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人井雙手交叉在一起,揉捏了兩下,發出辟里啪啦的響聲,開口說道:「混賬小子,沒有那個本事,居然還想學人家腳踏兩隻船,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的意思很明顯,寧辰同時霸佔著黃瀟瀟和水姐,而他兩頭不討好,這讓他心裡極不平衡。
「我沒有本事,都能夠腳踏兩隻船,你一隻船都踩不到,豈不是差我十萬八千里?」寧辰面反唇相譏。
「哼,等下我打斷你兩隻腿,你就知道厲害了。」樊人井笑著說道,然後補充了一句:「可不要跪地求饒,因為腿斷了,你也沒辦法跪了,哈哈哈哈。」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不下數十種辦法,要狠狠地虐待寧辰,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不滿。
寧辰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一直在這裡放狠話,就像一條狗在汪汪叫,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用嘴咬我呢。」
如果說罵人的藝術境界,寧辰完爆樊人井十條街。
樊人井一下子被激怒了,這就抬起了腿,對著寧辰猛地攻擊了過來。
砰砰砰……
他一上來,就使出了渾身解數,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寧辰接觸到樊人井身上的力道,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傢伙的實力,比他估算的還要厲害一些,由於不清楚樊人井的套路,也不敢貿然反擊,只能艱難的應對著。
程老捋了捋鬍子,開口說道:「人井這兩年的進步很明顯啊,上次我們去京城的時候,他還是個半吊子呢,現在算是入門了。」
「對,他是塊好料子,以後好好栽培,肯定會成大器的,出手速度夠快,夠狠,就是可惜了那小子,恐怕要被人井給廢了。」武老搖了搖頭說道。
「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廢了就廢了唄,我說武老頭,你啥時候對一個普通人這麼同情了,哈哈。」程老笑著說道。
身為古武修煉者,在他們的眼裡,強者為尊,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至於普通人,視如草芥。
水姐看到寧辰處於下風,也為他擔心起來,右手一直摸著那支勃朗寧,如果樊人井敢下黑手,她會第一時間開槍的。
「混蛋,有本事你別躲啊,光明正大的和我打。」樊人井苦惱的說道。
在外人眼裡,他處於上風,實際上,他剛才的一番打鬥,根本就沒有擊中寧辰的要害部位,憑空浪費了很多力氣。
寧辰收起了迷影步,眼神裡散發出一抹精光,通過剛才的打鬥,他大致摸清楚了樊人井的套路,招了招手說道:「這下我不躲了,來吧。」
樊人井看到寧辰如此從容淡定,反而有些遲疑了,但想到心裡的鬱悶,便再次揮動了拳頭。
「游龍拳。」
樊人井的拳頭,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每一招都如同游龍,變幻莫測。
寧辰已經摸清楚了樊人井的套路,面對襲來的拳頭,不再躲閃,而是調用體內的正陽氣,揮動了正陽拳,迎面打了過去。
「這個小子,是不是瘋了?」武老一眼看出了寧辰的意圖,不可思議的說道。
「自尋死路而已,一個普通人,恐怕是躲不過人井的攻擊。」程老淡淡的說道,在他眼裡,寧辰已經是個廢人了。
水姐的心,也噌地懸到了嗓子眼上,已經悄悄掏出了勃朗寧,緊貼著大腿放置,隨時可以扣動扳機。
砰!
兩拳相撞,發出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二人旋即分離開來。
寧辰後退了四步,憑借迷影步,還是穩穩地站住了,儘管有正陽氣護體,但拳頭還是一陣生疼。
反觀樊人井,接連後退了十幾步,最終都沒能站穩,直接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寧辰想到要幫水姐教訓這傢伙,沒有絲毫遲疑,大步走了過去,瘋狂的暴打了起來。
樊人井只是嗷嗷大叫,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堂堂一名古武修煉者,怎麼就敗在了普通人的手中。
鮮血四濺。
程老也想不通,但他及時反應了過來,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樊人井真的要被打死了。
他立即呵斥了道:「住手,小子,趕緊住手。」
寧辰打得正爽著呢,豈會理會這個老傢伙,裝作沒聽見,繼續拳打腳踢。
程老臉色大變,這個小子,居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快步走到了台上,從後面鎖住了寧辰的胳膊,猛地拍了下去。
卡嚓!
寧辰感受到一陣劇痛,一個趔趄,差點倒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我讓你住手,耳朵聾了嗎?」程老咆哮著說道。
「你這個老混蛋,剛才這傢伙佔據上風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喊住手?現在反倒是訓斥我,還出手偷襲我,為老不尊,不要臉。」寧辰猝了一口。
起初,他得知程老是古武修煉者,還心存一絲尊敬,可是這個老傢伙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現在也不怕撕破臉。
「好,很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不尊重老人的下場。」程老說話間,手掌伴隨著風聲,呼呼斬了過去。
寧辰不敢大意,打起了精神應付著,奈何對方的實力太過強大,他每接到一掌,經脈都隨之顫抖一下。
卡卡卡……
寧辰連續接了幾十掌,感覺頭暈目眩,體內的正陽氣也消耗一空,感到隨時都有可能昏厥過去。
「老東西,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咬著牙說道,把手摸向了口袋,迅速的汲取那塊石頭中的能量。
嗡!
寧辰在眨眼間,就汲取了大量的正陽氣,迅速的轉化為自身所有,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正陽氣轉化為自身之後,似乎比以往更加精純了。
「這……」他感受到那股能量,心中狂喜。
彭!
寧辰再次感受到程老的掌風,磅礡精純的正陽氣,瞬間噴薄了出來,整個人都處於狂暴狀態,轟然打了過去。
噗!
寧辰把體內的正陽氣,全部釋放了出去,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狀態,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柱子,這才沒有倒下。
他來不及檢查自己的傷勢,目光立即朝著程老望去,想看看那個老傢伙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