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那串紫色的項鏈
「你的酒量那麼好,這麼半瓶紅酒怎麼喝得醉你呢?」楊宛如為了讓楊帆喝下那剩下的大半瓶紅酒,口是心非地給楊帆不斷地戴高帽子。
「我喝醉了沒有關係,可是萬一對你們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那就不好了。」楊帆淡淡地說道。
「沒事,我們三個人,你只有一個人。如果你到時真喝醉了,耍流氓,我們不介意把你變成太監。」林嘉妮一句話說得楊帆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楊帆不滿地瞪著林嘉妮,用眼神告訴林嘉妮:「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不為我考慮,也要為你自己的性福考慮吧!」
林嘉妮對楊帆的眼神視若無睹,隨意地用眼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去了,我還可以另外再找一個嘛!這個世界,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隻腳的男人滿大街不都是嗎?」
汗!楊帆現在比成吉思汗還汗!
……
最終,經過楊帆同學和三位美女的持久談判,三位美女最終放過了楊帆,沒有讓他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下去。而楊帆的代價就是負責收拾桌上的餐盤。
「林姐姐,你這輩子嫁給這樣的男人,我真替我感到不值啊!要不,你退婚吧?」楊宛如藉著酒性,對林嘉妮說道。
「沒這個必要,現在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兒。再怎麼說,他還會主動收拾飯碗,也不是百無是處嘛!就當撿了一個打折貨,將就用吧!」林嘉妮無奈地歎道。
正在廚房洗刷餐盤的楊帆幸好沒有聽見楊宛如和林嘉妮剛才的對話,要不真要當場暈過去。隨著馮婉怡的搬來,楊帆和三女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了。不知道楊帆在以後的日子裡,是洗具還是杯具?
楊帆和三女同居的日子開始後,原本冷清的別墅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只是這個熱鬧只屬於她們三個美女,楊帆則被她們一致排除在外。按照她們的說法:「這是女人自己的世界。是男人就給我們滾遠點,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雖然楊帆在這裡面最遭排斥,但看到她們三個美女能夠和睦相處,楊帆的心裡還是相當的高興。可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卻讓楊帆心驚不已。
下午下班,按照老規矩,楊宛如開著她的法拉利,先帶馮婉怡、林嘉妮回別墅,然後楊帆再開車回來。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公司的人知道他們幾個高層住在一起。
當楊帆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楊宛如穿著一身吊帶裝,披著濕漉漉的頭髮在客廳裡彎著腰,來回走動,不住地看地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宛如,你在幹什麼?」楊帆走過來,向楊宛如問道。
「楊帆,你回來得正好。快幫我找東西。」楊宛如一邊對楊帆說道,一邊繼續尋找。
「你在找什麼啊?你不說,我怎麼跟你找呢?」楊帆拉住楊宛如說道。
「就是那串項鏈,那串你在成都送給我的那串紫色項鏈。剛才,我在廁所裡面衝了一個涼出來,就發現不見了。」楊宛如對楊帆說道。
「既然你是在沖涼之後發現不見了的,你應該去廁所裡面找啊!那個項鏈多半在那裡。」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不會吧?按理說,項鏈掉在地上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可是,當時我沖涼的時候,沒有聽見項鏈掉在地上的聲音啊!」楊宛如疑惑地看著楊帆說道,她認為項鏈不應該在廁所裡面。
這時,馮婉怡穿著一身清涼裝從廁所裡面走了出來,看樣子也應該是剛剛沖完涼。
「我去上廁所,順便幫你在廁所裡找找!」楊帆說著,一個人走進了廁所。
「聽楊帆的意思,你是不是不見了什麼東西?」馮婉怡問道。
「嗯!我有一串紫色的項鏈不見了。我在這裡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楊宛如嘟著嘴巴,有些沮喪地對馮婉怡說道。
「那串項鏈會不會掉在外面了呢?比如說,你的辦公室?」馮婉怡想了想,對楊宛如問道。
「不會!我進門的時候還看見那串項鏈戴在我的身上,只是洗了澡出來,我就沒有看見了。」楊宛如拍著小腦袋,對馮婉怡說道。
這時,林嘉妮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見楊宛如和馮婉怡在找東西,走過去問道:「馮姐,宛如,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啊?」
「宛如說,她脖子上的那串紫色項鏈掉了。我正幫她找呢。」馮婉怡抬起頭對林嘉妮說道。
「就是那條鑲著六芒星的那條項鏈嗎?」林嘉妮朝楊宛如問道。
「就是那條!」楊宛如應道。
「宛如,你看這是不是你的那條項鏈?」林嘉妮從手裡拿出一條紫色項鏈,展現在楊宛如的面前。
楊宛如拿過林嘉妮手裡那條項鏈,放在眼前,興奮地說道:「沒錯!就是這條項鏈。林嘉妮,謝謝你!你從哪裡找到的啊?」
「我本來想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洗了。剛打開洗衣機,還沒有來得及放衣服,就看見你的那條紫色項鏈掛在你換下來的內衣上。我就幫你拿出來了。謝就不必了,下回注意點,別再弄丟了。」林嘉妮輕輕地說道。
「嗯,我會小心的!」楊宛如輕輕地把項鏈重新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看著這條失而復得的項鏈,臉上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宛如,你這條項鏈是在哪裡買的?看起來挺不錯的,好久我也想去買一條。」馮婉怡摸著楊宛如的項鏈,淡淡地說道。
「這條項鏈是上回我去成都,楊帆買給我的。當時,我、林姐姐、沁雪還有清雅姐四個人打麻將……」楊宛如說著,突然被林嘉妮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抬頭看見林嘉妮朝自己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說下去了。
林嘉妮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見馮婉怡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急忙暗示楊宛如不要說下去了,開口打圓場道:「當時,沁雪那個丫頭打麻將輸了,耍賴讓楊帆幫她打。我們不願意,就想支開楊帆,讓他給我們每人買一樣東西。他就隨便給我們買了一點。我們都是開玩笑的。」
「哦!他那麼有錢,是應該狠狠地放他點血,要不就對不起我們這麼天天被他剝削的勞苦大眾了。下回敲詐他的時候,記得把我一起喊上。我回一下房間!」馮婉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微笑著把話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有時候,我真覺得婉怡姐很可憐。」楊宛如看著馮婉怡上樓時孤單的背影,輕輕地對林嘉妮說道。
「難道我們不可憐嗎?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注定要與憂傷同步。」林嘉妮感歎道。
……
在馮婉怡搬進來了之後,三個美女就制定了一張家務值日表。誰當值,誰就負責洗碗、掃地等衛生。雖然楊帆沒有參加家務值日表的制定,但卻是第一個該表的實施者。沒辦法,在一比三的投票中,楊帆同學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
今天晚上,當值的是馮婉怡。吃過晚飯,馮婉怡就去廚房洗碗了。而楊宛如和林嘉妮也沒有閒著,吃完飯就坐到了電視機面前,欣賞她們鍾愛的韓國泡沫劇。
看著她們津津有味欣賞那無聊透頂的電視劇情,楊帆的心裡就感到很納悶:「為什麼像林嘉妮和楊宛如這樣的女強人也會喜歡看這種泡沫劇呢?」
很久以後,當楊帆把這個疑問說給楊宛如和林嘉妮聽的時候,楊宛如很鄙視的白了楊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女強人難道就不是女人了嗎?誰規定女強人就不能看電視劇了?」
林嘉妮的答案更讓楊帆無語:「我們女人就喜歡看韓劇,就像你們男人喜歡世界盃一樣。沒有人規定平民可以看世界盃,而總統、主席不能看世界盃吧!」
楊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也沒有打擾楊宛如和林嘉妮,站起身走進了廚房。
「婉怡,沒看出來你洗碗的技術這麼好。不錯,有作家庭主婦的潛質。」楊帆的話立即惹來馮婉怡一個大白眼。
「別站在這裡礙眼,影響我的心情。」馮婉怡生氣地說道。
楊帆也不生氣,靠在廚房門口的牆上,壞壞地笑道:「我突然發現,你生氣的樣子比你笑的樣子還要好看。看來我以後要常常惹你生氣了。」
「楊帆,你給老娘滾出去……」馮婉怡怒了。相信如果不是客廳裡面坐著林嘉妮和楊宛如兩個人,馮婉怡一定已經朝楊帆撲過去了。
楊帆見馮婉怡真的生氣,也不再逗她了,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洗完碗,來外面的花園找我。我在那裡等你。」
「你喊我來找你,就來找你啊?憑什麼?老娘又不是你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馮婉怡不滿地說道。
「你當然不是我的傭人,我楊帆可請不起這樣高級的傭人。洗完碗,來花園找我。我相信你來了,一定不會後悔的。」楊帆說完,也不等馮婉怡的回答,轉身走出了廚房。
「這個霸道的男人!難道真是我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錢沒有還嗎?」馮婉怡冰冷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仔細看去,馮婉怡的這絲淺笑夾雜著些許無奈。
黎明過後是光明,黃昏過後是黑暗。光明是白天的黑暗,黑暗是夜晚的光明。
楊帆獨自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手上沒有煙,亦沒有酒,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天空逐漸變暗,最終成為一片黑色。
「你大晚上叫我出來幹什麼?」馮婉怡一邊抱怨,一邊朝楊帆走來。
只有在楊帆的面前,馮婉怡才能拋棄那高高在上的形象,時不時地對楊帆發發小脾氣。因為在她的心裡,只有楊帆才是那個站得最高的男人。在高男人面前,她更習慣於做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