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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祭祀(下) 文 / 素顏美人

    「這是……」金鎏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祭祀活動,新奇的望著那老道。

    「金三小姐久居京城,想必沒有見過這樣的祭祀,那位便是今日主持祭祀的馬道長,馬道長是我們這裡最有名的道長,凡有家宅不寧,狐媚作祟之事,都是請他出馬,而且一辦一個准,馬道長在十里八鄉都是有名的,主持本縣的祭祀也有十幾年了。」封陽縣令忙開口替金鎏解惑道。

    家宅不寧,狐媚作祟?金鎏眉頭微抬,心中暗襯這道長倒真有點「本事」,笑道:「那貴縣這祭祀就是念個咒做個法式?」

    「自然不是!」封陽縣令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用竹篾編成,用紅繩緊緊的紮著口子的簍子,道:「金三小姐請看那,那裡便是祭祀用的總要物品,一會祭祀開始,馬道長做了法式後,百姓再把那些東西扔進河裡,然後鳴炮三聲,便算是做完了一整套的祭祀。」

    「哦?」金鎏對這個封陽縣令口中的重要物品頗感興趣,信步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轉頭問封陽縣令「這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封陽縣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是……鹽!」

    「鹽?」金鎏心下一驚,在這個年代,鹽可算是稀缺物品,許多百姓都吃不起鹽,封陽縣竟然用鹽來做祭祀,她在來的路上可沒有聽說封陽縣盛產食鹽,轉頭看了一眼,見河道旁的百姓,一個個粗布麻衣披身,有些身上還打著補丁,哪裡像是一個食鹽富庶縣的縣民的樣子,心中更疑惑了,問道:「這些食鹽都是哪來的?」

    「金三小姐放心,這些食鹽都是百姓們集資從正道買來的,絕對沒有私鹽!」封陽縣忙回答道。

    金鎏點點頭:「貴縣每年都是這樣祭祀的?」

    「是!」封陽縣笑著道。

    「范大人也曉得此事?」金鎏轉頭望著范仲伯。

    「民風鄉俗,本官上任之前封陽縣便有這樣的規矩,本官自然曉得。」范仲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金鎏聞言卻輕笑了一下,視線在幾位隨同的封陽縣富戶鄉紳身上掃過,又看了一眼地上成片的鹽簍子,道:「食鹽在歷朝歷代都是稀缺的物品,沒想到貴縣竟然有這樣的鄉俗,未免過於奢侈了一些……」

    金鎏的話音拉長,封陽縣令和他身邊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微微怔了一下,忙上前要開口說道卻聽金鎏接著道:「不過既然是鄉俗,知府范大人都不管這事,我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

    「陋俗陋俗,只是民風如此,本縣也沒有辦法!」封陽縣令聞言鬆了一口氣,忙笑著說道。

    金鎏附和的笑了笑,忽而眼睛一亮,問道:「不知這一個簍子有多少食鹽?」

    「二十斤一簍,一共是一百婁,一共是兩千斤食鹽!」封陽縣聽聞金鎏不管這事,有些放鬆了起來,得意的說道。

    「這麼多!」金鎏一臉的驚訝,轉頭看了碧璽一眼。

    碧璽會意,立即不聲不響的抱起一包食鹽掂了掂,正要放下,一不小心手一鬆,一整包食鹽直直的往地上砸去,金鎏驚呼一聲,慌忙的伸手去抓,卻沒有抓住,只扯住簍子上的紅繩,反倒把紅繩給扯開了,一時間一整包食鹽撒了出來,一地雪白。

    「啊!」封陽縣身後的人中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許久不說話的劉薄難得找到給金鎏難看的機會,見碧璽犯錯,厲聲衝著碧璽喝道。

    金鎏見劉薄呵斥自己的丫鬟,卻不依了,轉頭冷眼瞪著他道:「劉大人,不過是一簍子食鹽,一會便要扔到河裡去了,你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用掃帚掃進河裡去不是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這是用於祭祀的物品,非同一般,你個小丫頭家的懂什麼!」劉薄的得理饒人的說道。

    「那不撒也已經撒了,你要怎麼樣?要不是這,封陽縣,你把我這丫鬟也一起幫了,當做食鹽扔河裡去得了!」金鎏也索性耍起無賴來,看了周圍指指點點,一臉不平的百姓一眼,衝著封陽縣令說道。

    「不敢不敢!」封陽縣先前還慘白的臉色,在看到地上食鹽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見金鎏和劉薄吵了起來,忙道:「只是一時疏忽,哪裡就能傷及人命了!來人啊,趕緊把地上的鹽掃起來重新裝簍,別誤了吉時!」封陽縣對金鎏說完,轉頭忙對旁邊的衙役說道。

    「封陽縣倒是好氣度!」劉薄聽封陽縣這麼一說,冷笑了一聲,撇了金鎏一眼,「只是有些人不知分寸,也難怪,又有樣的沒分寸的主子,才能有這樣沒規矩的下人?」

    「你說誰沒分寸?你說誰沒規矩?」當著這兒多人的面被訓斥,金鎏被惹毛了一把推開面前掃攏食鹽的人,一腳一個,連續踢翻了幾個鹽簍子,地上原本一小片的雪白,立即變成了一大片。

    「你!」不僅是在場的所有人,就是劉薄也被金鎏的舉動驚到了,還沒有搞明白一直淡然處世的金鎏為何這個時候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便見河道邊激憤的百姓都朝這邊湧了過來,心裡一陣驚喜,正要退出去,卻聽方老大夫指著地上的一地雪白驚叫道:「這……這不是食鹽!」

    方老大夫的聲音過後,換亂的場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懸崖下的河水水聲清晰可聞,金鎏抬起頭來,在封陽縣和他身後的鄉紳名士臉上看到了驚恐的表情,又轉頭去看了范仲伯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封陽縣令和一干鄉紳名士假借祭祀之名強迫百姓購買食鹽的事情經范仲伯親自審問後水落石出,原來這一斂財的方法在當地已經延續十幾年,往上數幾任封陽縣令都參與過此事,他們與鄉紳名士勾結,從外地購買來劣質的食鹽,先是強迫這百姓購買,後來久而久之,百姓已經堆這種祭祀深信不疑,主動購買,然後在祭祀之前把食鹽換成白砂,再倒一手把食鹽買出去,這一進一出就掙了兩回銀子,最後這些得來的銀子自然是進了幾任封陽縣和鄉紳名士的腰包,也正是因為如此,封陽縣的名士鄉紳才會越來越富,而封陽縣的百姓雖然年年收成不錯,卻依然過著貧苦的生活。

    「下官實在是愚鈍,這麼多年都沒有看出來封陽縣在搞這樣的把戲,多虧了金三小姐慧眼,才能識破他們的詭計!」查清此事,范仲伯親自到金鎏的房間來說清原委,也一併請罪。

    「范大人快請起!」金鎏笑著給范仲伯讓座,道:「范大人能這麼快的審清案子,可見辦事能力之強。」

    「下官慚愧!」范仲伯羞的頭都太不起來了,道:「下官任平州府也有六年了,封陽縣令在下官的任職期間便換了兩任,下官今日都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實在是無言面對朝廷,更無言面對皇上!」

    「這也不能怪范大人,他們這麼狡猾,用白沙替代食鹽,又是延續了十幾年的風俗,百姓都已經接受了這種祭祀,若不是我今日親自到祭祀現場去看過了,又怎麼能看去其中的門道?」金鎏接過碧璽倒來的茶親自放在范仲伯的面前。「范大人請喝茶!」

    「多謝三小姐!」范仲伯忙伸手接了過來,卻沒有喝,輕輕的放在桌上,問道:「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范大人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看出那食鹽被調換了的?」金鎏喝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桌上,轉頭望著范仲伯問道,見他點了點頭,笑著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是猜的,打翻第一簍食鹽的時候我仔細看過了,的確全都是食鹽,那時候我心裡很是緊張,可是當時卻有人驚叫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朝封陽縣看了一眼,見他直直的盯著地上的食鹽,見全都是食鹽後才鬆了一口氣,我就料定那簍子中裝的不僅僅是食鹽了。」

    碧璽打翻食鹽的時候范仲伯也在現場,當時他也聽到了有人驚呼一聲,卻沒有想這麼多,反而在劉薄訓斥碧璽的時候,他還覺得理所應當,甚至在金鎏接二連三的踢翻鹽簍子的時候,差點上前去抓住她,現在想想好在方老大夫說的那句話,要不他豈不是要鑄成大錯了!范仲伯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噓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說起來幸好裡面真的有問題,要不小姐的麻煩可大了,那些百姓差點就要衝上來了,范大人不曉得,當時小姐讓奴婢打翻鹽簍子的時候,奴婢嚇了一跳,誰不曉得破壞祭祀是會引起公憤的!」碧璽站在一旁說著看了金鎏一眼,道:「那封陽縣也真是夠膽子大的,明明其中有問題,還敢請小姐和大人去,也不怕穿幫?」

    「他們不是不怕,是相信會穿幫!」范仲伯冷哼一聲說道。

    「范大人的意思是……」碧璽抬頭望著范仲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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