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望著滿桌子的飯菜,肚子早已經咕隆咕隆叫了起來,可惜雙手現在還不能鬆綁,吃飯還真是個問題,總不能用腳吃吧?
找個人喂自己,的確是個好主意。
「寧先生,我來餵你吧。」王隊長看到這個機會,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凡事都要積極一點才行,沒辦法,為了頭頂的烏紗帽嘛!
王隊長說完之後,便打開了餐具,準備給寧辰夾菜。
「你一邊玩去啊,一個大男人,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寧辰沒好氣的說道。
馬局長會意,立即給冷言使了個眼色,開口說道:「這是我們局裡新過來學習的冷隊長,女孩子細心一點,讓她來吧。」
美女警花初戀喂自己吃飯,貌似真不錯啊。
寧辰想到了這裡,嘴角不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笑意,高興的點了點頭。
「馬局長,我是來學習破案的,不是來學習給人家餵飯的。」冷言瞪了寧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從警局到這裡,她算是弄明白了,寧辰這個傢伙,在京城混的好得很。
被捕的時候,什麼也不說,到了警局,動了私刑,這傢伙就扮豬吃老虎,真是欠揍。
「冷隊長,別忘了你到京城來,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為你們南陽市爭取一些資源,如果我不點頭,你們就別想得到更好的資源。」馬局長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現在寧辰是大爺,能不好好伺候著嗎?
鍾洪亮也開了口,低聲說道:「冷隊長,你就行行好吧,寧辰可真成了大爺,如果不把他伺候好了,我們得不到資源不說,恐怕我也會被開除的,你就行行好吧?」
王隊長也是用哀求的眼神盯著冷言,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冷言很是無奈,但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寧辰身邊,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龍蝦,辛苦你了。」寧辰厚著臉皮說道。
他之所以同意冷言喂自己,其實抱著一點報復的心裡,每次與冷言對視,總是有些心虛,現在趁著這個機會,肯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冷言無奈,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用筷子夾了龍蝦,去了皮,放在寧辰的嘴邊。
「味道還不錯,你們也別站著了,都趕緊動筷子吧。」寧辰招呼說道。
韓韻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寧辰,本事怎麼那麼大啊?
小彩心裡藏不住話,一邊吃,一邊興奮的說道:「寧辰,我服死你了,你這麼厲害,韓韻復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現在相信我了吧?」寧辰被誇獎,也是有些飄飄然。
「心服口服加佩服。」小彩雙手抱拳說道。
他們幾個大快朵頤,馬局長、王隊長和鍾洪亮三個人,卻一點心思都沒有,如坐針氈。
冷言更是氣憤,胸口起伏不斷,但又不得不聽從寧辰的指揮,一會要吃這個,一會要吃那個,把她累得不輕。
半個小時之後,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王隊長立即上前開門,看到來人是華語娛樂公司的董事長,臉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來了?」
「王隊長,你這幅表情幹什麼,我和你們馬局長關係那麼好,剛在醫院處理好傷勢,就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了,是不是把寧辰那小子弄殘了啊?」說話的正是梁董事長。
馬局長聽到這番話,立即站了起來,咳嗽了幾下,示意梁寬不要亂說話了。
梁寬視線受阻,根本沒有注意到寧辰等人的存在,仍舊笑呵呵的說道:「馬局長,多謝你幫我弄殘寧辰啊,這頓飯我請,回頭啊,大家的辛苦費,一分都不少。」
「你好像很有錢啊?」寧辰不鹹不淡的說道。
「窮的就只剩下錢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敢對我動手,我梁寬早就說過,分分鐘弄死他,他偏偏還不信。」梁寬嚷嚷著說道。
他說完之後,才意識到氣氛不對,左右環顧了一下,看到座次似乎有些差距,向主位望去,發現那人居然是寧辰。
「這小子怎麼在這裡啊?」梁寬不解的詢問道,然後把目光轉向了馬局長。
馬如常站了起來,厲聲說道:「梁寬,還不趕緊閉嘴,寧先生大人大量,願意私下裡解決這件事,趕緊為你做錯的事情道歉。」
道歉?
梁寬徹底懵了,他還是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本以為寧辰都已經殘了,現在怎麼輪到自己道歉了啊,太不符合常規了。
不過,他也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了,從馬局長和王隊長的眼睛裡,就知道闖了大禍了。
他二話不說,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也不管臉上的疼痛,端起酒杯,開口說道:「寧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寧辰看到他喝完酒,一點反應都沒有,語氣冰冷的說道:「梁董事長,在京城這塊地方,好像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啊?」
「我就是一個小蝦米,豬狗不如,寧先生別計較了,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梁寬再次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看到馬局長沒有反應,就知道問題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臉上剛剛包紮好的紗布,再一次印出血跡,觸目驚心,但他的手依舊沒有停止。
如果手停下來,恐怕小命也就要停了。
「得了,誰願意看你表演呢,一點誠意都沒有。」寧辰沒好氣的說道,他倒是恨不得梁寬把自己抽死,可是韓韻和小彩二人,看到如此暴力的情景,早已經吃不下去飯了。
梁寬停了下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寧先生,我是真心實意要賠罪的,要不然,我讓韓韻復出,並且力捧他,您看怎麼樣?」
「沒必要了,韓韻已經不是你們公司的人了。」寧辰算是看透了這人,兩面三刀,就算是韓韻回去,說不定哪天又倒戈了。
「寧先生,我這個人俗了點,讓您受到了驚嚇,我願意賠償,您看怎麼樣?」梁寬說話的時候,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汗珠,流淌在傷口上,甭提多疼了,但是他還不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