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望著寧辰,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似乎在騰雲駕霧,曾幾何時,這個場景,只是出現在夢裡,而現在,居然活生生的在現實中上演了。
她對寧辰,還是有愛慕之意的,如果不是鍾洪亮讓他看海灘的照片,恐怕早晨的那條短信,她已經答應寧辰的表白了。
兜兜轉轉,只是一個誤會罷了。
冷言看到充滿誠意的寧辰,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當下點了點頭,轉而開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通過考察期,我們就正式交往。」
寧辰一陣汗顏,這談戀愛還有考察期啊,誰發明的,讓他丫的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看到冷言接過了玫瑰,他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冷言,在原地轉了幾圈。
掌聲陣陣!
冷言的臉通紅,她的骨子裡,是一個絕對傳統的女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寧辰如此的親密,哪裡受得了,直接嚷嚷著要下來。
寧辰瞭解她,擔心做的太過火了,只能把她放了下來。
「晚上一起吃飯。」寧辰趁熱打鐵的說道。
「晚上不行,我有任務,改天吧。你先回去,我這還要工作呢,對了,小眼今天出來,你去接一下他吧。」冷言說完之後,給了寧辰一個甜蜜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了。
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寧辰已經相當滿足了,至於車裡面的玫瑰花,當做福利,發給剛才給自己吶喊助威的親友團了。
他接到小眼之後,便開車到了一家酒店,點了滿桌子的飯菜。
「你小子也太衝動了點吧,那可是襲警啊。」寧辰對小眼豎起了大拇指。
小眼連喝了兩杯啤酒,砸吧了一下嘴,說道:「孟超那小子欠揍,鍾洪亮身為警察,不但不勸和,還在那邊拉偏架,不揍他揍誰?沒關係,現在都出來了,好歹咱的人生經歷中,又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襲警,哈哈。」
寧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眼這個傢伙,一身的草莽氣息,江湖味太重了,初中的時候,就沒有少惹事,經常打架鬥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
「義氣是好,但不能沒輕沒重,如果你真把他們打出個好歹來,下半輩子都要吃皇糧了。」寧辰提點了一句。
「放心吧,我還是有點分寸的,以後也不會那麼衝動了。」小眼進去的這幾天,也反思了不少。
寧辰點了點頭,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開口說道:「以後有什麼打算?你這進了一趟局子,工作還能保住嗎?」
「嗨,實不相瞞,我以前也就是一個小建築公司的小小銷售員,根本沒有什麼前途,換工作是遲早的事情,正愁著怎麼給老領導說呢,這下倒省事了。」小眼開口說道,他倒是能想得通。
「現在南陽市正面臨新一輪的大開發,沿海那邊是重中之重,都是和建築掛鉤的,你好好抓住機會,我相信能混出個人樣來。」寧辰鼓舞說道。
小眼的酒量好,重義氣,加上有銷售經驗,應該是塊料子。
「這還真讓你說對了,哥們我讀書不行,但對市場還是有些嗅覺的,接下來的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南陽市的確要高速發展。如果我有資金,單獨創業,肯定能做到人上人,跟著別人,最多也是就是人中人。」小眼說話的時候,眼神閃過一抹失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小眼,現在創辦一個建材公司,需要多少錢啊?」寧辰開口詢問道。
「這可就沒有大小了,如果是從事房產工作,千萬上億資金,那也不夠看,如果是一般的皮包公司,接一些小工程來做,幾十萬也能玩得轉。」小眼如實的回答道。
寧辰默默地記在了心裡,灌下了一杯酒之後,認真的說道:「我這裡有三十萬,想要創辦一個建材公司,你願意過來跟我幹嗎?」
咳咳咳咳……
小眼被酒嗆了一下,不過,轉念想了一下,寧辰能夠開得起進口大切諾基,創辦一個小公司,應該也不在話下。
「好啊,哥們我跟著別人受氣,在你這裡,怎麼也好一些。」小眼爽快的回答道。
「你先別高興那麼早,到我這裡來,恐怕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事先說好,我可沒有工資發給你,我只拿出三十萬,其餘的你去做,以後公司大事小事,也都由你決定,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分紅。」寧辰開口說道,然後靠在了椅子上,等待小眼的答覆。
他做出這個決定,是經過一番思考的,上次救了水姐,從梁永勝那裡弄到了三十萬,一直閒置在銀行卡中。
這些日子,他也在琢磨,覺得應該拿這些錢,做一些什麼事情,畢竟,放在銀行裡,靠著那可憐的利息,永遠不可能發財。
況且,他保安和臥底的工作,也不可能一直做下去,總要給自己留個退路,開個小公司,最合適不過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不能收百分之二十的分紅,我只要百分之十,如果你再客氣,那我就不幹了。」小眼態度十分的堅決,太占兄弟便宜的事情,他做不來。
「百分之十,是不是太少了點?」寧辰想了一下,投資三十萬的公司,應該也盈利不了多少,如果只給小眼百分之十,恐怕還不如找個公司上班呢。
小眼聽到之後,笑著說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即便是百分之十,一年之後,我也能開得起你那車。」
寧辰有些懷疑,如果是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坐擁九輛進口大切諾基啊,不過,小眼能有這份自信,也是一件好事。
他們兩個都是老同學了,知根知底的,掏心掏肺的聊了一會,寧辰便把銀行卡拿了出來,一切交給小眼處理,他則是做起了甩手掌櫃。
……
就在寧辰相聊甚歡的時候,殊不知,在拘留所之外,他又被人惦記上了,並且,那人極度腹黑,心胸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