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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相約七月初七 文 / 孤皇寡帝

    第二百六十六章相約七月初七

    「謝謝小姑!」楊帆恭敬地舉杯回敬道。

    「阿秀,你那個項目不是要一個投資人嗎?小帆執掌楊氏集團,你可以和他談談,看合不合適。」老太太對佟秀說道。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麼一個大財神!」佟秀頓時恍然大悟,拍著腦門說道。

    「阿秀,找小帆幫忙可以,但不能照著我們的關係就隨便亂來。千萬不要讓楊帆為難。」佟老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爸!我這個做姑姑的又豈能讓自己侄兒吃虧呢?」佟秀轉過頭看著楊帆說道,「小帆,這項生意做的是生產、銷售通訊設備的事情。只要依照市場的供需生產、銷售,就一定會盈利。總的來說,這起生意是一項雙贏的生意。只是因為資金的需求量大、需要借用一些政府關係,所以至今才沒有人敢出來競標。」

    「小姑,這項生意大約在什麼時候?」楊帆朝佟秀問道。

    「可能要等明年吧!怎麼?小帆,你有問題嗎?」佟秀問道。

    「小姑,我們楊家和金家的事情,你也一定聽說了吧?」楊帆不等佟秀回答,繼續說道,「金家在前不久被我們楊家突襲了一次,損失比較慘重。我不得不提防他們的報復。所以,我現在不敢給小姑做出什麼承諾。如果小姑願意和我們楊氏集團合作的話,我把馮婉怡的電話告訴你。現在,她是楊氏集團的總裁。具體的細節,她會和你談。小姑,你看這樣成嗎?」楊帆鄭重地說道。

    「那好!我就先和她談吧!無論成與不成,小姑都要謝謝你!」佟秀說道。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相信她們會同意!」楊帆對佟秀說道。

    楊帆在佟老的家沒有因為談判的事情受到任何影響。佟老一時高興,竟然不顧老太太的反對下,喝了許多酒。最後下桌的時候,嘴裡的舌頭已經在不斷地打轉了。

    國慶節,舉國歡慶的日子,也是一些人忙碌的日子。國家的領導人要在這一天出現許多重要的慶典活動,所以作為司馬國安秘書的鄒偉友自然是忙碌不堪。而負責國家領導人安全的童格和雷恪他們也是沒有絲毫的空閒。唯一的閒人就是楊帆了。雖然楊帆在國安局掛名,但卻沒有參加國安局的護衛活動。楊帆從國安局那裡借用了一輛車,開著車朝北京近郊的潭柘寺駛去。如果能夠在「除蟲」計劃之前,見上無傷大師,讓他指點給自己一些迷津,那一定會使自己受益匪淺。楊帆這樣想道。

    由於今天是節假日,到潭柘寺遊玩、進香、還願的人格外的多。潭柘寺的寺門外擠滿了人。整個一個寺門被擠得水洩不通。

    楊帆停好車,並沒有從寺門過去,而是繞道朝一個隱秘的入口走去。那個入口可以直接前往無傷大師的道場——那間修建於竹林的小屋。

    時過境遷,上回來時的春天已經變成了秋天,翠綠的草坪早已被秋風吹成了枯草。只有那環繞在小屋周圍的翠竹還是那個樣子,翠綠如新,傲然挺立。

    楊帆一邊欣賞著這裡的景色,一邊慢慢地朝小屋走去。

    「來者可是楊帆,楊施主?」蒼健渾厚的聲音透過木屋的窗戶朝外面傳來,一直傳至楊帆的耳裡。

    「正是!敢問裡面人是無傷大師嗎?」楊帆朝裡面喊道,聲音雄渾而有力。

    「老衲法號正是無傷。只是『大師』二字卻不敢領受。既然楊施主來了,為何不進來坐一坐,與老衲談論一番?」無傷大師的聲音再次從裡面傳了出來。

    「小子正有此意!那小子就打擾了!」楊帆說著,朝小屋走去。

    「請坐!」無傷大師雙腳盤於身前坐在床上,對走進來的楊帆作揖說道。

    「多謝!」楊帆點頭回禮,正欲坐下卻不見屋內有可坐之物。

    「楊施主,為何不坐?」無傷大師閉著眼睛對楊帆問道。

    「屋內沒有板凳、椅子之類的東西,小子不知坐於何處。」楊帆恭敬地答道。

    「無妨!楊施主,你上可以坐於桌上,下可以坐於地上。何為屋內沒有可坐之物。阿彌托福!」無傷大師雙手合十地說道。

    「大師,恕小子不能從命!小子以為坐桌上和地上都有失禮節,所以寧肯站著。」楊帆雙手作揖應道。

    無傷大師見楊帆不願意坐,也不勉強,對楊帆說道:「國慶佳節乃舉國歡騰的盛事。楊施主不去歡騰之地,不知來老衲這陋室所謂何事?」

    「小子心有一些疑惑,希望大師能夠指點迷津。」楊帆恭敬地說道。

    「有什麼疑惑,楊先生但說無妨!」無傷大師對楊帆說道。

    「金家走私軍火,荼毒一方。司馬書記等為了一方平安、國家大計,命我等除掉金家,還兩廣百姓一天藍天。奈何金家久居兩廣、根深蒂固,而且金環素來狡猾,除之不易。願大師為我指點迷津。」楊帆拱手說道。

    「哈哈……」無傷大師笑道,「楊世侄心中已有良策,何故來問我這個即將作古的老人?楊世侄,你是想問脫身之計吧?」

    「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一語中的,令小子汗顏。請大師指點!」楊帆恭敬地說道。

    「楊施主可曾記得老衲送給施主的信?」

    「可曾是這封信件?」楊帆從衣服的兜裡摸出一封信交給無傷大師。這封信正是楊帆上回來潭柘寺,無傷大師不在寺內,托沙彌轉交給楊帆的那封信。

    「正是!」無傷大師接過信件,點頭應道。

    「大師的意思是讓我去廣東清涼寺尋無害大師?」楊帆問道。

    「楊施主能夠看到信中所寫的文字,算是有緣人。」無傷大師作揖說道,「我師弟無害世居廣東,與華興幫的前任幫主梅幫主是知己好友。楊施主在危難之時可以求救之他,他能助楊施主一臂之力。」無傷大師說道。

    「多謝!」楊帆聽無傷大師這麼一說,心裡的疑惑頓時釋然:「原來無害大師和若蘭的師父想必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楊施主,你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謝老衲!阿彌陀佛!」無傷大師雙手合十念道。

    「大師,小子還有一事請教!」楊帆向無傷大師詢問道,「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金家就將徹底被剷除,維持了幾十年的勢力平衡就將徹底被打破,林家、龍家這些家族勢必會重新出手,掀起新一輪的風暴。請大師為小子指一條能夠明路。」

    「楊施主,你既已知道坐於何方,為何不知道路在何方。」無傷大師笑道。

    「請大師明示!」楊帆恭敬地請教道。

    「楊施主,剛才你進來的時候,老衲讓你坐。你卻不坐。只因為你覺得無處可坐。天下道理無出其二。金家滅亡之後,林家他們勢必會像老衲一樣讓施主坐,而且是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但實則是讓施主騎虎難下,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施主能夠知道何位該坐,何為不該坐,這些問題便可迎刃而解。阿彌陀佛!」無傷大師作揖道。

    「何為該坐之位呢?願大師賜教!」楊帆繼續問道。

    「為國者,該,損國者,不該;利民者,該,害民者,不該;審時度勢,量力而行,該,不識時勢,好高騖遠,不該。如此三『該』,如此三『不該』。」無傷大師說道。

    「大師之言猶如醍醐灌頂,令小子茅塞頓開!小子記住了!」楊帆拜謝道。

    「施主本是智慧之人,只是一時迷糊而已。老衲不過是指路之人而已。施主不必謝!阿彌陀佛!」無傷大師念道。

    「大師之智,猶如廣袤大海,令小子慚愧;大師之德,更是寬廣如天,讓小子汗顏。」楊帆再次拜謝道。

    「楊施主過獎了!」無傷大師作揖道,「施主,請稍等!老衲取一封信給施主。」說著,無傷大師起身朝櫃子走去。

    「施主,這是一位女施主托老衲轉交給施主的。女施主說她是你的一位故人!」無傷大師一邊把手裡的信交給楊帆,一邊對楊帆說道。

    「女施主?故人?」楊帆疑惑地看著沒有寫任何東西的信封,喃喃地說道。

    「女施主說,你看了裡面的那封信,自然會知道她是誰。」無傷大師雙手合十地說道。

    楊帆拆開信封,開始閱讀起裡面的信來。

    信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六個字:七月初七,秦淮河上!若念舊情,勿失信約!

    楊帆望著信上那纖秀的十六個小楷,眼睛不由得開始濕潤了。「若念舊情,勿失信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千斤鐵錘一樣,捶打在楊帆的胸口。

    「大師,請問這封信是她何時交給你的?」楊帆朝無傷大師問道。

    「三日之前!那時,老衲看女施主眼中盡顯憂鬱之色,便上去和女施主交談。女施主得知老衲與你有交之後,便把這封信託付給在下,說是『如果他能夠在七月初七之前來這裡,請把這封信交給他,我也好了斷這份情債;如果他在七月初七之前沒有來這裡,就請大師把這封信燒了,就讓我這段情債化為灰燼,來世再來償還』。」無傷大師對楊帆說道。

    「原來如此!大師,不知道今日是幾號了?」楊帆向無傷大師問道。

    「今日是七月初六,明日便是七月初七。」無傷大師答道。

    「多謝大師指教!現在,小子心已經是亂如麻。如果大師沒有其他的指教的話,小子就先行告辭了。」楊帆對無傷大師作揖道。

    「楊施主,請慢行!老衲還有一言相告。」無傷大師攔住楊帆說道。

    「大師有何指教,請直言!」楊帆說道。

    「緣起緣滅,有果有因!萬物皆為定數,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還望楊施主三思!老衲還是那句話:順天承人,非常人行非常事!」無傷大師稽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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