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貪歡

正文 昏迷 文 / 穆慕雨

    「嘰嘰嘰……」好像有老鼠在她的耳邊叫,她記起來了自己好像被警察關起來,說是她涉嫌販毒。

    陰濕濕的房間裡,地上黑乎乎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動,這裡真的有老鼠。

    余依依害怕地不敢睜開眼睛,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爬到了手腕上,好像是老鼠,她慌張地甩開,蜷縮在角落裡,可是老鼠越來越多,不知不覺的房間裡滿是老鼠,在慢慢地向她靠近,她嚇得將頭縮回膝蓋裡,「不要過來!」

    繼而畫面一轉,耳邊沒有了老鼠的叫聲,她狐疑地抬頭,不知怎麼地陳遠航怎麼就出現在眼前了。

    陳遠航邪佞地笑著,扯著她的衣服,她被反綁住手腳,沒了力氣也動彈不得。

    遠處,秋穆澤陷入昏迷,倒在地上,他的身下是猩紅的血,與他蒼白的臉色呈鮮明對比,這一觸目驚心的畫面直直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要……

    「依依,醒醒,依依……」習瑾墨正在喝水,聽到房間里餘依依的大叫聲連忙跑了進來。

    余依依不安分地躺在床上,兩條秀眉打成結,又濃密又長如羽扇的睫毛顫抖得厲害,好像在做噩夢,可是卻怎麼也醒不來。

    習瑾墨抓住她的手,「依依,別怕!那是夢!」

    「啊——!」終於承受不了地,余依依從夢中驚醒過來。

    睜開眼,清澈的雙眸裡佈滿惶恐,她看到習瑾墨,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假象,害怕地撲進他的懷裡,泣不成聲,「習瑾墨,有……有老鼠……」

    習瑾墨抱著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安撫她,「別怕,依依,那只是夢!」

    「不是!不是夢!那很真實!」余依依抓著他的衣襟,「我真的看到了老鼠,它們爬到我身上來,還……還有那個陳遠航,他在扯我的衣服,秋穆澤倒在血泊裡……」她哽咽地說著,淚水爬滿了整張小臉,「你相信我!」

    說著她從習瑾墨的懷中抬頭,一雙清眸此刻紅紅的,淚珠如豆大從眼角滾落,浸濕了她的衣襟。

    可她絲毫不在意,抬眸急切地看著習瑾墨,希冀著從他的眸子裡找出信任。

    習瑾墨心一軟,他沒見過這樣膽小害怕的余依依,他不會說些哄人的話,大手一抄將她整個人摟進自己的懷裡,「我知道!我都知道!」

    習瑾墨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余依依的背,就像哄小孩子睡覺。漸漸的,懷中的人由哭泣轉為抽噎,最終在他的懷裡沉睡。

    掀開被子,習瑾墨剛把她放在床上,余依依立馬就睜開了眸子,巴巴地看著他,小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袖,「不要走……」

    「好,我不走!」

    習瑾墨看著她,不禁心疼地歎了口氣,最終翻身上床,余依依立馬鑽進他的懷裡,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摟著他,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

    期間,習瑾墨只要稍稍一動,余依依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摟的他更緊了!

    習瑾墨摟著她,「睡吧!我不走!」

    或許是看到余依依安靜睡著時的側顏,又或許是一夜未睡,終於沉不住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習瑾墨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伸手去摸余依依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連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來的時候,習瑾墨剛剛起床,坐在床沿邊上,只因為余依依即使在睡夢中也一直抓著他的衣袖,不曾放開半秒鐘的時間。

    醫生先是替她量了體溫,體溫竟然又燒到了38.7度,皺了眉,然後從藥箱裡拿出幾瓶藥水,麻利地拍打著余依依的手背,找出靜脈。

    針頭沿著血管戳進去,睡夢中的余依依咬了唇,回了點血,醫生調了調速度,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入。

    等到余依依再次醒來的時候,意識已經清醒了,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水晶吊燈,余依依知道她這是回到了金苑。

    身邊的習瑾墨似乎是睡著了,她發現自己正枕著他的手臂,垂了垂眸,印象裡她好像一直抓著他的衣袖不放來著的。

    他一直這樣守著自己嗎?

    她剛一動,大掌就拍著她的背,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習瑾墨說,「依依,別怕!我在這兒!」

    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險些掉出來。

    習瑾墨卻是醒了,他是等余依依的鹽水吊完了替她拔了才睡過去的。

    睜開眸子看到余依依眼裡積聚的霧氣,一副要哭的樣子,連忙溫了聲,「依依,別哭了!那都是做夢!」

    余依依一聽,心裡一緊,淚水跟噴湧而出的噴泉一樣,她一頭栽進習瑾墨的懷裡,放肆地哭,「我以為你不來了!我以為你又要拋棄我了!」

    「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余依依這一天哭了就沒停過。

    等到她發洩完後,余依依抹去眼角殘餘的淚珠,不好意思地看著習瑾墨的胸前,「將你的襯衫弄濕了!」

    習瑾墨的嘴角抽搐了下,從今天早上見到余依依起,他的衣襟就是濕的,從來沒幹過,罷了!他這件襯衣算是徹底報廢了!

    「我去洗澡!」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衣服貼在皮膚上,黏黏地,不舒服極了。

    余依依跳下床鑽進了浴室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整個人覺得清爽多了,腦袋也不昏昏沉沉的。

    房間裡沒有看到習瑾墨的身影,她擦著毛巾往外走。

    「洗好了就過來吃!」習瑾墨看到她杵在門口,轉身又進了廚房。

    余依依正好肚子餓了,她坐在餐桌上,看著桌上擺滿了菜色豐富的佳餚,驚訝地看著習瑾墨,「這是全都是你做的?」

    「京苑叫的外賣!」習瑾墨將筷子擺在桌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余依依看著滿桌的佳餚,也對,習瑾墨也應該做不出來這麼好吃的東西。

    習瑾墨頓了頓,聲音有些不自然,「有本事你來做!」

    「……」余依依頓時噤了聲,默默地拿起筷子。

    開玩笑!讓她做菜,簡直是天方異談!

    最終,余依依一個菜都沒吃到,因為習瑾墨不准。

    「習瑾墨,你欺負人!」最終余依依受不了地爆發了!

    憑什麼讓她看著一大堆好吃的菜,然後只能喝碗裡的白粥,而且還是無味的那種!

    「醫生說了,你剛剛退燒,需要吃些清淡的東西!」習瑾墨淡淡的說,將一切責任都推到醫生的身上。

    余依依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要點外賣!」而且還是這麼色香味俱全的菜,太可惡了!

    「難道你不能吃,我就不能吃了!」習瑾墨涼涼地說了一句,然後伸手夾了一塊紅燒肉。

    「你!」真狠!

    看了看桌上的菜,恨恨地挖了一勺白粥遞進嘴裡,恨恨地咬住勺子,就像恨恨地咬住習瑾墨的肉發恨!

    習瑾墨你這個小人,實在是可惡得令人髮指!

    吃完晚飯,余依依收拾餐盤,習瑾墨轉身進了書房。

    習瑾墨站在窗前,偌大的落地窗倒映著他頎長的身姿,冷漠的俊顏。

    極目遠望,天邊泛著漆黑。

    之前是因為余依依在場,他才忍著沒發火,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眼裡滑過一絲狠厲。

    撥通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瑾少,照您的吩咐全都辦好了!」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陳遠航,就憑你也敢碰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醫院裡,經歷手術後的十多個小時裡,秋穆澤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中。

    重症病房外,秋穆青看著自家母親哭哭啼啼的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不禁覺得頭疼,到底還是沒能瞞下來。

    秋穆青脫下衣服罩在凌麗的身上,「媽,別擔心了,小澤不會有事的!」

    凌麗看著病房裡的小兒子,伏在秋穆青的肩頭哭的更加厲害,「這可怎麼好?」

    一旁的秋玉軒最受不得女人家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由得發怒,「哭哭哭,就知道哭!光哭他就回醒了?」

    「我哭怎麼了,我的兒子受傷住院到現在還沒醒難道我這做母親的就不能傷心了!」

    「哼!」秋玉軒吹鬍子瞪眼的,顯然是被她的話給氣著了,「這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你怎麼說話的?你還是不是他爸爸啊!」

    ……

    兩個人大聲嚷嚷,過道裡走過的人紛紛注目看著他們。

    對於他們倆吵架,秋穆青更加頭疼,所以對於秋穆澤受傷的事他才能瞞就瞞。

    站起身子對著秋玉軒說,「爸,你們先回去,等小澤醒了,我再通知你們!」

    「我不回去!我要看著小澤醒來!」凌麗紅著眼睛,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她的兒子還躺在醫院裡,這讓她怎麼放心呢!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跟我回去!」

    秋玉軒說著要拉起凌麗,凌麗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又不想離開,目光躲閃著,氣勢弱了很多,「我不回去。」

    「媽!小澤由我看著,你就放心吧!他一醒我就通知你!」

    最終凌麗還是在秋玉軒的怒目下拖拖拉拉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再三地回頭,「穆青,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

    秋穆青站在原地點頭。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