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元旦玩曖昧
一月一日，公歷新年的第一天。北京的天空難得放晴，久違的陽光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溫柔地照在銀裝素裹的大地上，就像一個癡情的男子在撫摸著穿著白色衣衫的情人。
下午三點整，在沐家酒店大廳裡，控制著全國近90％的私有財產的八大世家聯合召開新年的第一次新聞發佈會。楊帆作為公司副總，自然作為楊氏集團的代表出席了這次會議。
下午五點鐘，持續兩個小時的會議在各大集團的負責人發言後結束。正當楊帆想帶著楊宛如離開大廳的時候，一個與楊帆年齡相仿的男子叫住了楊帆。
「楊副總，新年好啊！」
楊帆從剛才的會議中已經認識了這個男人。他叫金昭，是金家家主金環的大兒子金強的唯一獨子，現任金氏集團北京分公司的總經理。
「新年快樂！」出於禮貌，楊帆也向金昭回禮道。
「那就借楊副總吉言。希望楊副總真能令我新年快樂！」金昭用開玩笑的語氣笑著答道。說完，先楊帆一步走了。
金昭雖然笑著，但楊帆旁邊的楊宛如卻覺得金昭的笑陰森恐怖，就像眼鏡蛇看獵物一樣。
「走吧！」楊帆拍拍楊宛如的肩膀，示意楊宛如不必害怕，無論何時自己都會保護她的。
楊宛如看見楊帆堅毅的神情，心裡的恐懼不覺消失。對楊帆笑笑，跟著楊帆離開了大廳。
在楊帆和楊宛如的身後，楊承志射出一眼惡毒的眼神，心裡暗道：「你們等著吧！」
夜月下的王府井大街在過節的氣氛下顯得光彩璀璨。楊宛如正拉著楊帆遊歷在這繁華的街道。
「我不願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楊帆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電話的一邊傳來了楊玄的聲音：「帆兒，在北京玩得還開心不？」
「很開心！謝謝爺爺的關心。」楊帆一邊在電話裡答道，一邊暗示楊宛如，電話是楊玄打來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習慣北京的嚴冬呢。我打電話來，是告訴你：你後天不用跟著宛如。你去一趟上海，去跟林家談點事。」
「爺爺，你要我跟林家談什麼？」
「一點商業上的事。明天阿忠會把談判的細節詳細告訴你。宛如還好吧？」
「爺爺放心，宛如很好。宛如就在旁邊，你要她跟你說嗎？」
「不用了，反正後天她就要回來了。聽聲音這麼吵，你們在逛街吧？我掛了，就不打擾你們了。你是哥哥，替我照顧著宛如。」說完，楊玄就掛了電話。
楊宛如見楊帆放下電話，急忙問道：「我爺爺對你說了什麼？」
「爺爺叫我不跟你們一起回香港啦！」
「為什麼？」楊宛如一聽楊帆不回去，撅起嘴不高興地說道。
「爺爺叫我去一趟上海，跟林家談判一點事。」
「什麼事？」
「爺爺沒有說，只說了明天費總會跟我說。」
「我看不是爺爺叫你們去吧。是你自己想去吧。」
「我去上海幹什麼？」楊帆問道。
「你一個大色狼去上海幹什麼？無非是為了上海的mm。」楊宛如蠻橫地說道。
楊帆頓時無語了，說道：「香港的美女也不比上海的差啊！」
「不見得吧？香港有林嘉妮嗎？」
楊帆明白了。原來楊宛如是吃醋了。不過，這個醋楊宛如還吃得真沒有水平。但話又說回來，哪次吃醋會被吃得有水平。
楊帆沒有解釋，因為楊帆深深地知道：有時候在吃醋的女人面前，解釋往往會被女人當成掩飾。
楊宛如見楊帆保持沉默，自己反倒忍不住了。問道：「你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你去上海不是為了林嘉妮。」
「我解釋我去上海不是為了林嘉妮，你信嗎？」楊帆說道。心裡卻想到：「我憑什麼要跟你解釋。要解釋也是要跟柳清雅解釋啊！」當然，就算打死楊帆，楊帆是不敢跟楊宛如說這些。
「不信！」楊宛如看看楊帆，搖搖頭說道。
「你不信，還要我給你解釋個屁啊！」
「你……」楊宛如被楊帆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氣得直跺腳。
楊帆也不理楊宛如，自顧自地來到一家烤新疆羊肉串的小攤上，買了幾串吃了起來。
楊宛如見楊帆沒有理自己，卻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著羊肉串。雖然生氣，但也拿楊帆沒有辦法。逕自走到楊帆跟前，伸出白嫩的小手，對楊帆命令道：「給我，我也要吃。」
楊帆遞給楊宛如兩串，說道：「我反正也還欠你一次羊肉串，這次剛好補上。」楊宛如聽見楊帆的話，響起了楊宛如第一天回香港，跟沐沁雪逛街的那天晚上。不由得臉上泛起了笑容。
「你不吃，給我吃。」楊帆看見楊宛如拿著羊肉串傻笑著。
楊宛如聽見楊帆的話，笑容頓時收了起來。板起臉說道：「偏不給你。」說著，像個小女孩一樣，賭氣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肉串。這一口不要緊，楊宛如從這一口中吃出了羊肉串的滋味，也不顧在大街上，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幾下就把手中的羊肉串搞定了。
楊宛如還意猶未盡，對楊帆說道：「我還要，你再去烤。」
楊帆剛才也沒有吃得盡興，拉著楊宛如來到攤前，對一個新疆裝束的維吾爾人說道：「再來十串。」
「不，老闆，再來二十串。」楊宛如喊到。
老闆聽見楊宛如的話，抬頭盯著楊宛如，使楊宛如很不自在。
「看什麼看？」楊宛如冰冷著臉說道。
那個老闆見楊宛如不高興，急忙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笑著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是看姑娘很漂亮。這位先生有這樣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姑娘，你們這邊坐。我馬上就好。」
楊宛如見老闆如此說，臉色緩和起來，拉著楊帆坐在了一張空桌子上。
半小時後，楊宛如摸著肚子，牽著楊帆從座位上起來。
「你們走好！」老闆眉開眼笑地對楊帆和楊宛如說道。楊宛如一共點了五十串，老闆能不高興嗎？
「你既然吃飽了，我們回去吧？」楊帆提議道。
楊帆剛一說出口都被楊宛如無情地否決了。「正因為吃飽了，我們才要再逛逛吧，有助於消化。」
楊帆在答應楊宛如明天繼續陪她去逛的前提下，才逃脫了楊宛如的魔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楊帆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門，門卻開了。只見馮婉怡站在楊帆的房間裡。
令馮婉怡奇怪的是楊帆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楊帆就像沒有看到馮婉怡一樣，直接走向臥室，一下倒在了床上。
馮婉怡跟了進來，對楊帆問道：「你為什麼不感到吃驚？」
「我為什麼要吃驚？」楊帆懶懶地說道。
「為什麼？你看到我在你房間，你一點也不吃驚？」
「噢！你說這件事啊！」楊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在門外聽見了屋裡有高跟鞋的聲音。根據高跟鞋的聲音，我很容易判斷出了是你。」
楊帆看見馮婉怡一臉疑惑的樣子，知道馮婉怡沒有相信自己的話，感歎道：「現在這個時代，你說真話別人卻不信。反而編的假話卻能讓人相信。編的越離譜，別人就越相信。」
馮婉怡說道：「切！信你？不如去信曾哥。信曾哥得永生。」
見楊帆翻過身沒有理自己，馮婉怡繼續說道：「今晚，我來是想替費總給你說：後天你不用跟我們回去，直接去上海，和林家談一下關於合作開發上海城郊那個別墅區的貿易。」
「就我一人？」
「是的。聽說是楊先生安排的。楊先生可是很器重你呢。」馮婉怡對楊帆說道。
楊帆聽到這裡，明白了楊玄的意圖。知道他是想我去商量與林家合作，對付金家。
「你是裝傻吧？」楊帆看著馮婉怡說道。
「什麼？不懂你的意思。」
「算了。你既然不說，就算了。」楊帆沒好氣地說道。楊帆是知道馮婉怡作為楊玄的助理，多少是瞭解內情的。
馮婉怡看了看楊帆，黯然地說道：「主要的計劃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到了上海要注意安全。畢竟金家的人都是一群瘋子，什麼都敢幹。費忠今晚就會回香港，楊承志明天上午也要去美國。」
「那麼急？」楊帆對費忠那麼急回香港感到有些吃驚。
「嗯！是楊先生的主意。」
見楊帆沒有說話，馮婉怡說道：「我走了。談判用的文件夾我給你放桌上了。你要注意安全。」
「嗯！我會的。謝謝你的關心！」
楊帆將馮婉怡送到門口，「晚安！」正當準備關門的時候，馮婉怡冷不防地將性感的雙唇在楊帆的臉上吻了一下，臉紅著，慌慌忙忙地逃走了。
「這個女人！」楊帆搖搖頭，關上了門。對於馮婉怡，楊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曖昧吧。有句話說的是：哥玩得不是曖昧，是寂寞。楊帆的內心寂寞嗎？
睡之前，楊帆撥通了張揚和孔天宇的電話，囑咐他們：明天費忠就要回香港，要他們仔細點。掛了電話，楊帆也進入了夢鄉。
在楊帆的夢裡，柳清雅、楊宛如、馮婉怡、沐沁雪甚至林嘉妮都用幽怨的眼光看著他，漸漸離他遠去。楊帆想去抓住她們，卻怎麼也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