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啞然,把目光轉向了郝甜甜。
郝甜甜假裝撩撥頭髮,藉機給寧辰使眼色,她在外面租房子住不假,但沒有告訴爸爸,與寧辰同住一個屋簷下,要不然的話,這個保守的爸爸,肯定不會同意的。
寧辰會意,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及時補救說道:「噢,我的意思是說,我那輛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壞了,郝叔叔的手藝那麼好,我說不定會經常來的,哈哈。」
「你那輛車是進口的大切諾基,性能非常好,應該不會經常壞吧?」郝東泉再次開口說道。
寧辰心裡咯登一下,再次開了口,笑著說道:「我的車技不好,說不定會經常出車禍,車子損壞在所難免的。」
他說完之後,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普天之下,這麼詛咒自己出車禍的,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
郝東泉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寧辰幫助過他,窮追不捨的話,就有點刻意刁難的味道了。
寧辰終究是沒在這裡吃飯,不過維修的車費,郝東泉給他打了個相當大的折扣,幾乎沒有賺錢。
郝甜甜也沒有挽留寧辰,她已經隱隱察覺出來了,爸爸對寧辰有所警覺,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恐怕會露餡的。
「甜甜,你的那個同學寧辰,家裡面幹什麼的?」郝東泉趁著吃午飯的時候,開口詢問了起來。
在他的心裡,郝甜甜一直是個孩子,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閨女已經長大了,是追求自己愛情的時候了。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不聞不問,萬一交到亂七八糟的男朋友,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你說寧辰啊,他父母好像是在外面務工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郝甜甜聽寧辰說過,知道的也非常清楚,只是現在不能說出來罷了。
「那寧辰做什麼工作的呢?」郝東泉再次追問道,他可不相信,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夠開得起這麼名貴的車子。
郝甜甜如實的回答道:「他在我們學校做保安。」
保安?
郝東泉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寧辰和女兒是大學同學,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居然委身到學校當保安,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難不成,那小子是為了追求閨女,接近閨女,才到實驗中學做保安的?
郝甜甜看到爸爸狐疑的眼神,便再次補充道:「人家剛畢業的時候是保安,不過表現出眾,後來提升到了保安班長,上次去大巫山,為學校立功,現在已經是保安部副經理了。」
郝東泉聽到之後,頭皮一陣發麻,他們才畢業多長時間,這升職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跟坐火箭似的,問題就更大了。
「甜甜,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郝東泉追問道,這件事他必須要弄清楚。
郝甜甜嘴裡有一口湯,聽到爸爸這麼說,一下子嗆到了,猛咳了幾口,才開口說道:「爸,你亂說什麼。」
「爸是過來人,能夠看得出來,他絕對對你有意思。」郝東泉十分肯定的說道。
郝甜甜聽到之後,沉默不語,關於她和寧辰之間的事情,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也不清楚寧辰真正的想法,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現在聽父親說道,心裡難免一陣激動,猶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直跳。
不知不覺間,臉上也飄起了一朵緋紅。
郝東泉看到女兒的表現,心裡咯登一下,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不僅是寧辰對閨女有意思,恐怕女兒對寧辰也有愛慕之心。
「甜甜啊,有些人,注定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盡量不要和他們在一起。」郝東泉旁敲側擊的說道。
「爸,你說什麼呢。」郝甜甜有些不滿的說道,然後補充了一句,「人家好歹也救了你,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背後這麼說人家。」
「閨女,你還真冤枉我了,我只是說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並沒有說他的壞話。你想一下,刀疤哥是什麼人,在這一片都是有名氣的小混混,他能從刀疤的手中,把我給撈出來,說借助朋友的力量,那朋友能是什麼好人嗎?
你說他出身平凡,才剛剛進階的保安部副經理,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買這麼好的車子,還是進口的呢,所以啊,我覺得,這小子背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你離他遠一點。」郝東泉仔細分析了一邊,開口警告女兒說道。
他身為一個父親,當然要為女兒以後的幸福考慮了才,出發點也是好的。
郝甜甜能夠理解父親的一番苦心,覺得他分析的也有道理,不過,在她的內心深處,也相信寧辰,絕對不是那種胡來的人。
「以後抽空,要問問他才行,免得以後老爸追問這些。」郝甜甜吃飯的時候,嘴角閃過一抹甜蜜。
寧辰開著車子,不停的打著噴嚏,有機會品嚐美女班花的手藝,但卻沒有吃到嘴裡,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他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發出抗議了,直接撥通了杜子騰的電話,讓他去老張燒烤店聚一聚。
寧辰沒有撥打男人婆的電話,如果把她喊出來,肯定會帶著茜茜的,想起二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到了老張燒烤店,猛點了一通,接近兩百塊錢的燒烤,又要了一箱啤酒,一邊吃一邊等杜子騰過來。
不大一會,杜子騰走了過來,二話沒說,一邊往嘴裡塞著燒烤,一邊灌著啤酒。
「兄弟,最近怎麼樣?」寧辰發現,自從他們都工作之後,聚會的時間少了,也疏於關心各自的生活了,有點小傷感。
這不,從杜子騰進來,他就發現了問題,這貨平時吃燒烤的時候,嘴巴大吃這不假,但話也會一直說個不停。
可是今天,從進門到灌了一瓶啤酒,一個屁都沒放,還頂著兩個黑眼圈,肯定有事兒。
「工作比較忙,累的,來,喝酒。」杜子騰抹了抹嘴,端起了酒杯。
寧辰卻把酒杯放了下來,開口說道:「你丫的唬誰呢,工作如果真能把你給累到,你早撂挑子不幹了,當我是兄弟,就痛快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