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楊帆憑弔沐子航
東區袁康的支持者眼裡不禁露出了勝利的興奮。此時,他們更加堅信了他們心裡的想法:袁康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一個戰無不勝、永遠都不可能敗的神。西區楊帆的支持者的臉上則明顯寫滿了失落和絕望。在他們看來,袁康這一腳既快又猛。除非奇跡出現,縱使瞬間擊敗刀疤臉的楊帆也是在劫難逃。現在,他們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後悔了。或許,相信楊帆能夠打敗袁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奇跡在別人的身上也許只是偶爾出現;可是,奇跡在楊帆身上卻是家常便飯。因為楊帆本就是一個傳奇。
楊帆淡淡地一笑,身子猛然啟動。楊帆沒有選擇後退,而是朝袁康那一腳迎了上去。在袁康那一腳達到最強力的時候,楊帆出手了。只見楊帆以比袁康更快的速度,伸出右手硬生生地握住了袁康踢來的腿,將他拋了出去。
震驚!所有在場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他們就像剛剛目睹了火星撞地球那一幕,睜大了眼睛看著楊帆這個來自於外星球的怪物。食堂裡頓時陷入了鴉雀無聲。
現在,食堂裡唯一沒有震驚的人恐怕只有這件事的主導者楊帆了。在他看來,這些人的震驚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如果他們一點都不感到震驚,楊帆才真的會覺得奇怪。畢竟,楊帆的動作的確已經不能單純地用變態來形容了。
楊帆不是一個喜歡別人吹捧的人。所以在結束這場戰鬥後,楊帆揮了揮衣袖,悄悄地離開了會場,不帶走一片灰塵。
可是,不喜歡別人吹捧並不等於別人就不會吹捧你。人一旦出名後,想低調就不行了。正所謂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楊帆中午一招擊敗袁康後,楊帆在這個監獄的知名度就遠遠超過了**,成為了絕大多數犯人的偶像。為此,監獄裡還流傳了一句話:坐牢不識楊猛男,縱坐千年也枉然。
在監獄裡的夜晚,總是那麼的孤獨和寂寞。當他們厭倦了舉頭不見月,低頭思女人的生活的時候,他們總會習慣性地爬上床,來一些類似於大學生們的「臥談會」。
「屁孩,你說做一個低調的人真的很難嗎?」楊帆躺在床上,頭枕在雙手上,想到自己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監獄裡,都不能做一個低調的人,不禁對屁孩問道。
「老大,其實做一個低調的人一點都不難,甚至比扒女人的衣服還要容易。」屁孩向楊帆答道。
「可是,我為什麼就做不成一個低調的人呢?我雖然沒有扒過女人的衣服,但我絕對有信心認為:我扒掉一個女人的衣服一定要比這個女人穿上這套衣服快很多。」楊帆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大,這不能怪你。因為有些人天生就與低調絕緣,而老大你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就像有些女人天生就不喜歡穿衣服,你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從她身上趴下一件衣服來。」屁孩意味深長地答道。
沒有衣服,自然就無法扒衣服了。沒有低調,自然就無法學低調了。
楊帆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對屁孩誇獎道:「想不到屁孩你的嘴裡也能說出這麼高深的話啊!」
「我不也是跟著老大你待久了學的嘛。」屁孩不露聲色地拍著楊帆的馬屁。
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兩天,48個小時,說長不算太長,說短不算太短的一段時間。不知為什麼,公安部的那些人似乎像把楊帆遺忘在了監獄裡一樣,從那天早上審問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了楊帆的面前,更別說派人來審問楊帆了。
雖然楊帆心裡感到有些奇怪,但這並沒有妨礙楊帆享受監獄裡的生活。這裡把楊帆的監獄的生活說成是「享受」,絕對沒有一絲誇張。
自從楊帆擊敗袁康,被監獄裡眾人捧為偶像後,楊帆就成為了監獄裡名副其實的皇帝。除了沒有自由和女人之外,其他的東西楊帆基本上都有了。就連獄警看見楊帆,也不忘笑著點頭,稱呼楊帆一聲「帆哥」。
這裡沒有煩心事情,有的只是享受。正當楊帆逐步習慣這樣的生活地時候,一個人卻來了。他的到來也徹底結束了楊帆的牢獄生活。
「同志們,我楊帆出去後一定會想你們!希望你們在這裡好好改造,我相信我們將來會再次見面的!」楊帆揮揮手,不捨地告別了自己眾多的粉絲,踏出了監獄的大門。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粉絲。
楊帆旁邊的獄警看到萬人告別楊帆的場景,也不禁地感慨道:「坐牢能夠做成這樣,我真情願一輩子坐牢!」
楊帆走到審訊室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偌大的審訊室只有鄒偉友一個人站在那裡,獄警在楊帆進去後,很識相地替他們關好門,走了出去。
「你來了。幾日不見,監獄裡的生活可好?」背對著門的鄒偉友把身體轉了過來,看著楊帆問道。
「除了沒有女人和自由外,其他的還可以。」楊帆淡淡地說道,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審訊員的位置。
「那楊董的意思是監獄裡的生活還是小康生活咯!要不,楊帆再回去住幾天?」鄒偉友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帆,希望能夠從楊帆懶洋洋的神色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只有你能給我女人和自由,我倒不反對在監獄裡呆一輩子。我們的革命先輩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嘛:『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我們願把這牢底坐穿!』當然,我楊帆肯定不能跟那些革命先輩相比而論,只是想說我楊帆也可以把牢底坐穿。」
鄒偉友聽到楊帆的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暗道:「要是監獄裡有自由和女人,我還想一輩子坐牢呢!」
開完了玩笑,楊帆知道鄒偉友剛說正事了。
「楊董,你可知道你是被什麼人抓進去的?」鄒偉友看著楊帆問道。
「除了司馬書記外,還能有誰呢?」楊帆淡淡地說道。
剛開始,楊帆也以為抓自己的不是陸家就是金家。但是,當楊帆看見審問自己的居然是公安部——司馬國安的人時,楊帆的心裡就已經確定了,抓自己的人除了司馬國安,不會是其他人了。於是,楊帆的心裡才逐漸放鬆下來,打消了讓馮婉怡盡快為自己找律師的想法,乾脆安心呆在監獄裡,體驗一下牢獄生活。
「楊董果然不是一般人。」鄒偉友表面上神情自若,對楊帆淡然視之,心裡卻是波濤起伏,不禁暗暗對楊帆側目。難道楊帆真如司馬國安所說的那樣,他是一位可以改變整個國家甚至世界的奇才嗎?
「我不是一般人,難道還是外星人不成?鄒秘書也不需要這樣損我吧?」楊帆開玩笑地對鄒偉友說道。
「楊董如果真是外星人,我鄒偉友一定會把楊董報告給聯合國,興許還能弄個諾貝爾獎。」鄒偉友幽默地說道。
「那我就先恭喜鄒秘書了。」楊帆順著鄒偉友的話說道。
「楊董,那你又知不知道是誰放你出來的?」鄒偉友問道,犀利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楊帆的臉上。
「難道不是司馬書記嗎?」楊帆疑惑地反問道。
「不是!司馬書記確實有想放你的想法,卻不是他老人家放的你。因為有個人不開口,縱使司馬書記放了你,你也走不出這個偌大的北京城。」鄒偉友嚴肅地對楊帆說道,臉上剛才洋溢著的那一絲笑容早已不見了蹤影。
楊帆是人不是神。聽到鄒偉友的話,楊帆也不禁愕然。能夠正面制約司馬國安的人,在北京城乃至全國絕對不會超過五個人。
「這個人是誰?」楊帆向鄒偉友問道。
「沐廷元,沐家的老頭子!」鄒偉友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像害怕楊帆聽不清楚一樣。
「是他?」楊帆聽到沐廷元的名字,嘴巴張得大大地看著鄒偉友。直到看見鄒偉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楊帆這才確信既不是他聽錯了,也不是鄒偉友在開玩笑,的的確確是沐廷元放的自己。
為什麼沐廷元會放自己?儘管楊帆心裡對此充滿了疑惑,可是並沒有直接詢問鄒偉友。因為他知道如果鄒偉友要告訴自己,他就會告訴自己;如果鄒偉友不想告訴自己,就算鄒偉友知道,他也不會對自己說一個字。
「你現在心裡一定對沐廷元,沐老為什麼要放你充滿了疑惑吧?」鄒偉友問道。
楊帆點點頭,算是對鄒偉友的回答。
「我也很想告訴你原因,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沐老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相信你會對它感興趣。」鄒偉友倚在鑲有鐵欄的窗戶上,看著楊帆說道。
「沐老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替國家打過戰。戰後,沐老在國家的軍事高層幹過。現在,各大軍區的領導有很多都是沐老的舊友、老部下。後來,沐老因為要繼承沐家事業的原因,被迫退伍,辭去在國家的一切職務。可是,有一點你要清楚。離職有時並不等於失去一切。儘管沐老現在是一隻歸隱的閒雲野鶴,但是他的一句話卻足以撼動北京,乃至整個國家。」鄒偉友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裡洋溢著無上的敬畏。
「你很敬畏他?」楊帆對鄒偉友問道。
「他」自然是沐家的家主——沐廷元。
「是的!不僅因為沐老身上所蘊含的巨大能量,還在於沐老身上有一種令人尊敬的品質。」鄒偉友自豪地說道,就好像說得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什麼品質值得你那麼尊敬?」楊帆疑惑地問道。
「愛國!」自鄒偉友嘴裡說出的短短二字卻蘊含著鄒偉友對沐廷元的無上尊敬。
「愛國?」楊帆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