獲得了現有的計算機水平，那我絕對在對你說謊。」白露淡淡地說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覺得可以回答，你就回答。如果不想回答，那也可以拒絕。」布凡對白露說道。
「你是想問我的計算機或者說是黑客的水平能夠排多少吧？」白露不等布凡說出問題，搶先地說道。
「你真的很聰明！」布凡淡淡地笑道，「和聰明人談話總是異常的輕鬆。」
「在國際上，我想我的排名應該處於上等水平，離no.1或許還有一段距離。至於準確的排名，我也說不清楚。」白露看著布凡，認真地說道。
「如果是在國內呢？你敢稱第一嗎？」布凡笑問道。
「不敢！」白露很認真地對布凡說道，「因為有一個人和我還沒有分出勝負。」
「哦？」白露的話勾起了布凡的興趣，布凡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和她碰過幾次，但都沒有查到她的準確ip。我只知道她曾經使用的一個名字：雨心。」白露遺憾地說道，臉上寫滿了對「雨心」的好奇。
「看來這個『雨心』的實力不俗啊！連你這樣的天才都不能準確找出她的ip。」布凡對白露笑道，「如果你和『雨心』真正地較量一道，你有幾成的勝算？」
「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對她沒有必勝的把握。」白露很少對人說軟話，這次卻搖著頭，很無奈地說了出來。
「我很期待你們倆的對決。」布凡淡淡地笑道。
「嗯！我也期待！」白露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布凡說道，「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說說別的話題吧！我們之間算是朋友嗎？」
面對白露的突然發問，布凡笑著答道：「如果我們不是朋友，難道還是敵人不成？」
隔了一會兒，布凡見白露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我們是一起執行過任務的朋友，也算是一個壕溝的戰友吧！，我很喜歡和天才做朋友和戰友。」
「天才在你的眼裡真的那麼好嗎？」白露無奈地苦笑道，「你知道嗎？有時候，天才就是孤獨的代表詞！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和天才做朋友。」
「我明白！」布凡喝了一口啤酒，認真地對白露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雖然我不是像你這樣的天才，但我在一段時間內也經常感受到孤獨。」
「你這樣的人也會感到孤獨？」白露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布凡，很難相信布凡這樣一個能說會道的人也會沒有朋友。
布凡看出了白露眼中的懷疑，笑著解釋道：「我的孤獨不是缺少朋友，而是一種來自於內心的孤獨。」
「來自於內心的孤獨？」白露疑惑地望著布凡問道。
「是的，來自於內心的孤獨！」布凡點頭說道，「如果你只想過平凡的生活，但卻陰差陽錯地坐上了一個顯赫的位置。你每天不得不想著各種辦法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打擊威脅你的對手。在你風光的外面下隱藏著的卻是一顆孤獨的心。」
「沒有看出來，你這樣整天嘻嘻哈哈的人也會有這麼深沉的一面！來！我們同是孤獨的人的乾一杯！」白露笑著向布凡舉起了酒杯。
「為我們同是孤獨的人，卻有著不一樣的孤獨乾杯！」布凡笑著，舉起酒杯和白露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飲盡了杯裡的酒。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白露手撐著腦袋，醉眼迷離地對布凡問道。
「會！我一定還會光臨北京！」布凡嘴上堅定地說道，心裡卻暗暗說道，「如果此次不死在廣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