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恭喜,趙班長,轉正的消息終於下來了。」
「你算是媳婦熬成婆了,這成為正式的班長之後,工資要漲不少吧?」
「年輕有為,你才來幾個月的時間,就成了班長,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趙大班長。」
……
代理班長和班長雖然只有兩個字的差別,真正意義上,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代理就是代理,真正的班長就是真正的班長,待遇完全不一樣,至少要漲大幾百塊的工資。
關鍵的一點,如果當上了班長,北門一條街收上來的好處,就可以參與分紅了,又是好處。
這還不算,以後公司總部開會,身為一名班長,也是要經常過去一下的,接觸到的人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趙德利為了班長的職位,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幾個班長都給了好處,齊陽經理那邊,也打點了很多,在沒有正式宣佈之前,心裡的多多少少有些憂慮,現在拿到了件,心也徹底踏實了。
「多謝各位厚愛,那個,我們晚上澳門豆撈,不要給我省,哈哈。」趙德利欠了不少錢,但他相信,在班長這個職位上,他能撈到更多的好處,也就不在乎請客吃飯了。
眾人紛紛點頭。
「吳建武,把這張告示貼起來。」趙德利仍舊沒有看告示上的內容。
吳建武點頭哈腰的接了過來,沾了點膠水,張貼在保安室的牆上,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然後揉了揉眼睛,最後用拳頭輕輕的砸了砸腦袋,不可思議的說道:「不對啊,你們快過來,我是不是看錯了啊?」
難道還有什麼大新聞不成?
眾人立即圍的水洩不通。
趙德利嘴角閃過一抹笑意,說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開除一個人嗎?在我們保安部,這也是發生過的事情。」
眾人望著趙德利,沒人敢說什麼,紛紛低了下頭。
趙德利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點名吳建武,說道:「小吳啊,把告示上的內容念一下,讓大家聽個明白,有些人已經被開除了,還以為自己是學校的保安呢,到處耀武揚威的。」
吳建武吞嚥了一口唾沫,頭皮一陣發緊,不過還是如實的念了起來:「……經過教務處,學校董事商討,決定開除保安部四班代理班長,趙德利……任命四班寧辰,為四班新任班長,即刻執行……」
五雷轟頂!
趙德利感到頭腦一陣發懵,第一反應就是吳建武胡扯八道,立即呵斥道:「小吳,你胡亂念什麼?」
「我沒有啊,這上面就是這麼寫的。」吳建武感到相當委屈,這是你們的事情,為什麼受傷的是我啊?
趙德利顯然不相信,立即撥開了人群,奮力擠了進去,當看到那白紙黑字,以及學校的紅色印章之後,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錯了,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馬助理搞錯了。」趙德利搖了搖頭,立即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
十幾秒鐘之後,他手中的電話無力垂落了下來,目光呆滯,如同一團死灰,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好幾歲。
他的嘴裡,還在不斷重複「不可能」三個字,精神處於臨界點,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趙德利剛要出門找齊陽經理,後者剛好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件袋。
「齊經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才是真正的班長,四班班長。」趙德利看到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不停的搖晃著對方的胳膊。
齊陽一下子把他給甩開了,不耐煩的說道:「這就是上面下達的件,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走,走……走人?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小子當班長,我就要被開除?」趙德利惱羞成怒,指著站在一旁的寧辰說道。
寧辰一是一頭霧水,他根本都知道是什麼回事,為什麼來了個驚天大逆轉,自己成為了保安部的班長啊?
齊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跟我來吧,寧辰,馮凱,你們兩個也都過來。」
他們四人進了監控錄像室,然後把門給關上了。
齊陽給馮凱使了個眼色,然後把件袋遞了過去,說道:「還是你來吧。」
馮凱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然後打開了件袋,從裡面拿出一張存儲卡,安插在了電腦上,熟練的點了幾下,一段錄像便放映了出來。
趙德利看到之後,瞳孔不斷的放大,因為上面的畫面,正是他縱火的場景,儘管不是太清晰,但仍舊可以辨別,上面的人就是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趙德利不斷的搖頭,身子也向後退去,最後無力的靠在了牆上,這件事他分明就做的滴水不漏,不知道為何,還是被識破了。
馮凱收起了存儲卡,得意的笑著說道:「自作孽,不可活,還記不記得有一天下午,你安排我和寧辰安裝攝像頭,嘿嘿,你萬萬沒有想到吧,教務處的樓梯口上,實際上有兩個攝像頭,一明一暗,並且,那個隱藏起來的攝像頭,已經被我改裝過了。
當時,你關掉了監控,本以為能夠抹去爭取,恐怕不知道那個隱藏的攝像頭,在前面的攝像頭失效之後,會立即啟動,還會拍攝監控的畫面。
所以,當時你的所作所為,被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你這是在犯罪,這就是的罪證!如果送到警局,足以讓你坐牢。」
坐牢!
趙德利聽到這兩個字,嚇得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齊陽歎了一口氣,說道:「馮凱說的沒錯,憑借這份證據,足以讓你進局子了,現在學校的處罰,只是把你給開除罷了,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識趣的話,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他是收了趙德利的好處,才把話講清楚的,如果是換做其他人,他才懶得說這麼多。
趙德利徹底無語了,望著站在面前的寧辰,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失敗者,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敗得一塌糊塗,之前在寧辰面前誇誇其談,簡直就是跳樑小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