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就是後宮爭鬥的犧牲品,秦之翦不想讓金鎏再步賢妃的後塵,自從認定金鎏以後,他便沒有在想過其他人,這也是為何關外四年艱苦的歲月裡,他沒有看過任何別的女人一眼的原因。冰火!中文
金鎏心裡一陣發顫,她不是沒有想過要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可那是前世的事,這一世,別說是小妾了,世家大族的男子大多十三四歲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通房丫頭,等成親以後,這些丫頭便順理成章的成了姨娘,根本是由不得她願意不願意的,與秦之翦好上之後,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想一次便頭疼一次,沒想到秦之翦竟然會主動說起這個問題,而且還親口想她許諾。
金鎏的眼睛亮了起來,閃著熠熠的光芒,喜笑顏開的伸手捧著秦之翦的頭,「吧唧」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秦之翦被金鎏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又很快反應過來,摟著她的纖腰,頭一偏指著另外一邊臉道:「你不能這樣,要公平,這邊也要!」
「吧唧!」金鎏開心的滿足了秦之翦的要求,在他另一邊的臉上也親了一下,兩人對視的時候,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三姐姐!」金幸汐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瞧見二人親密的情狀愣了一下,忙轉過頭去慌張的道:「對……對不住,我不曉得王爺在三姐姐這裡,是我莽撞了,請王爺見諒!」話說這麼說,金幸汐卻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金鎏是故意不放下捧著秦之翦臉龐的手的,恰好也看見金幸汐轉身時眼裡的厲色,輕輕一笑才放開了秦之翦,看了他一眼,見他有些不耐的樣子,才笑著對金幸汐道:「五妹妹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金幸汐這才轉過頭來,見金鎏打扮精緻,剛被人撞見羞人場面,臉上也沒有半點尷尬羞澀的樣子,在心裡暗罵了她一聲不要臉,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才又堆起笑臉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聽說姐姐今日都沒有吃東西,特意過來看看姐姐,現下見著王爺也在這裡我便放心了。」
「哦!」金鎏懶懶的應了一聲,往秦之翦的碗裡夾了一個魚丸子,抬頭望向金幸汐,像是在說,放心還不走,難不成要我請你一起吃點嗎?
金幸汐卻只當做沒有看見金鎏的臉色一般,走近秦之翦的身邊,問道:「王爺,今日端王爺來,是不是要接姐姐回京的?我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晚膳的時候還在想,若是端王爺正要接姐姐回京,那皇上必定不會放過姐姐,可若是姐姐不回京,祖母和大娘可怎麼辦?」
金鎏還是頭一回聽金幸汐喚茹夫人為大娘,眉毛微微的挑了起來,想起她方才說的話,又覺得有些好笑,晚飯的時候想這些,那必定是沒有吃好了,還是因為關心她這個姐姐才沒有吃好,那她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應該請她留下來一起吃才對?
想是這麼想,金鎏卻不會真的這麼傻,把金幸汐留下來,而是轉頭望向秦之翦,畢竟人家問的是他,而不是她。
「這事本王會與鎏兒商量的,反正端王又不急著走,此事不急!」秦之翦淡淡的說道,抬頭看著金幸汐,「你來這裡也有些日子了,母親一個人在宮中本王不放心,若是端王回京的話,你便同他一起回去吧!」
金幸汐聞言一怔,她原以為端王爺來了,她便可以把金鎏從秦之翦的身邊趕開,沒想到秦之翦還沒有定下金鎏去留之前,便先要趕自己回京,這麼可以,她這麼可以就這樣回去?轉頭望向金鎏,眼中便帶著狠厲,是她一定是她在秦之翦耳邊吹了風,才讓他迫不及待的要趕自己走,她就是自己的剋星,無論什麼都要跟自己掙,以前是祖母、父親的疼愛,現在是秦之翦的關注!
「五小姐,你這麼過來了。」碧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門口望著金幸汐道:「奴婢見你屋子裡亮著燈,怕你無人伺候會不習慣,還想著去服侍你休息,沒想你到這裡來了。」
碧璽的意思很明白,天色不早了,你差不多就洗洗睡吧,不要在這裡打攪人家二人說話。
金幸汐哪裡能聽不出碧璽的暗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又對秦之翦道:「其實說起來,我也是想早些回去的,可是回去後我該如何向師父交代呢,師父的意思王爺應該也清楚,皇上……」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會寫封信讓你帶回去!」秦之翦沒等金幸汐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看了她一眼,道:「天色不早了,五小姐請回吧!」
秦之翦這麼明顯的趕人,金幸汐便是有再厚的臉皮也不好再留下來了,抬頭看了金鎏一眼,心中一陣竊喜,乖巧的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從碧璽身邊過去的時候,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她早已習慣什麼都自己來,才不要金鎏的人伺候!
秦之翦一走,碧璽就聰明的再次為二人掩上了房門,秦之翦投桃報李的往金鎏碗裡夾菜,想把金幸汐說的話矇混過去,卻見金鎏直愣愣的望著自己,曉得事情瞞不過去了,輕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不是不想跟你說,只是覺得你不曉得比曉得要好,所以……」
「可是我現在便想曉得!」金鎏不等秦之翦說完便開口說道,她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金幸汐可以知道,她卻不可以,還讓金幸汐這般的挑釁自己,今日既然秦之翦開了口,她便一定要知道!
金鎏一臉堅決的樣子,秦之翦終於開了口,把自己和秦政的互換身份事情細細的說了出來,轉頭見金鎏一臉的驚訝,歎了口氣道:「被嚇到了吧?」
金鎏茫然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是有點驚訝,卻遠沒有到被嚇到的那種程度,偷換太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麼說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先帝之子,皇宮裡的那張龍椅應該是他坐的,難怪秦政會對他心生嫌隙,就算不是為了這次的事,想必也是早晚的事,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一個活生生的威脅一直存在於自己身邊的,更別說秦之翦手裡還握著兵權!
金鎏對秦政的做法很不理解,若她是他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把兵權交到秦之翦的手上,饒是他又再大的功勞,饒是他有再大的本事,封他個閒王便是了,讓他一輩子做個有名無權的閒王,總比現在時時刻刻怕他奪了自己皇位的好!
轉頭看了旁邊的秦之翦一眼,他眼中有難過,有矛盾,卻沒有怨恨,想必之前秦政和他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好吧,所以秦政才會把兵權交給他,所以就算被秦政逼迫至此,他還是不想奮起反抗,就怕徹底撕裂了兄弟之間的情誼。
下意識的,金鎏把手覆在了秦之翦的手上。
「你……不氣我瞞著你這件事?」秦之翦微訝的望著金鎏,他想過金鎏的各種反應,所以才一直沒有敢開誠佈公的告訴她這件事,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
「氣!」金鎏毫不猶豫的說道,臉也沉了下來,又歎了口氣道:「不過我曉得你不告訴我一定是為了我好是不是?就像你寧願把我氣走,也不願意讓我身處險境一樣,你這樣的為我著想,我就算是再生氣,又能拿你怎麼辦呢?」
「你可以怨我,可以打我,只是不許你不理我!」秦之翦感動的說道,他知道金鎏是聰慧的,卻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的善解人意,這般的明事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願意放開,感歎道:「早曉得你會這樣,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也不會讓自己憋的這麼辛苦了!」
金鎏要的就是這句話,「所以啊,以後再有什麼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讓我曉得,若是再有人拿關於你,而我又不曉得的事來挑釁我,我一定不會像這次一樣輕饒了你!」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以後就算有事,我也一定第一個與你說!」秦之翦趕緊說道:「五小姐會曉得這件事也不是我跟她說的,是母親告訴她的,她這次來也是奉了母親的命令!」
明非師太跟金幸汐說的?金鎏有些懷疑,明非師太她是不瞭解,可是這麼大的事,關係到社稷安危,明非師太怎麼就輕易的跟金幸汐說了,她很瞭解金幸汐的脾性,她倒是更願意相信這件事是金幸汐偷聽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金幸汐才能在在是非庵過這輕鬆自在的生活!
金鎏也猛然意識到金幸汐為何會把心思動到秦之翦身上了,原來她看中的是秦之翦不為人知的身份和地位!只是金鎏並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明非師太的意思是……」金鎏開口問道,一個是親生的兒子,一個是一手養大的外甥,金鎏對明非師太的態度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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