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舉手投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抹去了正陽勁氣功不提,只說有對古字好奇,才去大階梯教室聽課的。
杜子騰不依不饒,最後還是寧辰單吹一瓶,他才沒有追究的。
「說實話,哥是徹底陷進去了,不出意外的話,王琪就是哥的終身伴侶了,愛情這玩意,真讓人捉摸不透。」杜子騰搖了搖頭說道,看似無奈,實際上眼睛裡充滿了幸福。
「那你怎麼沒帶她過來?」這更讓寧辰捉摸不透了。
杜子騰故作高深,笑著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哥已經進入愛情最關鍵的階段,得到女人的身體之後,就要表現的瀟灑一些,別把她們當回事,這樣她們才會愛你愛的死去活來。」
「滾犢子,你丫原來是坑我啊?小雛雞,這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小茜茜玩呢,本來打算帶她一起的,誰知道這貨說女人礙事,說什麼男人喝酒聊天放不開,我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結果他給我整這一出。」男人婆憤憤地說道,抽香煙的力道,都不由的加大了幾分。
杜子騰看到男人婆變臉,也是毫不猶豫的喝酒賠罪,照例單吹一瓶,這倆人又在那裡稱兄道弟了。
寧辰剛到老張燒烤店的時候,看到杜子騰沒帶王琪來,以為他玩膩了,心裡還替他高興呢,沒想到這貨恰恰相反,深陷其中,也是替兄弟不值,杜子騰自詡愛情高手,如果知道王琪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心裡會作何感想。
「杜子騰,感情這東西,很容易傷人,不是有句行話說的好嘛,認真你就輸了。兄弟,還是別太認真。」寧辰拍了拍杜子騰的肩膀說道。
他和杜子騰認識那麼多年,一些東西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他從那貨的眼神之中,分明看出了不能自拔。
杜子騰沒把寧辰的話當回事,反而是譏笑說道:「小雛雞啊,你和小雪糕那段戀情,都是n年前的事情了,跟不上現在戀愛潮流,你就別教訓哥哥了,還是多想著你自己脫單吧,要不然哥哥給你介紹一個,咱走現在潮流路線,相親。」
戰火居然還能燒到自己身上?
寧辰一陣無語,不過,現在相親的的確不少,大齡剩男剩女不計其數,說白了,都是被那什麼制度給坑的。
他清楚的記得,有個故事是這麼說的,說是有個人去算命,算命先生告訴他:「你二十歲結婚,二十五歲得子,三十歲事業有成,一生富貴命。」
那人相當無語,告訴算命先生道:「我三十五歲,博士,無業,未婚,一無所成。」
算命先生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就對了,從小老師應該就教導過你,知識改變命運!」
寧辰搖了搖頭,感情這種事情,還是一步一步來比較好,相親這種東西,他一向都很排斥的。
「相親多好啊,簡單,高效,省的這事那事,看對眼了,直接領證結婚造人,一條龍啊。」杜子騰打趣說道,把羅列了相親的種種優點。
「算了吧,剩下自然有剩下的理由,那些出來相親的女孩子,想必眼光也比較高,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寧辰辯駁道,他雖然沒有相過親,但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他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杜子騰聽到這話,有了不同的意見,碰到嘴邊的酒杯,他都給放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年頭,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就憑你這相貌,哥告訴你,完全可以在十秒鐘之內,搞定相親對象。」
「吹牛吧你,我怎麼沒發現他有多優秀啊?」男人婆在抽煙玩手機的同時,還不忘抬頭打擊一下小雛雞。
寧辰被杜子騰這麼一誇,頓時有些飄飄然,自動把男人婆的話給過濾了,也來了興致,開口詢問道:「那你說說,怎麼十秒鐘搞定相親對像?」
杜子騰這貨,最會吊胃口了,不急不緩的喝了杯子裡的啤酒,然後吃了串羊腰子,這才慢騰騰的說道:「很簡單,你去相親的時候,如果感覺那女孩還可以的話,直接上前一步,一句話就可以搞定了,我月薪過萬不打老婆不碰黃賭毒房子車子寫你名字我媽會游泳你若難產保大人。」
寧辰被杜子騰這句拗口的話給搞暈了,再次回味了一遍,才發現蘊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樣?不用十秒吧?」杜子騰驕傲的說道。
「餿主意,小雛雞,不用理他,他一向是個快槍手。」男人婆收起了手機,繼續埋汰了起來。
杜子騰也不在意,三個人又喝了起來,氣氛也變得更加融洽了。
寧辰沒有再刻意的提王琪,感情這種東西,是自己的私人專屬,沒有品嚐過刻苦銘心,也就沒有資格說戀愛過,他和冷言就是如此,那個時候儘管年少,但整個暑假都痛得撕心裂肺,也讓他成長了不少。
年輕,適當的受點挫折,是好事,只要不被壓折了就行。
他們不知道喝了幾點,男人婆接了一電話,最先離開的,錢也是她結的。
寧辰看到旁邊桌子上的人都走光了,便強打起了精神,詢問道:「杜子騰,你們說的那個併購,還有多久開始?」
他的監控手機,好幾天都沒有響過了,不清楚具體的進展,他擔心杜子騰這傢伙貪戀溫柔鄉,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凱旋門大酒店,上午九點開始,我就不單通知你了,你如果想開眼,到時候直接過去,到了之後打我電話,我把你帶進去。」杜子騰揉了揉太陽穴,鬆了一下褲腰帶,剛才喝得太猛,胃被勒得難受。
寧辰點了點頭,默默地記在了心裡,這事關杜子騰以後的職業生涯,還有人生大事,他不能大意,他也想看看,在幕後操縱王琪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走吧,小雛雞,哥今天是盡興了,今天晚上還要大戰三百回合。」杜子騰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悠著點,少年不知精子貴,老來望逼空流淚。」寧辰在後面提醒道,酒勁上來的他,全然不顧路上異樣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