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江看了笑的停不下來的金鎏和輕咳了一聲也忍不住揚起唇角的秦之翦一眼,一想自己方才說的話,嘴角抽了一下,忙想跟孤卡法師解釋自己對她沒意思,方纔那話不是跟她說的,卻見她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已經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摸了摸鼻子到一旁吃水果去了。
「招人恨,惹人厭!」秦之翦毫不留情的呲了南浩江一句,看也不看他瞪的有些抽搐的眼睛,望著金鎏,「你和法師都說什麼了?」
「我們在說詔書的事。」金鎏笑著看了秦之翦一眼望向孤卡,「法師,那個詔書還是給我們吧,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了那份詔書,想必端王爺也不敢哪我們怎麼樣了。」
孤卡自然明白金鎏的意思,也很意外她沒有把自己方才說的話告訴秦之翦,看了秦之翦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對金鎏的影響更好了,點了點頭道:「我會陪同香頌公主一起去大秦,到時候我會把詔書交到你們的手上,要怎麼處理那份詔書,悉聽尊便!」
「多謝法師!」秦之翦挑眉看了孤卡一眼,昨晚她還急切的想拿到詔書,陪他一起回去奪取皇位,現在怎麼這麼好說話了?轉頭望向金鎏。
金鎏對她咧了咧嘴卻什麼也沒有說,便聽孤卡道:「還有件事情,我想王爺和金三小姐應該曉得。」
「什麼事?」秦之翦問道。
「金三小姐中了蠱。」
「什麼?」金鎏的眼睛瞪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之翦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難道鎏兒孕吐的這麼嚴重,和她身上的蠱毒有關?」南浩江含著一瓣桔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一想起蠱蟲就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王爺先不要著急,孕吐是每個女子懷孕時的正常反應,但凡女子懷孕或輕或重都會有一點,只不過金三小姐的反應大了些,過幾個月便好,與蠱沒有關係。」孤卡看了南浩江一眼,見秦之翦這麼緊張,忙開口說道。
秦之翦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金鎏的身體裡有蠱,他就懸著心放不下來,一臉冰冷的望著孤卡,「這到底是這麼回事,我們一路都很小心,為何鎏兒還會中蠱毒?又是誰對她下的蠱,你既然曉得金鎏中了蠱,必定曉得其中的原委,說,到底這麼回事!」
「法師,我身上的蠱,對孩子沒有什麼傷害吧!」金鎏最關心的卻不是她自己的身子,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焦急的問道。
孤卡知道自己嚇到他們兩個了,見他們一臉嚴肅的樣子,忙安慰道:「王爺和金三小姐都可以放心,金三小姐身上雖然被下了蠱,可是那蠱蟲並未成熟,起不了作用,更不會傷到金三小姐的身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至於這蠱,是我下的!」遲疑了一下,孤卡還是實話實說了。
「什麼?是你?」金鎏皺起了眉頭,雖然料想孤卡給自己下蠱必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暗算了,心裡還是和不舒服,她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中了別人的招,好在下蠱的人是孤卡,既然是她下的蠱,想必也有得解,若是別人下的蠱,等她身上的蠱一成熟,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看著秦之翦彷彿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孤卡的臉色蒼白的低下頭去,「王爺不用擔心,金三小姐身上蠱並不是無解,而且這些日子金三小姐因為孕吐身子一直虧虛,蠱蟲無法從宿主的身上得不到充足的營養無法順利的成熟,想來現在長的也並不好,只要金三小姐吃下我特指的丹藥,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把蠱蟲吐出來。」
「你確定是用吐的?」金鎏的眼角抽了一下又一下,雖然她以前沒有中過蠱,可是電視上面看的也不少,電視上的蠱蟲一個個長的都像蚯蚓一樣,而且比蚯蚓還要粗長,渾身黏黏滑滑的還不停的蠕動,一想到自己要把那樣的擔心從嘴巴裡吐出來,她就忍不住噁心了一下,差點還沒吃藥碗就先吐起來。
「鎏兒!」金鎏好不容易止住的孕吐又開始了,秦之翦憂心忡忡的望著她,她已經瘦的一陣風都能吹跑,若是再吐,只怕都要都不成人形了。「沒有別的辦法嗎?」
孤卡搖了搖頭,「一定要趁現在把蠱蟲弄出來,一旦蠱蟲成熟長大,到時候再想把它弄出來就難了。」
「那你當初為何要把蠱蟲放進她的身體裡!」秦之翦怒視著孤卡喝道。
「我也是不得已!」孤卡被秦之翦嚇了一跳,臉色灰白的道:「香頌公主四處尋找會下蠱的人,我若是不毛遂自薦,等她真找到一個會下蠱的,那放進金三小姐身體裡的蠱就不會是這樣毫無危害的了,可能是更加凶險的蠱。」
「你的意思是,讓你下蠱的人是香頌公主?」南浩江挑眉,「她為何要你對鎏兒下蠱?」
「因為王爺和金三小姐殺死了香頌公主最心愛的人。」孤卡望向南浩江,「若是可以的話,她甚至連你也想殺了!」
「什麼?你說我?」南浩江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回想了一下和秦之翦一起聯手殺死過的人,有些猜不到到底是誰,畢竟他們兩個都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人,他闖蕩江湖有些日子,說沒殺過人那是不可能的,而秦之翦就更不用說了,馳騁沙場,殺人無數,誰曉得哪個是香頌公主喜歡的,不過有金鎏在場的那就不多了,他想了想眼睛猛然一亮,「你說的該不會是在院使府劫持鎏兒的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名字就在嘴邊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南浩江著急的望著金鎏。
「烏立邪!」金鎏死都記得這個名字,就是這個人差點要了秦之翦的命。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烏立邪!」南浩江忙說道,「他難道就是香頌喜歡的人?」
孤卡點了點頭:「烏立邪是柯木諸的親弟弟,與香頌公主從小一起長大,二人之間有感情的事在整個京城根本不是秘密,匈奴的王上原本準備給二人指婚的,就在這個時候柯木諸卻拍烏立邪去大秦打探消息,甚至下令讓他去劫持金三小姐,沒想都他沒有完成任務,還因此葬送了生命,因為這件事香頌公主恨死了柯木諸,也很王爺和金三小姐,就連金三小姐在硝城險些被侮辱的事情,也是香頌公主派人去做的。」
「竟然是她!」金鎏雖然從來沒有覺得香頌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卻也不敢相信她那張明媚的笑臉下,原來還藏著這樣嫌惡的用心,那天晚上若是有秦之翦的出現,只怕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就算是或者,也不可能再和秦之翦在一起了。
「得知是要給金三小姐下蠱的時候,我在震驚之餘也很慶幸,原本我也是不想給金三小姐下蠱的,可是香頌公主很是狡猾,假的蠱蟲必定欺騙不了她,所以我才真的給金三小姐下了蠱。」
「你下的是什麼蠱?什麼時候下的?」秦之翦扶著金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
孤卡把木偶蠱的事情說了一遍,才又道:「不過我並沒有把施蠱蟲給香頌公主,而是給了她另一種蠱,蝕心蠱,蝕心蠱是一種依靠宿主負面情緒而活的一種蠱蟲,只要中蠱的人心中有恨,憤怒這樣的情緒,蠱蟲就能迅速生長,長則一個月,短則十日便能被蠱蟲咬斷心脈,驟然死去。」
「這麼說只有永遠保持正面情緒,蝕心蠱便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南浩江挑眉說道,他倒是覺得這種蠱還不錯,可以強制性的讓人處於幸福快樂之中。
孤卡點了點頭,不過她活麼這麼多年,還真沒有看見過從來沒有過負面情緒的人,況且香頌公主真是因為恨秦之翦和金鎏才要對金鎏下蠱,她的心裡這麼會沒有恨呢,只怕她的恨會讓她身體裡的蠱蟲超速長大吧,所以孤卡才說七日後幫她誦經驅動蠱蟲,就是先讓她自食惡果,只要她的對秦之翦和金鎏的恨意到達極致,她身體裡的蠱蟲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她的心臟,侵蝕她的心脈!
「你的意思是,要讓那個女人死?她可是要去大秦做王妃的,到時候我們怎麼跟皇帝交代,怎麼跟匈奴交代?」南浩江得知孤卡的打算忙開口說道。
「可是如果香頌公主不死的話,她就會想盡辦法害王爺和金三小姐!」孤卡毫不退讓的說道,若不是為了要讓香頌死,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她以為是木偶蠱施蠱,實際上卻是蝕心蠱的蠱蟲,她又怎麼會給金鎏下蠱?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雖然南浩江不想讓香頌給秦之翦和金鎏找麻煩,可是他也不想讓端王爺找他們的麻煩,秦之翦和金鎏可以什麼都不顧,他還有父兄和祖父在朝為官,還有家人在京城生活,他更不想他們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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