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今夜持子之手
「是啊！那時，我們或許沒有豪宅名車，但我們卻有我們的幸福生活。」楊帆點頭說道。
「那時，你不是楊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也不會是柳氏集團的總經理。我不會整日為公司的事情煩心，你不會成天為家族的事情算計。」柳清雅說著，不禁將杯裡的紅酒喝了下去。
「布凡，你還記得我曾經這樣問過你嗎？如果有一天，有人會讓你在我和豪宅名車之間選擇，你會選擇哪樣？」柳清雅笑問道。
「我當時選擇了你，如今我還是會選擇你。」楊帆堅定地說道。
銀月如鉤，照在寂靜的秦淮河上，彷彿是給秦淮河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
柳清雅寸步來到窗前。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嬌嫩的臉龐，更添幾分嫵媚。
「布凡，你說天上真有牛郎和織女嗎？」柳清雅倚在窗戶上，回頭對楊帆問道。
「天上有沒有牛郎和織女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天上有兩顆星，一顆叫牛郎星，位於天河南；一顆叫織女星，位於天河北。他們之間隔得很遠，很遠，遠到沒有相會的一天。」楊帆向柳清雅答道。
「是嗎？那為什麼神話裡會有牛郎和織女七夕在鵲橋相會的故事？」柳清雅盯著楊帆問道，宛如一個對外界充滿了無數好奇的小女孩。
「或許是他們希望用牛郎和織女的愛情故事來表達自己對美好愛情的嚮往吧！」楊帆默默地答道。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柳清雅看著窗外的天空，輕輕地念道。
「《古詩十九首》裡面的這一首將牛郎和織女的思念以及不能相見的痛苦都描繪得淋漓盡致，我也很喜歡這首詩。」楊帆對柳清雅說道。
「布凡，你覺得誰最應該為牛郎和織女的愛情悲劇負責呢？」柳清雅若有所指地問道。
「世人只知道，牛郎和織女天涯相隔的悲劇是王母為了維護所謂的天規而造成的。但我以為牛郎和織女本身也應該對他們的行為負責。」楊帆的話引起了柳清雅的好奇。
「說下去！」柳清雅對楊帆說道。
「如果牛郎和織女擁有像孫悟空那樣足以對抗天空的力量，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楊帆認真地說道。
「孫悟空那樣的力量不是每一個都能夠擁有的。」柳清雅無奈地歎道。
「但孫悟空的力量也不是與生俱來的。他也是經過修煉而得來的。如果我是牛郎，我一定會為了織女去學習足以對抗天庭的法術。要知道，規矩永遠會為實力讓步。」楊帆堅定地看著柳清雅，鄭重地說道，「只要織女有足夠的耐性，我想他們會成功。」
「如果織女等不到牛郎成功的那一天呢？」柳清雅轉過頭，看著楊帆認真地問道。
「她一定能夠等到，因為她的心裡深信牛郎一直深愛著她。」楊帆堅定地說道。
「她遲早有一天會累！女人總有累的一天。」柳清雅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
「女人總有累的一天！」楊帆嘴裡念著柳清雅剛才說出的那句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哪怕再甘甜的紅酒，一直喝下去，也會有醉的那一刻。
人生若只如初見！
……
十月的陽光透過窗戶，直射在窗台上。
「這不是一個夢？」楊帆看著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不禁喃喃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楊帆的問題，因為這個房間裡除了楊帆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這是在哪裡？」楊帆努力回想著昨夜的事情，希望能夠從中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我昨晚應該是和清雅在一起。我們都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我很少喝醉，但我不得不承認我昨晚確實醉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醉得還要離開。之後，我好像離開了喝酒的那間屋子，被人送到了。之後，我好像做了一個不是夢的夢……」楊帆進村的回憶並沒有讓自己消去心中的疑惑，反而為自己增添了更多的困擾。
「這是什麼？」床邊的一張小紙條吸引了楊帆的注意力。
楊帆拿起打開紙條，雖然沒有看內容，但依舊從纖秀的筆跡中清楚地看出了留下這張紙條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柳清雅。
楊帆沒有猶豫，一字一字地看了起來。
布凡：
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你知道嗎？六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向上天祈求你能夠重新站在我的面前。或許是上天被我的誠意所感動了，你在一年前又一次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那時我並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就是你。直到倪牧天把你的身份告訴給了我，我才知道上天待我不薄。但我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後，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時的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
其實，在你在回成都探親那天，我就已經在懷疑你就是布凡了。當你看著布平的時候，你的眼神裡充滿了關愛。要知道這種關愛只有在親人之間才能出現。此後，聯想到你打擊余希的行為，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懷疑。直到倪牧天在不經意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余希的公司已經破產了，曾科的父親也已經被雙規了。我已經為你報了你的仇，希望你能夠放過他們。人不應該活在仇恨中。放過他們的同時，也是在放過自己。
天意弄人，長相廝守已成一場空夢。既然我們做不成一世夫妻，我們就做一夜夫妻。我走了，我帶著我們的美好記憶走了。不要來找我，好好珍惜林嘉妮。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將來也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
如果有一天我想回來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楊帆直到看完最後一排的那個「雅」字，才小心翼翼地把信折起來，和那封寫著「七月初七，秦淮河上！若念舊情，勿失信約！」的信件一起放進衣兜裡。
「謝謝你，小倪！」楊帆的臉上浮現起一絲欣慰的笑容。只有楊帆自己才能明白倪牧天那「不經意間」包含了多少友誼。
……
當楊帆整理好衣衫，重新走出來的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一封短信，一封來自於柳清雅的短信：我馬上就要上飛機出國了！如果你起來了，記得吃早飯！
楊帆想也沒有想，撥通了柳清雅的號碼朝柳清雅打了過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楊帆知道柳清雅關機了，此時她或許已經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了。
「對不起，清雅！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無論你在天涯，還是海角。」楊帆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聲，堅定地說道。
楊帆剛準備把手機放入兜裡，去吃早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想起了。楊帆重新從衣兜裡拿出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手機的屏幕上。
「難道是清雅？」楊帆興奮地按了接聽鍵，對著手機說道，「喂！」
「四弟，我是鄒偉友！」原來電話是鄒偉友打來的，楊帆不禁一陣失落。
「怎麼？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感到很不爽？」鄒偉友在電話的另一頭半開玩笑地說道。
「沒有，三哥！我只是聽到你的聲音，就知道計劃已經開始了，所以……」楊帆連忙掩飾過去。
「嗯，你說的不錯！」鄒偉友聽到楊帆提起計劃，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這裡說話方便嗎？」
「你等等，我現在去秦淮河邊。我想那裡比較安全。」楊帆說著，走出了酒店，逕直來到秦淮河邊，「三哥，你現在可以說了。」
「這次『除蟲』計劃屬於絕對機密。除了我們幾個當事人知道詳情之外，就只剩下幾個中央的領導了。這次任務一共有三個組，每個小組為了保密，都是獨立的。而你屬於第三小組，至於具體的任務，有人會親自告訴你。你現在應該在南京吧？」鄒偉友問道。
「嗯！我就在秦淮河邊！」楊帆對鄒偉友說道。
「你馬上去金柳酒店444號房間。我會讓人去那個房間找你。你們接頭暗語是：除蟲！」鄒偉友對楊帆說道。
「嗯！我馬上去！」楊帆說道。
「記住不要被人跟蹤。這個手機號是特殊的手機號，一般手機是撥不通這個號碼的。只有專用手機才能撥通。到時，那個人也會給你一個。」鄒偉友對楊帆說道，「電話，我先掛了。你也快去吧！」
……
楊帆很快地回到了金柳酒店。在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楊帆很快在前台開了444號房間。或許是因為這個號碼不吉祥的原因，這個房間周圍都住滿了人，而這個房間卻沒有人要。
444號房間是一間標準間，比起楊帆剛才住的房間雖然小了不少，卻也是一應俱全。
楊帆沒有浪費這裡的設施，先在臥室裡洗了一個澡，然後打電話讓服務生送了一些麵包和一瓶紅酒上來，便坐在皮沙發上一邊欣賞好久沒有看了的電視，一邊吃著麵包、喝著紅酒，享受著難得的愉快。
「愉快能夠沖淡思念！」楊帆不記得這句話出自哪個大師之口，但卻很贊同這句話的觀點。來自享受中的愉快或許能夠沖淡自己對柳清雅、林嘉妮、楊宛如……她們的思念吧！
「叮叮叮……」正當楊帆享受著自己美好的早午餐的時候，房間的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或許是接頭的人來了吧！楊帆懷著這個想法朝門走去。
門打開了，楊帆愣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
「先生，需要服務嗎？」美女笑盈盈地對楊帆說道，絲毫沒有因為楊帆的而感到奇怪。她對她的身體很自信。如果楊帆沒有，她才覺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