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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他? 文 / 素顏美人

    擁立容貴妃為後而結為一黨的大臣們權傾朝野,皇帝想瓦解他們的勢力無可厚非,可是金鎏沒有想到皇帝所用的人選會是她的外祖父何公甫,她和寧妃的關係相信皇帝也不會一無所知,難不成皇帝為了立慕容勝雪寧妃當皇后,還想從整一批寧妃的勢力?而這批勢力的核心便是她的外祖父何公甫?

    「我和你外祖父也是猜測。」何楠點頭道,望著眼前的金鎏,覺得跟一個小丫頭談這樣沉重的事情太過怪異,可是眼下金鎏卻是他所知的離核心關鍵人物最近的一人,想起金鎏之前給自己下套的事,何楠深覺金鎏是個精明之人,便也放下了心中的隔閡接著道:「可是容貴妃一黨在朝中經營多年,你外祖父是怕還沒等皇上把這股勢力培養起來,便被人有意扼殺了,自然你外祖父也不是怕死,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若是還未為國盡忠之前便死了,那死的豈不是沒有意義?」

    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金鎏心中暗笑,這句話想必是何公甫對何楠說的,也只有他這個兒子會相信,什麼為國盡忠,若是一心想為國盡忠也不會拖到現在才進京了,若是真不怕死,也不會讓何楠先行一步來京打探宮中的局勢了,那個什麼找房子純粹只是借口,皇帝召進京的人,難不成連個住的地方都不會安排嗎?

    金鎏暗自腹誹往,沉凝了一會,道:「若是這樣的話,為了外祖父的安全,還是不要招搖的好,助考嘛,不過是輔助主考的官職而已,外祖父只要敷衍一下便好,所謂槍打出頭鳥,若是做的太明顯了,自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戒心,欲處之而後快,以免今後惹麻煩。」

    何楠或許也是這樣想的,很快便開口道:「這個倒是好辦,反正你外祖父在朝中的學生已經不少,不在乎少這一次的科考試子,只是皇上那邊……」

    「皇上那邊自然也不想自己還沒有啟用的人,一早便被人除去,只要讓他明白外祖父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那便足夠了。」金鎏微笑的說道。

    何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表情漸漸放鬆了一些,見店小二把他要的點心茶水都送了進來,一時止住了這個話題,起身走了出去,待店小二躬身退出去,他才走了進來,把一套包裝精緻的美人閣胭脂放在金鎏的面前,微笑的道:「那這個便請你代舅舅轉交給寧妃娘娘了。」

    「金鎏曉得了。」

    金鎏微笑的說完,拿起桌上的胭脂,轉手交給了身後的碧璽,二人這才端著茶碗喝起茶來,一碗茶還沒有喝完,門外何楠的隨從便敲門走了進來,在何楠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見何楠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舅舅可是有什麼事?」金鎏忙放下茶碗問道。

    何楠對隨從點了點頭才抬頭望向金鎏道:「沒什麼,就是京沽口碼頭那邊出了一點事,下面的人解決不了,來跟我說一聲。」

    金鎏忙道:「舅舅若是有事便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何楠有些心動的望著金鎏,有些猶豫的道:「可是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一個小丫頭……」

    金鎏聞言轉頭和碧璽對視了一眼,笑道:「舅舅沒聽我娘說我成天沒事便想著往外面跑嗎?這京城我可是比舅舅熟,舅舅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啊,舅老爺,我們家小姐可不是誰都敢惹的。」碧璽也附和的說道。

    「即是這樣的話,我還真得去一趟京沽口才好。」見連金鎏身邊的丫鬟都這麼說,何楠才笑著說道,起身從袖子裡掏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道:「我不能陪你去逛了,這裡有一些銀票,你看見什麼喜歡的便自己買吧。」

    金鎏看了桌上的兩張百兩銀票一眼,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也不推辭,起身行了一禮道:「那金鎏便多謝舅舅了。」

    「好生照顧你娘!」何楠點了點頭,交代了一句,轉身出了廂房,跟在他身後的隨從還不忘幫她把門關上。

    何楠一出門,金鎏便扯著脖子往下面看,直看到何楠和他的隨從牽著馬朝路口走,這才歡喜的指著對面的位置對碧璽道:「趕緊坐下把銀票收起來,喝口茶,我們逛街去!」

    「這麼多銀子,若是被夫人問起……」碧璽早已習慣和金鎏單獨在一起時的隨意,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拿起銀票一看,驚訝的道。

    「不怕的,反正舅舅也不會跟娘說,他這麼有錢,這點銀子算什麼!」金鎏笑呵呵的說道,捏起一塊山藥糕輕輕咬了一口。

    「真不曉得小姐存這麼多私房錢做什麼,這幾年下來,老太太賞的,大夫人賞的,便是宮裡寧妃賞下來的,不管事吃穿用度,哪一樣還不夠,小姐要著銀子有什麼用!」碧璽嘟嘟囔囔的道,把銀子收進了自己的懷裡,她是金鎏的賬房,金鎏有多少銀子,她比金鎏自己還清楚。

    金鎏聞言卻鄙夷的看了碧璽一眼,道:「你平日做事這麼精明,怎麼在錢財是這麼糊塗?你想想不光是出門的,便是在府裡,哪一樣是不需要花銀子的,半夜三更的我想吃碗餛飩,廚房要重新通灶開火,難道我不要打賞廚娘?若是僅靠每月那三兩銀子,上個月梔子生辰,你們想吃上那樣的一桌席,做夢吧!還有你、佳琴、梔子三個跟著我這麼些年,你們要出嫁的時候,難不成我不要給你們備一份嫁妝,雖說……」

    「小姐,越說越離譜了,奴婢不與你說了還不成?」碧璽見金鎏說著說著便說到這個上面來了,忙開口求饒道,金鎏身邊的三個丫鬟,她可是年紀最大的,金鎏好意思說,她還嫌臊得慌呢,忙把頭偏向窗外。

    「我又沒說錯!難不成我還能虧待你們不成!」金鎏瞟了碧璽一眼憋笑的說道,卻見她直直的望著下面的人群,忙順著她的視線望下去,見她看著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棉布褂子的男子,「噗嗤」一聲笑了一下,剛想打趣她幾句,突然覺得這男子的身形有些眼熟,忙轉頭想去看仔細,那人似乎感覺到上面的視線,也抬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金鎏猛的愣了一下,張口道:「那個不是……」

    「夜鷹!」碧璽沒等金鎏說完便張口說道,見夜鷹看向了自己,慌忙的收回視線,再轉頭的時候,下面卻沒有了夜鷹的身影,她忙起身站在窗邊俯身朝下看,依然沒有找到,夜鷹就像是隱形了一般,瞬間消失在了人群裡。

    金鎏茫然的看著站在窗口失望的碧璽,心裡卻沒有在想她的事情。

    鎮北王秦之翦離京去西北的時候,她也在送行的人群中,清楚的看到他穿著一身紅銅索相接的銀色盔甲,頭頂上的紅纓隨風飄起,可是她卻不記得在隨行的人當中有沒有夜鷹,按理夜鷹是秦之翦的隨身侍衛,理應是跟在他身邊的,若是在這樣的話,夜鷹回了京城,那秦之翦是不是也回來了?不應該啊,鎮守西北的大將回京,不該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至少宮裡不應該一定風吹草動都沒有,可是她前些日子進宮的時候,寧妃娘娘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一想到秦之翦,金鎏便想到秦之翦離京之前她做的那個夢,他在夢中說的話,還有他的每一個動作,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為如此,每當她想起這個夢的時候,心臟都會莫名的漏跳幾下。

    秦之翦說三年之內不會回京,如今已經過了四年,他……也該回京了吧!

    「小姐……小姐……」

    金鎏陷入回憶當中,隱約好像聽見碧璽的聲音,忙抬氣頭來望著她問道:「怎麼了?」

    「小姐在想什麼,奴婢喚了小姐幾聲小姐都沒有反應。」碧璽離開窗戶走到桌邊望著金鎏問道。

    「沒什麼,只是見到故人,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金鎏笑著說道,見碧璽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想起她不願被提及的事情,忙起身道:「算了,不說那個了,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好吃的,茶也涼了,難得出來一回,咱們還是出去逛逛吧!」

    「小姐如今出門可不能用『難得』二字了!」碧璽聞言失笑的說道,跟著金鎏往門口走去。

    金鎏也不理她,逕直下了樓,聽店小二說已經結過賬了,又問了酒樓的後院在哪,帶著碧璽去了後院,給了車伕一弔錢,讓他在這裡等著自己,順便打些酒吃,然後便轉身從酒樓的後院走了出去,到街上閒逛去了。

    只是或許今日並不是逛街的好日子,金鎏和碧璽才拐到大街上,一個人便直直的從她們的頭上掉了下來,一陣灰塵揚起,等金鎏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那人已經兩眼一翻死了!

    「啊……」碧璽尖銳的聲音在金鎏的身後響起。

    「殺人啦……殺人啦……」碧璽的聲音剛落下,四周的人們便沸騰了起來,只是在這一聲聲的「殺人啦」的叫喊聲中,金鎏聽的出,這些人心中的好奇絕對大過對眼前死人的恐懼。

    今日更新完畢,吼吼!卡他個三四五六七,千萬不要卡到週一,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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