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樹木密密麻麻,如果不是沿著山路向上跑,即便是相隔十米,也很難看到人影。
寧辰在不停的追蹤,一方面,二麻子這個混蛋,拐賣兒童,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另一方面,在剛才的交手之中,二麻子動了槍,傷了冷言,這是寧辰萬萬不能忍受的。
他體內擁有正陽氣,體力較好,速度比一般人都要快很多,搜尋的速度自然要快很多,不大一會,便發現了樹林之中,正在急速奔跑的二麻子。
寧辰沒有說話,更加沒有大聲呼喊,順勢撿起了幾個石頭塊,繼續追蹤了上去。
不過,這二麻子也算是老狐狸了,每向前跑十幾米,便會轉過一次頭,向後面張望一下。
他很快就發現了寧辰,立即站穩了,砰砰放了兩槍。
寧辰手腳靈活,早已經提前躲開了,不過,當子彈擦著樹皮劃過的時候,他的耳朵也是一陣嗡鳴。
「找死。」他暗罵了一句,趁著對方轉身的瞬間,用盡全力,砸出去一塊石頭。
啪!
不便宜不,石頭剛好擊中在了二麻子的膝蓋處,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一擊未中,不過二麻子的速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再次邁動腳步的時候,已經是一瘸一拐了。
寧辰看到這裡,反倒是不著急了,一下子撿了十幾塊石頭,悄悄地尾隨上去,每走十幾米,便會丟出去一塊,砸向二麻子的身體。
幾個輪迴下來,二麻子就滿身傷痕,不停的喘著粗氣,再也跑不動了,索性躲在了石頭後面。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過來,我手裡的槍可不認人。」二麻子大聲的喊道。
寧辰好歹也是心理學專業,從對方的聲音之中,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手中的槍也打了好幾發子彈,恐怕所剩無幾了。
他擔心冷言的安全,必須要盡快解決這個麻煩,再次掏出一枚石子,朝著石頭擊打了過去。
砰!
二麻子又開了一槍,但這一槍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手腕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寧辰一個躍身,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了二麻子所在的位置,就在對方要撿起槍的瞬間,他已經完成了沖襲,膝蓋狠狠地撞擊到了二麻子的腦袋上。
呼!
寧辰望著倒下的二麻子,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扯下二麻子的腰帶,把他給反綁了起來,直接拎下山去。
他走了不到十五分鐘,遠遠地望去,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色t恤的人,倒在了地上,從一頭烏黑的長髮判斷出來,此人正是冷言。
他立即丟下了二麻子,快步衝向冷言,發現她只是昏迷了過去,尚有呼吸,只是胸口位置,還在不停的流血,如果這麼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寧辰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從冷言的腰間,拿下了手銬,把二麻子與一棵手腕粗細的小樹,拷在了一起。
楊家村距離鎮上倒是不遠,但醫療條件肯定不行,如果送到縣城,甚至是市裡,那就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他抱起了冷言,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一塊大石頭,便快速跑了過去。
冷言受傷的部位,正是那敏感地帶,可是,在生命攸關的時候,寧辰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
紅色蕾絲邊罩罩,立即暴露了出來,與潔白的肌膚交相呼應,那個肉團,也若隱若現,呼之欲出,很是迷人。
為了防止傷口感染,他還把冷言的紅色罩罩向下拉扯了一點,如此一來,半邊肉團都露了出來,唯有那粒葡萄還隱藏在罩罩之中。
寧辰吞嚥了一口唾沫,望著那繼續向外流的血,還是從無邊艷福中清醒了過來。
他不是醫生,但在黃埔集訓營的時候,已經大膽猜測過,體內的正陽氣,不知道有沒有療傷的作用,不管有沒有用,現在都要嘗試一下。
他摒棄了心中的雜念,開始緩緩運轉體內的正陽氣,操控氣流在右掌流轉,然後壓在了傷口處。
柔軟,舒適。
寧辰剛剛升起一絲雜念,發現正陽氣就變得雜亂無章,險些衝擊到自己的內臟,幸虧他及時清醒了過來。
他有了剛才的教訓,再也不敢大意了,全身心的投入到療傷之中。
傷口血流越來越慢,但糟糕的是,寧辰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他體內的正陽氣也在急劇消耗,而正陽氣的形成速度,遠遠抵不過消耗的速度。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她身上的子彈都取不出來,更不用說徹底將傷口治好了。」寧辰額頭上滿是汗水,內心十分焦急。
噗!
就在體內的正陽氣,只剩下很少的時候,寧辰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能,我不能放棄,我絕對不允許冷言死在我的手裡。」寧辰的眼睛裡,充滿了不甘,他緊握著拳頭,再次湧動正陽氣。
奈何,剛才的療傷之中,正陽氣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間隔時間太短,氣流根本無法凝聚。
冷言的身體在抖動,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了,呼吸也越來越弱了。
寧辰一陣慌亂,剛要呼喚冷言的名字,靈光一閃,他猛拍了一下腦袋,暗罵自己太傻。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面躺著一塊石頭,正是他早上到山上來,在溪水中撿到的。
這石頭裡面,充滿了雄渾的能量,能夠補充體內正陽氣的消耗。
寧辰激動不已,左手緊握著石頭,不斷的汲取正陽氣,右手按壓在冷言的傷口上,開始輸出溫暖的氣體。
一分鐘之後,冷言的呼吸趨於正常,面色也紅潤了一些。
兩分鐘之後,冷言體內的子彈,被硬生生的逼了出來。
三分鐘之後,冷言傷口的血流停止,已經結成了疤。
寧辰看到冷言沒有大礙,嘴角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把石頭裝進了口袋裡,也緩緩地躺了下來。
剛才的療傷過程中,他儘管只是汲取正陽氣,輸出正陽氣,看似輕鬆,實際上在身體內部,一直發生著劇烈的變化,體力嚴重透支,加上精神猛地鬆弛下來,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