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黃雀還在後面
如果殺手能夠稱之為要命的醫生的話,那麼毒粉就是要命的藥粉。楊魁口中的藥粉不但能夠要人的命,而且還能夠賺錢。所以,人熊一聽到「藥粉」這個詞語,眼裡便露出了血色般的興奮,一種嗜血的興奮。
「怎麼,熊仔?你想要?說吧!多少,我給你算成本價。」楊魁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對人熊說道。
「哎!」人熊無奈地歎道,「我要來幹嘛?你不是不知道那只騷狐狸對這個一向禁止得比她下面的小洞還嚴嗎?」說罷,人熊端起酒瓶,一口喝完了瓶裡的酒。
「熊仔,沒有看出來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害怕一個女人?令老哥我刮目相看啊!」楊魁戲謔地說道,意在激怒人熊。
「楊魁,你再在我的面前說那只騷狐狸是女人,我就和你急。媽的!有她那麼猛的女人嗎?」人熊一想到梅若蘭射殺地虎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樣子,心裡就不禁發顫。
「熊仔,干!」楊魁舉起酒杯朝人熊敬道,「等我們計劃成功,那個女人再怎麼吊(四川方言:囂張),也還不是熊仔你的胯下之物。」
人熊一想到梅若蘭那尤物般的身體,下面的小熊頓時硬了起來。人熊身體的變化沒有躲過楊魁的眼睛。楊魁看了看人熊,猥瑣地笑道:「熊仔不要急。我們談完事情後,老哥會安排幾個你喜歡的妞給你瀉火。」
「聽人來報,今天晚上那只騷狐狸跟著一個男人出去了。你知道那個男人嗎?」楊魁向人熊問道,眼睛裡閃過一絲冰冷的目光。
「我也正想問你。雖然那只騷狐狸平時總是一副騷相,但卻從不與男人來往。有時,我真的懷疑她就是一個拉拉。」人熊對楊魁答道。
「那個男人會不會是楊家那個小子?」楊魁開口問道。
「那只騷狐狸的老相好?」人熊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開始也以為那個男人就是他。但據我的人回報,那個男人的長相很普通,聽聲音好像操的是一口四川口音。騷狐狸那個老相好我雖然親眼沒有見過,但見過他的照片。我想那個男人絕不是他。」
「嗯!我也聽人說了。不過,就算那個人不是楊帆,我們也要好好調查一下那個男人。」楊魁喝了一口酒說道,深邃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他,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人熊呼著酒氣對楊魁說道。
「既然你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我就不派人了。」一向謹慎的楊魁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出言對人熊提醒道,「熊仔,調查的時候記到準確點。不要遺漏了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楊魁,難怪別人要叫你書生,原來你這麼囉嗦。」人熊不滿地抱怨道。在人熊看來,囉嗦是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一個男人對著自己囉嗦。
「我那不叫囉嗦,叫謹慎!」楊魁淡淡地說道,心裡卻向人熊豎起了中指。
「管你囉嗦,還是謹慎,大爺我去瀉火了,就不陪你干坐。」人熊見楊魁沒有話說了,便一口喝完杯裡剩下的酒,朝外面走去。
「真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楊魁看著人熊的背影,在心裡罵道。一道凶光從眼眸裡劃過。
「人熊本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放在以前就是一個衝鋒的武夫,你又何必太在意他呢?」一個性感嫵媚的少婦一邊說著,一邊朝楊魁走了過來。
「坐吧!」楊魁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頭也沒有抬,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華興幫的二把手,梅若蘭的師姐應馨兒。
應馨兒在楊魁說話之前已經坐了下來。不過,她沒有去坐人熊走後留下的位置,而是坐在了一張新的椅子上面。緊身的短裙包裹著肥大性感的美『臀』,應馨兒絕美的**已經吸引來了酒吧裡無數雙貪婪的眼神。
「你不應該來這裡。有時候女人太過美麗和性感也絕非一件好事。」楊魁淡淡地說道。
「雖然你的誇獎很另類,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讚美。」應馨兒朝楊魁嫵媚地笑道。
「你喝什麼?喝完了就快點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楊魁冷冷地說道。雖然楊魁內心的激情在應馨兒勾魂的眼神逐漸挑逗了起來,但強烈的理智又把升起的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我不該來這個地方?那人熊就該來了?如果有人把你和人熊喝酒的照片傳給華興幫或者斧頭幫,我想造成的轟動效益應該不亞於艷照門。人熊說得沒錯,你總是謹慎得要命!」應馨兒性感地笑道,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和楊魁的冷漠。
「謹慎些總是好的。要知道,混我們這種日子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去和閻王喝酒。」楊魁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在廣州這個地方,有多少人不知道華興幫和碼頭幫是死對頭。你知道嗎?任何女人都可以來我這個酒吧,唯獨兩人不來。而這兩個人就是你和你師妹。」
「沒想到今晚我不但來了,而且還坐在了你的對面,還讓你請我喝酒。」應馨兒不緊不慢地說道,絲毫沒有受到楊魁的影響。
楊魁見應馨兒沒有一絲走的一絲,索性不再說讓她走的話了。遞給應馨兒一隻空杯子,為應馨兒倒上一杯紅酒,緩緩地說道:「你幾時到的廣州?我記得你一直呆在美國。」
「剛下飛機,我就來你這裡了。」應馨兒接過楊魁遞過來的酒杯,鮮紅的嘴唇貼在晶瑩透明的玻璃杯上,同樣鮮紅的葡萄酒順著嘴唇流進應馨兒的嘴裡。
「你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好嗎?」楊魁柔情蜜意地問道,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淺笑。
「日子還是那樣,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倒是你,笑起來的樣子還真可愛,不禁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應馨兒看著楊魁說道。
「誰?」楊魁收起了臉上那絲淺淺的笑容,冷冷地問道。
「楊帆!」應馨兒故意把字咬得很重。
楊魁聽見應馨兒的話,臉色重新又緩和了下來,端起酒杯,看著裡面鮮紅的酒水淡淡地說道:「你對那個男人很有印象。」
「他和你一樣是一個見了就很難忘記的男人。只不過,他讓人記住的是他臉上掛著的那絲淡淡的微笑,而你的則是那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冰冷。」應馨兒對楊魁說道。
「如果別人舒服了,我就不可能舒服。所以我寧肯別人不舒服,也會讓自己舒服。」楊魁冷冷地說道。
「他或許跟你相反吧!」應馨兒喃喃地說道。
「我們不說他了,說點實用的東西。我告訴你一件讓你感興趣的事情。晚上的時候,你的那個師妹在梅園的酒吧喝酒的時候,一個男人朝她走了過去,主動地去和她搭訕。你知道你師妹的反應是什麼嗎?」楊魁看著應馨兒,緩緩地問道。
「我那個師妹從小就喜歡不按牌理出牌,我猜不出她的反應。不過,我倒是挺佩服那個去和師妹搭訕的那個男人。他真的很有勇氣。」應馨兒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猜不出來,那就讓我告訴你結果吧!」楊魁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那個很有脾氣的師妹不僅沒有打那個男人,反而同意了那個男人坐在她的對面。」
「是嗎?」應馨兒不奇怪地笑道,「我師妹那晚的心情應該很不錯吧!」
「不是不錯,我想應該是她的心情應該是好極了。他們喝完了酒之後,還拉著手一起上了車。」楊魁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拉著手」三個字說得重了許多。
應馨兒幾乎是和梅若蘭一起長大的,自小就很瞭解她。梅若蘭外表上看上去雖然很放蕩嫵媚,但心裡卻是相當保守。所以當應馨兒聽到楊魁的話的時候,臉上的從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驚訝地看著楊魁,腦袋裡卻不斷地思索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是楊帆嗎?」應馨兒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至少從外形、口音來看絕對不是。」楊魁對應馨兒答道。
「那會是誰呢?」應馨兒自言自語地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所以想讓你去查查看。畢竟人熊做事,我很不放心。」楊魁用手敲著酒杯的底部,對應馨兒說道。
應馨兒點頭答應道:「嗯!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派人去查。金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們現在這時候既要應付上面,又要準備接生意,怎麼會有多餘的時間來管這些事呢?何況現在,金家的人心裡還指望和黑道撇開關係,不讓調查的人抓住他們的把柄,他們又怎麼會來插手這件事呢?」楊魁緩緩地說道。
「說得也是!他們還要找那個失蹤的楊帆呢!」應馨兒點頭同意道,「我們的計劃何時能夠進行?」
「我會盡快催促人熊行動。只要人熊行動,我們就行動。我料定人熊絕對不是狐狸的對手,但卻可以給我們創造有利的環境,助我們成功。」楊魁冷冷地說道,臉上不禁浮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心裡正在盤算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應馨兒微笑著舉起了酒杯,對楊魁說道,「那就我現在就以這杯酒預祝我們的計劃成功!」
「乾杯!」楊魁輕輕地碰了一下應馨兒的杯子,一口喝完了杯裡的紅酒。
……
當布凡和梅若蘭從西餐廳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若蘭,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居然讓身後的那群尾巴一直從梅園跟到了現在居然也不嫌累。」布凡對梅若蘭笑道。
「恐怕不是因為我的魅力大吧!布凡,過幾天我讓你看一出精彩的『屠熊大會』。」梅若蘭俏皮地說道,宛如一個鄰家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